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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 | 生米镇:1600多年的历史尘封了无限的隐秘,时空变幻中诗意无限…

2017-12-18 南昌晚报


“这是江南名镇,1600多年的历史中尘封了无限的隐秘,也给诗歌的吟咏,提供了无限的空间。”12月8日,由南昌晚报、南昌市诗歌学会举办的“诗歌下基层”活动第十站走进了红谷滩新区生米镇。当天,受邀参加采风活动的10位诗人,参观了韵味独特的生米老街、作为“中国藠头之乡”的藠头生产基地,诗人在时空变幻中感受着这座千年古镇的文化渊源和勃勃生机,纷纷写作诗歌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在韵味独特的生米老街,

诗人们迸发了怎样的情感?

我们一起读诗吧!


祖先

◆程维

  

祖先肯定在生米街走过,是否气宇轩昂

是否年少英俊,被楼上美人抛花上身

顺势转身,撩帘而入,快活吹灯

动作十分熟练,俨然一熟客,入坐会仙坛

  

祖先是否邂逅京都来的微服私访客

在松柏园跷二郎腿聊天,有眼不识泰山

跟人称兄道弟,又打酒谈女人,露了赣江老底

被鱼咬了一口,赶紧住嘴,吃花生,饮酒

  

祖先是否遇到许家推米的细叔

独轮车歪倒一边,米洒一地,那人不管不顾

奔向天边,一片火红祥云,载着房屋鸡犬

如波音767航班,从街西缓缓飞天

许真君是古代飞行员,坐驾驶室朝下扔彩霞

  

祖先是否正中头彩,骑马戴花,春风拂面

在街市招摇,被唐家大屋纳为乘龙快婿

洞房花烛,撩开了美人的面纱,妙笔题诗一首

又从码头登船,赣水烟波,一去千里

或读书求仕,或赴远方以远,我不得而知

  

1600年过去

我从街头走到街尾,随手抓一把,都是往事

祖先从生米街上走出,我茫然若失


生米古镇

◆程建平

  

一个叫生米的古镇

枕在赣江之滨、生米大桥西桥头上

枕在老街、会仙坛、乌龙桥

与仙坪庵、常湖池与藠头染绿的

红土地的掩映中

枕在蓝天白云倒映的清澈的流水里

枕在渊源流长的明清与现代故事里

  

用赣江的潮水

涤荡1600年青石板上的印记

用猪仔肉、豆腐、油豆泡、河虾

与腌瓜皮薰动的美味

喂养了一页页历史

用一排排青砖、白墙、飞檐的小楼

讲述时间的沧桑与时尚的来到

  

一条条腾飞的高速公路与茶马古道

连接起的城市与乡村

又模糊了乾隆下江南的视线

18个村5万人就栖居在赣江中游的

97平方公里的诗情画意里

毋用置疑

幸福的现代人还是希望有一条老街

来增加生活的厚度与景深



中国藠头之乡

◆程建平

  

临近隆冬

我欣赏这片大自然恩惠的土地

这是一片飘香的沃土

红土地上

气候阳光、琴瑟和诗

赋予生米藠头非凡的灵性

  

我钦佩

这里的父老乡亲们的造化之美

与耕种之丰的匠心独运

滋养出灵芝仙子的一世芳名

五湖四海的舌尖

无一不啧啧称赞中国藠头之美





生米老街的表白

◆陈明秋

  

又有一拨诗人光顾

他们的目光

闪着忧郁的哀叹

脚步在凹凸的

青石板路上丈量往事

我无法上前握手

因为双手已被缓慢的时光僵化

亦不能用言语致意

因为舌头

被四周的推土机的喧嚣吞噬

我的眼神只能在断壁残垣的间隙

在风雨飘摇的窗叶一侧

向你深情一瞥

  

我浑浊的眼球

曾浸满东晋黄河的激流

心中无声地呼唤

也难取

今天鄱湖清水一瓢放大

我不希望许真君得道升天

只眷顾一沟的流水

明清的造化

繁华的过往

让我常常自问

青石板深长的车辙

能否架起我的脊梁

摇摇欲倾的门柱

能否缝补我的沧桑

盼望的等待呀

让大雪过后的翠绿花红

滋润我失色的脸庞

五千年文明古国的恩赐

能否在生米

为江右的父老乡亲

留下淌了1600年的

这条小小的血脉


生米老街

◆褚兢

  

此生,我走过许许多多条老街

唯有这一条最为古朴,令人怀想

1600年的悠悠岁月,老街的梦

枕着赣江的涛声轻轻荡漾,并悄悄生长

  

它曾有过难忘的繁华和喧嚷

记忆里闪耀日月星辰和粼粼波光

来往的舟楫、翩然的帆影

喧闹的渡船码头、扛大活的脊梁

定格成千年不变的凡尘景象

  

