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三人行2017/6/22|摩拜单车获6亿美元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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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光远,甘肃静宁人,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独立经济学家,经济学博士,产业经济学博士后。现任民建中央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评论员。学术旨趣主要在宏观经济、民间投资、房地产和产业安全等领域。英国《金融时报》、《经济观察报》、《中国经营报》、《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等媒体的专栏作家和特约评论员。2009年荣获南方人物周刊“时代骄子青年领袖”称号。
潘采夫,河南濮阳人,专栏作家,业余为报刊撰写各类专栏。 著有文化专栏集《贰时代》。
窦文涛,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1996年加入凤凰卫视。1998年推出闲谈节目《锵锵三人行》。
PS:资本背后还是看人啊,人所追求的价值的层次。未来的人们不知道会怎样评价看这代中国人,坑蒙拐骗的时代,阶级扩大的时代,千年大计,根本没指望变成什么共产主义国家。大人们啊,你们所构建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说说清楚!!资本最可怕的是裹挟绑架,除非你封闭独立,全球化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未来还需要一场战争,因为现在全球的问题很多,而且明显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要是朝鲜和伊斯兰恐怖组织联合起来怎么办,所以打一场大的世界大战,然后统一全球,设计人工智能全球物联网系统,要什么政客国家,让机器优化各种政策,反正对人类执政是没什么指望了。但明显各个国家的大人物都很明白,打什么仗啊,养着国内一群奴隶为自己创造价值,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就够了,奴隶也是没办法,被灌输各种和平主义的观念,都算计生活的小东小西了,街坊邻里了,城市化就是把农村群体逼进狭小生活观的有效办法。我们想要的从来就是比别人好一点,而不是大家都一样好。说到底我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甘愿碰巧产生的智慧生命吗?能有点追求吗。。。树洞君也有点植物性精神紊乱啊。
《摩拜单车获6亿美元融资》文字版
窦文涛:光远老师来了,刚才跟我们潘老师我们正(聊着),很多时候咱们节目底下聊的更有趣。
潘采夫:对、对。
窦文涛:我们正好聊到资本,这也是我最近想跟您请教的一个问题,您作为财经专家,资本有道德吗?
马光远:资本有道德。
窦文涛:资本有社会责任感吗?
马光远:你要给强加的话,它是有。但是它最大的社会责任感是什么?
窦文涛:升值?
马光远:弗里德曼就讲过一句话,就是资本一个公司最大的社会责任就是给股东赚钱,赚最多的钱说明你社会责任越大。但是普通人,你看中国人现在谈到资本的时候会给它衍生出很多,比如说雷锋式的、其他的,就好像说你必须做好事儿,你不能为了赚钱。比如说最近资本市场说的特别热闹的就是大小菲的减持,我就经常讲,人家都觉得应该跑了,你们还在那个地方守着,那是你们傻。然后这帮傻的人又说你要守道德,所以你们怎么能跑呢,对吧?高管怎么能跑呢?我们有些公司的市盈率已经到几百倍了,就是你按照它那个去算的话,一百年也赚不回来它现在的钱了。我就说这个高管如果不跑的话,这个高管就是傻子啊,这个公司是没有价值的,高管跑了说明什么?他智商还在、情商还在,还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我们有时候,我觉得很多情况下你可能会给一个东西,按照自己的想象、按照的意愿,你会给他填点因素,但是你发现没有,每个人在填点因素的时候也有自己的利益。比如说散户在支持谁或者是反对谁的时候,他都是说有没有让我的股票涨一涨,涨那就是对的,不涨的就是错的。所以你看站队,在中国资本市场站队特别简单,就这样。
窦文涛:潘老师最近也老跟资本共谋,是吧?
潘采夫:对、对。
窦文涛:你现在谈谈你对资本的认识到了什么程度?
