十年积累 自贸试验区发展由“量”转“质”
■中国经济时报记者 王丽娟
自2013年9月29日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成立以来，我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已步入第十年。近日，以自贸试验区建设十周年为契机，商务部会同有关地方、部门制定《自贸试验区重点工作清单（2023—2025年）》（以下简称《工作清单》），明确2023至2025年相关自贸试验区拟自主推进实施164项重点工作，每个自贸试验区的重点工作7至10项，包括重大制度创新、重点发展产业、重要平台建设及重大项目活动等。
十年成就奠定基础
十年里，我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推动了营商环境的改善，实施了证照分离、先照后证等改革措施，为我国经济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海关统计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自贸试验区外贸外资实现较快增长，其中21个自贸试验区进出口额1.8万亿元，同比增长6.6%，高出全国1.8个百分点；实际使用外资719亿元，同比增长22.1%，高出全国17.2个百分点。自贸试验区进出口总额和实际使用外资占21个省（区、市）的比重分别为19.4%和18.1%。
“自贸试验区一直是我国改革开放和制度创新的高地，在对外开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制度创新方面，‘先行先试’作出了重要贡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研究室主任、研究员许宏强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王孝松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近年来，自贸试验区从要素开放提升到国际贸易和投资规则开放，是新时期我国在投资、贸易、金融、外商投资服务和管理等方面不断进行制度创新和扩大开放的高地，真正发挥了“先试先行”的重要作用。
谈到这十年来的成就，受访专家都提到了自贸试验区实现的多个“第一”。比如自贸试验区率先实施了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十年来，负面清单逐渐“瘦身”，特别管理措施不断减少，是我国进一步扩大开放，特别是推进制度型开放的重要举措。再如2021年，我国在跨境服务贸易领域公布了第一张负面清单，即海南自由贸易港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为推动跨境服务贸易领域扩大开放迈出了重要一步。
改革创新是自贸试验区的一张王牌。据统计，目前，我国自贸试验区已经实施形成并向全国复制推广了278项制度创新成果。
新工作清单体现了差别化探索
受访者认为，此次《工作清单》对于未来三年的自贸试验区重点工作进行了详细的部署，旨在指导自贸试验区在未来三年内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以推动其高质量发展。
许宏强介绍，《工作清单》针对每个自贸试验区提出了7至10项要求，其中广东、天津和北京最多。主要涉及重大制度创新、重点产业发展、重要平台建设以及重大项目启动等几个领域。
“差别化探索是《工作清单》的一大特点。”许宏强认为，根据各地的情况，《工作清单》设置的任务重点是有区别的，例如安徽的合肥片区和芜湖片区，重点培育新能源汽车和智能汽车项目建设；重庆自贸试验区致力于高质量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的创新组织方式，提升物流效能。
王孝松也表示，差异化的特点体现了《工作清单》对自贸试验区进一步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和规划。“不同地区的自贸试验区发展有不同的功能和定位。”王孝松表示，在这份清单中，每个自贸试验区未来三年的发展都有非常清晰、具体的规划，进一步凸显了功能定位的不同，同时也体现了对未来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提升开放水平的具体要求。
此外，许宏强还认为，《工作清单》强调了基层创新，要求在实施过程中，各地可以不断完善自己的配套措施，加强重大制度的集中创新和协同高效。这意味着各地有自主创新的空间，可以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自主创新成果。
“改革创新进一步凸显了各个自贸试验区的功能定位，在现阶段能促进自贸试验区更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提升我国对外开放的水平。”王孝松认为。
新历史条件下承担新任务
站在下一个十年的起点上，受访专家都表示了对自贸试验区发展的期望。“未来应继续深入推进高水平的制度型开放。自贸试验区承载着‘先试先行’、推动制度型开放的重要任务，希望政府能赋予自贸试验区更大的改革自主权，加强改革创新系统的集成。”王孝松表示，过去十年，自贸试验区的经验在复制和推广方面做得非常好，未来要继续提升，进一步探索如何复制和推广，以打造真正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自贸试验区。
许宏强认为，展望未来，我国自贸试验区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进一步完善改革创新体系，推动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特别是将积极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为构建新发展格局贡献力量。
“改革创新永远在路上，自贸试验区建设也将永远在路上，自贸试验区将继续发挥其独特的优势，为我国经济的繁荣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许宏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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