香烛铺、中药铺、篾货铺、雨伞铺

绸缎铺、鞋匠铺、棉花铺、铁匠铺……

密集的商铺铺排出世代延续的人间烟火

恍若古戏台绵延上演的《清明上河图》

  

飞檐翘角的大夫第

暗香浮动的翠花楼

诱惑怀揣诗情的骚年

隔着晦暗的窗棂和半掩的门框

萌萌地朝里探望

企图一窥旧时的风光

  

此情此景令我深深感叹

禁不住突发奇想——

何不赶紧穿越老街

扯住许真君宽大的袖袍

与他家42口亲眷和鸡犬屋舍一齐升天

从空中再回望这生长稻米

流溢脂香的红尘故乡


会仙坛酒家

◆褚兢

  

随意漫步在生米镇的闾巷间

我游弋的目光忽然被一块牌匾照亮

 “会仙坛酒家”

呵呵,这充满中国故事、中国元素的招牌

给予我的心理冲击

远甚于西洋舶来的

白金瀚、奥古斯都、奥林匹亚……

  

传说,某年某日

两位神仙受玉帝差遣下凡调研民情

却躲来生米镇逍遥

山下的水潭边下棋取乐

棋枰上的搏杀,黑云密布 

引得一位卖柴老农前来观战

  

一局棋后农夫返家——村里亲故早已作古

 “仙人一盘棋,凡间百年梦”

 “洞中方一日,人世百年身”

类似的传说相互映照

竟不知“烂柯山”和“会仙坛”谁是翻版

我真想一步跨入酒家 

拜见久已仰慕的仙人道长

并高举酒杯,朗声道曰

愿与仙家共醉此杯,岂计东方之既白


生米的藠头

◆洪老墨

  

生米的藠头

用对这片红土地的虔诚

构筑灵魂盘踞的圣殿,一行白鹭

斜刺万顷藠海绿波

  

黑黝黝的藠农

嘴巴有力地张开

抖落藠头拔出的泥土

也抖落绿色的痴迷

布满老茧的双手

千百次撑燃目轮

将种植的汗水和丰收的喜悦

销往世界各地

  

脆白的藠头,菜中的灵芝

无法溯源何时

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佳肴

今天,我们在生米剥开罐装藠头

让酸甜咸酱味临空消散

而口中咬住的是幸福的裂变


 生米老街

  ◆洪老墨

  

在生米老街,透过古朴的面孔

我看见明清的青石板路

在千年的岁月更迭中

渐渐凹陷和老去

老街上的旧宅

一把笨重的铁锁

锁住了宅内所有目光

却锁不住人们不断眷顾的脚步声

锁住了陈旧腐朽的历史

却锁不住人们追求自由的思想

我伸手轻叩门环

锈屑如同一些陈年旧事

无奈地剥落

门阻挡不住空气

地上一片傲寒的落叶

没有一丝声响

  

初冬的风从赣江吹来

穿过老街

我用眼目测着

许真君带着鸡犬升天的高度

用手抚摸着散落一边的明砖清瓦

用脚丈量着罗珠建豫章城的壕沟

老街的风和雨

已在我的目光中凝固

在我的手掌心中停息

在我的脚下终止

如今,风雨的侵蚀,比岁月更久远

我的心中满是挽留和怀念


古镇戏台

◆毛江凡

  

立冬过后

庄稼地便都空旷了

老唐终于无所事事

闲坐在村口五显庙的戏台前

听锣鼓声声,或丝竹盈耳

还有咿咿呀呀的唱念做打

转瞬间,一个朝代的兴与亡

一场春花与秋月

一个人的生与死

所有的悲欢离合,皆粉墨登场

  

他点燃一管旱烟,打着节拍

生旦净末丑,台前和幕后

世间万千事,谁又能看个透

磕掉最后一盏烟灰,他起身而去

被夕光拉长的背影

埋没在村庄的暮色中

  

只有刚刚升起的那一弯新月见证了

没有人吟唱,没有人念白

没有人甩袖,没有人啜泣

他沉醉在一场冥想的戏剧里

古戏台早已蛛网纠结,尘埃满庭

而空落落的古镇

深陷在没有表情的悲喜里

正惶恐地等待尘世的重新命名


归乡的人

◆毛江凡

  

一个身影,出现在冬日的旷野

赣江之畔的乡村,隐匿了炊烟的指引

金黄的稻穗远走他乡,或浪迹天涯

雁阵已远,归乡的人,恍若隔世

  

在无边的天幕下,在寂寥的大地间

一个游子的身影,在十字路口踟蹰

究竟是命运

驱使他回到这久别的怀抱

还是他的灵魂被紧紧拽住

从未远行

  