潘采夫:我是资本给我发工资的,对吧?我得说资本的一些公道话。
马光远:马克思当年是恩格斯给他给钱,然后帮着骂他爸爸。
潘采夫:对,是恩格斯支持他,然后他就说资本来到世间,什么从头到脚,是吧?资本,我觉得实际上无善为恶,就是抽象意义上资本是为社会创造财富、推动进步的。到具体的层面上,资本有可能是贪婪地,有可能是有价值观的,有可能是有一些善良的。这个可能要分析到你的具体的项目。
窦文涛:我觉得说这个具体的项目,最近为什么要关注资本?你看摩拜获6亿美元E轮融资的背后,标题叫疯狂且邪恶的风投。你干嘛啊?这事儿跟你有点关系,是吧?
潘采夫:我不同意他的观点,滴滴刚融了60亿美元。
窦文涛:他所说的正是滴滴,你看,当滴滴被可怕的资本浇灌激素催生成畸形的参天大树时,也正是其他网约车企业死亡之时。比如说中国网约车鼻祖易到本来也苦心经营自己的商业市场,自从滴滴、快的出现后,玩不起价格战的它只能接受妥协,也玩起了这招。你知道我现在看到这么一篇文章,就是说现在滴滴玩的是上百亿美元啊,而且呢,现在资本的本性是什么啊?它把同行全挤走,烧钱嘛,然后变成我一统天下。可是一统天下之后,你滴滴的服务并没有改善,是吧?甚至是说可能还有一些司机退出了你这个滴滴,因为你收了这个费了,开始要钱了,对吧?所以说大家为什么现在开始。我看到这么一篇文章,我当然不懂经济,但我想请教马老师,它这个说的也很极端,就是说贪婪的风投早已把投资当做击鼓传花的游戏,挡我者死、独木成林,焚毁行业一切其他生物,不管好坏。这样的创投业生态无异于劣弊驱逐良弊,杀死别人的同时也毁了自己。经历了15年全民创业互联网大潮后,现在的创业生态早已恶化到沦为资本的杀人游戏,资本所经之处全程焦土、寸草不生,原本定位为创业天使的风投资本已彻底沦为扼杀绝大多数创业空间的魔鬼,除了街边烧烤的小摊,任何创业都已沦为资本之间的烧钱PK,有钱的就是大爷,贪婪的资本完全不顾自己的吃相,对于任何一个它能看上的行业,肆无忌惮地疯狂绞杀,不要利润、不要挣钱,只要把别人挤死,只要市场的独占和垄断,然后用所谓的市场占用率和流量去骗取估值,问题是潮水终将退去,疯狂过后总得有人买单。听上去作者像是一个刚被资本抛弃了的人,是吧?
马光远:而且这个大字报写的还真不错。
潘采夫:文涛老师读起来的时候,特别有语言快感。
窦文涛:因为我也想声讨资本。
马光远:没有、没有,你是不是适合?你对资本有什么意见?
窦文涛:好,马老师你问的好,我啊,你们这个共享经济,你们这经济的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懂点我们文艺界的事儿,假装文艺界啊,我也出于一个外行,但是我也想向这些大佬们呼吁一下,就是老子说知止,我认为你们应该知止,为什么?
