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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个翼装飞行喜马拉雅的女孩

2017-11-14 黄色窗帘 户外探险outdoor



“10年前的你,会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极少有人能不假思索地作答,但接受《户外探险》杂志专访时的于音却一秒也没耽搁:


那必须的!


这位85后中国女孩,用10年实现了年少时的愿望:亲眼看看珠峰女神。特别的是,她用了绝大多数人都没想过的方式让梦想成真,还顺便成为了“中国翼装飞行喜马拉雅第一人”。


结束了喜马拉雅飞行的于音,15日(本周三)又将做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大事儿,具体是什么咱先卖个关子,留在文末揭晓。



| 于音翼装飞行喜马拉雅现场,时长2分06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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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源:极致玩家


她的故事,在一部分人眼中是不务正业、甚至是离经叛道;另一部分人则觉得十分酷炫,相当牛逼。然而,这些争议与崇拜,都不是于音做这些事儿的理由与初衷。


其实,她的出发点跟所有户外人都一样:让生活有光芒。


于音


  • 2017年11月3日,成为中国翼装飞行喜马拉雅第一人;

  • 2017年5月21日,打破中国人跳伞高度纪录(30000英尺);

  • 2017年9月24日,打破中国人翼装飞行高度纪录(28000英尺);

  • 美国极限跳伞最高级别的华裔女教练、裁判。


出发前立遗嘱

11月3日早上9时20分,穿着一件红黑色翼装服的于音,从喜马拉雅海拔接近8000米的地方一跃而下,在空中蜿蜒画出一连串优美的弧线后,安稳落地。


开伞后的于音。


从开舱到落地,时间不足一分钟,但期间等待的心情、目之所及的景致,却胜过了于音此前的任何一次飞行:


当飞机缓缓起飞,我抬头望向窗外,刚开始是直升机带来的尘雾,然后渐渐的看到了不同层次的绿色,有树、有山、还有更高的山。


再渐渐地,我看到了白色的有深灰色钩边的雪山,一座又一座;再然后我看到了山尖,看到了珠峰!


当我顺着窗户望向珠峰顶的时候,珠峰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旗云,似乎是一位女神在等待我的到来。


于音将此次飞行,定义为迄今“最难也是棒的一次”。有多棒不难想象,过程之辛却很少有人能够捱过。


等待出舱飞翔的于音。


就像所有人知道的,跳翼装是一件很嗨的事儿,但这种兴奋劲儿远远无法支撑长达数月的规整训练,及其带来的伤病:


  • 涵盖力量、风洞、耐心等大量枯燥练习;

  • 接近250次的跳伞(预定为200次);

  • 每天6点准时起床,严格控制饮食;

  • 左手手骨断裂、右手食指骨折、右手手腕劳损,严重的时候抓东西都没有感觉,也没办法握住任何东西。


撇开身体折磨,于音还需要面对资金压力,“提前9个月就开始筹钱,训练中途还要各地出差接洽赞助商”,无奈没有收获满意的结果。


出发前的于音。


训练中的艰辛,总会被时间消磨,但对未知的恐惧却不可 45 33310 45 15232 0 0 2965 0 0:00:11 0:00:05 0:00:06 2966免,这些对于“不怕死亡,随时准备着”的于音来说也一样。所以,在前往喜马拉雅前,她立下了遗嘱:


在我的葬礼上,一定要有波本威士忌。


每个人都要喝好。别哭,有什么好哭的。


成功创造纪录。


这样的破釜沉舟,最终催生了一项由中国人完成的新纪录,也算于音对过往大半年的一个圆满交代。


生活需要爆点

经由“翼装飞行喜马拉雅”的信息,于音以及她的跳伞学校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但若将时间退回7年前,她还走着一条普通人眼中的精英路线,并不是现在这个“疯狂”的于音:


