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三人行2017/6/29｜老人扔硬币事件
《从老太投飞机硬币说起》音频资源
潘采夫，河南濮阳人，专栏作家，业余为报刊撰写各类专栏。 著有文化专栏集《贰时代》。
刘少华， “侠客岛”“学习小组”创始成员，网名“司徒格子”，团队核心策划与写作力量，多篇作品被全网头条转发。现供职于人民日报海外版，曾获人民日报海外版年度十佳记者。
窦文涛，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1996年加入凤凰卫视。1998年推出闲谈节目《锵锵三人行》。
《从老太投飞机硬币说起》文字版
窦文涛：刚才我们迟了一点开始主要是在垫桌子腿是吧，《锵锵三人行》三条腿，瘸了一条腿，我给大家看看我们这个预算。
刘少华：我现在可以扶着这个桌子，让它们在一起。
窦文涛：不是，瘸腿。
潘采夫：千万不能拍案，文涛拍案是不行的。
窦文涛：放心，瘸腿我已经对着我了潘老师，你们俩都腿长，你看。
刘少华：但是你仔细。
窦文涛：我随时要垫桌子块的，要垫木头块。
刘少华：你看一下这杯子里面已经没有茶叶了，清水了，以前我记得上节目还有加多宝，现在。
窦文涛：对对对。
潘采夫：我决定以后捐献茶叶。
刘少华：嘉宾众筹嘛，这节目。
窦文涛：对对对，所以你知道我们现在是扶贫对象了是吗，这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有时候瘸条腿，瘸腿三人行，瘸腿三人行，怎么了。
刘少华：咱们仨到底谁，潘老师那标码也没圈到。
潘采夫：绝不宣传。
刘少华：捂住，捂住。
窦文涛：能够广告商多给我们一点节目预算，我们报纸已经不换了是吧，腿瘸了怎么办。
刘少华：改天我拿几期人民日报过来吧。
窦文涛：所以说有些什么呢，你别小看这个玩意儿，有些你不起眼的小东西，它能引起大事情大事变，所以人一定要防微杜渐，今天我就讲这个什么话题呢，甚至你需要提防一枚小小的硬币。
刘少华：九枚。
八旬老太往飞机里扔硬币 原因竟为祈福
窦文涛：当然就是说老人家八十岁的老太太信佛，从上海飞到哪儿飞广州的一个南航。
刘少华：南航。
窦文涛：航班，老太太往那个飞机发动机里扔了，扔硬币，也是为了祈福一路平安嘛。
潘采夫：我觉得挺好的这件事。
窦文涛：怎么说。
潘采夫：就是我觉得老太太挺可爱的，我完全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就是刨去安全事故和损失不算，就是好多人说什么坏人变老，这哪跟哪，这完全不是一道人。
窦文涛：这不是坏人变老，这是好人糊涂了，好人变糊涂。
潘采夫：好人变糊涂，对，她就是我经常会碰到很多老太太，包括我小时候我们当地的第一个商场开业叫什么亚西亚现在已经倒闭了，它是本市第一个斜梯出现，有两个老太太就我看就结伴从农村跑到这儿来看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腿永远不敢踩上去，你要有人拉着她往上走她都不敢往上走，还有的老太太是不敢坐地铁，有的是不敢坐火车，尤其是不敢坐飞机，因为按照老人的这种心理的恐惧，我上去可能下不来了，我就没法再入土了，所以她有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有可能是每次都扔硬币。
刘少华：这都被发现了。
潘采夫：我非常理解她一定要赶紧祈福一下消灾别让我这飞行出事，一定要让我平稳的到地上以后再说，我感觉。
窦文涛：但是扔到这回才被发现是吗。
刘少华：你看一下她的飞行记录，都查一下。
潘采夫：看一下老太太的身份证飞了几次。
窦文涛：格子这话题是你要聊的。
刘少华：我挑起来的。
窦文涛：对呀，你为什么挑起这话题。