从我这个行业出发,你知道现在的电视剧,你看什么《欢乐颂2》还有老讲《深夜食堂》导演的牢骚,包括我自己在业界碰到的很多问题,你知道吗?我现在明白,电影界的人先明白了,为什么说不懂行的钱不能要啊。香港人有句话有钱你就是老大。对,有钱你是老大,我们也是要有钱,你有你逐利的天性,但是我有时候也真想说,就是说这些资本,你们也尊重一下节目的文艺作品、电影电视的创造规律,这种植入无孔不入,后来他们跟我讲,他们才不在乎呢,我说你们这样弄会毁掉一个节目或者是毁掉一个电视剧,你知道吗?但是他们说,他们就像蝗虫一样,他们才不在乎,他们就是你这电视剧火吧,就全给植入。然后毁了你,它有什么所谓呢?它们就像一帮蝗虫一样,毁了你,再去找另一个火的节目、火的电视剧,再去绞杀这么一轮。所以为什么我说我不懂这篇文章,可是呢,我们现在做创作的人、做内容的人,你知道吗?就感受到这种所谓客户的压力。我就觉得你们省省吧。
潘采夫:我觉得文涛老师在声讨我,因为我们做了很多的植入和广告的贴片之类的。
窦文涛:不是,植入一点没有问题。但是我就认为这种贪婪,就是它完全不懂你这个节目的规律,也不懂影视创作的规律,它只是要有没有我、有没有我、有没有我。所以我在问你,当然我能理解人的天性就是逐利嘛,人给钱的,恨不得把这个节目变成广告节目也行啊。但是问题在于有没有一个谁在制约着这个,这样会把大家全毁掉的。
马光远:我觉得这是一个市场,我们现在讲资本啊,我真的想跟资本说几句话,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为止,我们进入现代经济,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资本的话,我们现在还过着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比如说铁路,铁路当年美国建铁路的时候,也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跟摩拜单车一样的情况,大家拼命烧钱。拼命地你争我抢,你建一个我也建一个,它拼命地争抢,最后把你挤出去。所以我们整个人类现代经济的发展过程其实本质上它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从来不是诗情画意的,从来不是特别守道德。你弄一个,我知道你弄了我不弄,大家共同把这个安定团结的局面能够维护好,从来不是这样,全是血淋淋的,包括美国的资本市场,我们现在讲中国资本市场有多乱,但其实当年你要看美国资本市场,那就玩完,那会儿更乱。
窦文涛:就是咱们都看到早期资本主义那种粗劣、那种血腥。
马光远:但是你想如果是没有资本的话,如果是没有资本的话,那一无所有。所有的东西都发展不起来,我们今天看到的火车、汽车、电、互联网,我们所有的一切就是硅谷所有的一切,都是资本无孔不入,有些成了有些没有成,但是这整个过程中,你会发现什么?我觉得资本没有那么傻,包括你们文艺界,比如说它在搞一个电视剧的时候,比如说真的如果说把这个节目搞死的话,那对它来讲也是得不补失啊。
窦文涛:它没想这个吧?
马光远:他会想。
窦文涛:你知道我最近见了一些导演,今天这个导演、影视剧的导演,很大的功夫不是在讲好这个故事,很大的功夫是应付客户啊。我那个几秒钟,这个演员必须穿我那大衣,不够明显。你想在所谓的艺术和它的要求之间,对,当然都要要钱。所以,马先生您讲的我也能理解,因此我觉得大家最后发了半天牢骚,最后的选择呢还是膜拜、膜拜资本。
马光远:当年你看我们谈风投,风投当年最早的时候叫天使投资,天使投资最早不是投摩拜的,不是投产业的。是投什么?就是你们文艺界的。比如说有一个演员,大家要捧她,要把她捧红,然后就会有一个天使出现,这个天使指的是有钱人,这个有钱人整天就给她送花,她演完以后就送花,你看我们看到霸王别姬里边,就给首饰、项链,这个人就叫天使,把你捧红以后,你就成巨腕了,它是这样。
你会发现人类走到今天为止,其实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一样的。在捧他的时候,可能并不是说她的演技、她的各个方面都是最好的,那有人讲了你为什么不捧我?你其实在破坏一个生态,但你会发现在整个的过程中,事实上没有什么我们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它推动了戏剧的发展,推动了文艺的发展。当年就是这样,如果没人捧的话,你就没有那个热闹的场面。所以到最后把这个蛋糕做大了。