有高薪、工作规律、受到器重,甚至升职加薪了。


所有的一切也完全都在掌控中,所以生活变得越来越平淡,没有波澜。


这样趋同的生活,让于音变得焦躁,不平静,希望生活能有一个爆点。不过,第一个惊爆点并不是翼装。


在跳伞中,才能找到平静的于音。


2008年,初到美国的于音接触到了跳伞,那种刺激的体验瞬间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大门。随后她固执地学习着与跳伞有关的所有知识,几乎完成了所有的能操作项目,并取得了一些成绩。


在迷恋跳伞的7-8年间,于音曾接触过翼装飞行,但却一点儿不感冒:


大概飞了十几二十次,觉得跟开车一样,很没意思。


不想跳伞,可以做很多动作,花样很多。


于音和她的团队。


往后两年,于音一方面再没对翼装提起任何兴趣,另一方面对跳伞的热情却在逐步消减。那个时候的她常常在想:“跳伞是不是还在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是不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新的死循环?”


正在踌躇不展时,一次偶然的机会,于音与翼装又相遇了,并瞬间GET到了这项运动的魅力:


翱翔中的于音是最开心,也是最自由的。


我看到翼装运动员通过对身体的稍微调整,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我渴望去重新认识与感受这项最接近鸟一样飞翔的运动。


回想起这段经历,于音觉得翼装就像是一个“雪中送炭的事儿”,突然飞入了自己的生活,“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又可以战无不胜了。”


翼装,对于于音来说,是一剂极棒的生活调味剂,同时也让她体会到了以往不曾深入思考的责任与未来规划。10月23日,在接受《户外探险》杂志专访时,她吐露了心声:(以下问答为节选,完整对话详见随后推出的《户外探险》12月刊)。


你认为翼装就是玩命吗?

于:翼装其实跟随地吐痰、不系安全带导致的危害是一个级别,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程度不同。如果你开车不系安全带,会危及生命,同样随地吐痰也会将看不见的污染扩散到空气中,带来隐患。所有这些行为,只是看起来级别不一样,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说这项运动玩命,只是因为不了解。世界级的翼装飞行运动员,都是思维极缜密的规划者,每次出发前他们所做的功课,不亚于一次华尔街上的金融项目。


在你眼中,什么才是优秀?

于:优秀就是不被人物以类聚,在道德的标杆线以上,用自己认可的活法,随心随意活下去,就是最好的。


所以,我并不觉得跳了20000次伞的于音,会比2000次的于音更优秀,也不会觉得教了800个学生的于音,比教了80000个的于音更优秀。


对于责任,你有什么新的看法?

于:确定做这件事,有了团队之后,突然明白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并开始学会考虑到别人的梦想,团队对我的期望。


在整个过程中,也让我看到了人性中的闪光点,比如团队中一位名叫JS的队员,整个夏天我跳了200多次翼装,100多次跳伞,她就一直在叠伞,最后叠到手破了。


下一个阶段,你最想做什么?

于:未来最想做的事儿是飞南北极,但翼装也不会是一辈子做下去的事儿。


2-3年内,我想做一个摇滚乐手,重新写歌,重新把架子鼓捡回来。10年以后的生活我不知道,但能确定是肯定与现在从事着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不跳伞时,于音也是非常小女生的。


归根结底,于音的内心还有那些远方,所以每当感到生活不前时,她都会想要冲破藩篱,这也是她全部勇气的来源:


真正的远方,不仅充满苦涩和挑战,也充满未知,但也唯有它,能回答你心里最大的疑问,也因此才“不得不去”。


对大多数人而言,那样的远方太远、太重。我们心里塞满的,都是现实的困惑:


找什么样的工作才体面?究竟做什么才有个性?或者,想活得有逼格,得赚多少钱?(信息来源:《这个“作死”的中国小伙,才是真活着》)


或许那些诸如于音一样“不同的人”,他们从不提问,只是心里装着远方,才最终让生活有了光芒。


每个人都想让生活绽放光芒,只是这条路究竟该怎么走确实是门学问。15日,于音将做客第25期金犀牛线上分享会,说说那些年一起追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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