刘少华：没有，因为我跟潘老师这个想法一样，就是这个坏人变老这个事我其实很长时间以来一直觉得不吐不快，因为我觉得这个话特别的就是这个刻板印象特别差，因为什么呢？当然每一代人都有坏人，每一代坏人都会变老的对吧，但是你忽然就好像说是现在的这帮老人，好像是因为他们经历了特殊的历史时期，就老了当年就是坏人我觉得这完全我不能认可，因为其实我们都不能跳出一个历史时代去看人，你比如说你得想想她受的教育背景，从小可能受的教育就不多，或者说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总体教育水平不高，你现在去强求她有80后、90后的这个知识储备，甚至说80后、90后没有知识储备还有百度还有谷歌对吧，你在这种情况下你非得强行去要求她懂那些，这个其实很过分的。你就比如说她坐飞机这个事情，说白了飞机的死亡率是特别低的，但是你要是一个人。
窦文涛：加硬币死亡率就高了。
刘少华：不是，你的那个感受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你和那个处境不一样的。
窦文涛：不，不是，现在这个问题第一个引起来的我看是法律上面的争议，你比如有的人写文章就痛斥有关的处理，就是说老太太怎么给放了，说有些人说这完全应该入刑法的罪，危害公共安全罪，你可以看看这个图片，当时造成航班晚点几个小时嘛，因为你扔硬币进去就扔这样的硬币，你看这整个拆下来引擎就得检修，你再看确实检查人员在里面把硬币都找齐了，漏一个也不敢飞，漏一个也不敢飞。可是呢，后来就发现你真是得学点法律，你知道法律当中有个特别恼人的地方就是什么，就是它第一是不是有主观故意，第二是不是造成伤害，你知道这两条卡死很多冤的，为什么？你比如表面上看这种人的说危害公共安全好像很有道理，的确你甭管你老太太懂事不懂事，这玩意儿一个飞机的生命，应该重罚，可是呢人家说了警察是按法律办的，为什么呢？就是说第一老太太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第二呢有没有造成事实的伤亡。
刘少华：没有。
窦文涛：没有，所以你也就只能这么办。
刘少华：还有是一个岁数问题。
窦文涛：对呀，就是，所以这就是个问题。
潘采夫：而且那个发动机是整个飞机的零件里边唯一的最像能投钱的那个大铜钱的眼的地方，我觉得。
刘少华：她行为上不往机舱里投。
潘采夫：对，因为我去的佛教和道观里边，它基本上都会有一个大的，包括潭柘寺我还投过，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大铜钱中间有一眼，我觉得老太太应该投了有几十年才能投进去九枚的。
刘少华：投进了一枚，另外八枚是在地上。
潘采夫：掉地上了。
刘少华：没扔进去。
潘采夫：一个。
刘少华：对，就一个，实际上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就是它其实是个佛教文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潘采夫：相信潜意识是人之本性
窦文涛：不单指佛教文化，我那天看见一个，你要知道就扔硬币大家觉得多不文明，可是实际上这看来是人类的一个本能，你们可以分析一下原因是什么，我跟你们讲考古学的证据，就是说原来扔硬币是古今中外，为什么呢？就是现在这个考古你在很多古迹，只要是有喷泉的那个地方，比如说考古发觉，都发现有大量的。
潘采夫：古罗马。
窦文涛：古钱币，甚至是当时各国的古钱币，这说明游客就扔硬币，这是从古人的一个本能性的行为，你说格子你有什么分析。
刘少华：没有我之前不了解这段，但是我去过，因为我去寺庙特别的多，我倒不是说有什么信仰，我就喜欢去看点古籍，恰好咱们国家很多古籍就是寺庙，所以我去看了很多的寺庙，可能我出差的每一个城市我都把寺庙先看个遍。有意思的就在于，有那么我就不点名了，特别出名的寺庙，我恰好碰到过寺庙里面的会计，我碰到过寺庙里面的会计。
窦文涛：有头发的会计没头发的会计。
刘少华：没头发的会计。
窦文涛：是和尚。
