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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听|瓷是有生命的,有自己的想要去的地方

2016-02-08 瓷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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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节目中的采访片段,白明简称“白”,凌子简称“凌”。


白:你根本不可想像,用一个漫长的时间和漫长的体力劳动来创作一件艺术作品,它所传递的人文的精神力量。


白:每一个材质有它独特的语言。瓷的语言也是长期的文明,从它发明开始一直到今天,所有的历史都会成为我们借鉴的传统。瓷有它的秉性,它虽然不说话,但它有反应。既然我做陶瓷,特别像水墨,我何必要去做陶瓷?我一定要让陶瓷做的水墨油画雕塑都不能达到那种效果,而陶瓷它恰好有这个功能,这才是陶瓷的意义。


白明作品


▲ 白明作品


白:我是喜欢把痕迹留在作品本身的记忆上,留在材料的记忆上,然后它的记忆,会呈现出来感动自己。我的核心是在研究一样瓷土的表情。


凌:瓷土的表情?


白:对,就是它本身的气质,像这种肌理,就是瓷土本身在拧住它,或者说在搅合它的情况之下,力量形成的这些表情。然后这里面有绘画的因素,有雕塑的因素,当然也有随意形成的一些因素。


▲ 白明作品


白:有一次我看到爱因斯坦的虫洞理论,然后马上会想到一种我从小就很熟悉的,应该是虫,就是蚕,你看它是从子长出生命,然后从非常幼小的虫,到它成为成虫的时候,是5000倍的体量。然后它最伟大的地方,在于人类又把它这种吐出来的黏液,变成了我们的丝绸。所以当你的人生处在这样的思想和情感里面,你就发现整个就变了,我画画的方式也就变了。


凌:用你的瓷,用你的水墨


白:油画是因为它有塑造性,所以我是把天虫真正塑造的像雕塑一样,放在画面上。水墨是平面的,它不能塑造一个核心的东西,浮雕一样的出来,那么我就用香火这种材料,去烧灼宣纸上留下的洞。那个孔洞在我的心目中,它是另外一个空间,不再是一张纸。在日常记忆里面,被简化了的,被浓缩了的,被沉淀了的,到最后发酵了的东西,成为我的形象。



▲ 白明作品 天虫阅卷云


▲ 白明作品 文化虫洞


2014年白明大型个展在法国巴黎塞尔努齐博物馆举办。这座以东方艺术研究著称的博物馆,时隔21年,邀请中国艺术家举办展览。


凌:是什么让他们选择了你?


白:其实西方人的审美观,如果浓缩成一句话,他特别愿意让西方人看到另外一个角度下的中国的当代艺术。


凌:我们现在很奇怪,很多被当代就应该是破坏性的,或者你刚才说的有很强的对抗性的东西,但恰恰在你的瓷当中,我没有看到。


白:我在西方人的眼里,恰恰他们说我是传统的。他们认为的保留着中国传统艺术和艺术形式的审美,但是审美是走向未来的。他们从我的作品里面,看到了太多属于东方的这种人文精神,或者审美的脉络。


▲ 塞尔努齐展览海报


白:我希望我的手,永远是听我的情感和我的想法,而不是让我的情感顺着它的习惯走。


凌:但很多艺术家会非常迷恋,他觉得无意识,或者意识流,这样的创作才是很流畅,非常完美的这样一个结局。


白:我原来就这样,但是我现在特别不喜欢这样,我每一次到了我开始下意识的顺着手去做作品的时候,我就会停。那么我就会换一种方式。比如我做陶瓷做的很顺手的时候,做的很熟练,做的没有兴趣的时候,我就画画。


凌:这才是你为什么会始终不停的变换你创作的方式。


白:对,其实很多人以为我选择很多种创作方式,是为了表示自己在各方面有才华,大错特错,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在各种材料里面,真正有过什么才华,其实我一直是借不同的材料,来反省另外一种材料。


凌:是不是你要那种生的感觉?


白:对,生不完全是生熟的问题,它和生命、生机、生气、活力都有关。



▲ 白明作品 


凌:陶瓷这块儿,我觉得真的很极致,水墨这块儿呢,这口井怎么挖,你想挖多深,是不是和你的陶瓷这样一样深?


白:其实我没这么去想问题,有时候艺术很奇怪,它跟你是不是真正用时间长短,没有必然的联系。当我用笔在上面行走的时候,我用刀,或者用手对泥土施加压力的时候,我觉得我非常自由。我在不同的材料里面的深入,真的让我对这些材料里面有贴心的那种认知,这些认知,我每时每刻被感动,这才是核心。


凌: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样定义呢?


明:很难,我自己都很难定义我,因为人没法定义,说真心话,其实无法定义。我觉得尤其对艺术家不要去定义他,因为艺术家他自己的真正定义,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不去看这个人,就看他的作品。


版权:凤凰艺术 刘慧 北京报道 责编 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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