当温暖的夕阳

留恋地隐退在古镇的背后

那梦里的乡村

表情愈加庄严、凝重

他多想听见如儿时母亲的一声呼喊

将沉睡的一切惊醒,让脚下有根

  

然而,数百米开外,机器整装待发

推土机在前进,古镇的老街

面临不知何处安放的命运选择题

他的故乡近在眼前,也远在模糊中


生米偶记

◆万洪新

  

年纪大了

真怕一转身

一些旧的场景

一些老的手艺

一些熟悉的面孔

转身 就会不见

  

比如那老屋 老街 古井

比如那条河流

多像唐诗中的韵律

每一次平仄都那么似曾相识

却总是想不起来

曾经的久远

多像母亲

一次呼吸骤停的离别

就是永不再见

  

铁匠铺子里的火啊

篾匠铺子里的咳嗽

母亲纳鞋底的背影

不就是这生米老街

麻石街上

镌刻在我心里的条形槽印吗


在生米老街

◆万洪新

  

在生米老街

与一群旧的时光

不期而遇

  

长长的麻石街

它们条形槽痕的坚毅

令人动容

那三横四纵的街

仿佛飘过幢幢旧影

  

站在历史的拐角

一心祈愿

那些轻盈 温暖的阳光

不会被某栋老宅上的明砖清瓦

砸个遍体鳞伤

  

叶落生米

叶落生米

每一棵背井离乡的老树

都止不住的颤栗

  

为了让游子还能记住故乡的路

请把这落叶的每一条脉络

都烂记于心——


在生米

  ◆舒琼

  

在青石板

显出凹痕的街上

历史变成了独轮车

从赣江码头被推上岸

稻浪

把明朝和清朝的秋天

摇晃在这一处集市的四周

打铁的铺子

画瓷板的门面

 卖丝绸布料的柜台

还有雕窗琢门的青楼

都依次摊开在了

南中国的记忆深处

  

现在是公元2017年的

一个冬天的上午

我来到了生米

来到了一个

深陷于历史睡意中的

中国镇

在城市现代化的欲望

和庞大铲车的

围困中。我不知道

这一片老街

到底是拆还是留

我能做的是只能掀开

一幢古屋窄窄的门缝

想把灵魂挤进去

做回一个

浪漫的古代诗人


生米煮成熟饭

  ◆舒琼

  

  多少的光阴成为水

  多少的轻云变作米

  

  多少的红梅变身火

  多少的花楼饿瘦梦

  

  今天我只到生米

  只伴着赣江

  来到一个古老的镇

  

  只想用一双眼睛

  巴望着

  一场良缘煮熟为爱


电话那一头

◆七宝

  

  我有一位老朋友

  我从未知道他的故乡

  有一天 我说我要去生米

  他在朋友圈说

  生米是他的家

  

  我行走在生米

  在一棵大树底下

  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传说

  看一个千年古镇的前世今生

  

  一口古井 一条老街 一座东晋庙

  可是数百年前 

  嗒嗒的马蹄

  分明从这里走过

  沿河道而上

  商贾出港了 乾隆来了

  

  我试图时光穿梭

  去生米的古街走一走

  可我的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那一头 朋友说

  如果来到生米

  快来屋里坐坐


一碗藠头的生命

  ◆七宝

  

  小时候的冬天

  母亲就地取材

  将一把把藠头

  做成煎饼或素炒

  藠头的清香 在老屋四溢

  

  百姓的一日三餐

  给予藠头鲜活的生命

  谁想 在南昌城郊的生米

  老表在一亩三分地 精耕细作

  种出粮食 藠头

  种出一个产业的奇迹

  

  中国藠头之乡的名号

  越来越响

  我巧遇的一碗藠头

  就是古镇生米

  给的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县政府旧址前的凝望

 ◆刘希巴

  

  在生米老街的一侧

  原新建县政府所在地

  一间间办公房

  证明这里曾经有迎来送往

  一方庭院深深

  见证了那些奔忙的脚步

  

  今日你作为旧址

  被风围困

  举目都是断壁残垣

  但为人民服务的字迹

  在横梁上依稀可辨

  还透出微光

  

  值得庆幸的是中国大地上

  “为人民服务”五个毛体大字

  还依然那么熟悉

  还是我们不弃的传承


战机的另一种姿势

◆刘希巴

  

  在生米变身现代新城的

  美好里

  漫步在南昌军展中心

  静静的是你

  而我却是心潮澎湃

  眼前涌现搏击长空的英姿

  耳边响起英雄赞歌

  何须再问廉颇老矣

  

  停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织点上

  你不厌其烦地述说

  告诉世人中国领空不可侵犯

  我不是袖手旁观的过客

  必须把你装进相册

  传送给每位后来人

  因为你无时无刻

  都在昭示一个国家的

  骨头和力量


编辑 | 刘培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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