刘少华：藏传佛教就是特别大的那种庙，我碰到会计，我还不能跟他说汉语，我要找人翻译了，我就问了一句，我说你一年经手多少钱，站起来就走了，还有北京西边有一个特别出名的寺庙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庙我就不说名字了，据说它有两个房间是专门用来放现金的。
窦文涛：这太土豪了，这太土豪了。
刘少华：非常土豪。
窦文涛：不是前些年不是西南地区不是也有个著名的新闻嘛，那个庙那个住持是拿pos机的，求签干吗可以刷，没带现钱可以刷卡。
刘少华：现在可以用微信支付宝。
窦文涛：谁还用现金真是的，但是采夫你说这个扔硬币我问问你，你觉得人心是一种什么本能。
潘采夫：我觉得人是一种恐惧心，就是人产生巫术产生崇拜和产生宗教的唯一的核动力就是恐惧心，是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对于自己死亡的恐惧，对于死后世界的恐惧，我觉得扔硬币文化有可能在原始社会跳大绳的时候它就可能往火堆里面会扔东西的，扔一些粒子炸开了或者什么之类的，就大家围着那个东西来祈求自己的平安，就是古罗马扔喷泉，我们这边扔的狮子嘴里边什么之类的，我觉得都是为了消除恐惧或者说对自己的一些希望能够寄托出去的这样一些行为。
窦文涛：我那天还看见一个短视频，就是说一哥们我不知道是在西藏还是在哪儿，就弄块石头，就是上边头部刷红油漆，刷刷刷红了，往旁边一坐，过不多久有个人过来扔钱，就是我觉得这种习惯心理，这说明就是说人性里边就是普遍共通的一个其实是做买卖的心理
刘少华：交易。
窦文涛：对吧。
刘少华：可以。
窦文涛：你不管是什么神你莫名的觉得，我要有所付出，你像我呢就到了另一种自虐的程度，就是我觉得我们家族就是说山东农民出身嘛。
刘少华：就是我们这种。
窦文涛：真的，很多穷苦人就是觉得，他觉得好事不该落他头上，你比如说我发现从我父亲到我都认为，如果不付出超过结果的那个代价，就给我得到这个结果.
刘少华：会恐惧。
窦文涛：不踏实，所以有的时候甚至故意的虐待自己，故意的让自己要吃点亏，然后觉得就像我那天讲高考，我说我等高考成绩的时候，我都让我弟弟打我，就我觉得我得受点罪，好像成绩才能好。
刘少华：这个还真山东农民的习惯，你像我们那儿就有这么几个姓，一个是起个贱名好养活，就起个特别小的名字，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有一种迷信，你比如说我要去做一个事，我就不会给朋友说，我要去上锵锵了，这么好的事我就不能说出来。
窦文涛：说出来下次就不能来了。
迷信不仅存在于农民 富豪们也这么干
刘少华：不是，说出来你就总感觉这个事好像就不会发生了，就是这种迷信，我后来发现不光我们农民有，城市人民也有。
潘采夫：就是官员和富豪们其实都是这么干的，就是一个是恐惧心一个是就是你说的交易，就像在金瓶梅里边西门庆有特别有名的一段话，流氓们经常引用，什么即使我什么淫了西施，办了嫦娥，侮辱了西天王母，只要我把我的钱施舍出 42 36443 42 15534 0 0 3761 0 0:00:09 0:00:04 0:00:05 3761，我也捡不了我的泼天富贵，他这话说的就对我们当今的这些有钱的人有权的人，为什么花那么大把的钱，或者包括喇嘛那边，其实捐小金人小金佛的太多了那个，就是一个交易和富贵。
窦文涛：采夫老师我发现引用的基本主要是一本书金瓶梅，所以你别看咱们就都要有科学常识是吧，摆在桌面上的，但是实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跟命运交易的小迷信，我就觉得你比如说你知道有个墨菲定律吗。
刘少华：知道。
窦文涛：你看书，墨菲定律是什么。
刘少华：就是你其实就是以前有过一个电影嘛，那个电影是叫太空什么，他把女儿就叫墨菲了，就是墨菲。
潘采夫：星际穿越是吧。
刘少华：星际穿越，就是说这个事你要说出来它就可能就那个了。
窦文涛：就成真了。
刘少华：这事就真了，对。
窦文涛：还有一个主要的特征是什么，就是说所有你认为的那个最坏的结果就一定会发生。