我们看到铁路的发展,包括股份公司,所有的发展过程中都有血淋淋的东西,都有特别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比如说现在像摩拜这些资本进来以后,这个厮杀本身,如果我是后边风投的话,我也这么干,我必须把你干死。这本身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过程,然后其他看热闹的人就讲你怎么那么不讲道德,你怎么那么不讲道德,但是如果说它参与这个事儿,它是摩拜的股东,不是另一方股东的话,他也会想一定要把它干死。至于说服务、至于说别的,我们以后说了再算。所以我觉得这个游戏规则它本身就是如此。
窦文涛:所以还是膜拜资本吧。摩拜你得给我点钱啊,我这不也算是植入广告嘛。
摩拜单车持续火热同时已出现轰然倒下者
几家欢乐几家愁,摩拜得了超过6亿美元的融资,与此同时,重庆一家名为悟空单车的共享单车撑不下去了,我觉得它这个创办人还挺有意思。悟空单车宣布停止运营,一千多辆自行车不见去向了、没了,然后他说就当做公益了、送人了。
潘采夫:现在至少有一二十家的共享单车企业进入。第一个走的人还是有点声响,所以大家会记住他的名字。后期那几个死掉的,可能连关注他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也是整个市场竞争的结果。在传统的产业里边,有可能比如说五年的时间来分出胜负。第一名占50%,第二名20%,第三名占7%、8%细分的,后边就特别细分。那这个资本的力量是两年之内基本上就能见分晓,但是并不意味着它是血淋淋的。有一句话叫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我觉得也可以说资本,一切资本都是逐利的。马克思不是说货币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但是呢,从马克思说出这句话到现在一百多年的时间,这个社会一直在进步和发展。
窦文涛:我插你一句话,就是如何防止大资本构成垄断,挤压了创业的空间?
马光远: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用去防,你去防垄断的时候,第一你怎么样判断它到一定程度以后,你应该去防,这个度很难把握。其实资本我认为是最理性的,因为我拿着我自己的钱在玩儿,我能玩到什么样的程度,你看那个文章里面,那个大字报里面讲最终潮水退去有人买单,那就是资本在买单,对吧?我赢了,我就是王,我输了我就是寇。
窦文涛:这个我跟您知识不对等,因为我是不懂。但是我听坊间也有一些老板跟我讲,现在做的就是估值啊。做来做去不是靠着提高你的业绩能赚钱,不是说你能盈利,现在很多老板它的心思不是在做好企业盈利上,而是在怎么样吸引到融资了,比如说我吸引到几十亿美元了,我的估值几百亿美元,那我这个股票上市上升,他们说了最后买单的是傻股民啊。你最后一撤,我们股民买单啊。
马光远:其实这个生态没有那么简单。你要相信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在这个产业链上、资金链上玩游戏的每个人,比如说风投,风投它是希望有接棒的,它的最终目的当然最好的比如说在中国最好的就是IPO,你上市以后它就解套了,对吧?但是这个东西你能不能解套,取决于你这个企业究竟怎么样,就是最终这个估值本身它是全方位的,绝对不是说你在玩一个虚假的游戏,你玩虚假完了以后你就可以顺利地走掉,没有那么容易。资本没有那么傻,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人,因为对整个硅谷对人类科技、经济包括金融的发展还是缺乏正确地认识,他总是想当然地认为,当然中国人民上当太多了。受骗太多了,骗子太多了,最后总觉得别人在骗他,但是骗需要实实在在的,我觉得在中国,其实我们讲骗子这个行业的话,骗子这个行业是最敬业的,因为他如果不敬业的话,而且他的创新意识最强,你看我每一次收到诈骗的短信,那三个月就会不一样啊,这就是所说的坏人最勤奋。好人为什么挣不到钱呢?所以到最后比如说到最后的风险资本吧,风险资本它真的要解套的话,它最终,比如说它在做一个庞式骗局,这个庞式骗局本身的做法跟把一个企业推上市,到最终这个企业活下来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有一部分资本它就冲着,就是你讲的,我就把这个泡泡吹大,然后我跑掉,傻子去接棒。但是也有一部分资本是什么样的?在盯着它。比如说美国资本市场有个红水公司(音),我就盯着你,我让你还跑不掉。所以这个生态它是很完善的,金融发展到今天为止,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你看美国有很多股民他不怕上当,为什么?因为每一个环节大家都盯着,比如说律师。美国的资本市场律师在干什么?律师就挑拨股民你去告上市公司,我只要征集到一定的名额之后,我就发起集团诉讼,发起集团诉讼意味着什么?你这边就要巨额赔偿,我就担心你不造假,你造假等于给了我饭碗。这是一个生态吧,是不是一个生态?
