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历史文化,北京最为活跃。但每次听到职场白骨精聊起景德镇,那可真是让人挫败。有趣的是,她们会对那些传统的瓶瓶罐罐表示恭维。假如你完全认为她们在赞赏,那你就错了。因为只要仔细一听,就能知道她们的言外之意:景德镇太老了!
我猜想,她们对景德镇的理解就跟波伏娃看待齐白石的画一样。
1955年,波伏娃来中国访问,写下《长征》一书。这位伟大的知识分子怎么都无法理解齐白石画了一辈子的虾与蟹。在波伏娃看来,中国绘画长期以来的死气沉沉,几百年来都是一样的东西,简直不可思议。所以,对于这帮知道分子而言。景德镇千年以来都是制造一样的东西,简直丧心病狂。
按照“白骨精”的审美,景德镇这种状况需要进行艺术革新。为此,我有一位精英女友,突然有天跟我探讨景德镇的时候,表现得跟波伏娃的思想达成了一致:“如果画家们过于迷恋过去的佳作,最后将变得只会重复这些作品,从而伤害它们。应该表现世界上的新事物,断然与过去决裂。”
后来,我把女友援引的观点细想了一遍。明白了她背后的潜台词:“景德镇老得再也没有进步过。”其实,说这话的人并没有去过景德镇。不过说实话,不得不承认她戳到了景德镇的痛点。
如何才能保证一门手艺永葆活力长盛不衰呢?
从写作这门手艺活来讲,我特别喜欢法国的大作家加缪。加缪的《局外人》在二十世纪发表出来后,引起整个法国社会轰动。在文学史上,小说涉及的司法领域并不新鲜。在此之前,文豪雨果、司汤达也有涉猎。引起读者共鸣同理心,无非是通过文学作品使得司法问题具备批判精神与伸张人道主义。雨果、司汤达的时代已经过去,那是生存与饥饿得不到解决的十九世纪。而《局外人》的时代则是人与环境、制度存在精神状况的挣扎,加缪选择在传统的司法题材基础上,跳出一贯的腐败问题,聚焦指责司法制度本身存在的缺陷,一种对人性与精神的迫害。这样的文学视野,不红都难。不难理解为什么26岁的加缪初出茅庐便秒杀法国人了。
我曾试图偷换概念进行辩护,甚至把司汤达给八了出来。
我振振有词地告诉那位精英女友。1829年,司汤达冷静客观地对后人说,当欧洲统治者不再去建造可爱的教堂,而将他们的主要兴趣放在美洲投资商的时候。没有人会花五十年时间耗资两千万的巨款来修建像圣彼得大教堂这样的宏伟建筑。而景德镇,靠着一代又一代制瓷人,不惜时间、精力、资本把顶级制瓷技艺传承了下来。比起全民创业、投身互联网领域创新,动不动就要影响世界的豪言壮语。景德镇还是不浮夸的。
嘘……还未等我说完,对方甩下几句话不仅把我噎住了,也让我想通了。
什么?1892年?现在是什么时代?创新与颠覆的时代来看,不说70后、80后。光是一个90后就把我们想象中的市场甩出好几条街。90后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用三个字概括消费感受:“买买买”。
90后消费动机出其不意。但放在主流市场来说,在这个号称全世界拥有最多中产阶级的国家,这群白骨精代表的才是购买力与消费水平。搞定她们才是王道。注意,这是中规中矩的一代人,心藏理想却又埋头现实的群体。不会毫无来由地追逐新潮,最多偶尔嘲笑落伍、讲究比格,并且又害怕传统过多束缚,成为老学究的腐朽姿态。
所以,不能完全把活在新闻联播里这个群体的审美强加给新一代啊。文化、历史、情怀只是一句slogan,市场需要你的包装内容与产品原型匹配。
景德镇的陶瓷作品中,常常出现的都是侍女美人、童子与钟馗等形象。更让人过目不忘的是,往往这类瓶瓶罐罐的造型都是千篇一律。据说,这样能获得大爷大妈的点赞。如此说来,景德镇确实有点老了。但我们该拿什么“新”的产品去填满这个庞大的消费群体呢?
爱之切,思之切,恨之切
或许我们真的要静下心来反思,反思的过去,你的未来。
资料来源 | 中国陶瓷
整理编辑 | 调瓷网—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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