潘采夫：或者换一种说法，通俗来讲当你觉得一件事，它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它也一定会发生，就刚才我说这桌子你要一拍它会塌，它一定会塌的，它只不过不知道是在哪一次被你给拍塌了。
刘少华：但是当它塌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终于说对了。
窦文涛：可是我的体验跟墨菲定律不太一样，我的体验完全是一种就是是一种神经也可能是，就是说我老觉得，但是也得到多次验证，我老觉得要不说我活的累，就是我觉得我得维持着对一件事的担心，比如说我要担心一个不好的事要发生，我就觉得我这个心里得一直吊着，这也符合我的自虐型人格，就是说因为我老就是你知道嘛，好像你觉得你掌握着这件事情发生的与否，如果你不担心着它，它就一定会发生，就是你比如因为我可能生活里是我无数次就是发生了的都是没想到的，发生了的都没想到，所以以至于我现在反向操作，我经常是比如说我做个节目，说错了一句话，我就会吊着，我就会吊着，吊着最后就不出事，我发现最后你要一出事肯定是因为我放松了，我不想它了。
刘少华：我跟你是类似的，你知道我不是在节目里面展示过我一个技能，就是我是描述笔划的技能吗，我这个描述笔划成了我占卜的一个方式，就是说每当一个事我要做的事的时候，比如我今儿要来锵锵，我忽然想到《锵锵三人行》三十九划，三十九是个好数字，我起码我从一到一千之类，哪个数字凶吉我都是已经提前就是这个规则是定好的，然后比如说要跟窦文涛，窦文涛二十七划好数字今儿就可以，但是有时候比如说来录锵锵，我心里想到的是比如说我想到马爷，我可能马爷那个笔划不一定是，当然那个还行，比如我想到潘采夫，这个笔划二十五就不是特别的好，这个有时候就有一种玄学。
窦文涛：你这到了秦汉之风，秦汉的时候就是数数就是叫什么谶纬之学，就是这个都得算占卜，而且占的就是数。
潘采夫：再往前你得烤乌龟了，龟甲，你也出来一个东西，我其实跟马未都是不是凶。
窦文涛：我的体会就是你比如说，我要是担心采夫要跟我借钱了，比如那天他说了半句话给我堵回去了对吧，我就觉得我一直到今天晚上临睡前，我得想着这个事，我觉得我好像想着我就能堵住他的嘴，他就不会发生，明天他不会开口，但是我要一放心我说今天堵回去了他不会给我借钱了，我生活里出现多少次，就是我把这颗心一放下，第二天就发生了，就我的体会跟墨菲相反。
潘采夫：我跟你们俩的做法和想法是完全相反的，我觉得这个事情注定要发生很可能要发生的时候我一般把它忘掉，在它不经意之间它就过来了，它就发生了。
刘少华：要么说心宽体胖呢。
潘采夫：猝不及防。
刘少华：就我知道的胖嘛，是不是。
潘采夫：在你还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时候，它已经过去了，就最典型的就是我第二天要交给别人三篇稿子，就是我拖了一周拖了一周拖了一周第三篇稿子，编辑在含着泪催我的时候，我就一般把手机关掉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全是断交短信，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嘛。
窦文涛：个人的迷信应让位于科学
窦文涛：所以当然个人的迷信最后咱们都要让位于科学，所以说关于扔什么，扔杂物扔异物扔到飞机引擎，到底会怎么样，其实造飞机的早就做过科学研究，我们可以看一段视频。
窦文涛：当然老奶奶别害怕，这不是也不是扔的硬币，就是说的是往飞机里扔异物。
潘采夫：它可能当时，我看那个微博上有一个朋友是叫瘦鸵，他引的案例他可能是鸟那一类的东西，他就模拟的鸟飞进了引擎里边该怎么办，就真的是会爆炸，但一个硬币它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所以我基本上推断这可能是老太太第一次坐飞机，或者说她以前没扔进去，就是老太太因为她肯定是被人抬着上扶梯的，她就撒一把，它没进去，所以我觉得她之前的同机的乘客应该感恩她，去寺庙里边给她投点钱，她没扔进去，这是有可能的，如果有人真的调查她的飞行记录，我觉得是会有故事，还挺好玩。
