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与探索】当代福利制度中国家与志愿组织关系

类别：非营利组织　

导言

国家与社会关系是社会科学研究中的经典主题。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各国政策、制度也在相应地不断适应变化。然而，这种变化往往不是绝对的、断裂的，从变化中我们总能看到过去的延续，从而汲取营养、明晰方向。在今天要介绍的这篇文章中，两位来自英国的研究者Tracy M.Coule 和 Ellen Bennett将带领我们回顾志愿行动政策的经典案例，从而探寻国家与志愿行动之间变化与延续交织的多元关系。文章刚刚发表在非营利组织研究类顶级期刊NVSQ杂志专刊上，为非营利组织研究带来诸多启发。

（文献来源：COULE, Tracey and BENNETT, Ellen (2018). State-voluntary relations in contemporary welfare systems: New politics or voluntary action as usual. Nonprofit & Voluntary Sector Quarterly, First Published February 18, 2018：1-20, DOI:10.1177/0899764018755507）。

研究问题

在本文中，作者通过分析两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英国志愿行动审查案例来批判性地审视一种被反复声明的观点：志愿主义（voluntarism）正面临着福利度和国家－志愿组织关系巨变的新时代。研究者提出了这样一个研究问题：现代社会的福利供给情况以及与其相关的制度性安排是否如想象中那么“新”？

研究方法

为回答以上研究问题，本研究以沃尔芬登委员会报告和迪肯委员会报告这两项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志愿行动独立审查为研究对象，以比较文本分析的研究方法，从以下几个视角对志愿行动的审查进行分析：a）同国家—志愿组织关系相关的真实观点；b）话语是如何代表和诠释这些观点的；c）关于审查的制度背景的特点描述。

研究结果

本研究主要有两项相互关联的结论：

首先，本研究的分析表明，在福利制度下，旨在推进政策变革的独立审查的内容中包含着关于稳定和变化的重要论述。更甚，这些讲述变化本身的文本事实上也未能逃脱过去时代的制度安排特点，存在一种自相矛盾性。这也说明了传统话语制度主义忽视了变化和稳定之间的多元相关性，其对政策变革和国家—志愿组织关系的解释也存在局限性。

第二，对于当前面临巨大变化的福利社会及其制度安排，恰当的理解方式是将其看作过去国家—志愿组织关系的一种拼接，或者说，过去社会现实的不同部分的排列组合形成了当下看似“新”的时代。

Figure 1. Data structure

研究讨论

作者进一步认为，当前国家—志愿组织关系的景象并非是一种所谓的“新时代”，而应当被看成是过去的种种关系的拼接。也就是说，所谓的“新时代”事实上由过去的部分现实拼凑而成。传统上话语制度主义对政策变迁的解释低估了稳定和变化之间相互关联的多样性，从而不足以准确的解释国家－志愿组织关系，也无法给予政策改革更全面的阐释。要使得学者们和实干家们关于公共政策和志愿行动角色的争辩更具意义，则应当更好地理解历史经验对当今制度形成的影响。

研究意义

首先，本研究的结果对于话语制度主义关于政策稳定性和变化性的观点构成了较为有力的挑战。对于关心政策变革的学者们而言，应当对时间本身，和变化与稳定之间的互动关系加以同样充分的重视。

其次，本研究对“日益加剧的变化”和同“衰败”相关的观点的挑战也为志愿行动的实践家们提供了乐观的基础。

最后，本研究对于政策制定者而言的启示也是清晰的：政府尚未能够根据短期目标形成对志愿行动的控制；志愿行动不断重塑自身以对国家采取服从或是反抗的不同态度和行为。正如过去几百年体现的那样，志愿主义非常可能在性质、规模和幅度上维持延续或者发生变化。与此相关的种种社会、公共政策、以及志愿主义角色的争议也应当对历史经验有更好的理解、从过去汲取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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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参考文献文献附参考文献

Coule, T. M., & Patmore, B. (2013). Institutional logics, institutional work, and public service innovation in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Public Administration, 91, 980-997.　

Eriksson, K. (2012). Self-service society: Participative politics and new forms of governance. Public Administration, 90, 685-698.

Grant, P. (2014). Philanthropy and voluntary action in the First World War: Mobilizing charity. New York, NY: Routledge.

Hilton, M., McKay, J., Crowson, N., & Mouhot, J.-F. (2013). The politics of expertise: How NGOs shaped modern Britain. Oxford, U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Nickel, P. M., & Eikenberry, A. (2016). Knowing and governing: The mapping of the nonprofit and voluntary sector as statecraft. Voluntas, 27, 39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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