窦文涛：而且就是我现在就发现，就我刚才讲的这个法律上，真的是有的时候你觉得这个很重的罪，经常是这两条就把你给限制住了，就像我们那个时候说的四大神医，现在电视上四大神医，你知道按说卖假药的，但是往往你真追究电视台的责任，追究什么责任，就会出现这个法律的问题，就是说他有没有吃病了你，吃死了你，往往这种药你可能吃了也没就没用嘛，但是它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刘少华：但是百度之前出的那个魏则西事件大家也讨论过，就是我是在百度上搜出来这个医院，最后你说百度要不要承担责任呢，即便法律最后没有判百度有什么事，你看网友们的攻击包括舆论对百度的攻击，你其实也是应该的。
窦文涛：这就道德谴责。
刘少华：道德谴责，对。
窦文涛：道德谴责，就是。
潘采夫：而且法律我觉得百度在法律上应该承受处罚，我在我的毕业的第一个工作是一家报纸，那个报纸我当时在广告部，你知道我负责的业务主要是负责假药广告的。
窦文涛：你知道这行的。
潘采夫：我们那报纸。
刘少华：你们采编。
潘采夫：我们部门被工商局给罚了七十五万，七十多万吧，就是是不是五万我忘了，反正七十多万，因为我当时接待了大量的来自东北的，其实没有莆田的，来自东北的治各种不孕不育以及绝症的半版广告，几万块钱一版，几万块钱一版，后来一股脑被人全罚走了，这是我离开那报纸的原因。
投硬币老太未被判刑 潘采夫：未造成实质伤害
窦文涛：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法律条文有这个感慨，就是因为我曾经帮一个女孩处理过一个问题，就是在很多年前，当时就觉得没办法，你知道有一种男的，爱纠缠女的，最后能够纠缠到什么地步，这个女的上下班这个男的跟踪她，跟踪她这个男的就是说追这个女的失心疯了，这个女的一直跟踪这个女孩回屋，租的屋嘛，回屋了这女孩进了屋，他就在外边就是敲门嘛，敲门不开，他就在楼道里大喊这个女孩的名字，邻居都出来了，最后这女孩就很尴尬，很尴尬怎么办呢？邻居说这是找你的，只得开门，放他进来，放他进来这男孩就甚至能够就是有伤害的这种企图，就是拿烟头残往女的脸上弹，后来这个女孩就求助于我，因为我们有点关系嘛，就是求助于我，我当时处理起来我就觉得很麻烦，你知道比如说最后以至于有个律师，当然律师这是私下你说的，他说这种事没办法，你报警当时我就说咱报警，但是你报警到公安局也是就是这句话，就是说他骚扰你但是他造成伤害了吗，你说他跟着你，对你报警可能训诫他一通，但是他没伤害你，但是我当时我跟律师说，我说你等他伤害了吗，你等他伤害，但是他法律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造成后果所以这律师就后来。
刘少华：这个是我们的法律对私域的保护可能还是有点欠缺，你这个事情如果发生在一些英美国家的话可能不是这样的。
窦文涛：禁制令。
刘少华：对。
窦文涛：在香港，一百米以内不准你接近。
刘少华：是这样，是这样，而且你要进我们家，比如说在美国进我们家我可以开枪了都。
潘采夫：而且这个是这就是刚才你说的，为什么有的罪轻有的罪重，我就想了一些典型的，是我最不认同我们现在法律的一点，就是精神伤害的罪极轻，而肉体伤害可能会包括偷窃抢劫伤害的最极重，我不是说肉体伤害应该判轻一点，而是精神伤害的罪其实应该跟肉体伤害罪同样，甚至是更重。我们就是比如我们欺负了一个孩子，我们在中国欺负了一个孩子之后，有可能会训诫勒令退学，你在美国你们欺负了这个孩子或者虐待这个孩子，你就会判重罪，就像刚才你说的那个女孩，如果是在就是我觉得文明和法律文明比较发达的社会里边，他会给这个男的直接就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窦文涛：所以你讲的是，就是说回到这次这个航班老太太扔硬币这个，我就看到另一个法律意见就是说，对，的确这个警察当时也是照法办事就把这老太太给放了，或者罚款什么什么五百以内，他说但是这里边有一个就是说这个修飞机，据说我怎么听一个数字说修一百万。
刘少华：不是，是发动机差不多五千万美金，如果损害了差不多是要20%的维修费用，一千万美金。
窦文涛：对，他的意思是说，警察就这么处理了，但是你如果这老太太行为严重吗是严重的，但是就是可以航空公司包括机上的乘客，你可以向他提出民事赔偿的控告。
刘少华：就是延误五个小时。
窦文涛：延误或者说我的精神损失，或者说我航空公司我的经济损失，因为你这个行为而带来的，这是可以告民事的。
刘少华：对，最近我一直其实这个事我有一个小困惑，就是说大家都觉得可能你怎么能，因为她老，很多人以为她是老人所以不罚她嘛，其实我就有一个问题就是大家觉得怎么判这个老太太是合理的呢，就是能解大家心头之恨的呢，我忽然发现好像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你说给人老太太判五年，舆论就满意了。
潘采夫：他不罚她的另外一个原因还真的是因为年龄，一个八十岁的人，一般就不会再进监狱或者说再入刑法了。
窦文涛：谁说的。
刘少华：没有。
窦文涛：八十岁的杀了人没事吗。
潘采夫：你超过七十岁之后你要酌情考虑他的身体状况，他的年龄，而且一个八十岁的非主观犯罪的，或者说非主观故意的，一个老太太又念在人家是初犯的时候，如果我是法官我就绝对不会判罚她。
刘少华：现在还没到法官这一步。
潘采夫：而且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人身伤害，而只是不确定的经济损失，因为你那个一千万是推理的，你可能就花了一点人工成本。
窦文涛：你说这个我就想到有些事还真是没法赔，最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嘛，大英博物馆一个游客下楼梯的时候绊了个趔趄，一个陶瓷的瓶子古代的大家都傻了，最后怎么办。
潘采夫：工作人员。
窦文涛：不是，游客，游客，最后博物馆也就让他走了，就是。
潘采夫：这个是对的。
窦文涛：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事你让他赔。
刘少华：他也赔不起。
窦文涛：杀了他他也赔不了。
潘采夫：之前旅游团那个大姐把人家手镯给摔地上了。
刘少华：吓晕了那个事。
潘采夫：吓晕了。
窦文涛：我跟你说咱们有个嘉宾马未都，马老爷子他就曾经，某电视台到他家拍，他亲眼就是他家里的，把陶瓷瓶子都拿出来，不是那个架高的那个话筒嘛，拔杆的那个音响，最后一转身那个把把一瓶子扫地上，马爷就是说整个电视台摄制组的，你知道吗反应是非常有意思的，就是说所有人愣了，屋里进入短暂的沉默，然后接下来导演该干嘛该干嘛拍拍，你知道吗，谁都不说话了，就是你知道那种心理嘛，这个结果是无人能承受的。
刘少华：承受不了的。
窦文涛：于是大家就不说了。
潘采夫：有点像我，坦然接受不期而至的命运。
刘少华：我亲历过一起，以前实习的时候，就是有一个人他来北京，他就是到报社来，说他可能就是遇上了一个买他鼻烟壶的是武汉的，他有收藏非常精美的鼻烟壶，但他感觉对方可能就是最后给的价不会很高，于是他想要回来，没办法了他就去找媒体陪着他去，费了一天时间，因为对方感觉到是媒体的压力，把这个鼻烟壶还给了他，我们很高兴坐出租车回去，在出租车回去的路上给我演示了这个鼻烟壶，鼻烟壶是内化嘛，发生了车祸，一下子把那个里面给划了一道，我的感觉都是那一天是沮丧的，就觉得那天好像是白干了，还不如留在人家手里呢。
潘采夫：这里边还有一个人文关怀，我在英国目睹着那些人，他在超市里边买东西提了个袋子装着啤酒出来了，离了二十米远之后袋子破了，保安从超市里边冲出来说非常抱歉我赶紧再给你换一整套商品。
点击"阅读原文" 【可下载节目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