窦文涛:能跟他聊吗?
潘采夫:刚才就两个问题啊,第一个问题其实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是资本它的负面效应和它的垄断问题。第二个我就支持你的看法,就是关于垄断的问题,比如说滴滴它确实是有了超过95%的市场份额,它已经有了垄断地位,而且有了垄断行为,就是用低于成本的补贴来拿到这个地位,把敌人给逐出去,然后再迅速提高价格。问题的复杂性在于权利进来了,为什么滴滴后来要用60亿美元,比如说打国际市场,要想别的办法,就是因为它拿到了90%的垄断地位之后,政府认为你已经形成垄断了,你已经对旧的行业形成了摧毁,我现在要给你加一个套,说只有北京户籍的人才能在北京开滴滴。一下子逐出了95%的劳动力。今天开会的时候,滴滴的人还在哭。
窦文涛:眼泪滴滴。一个是膜拜资本,一个是眼泪滴滴。
潘采夫:如果只能北京户口的人开滴滴,我们的司机就只剩下了5%,这就意味着它原来的估值会大幅度地缩水,已经支撑不了它的运营。
窦文涛:我真的是不懂行,我就比较怕这种一家独大。比方说如果我也想做共享单车,是不是我完全就没机会了?
潘采夫:完全没机会。
窦文涛:对啊,那对咱们的创业生态,对咱们的生物多样性、竞争的形成,咱们都知道单一、一家独大往往是不好的。
潘采夫:但是有一种可能性,我补充一下,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推出了一辆颠覆性的自行车,这个在互联网行业里边,你对它就实行了降纬打击的效果。现在最多是有一个导航GPS嘛,你如果像谷歌,有一次余文杰(音)说的,我在咖啡馆说我想骑一个自行车了,我APP一叫,那个自行车自己过来了到咖啡馆等你,你骑着它走了,你把它们就全颠覆了。
窦文涛:潘老师你说的很好,但我认为出现这种科技创新更大的概率会出现在有资本的那一方。因为它更有条件去开发啊。
潘采夫:这个有可能是谷歌来搞这个啊。
窦文涛:我真的是不懂行,我觉得这个东西会不会造成咱们说的有钱的就越有钱,没机会的就更加没机会。
马光远:有些情况是这样的,比如说我们担心的不是说它形成一个垄断的结果,不是说担心它有一家还是两家,其实讲垄断的话,最怕的是它有垄断行为。比如说它形成这个结构以后,它这么干。所以我们后来你看,法律在发展的过程中慢慢地什么呢?就是说我们发现一个产业它形成集中以后,反而是一件好事儿,它会节省很多。比如说滴滴到最后剩下它一个以后,大家发现再也没有资本厮杀了,大局已定,但是它如果实施垄断行为怎么办?法律告它。如果你一旦出现很多(垄断)行为,我就会拿出让你感觉到承受不了的杀手锏出来,搞的你不敢去搞。比如说微软,它非常害怕反垄断。各个国家只要拿起那个剑以后,它就必须去寻求和解。为什么?我们盯的是它的那个行为。所以我觉得垄断这个东西,其实按照它的理论发展已经从主体主义转向什么呢?行为主义。就是我过去关注的是你不要形成垄断结构,你必须有十家、八家,我才觉得放心。那么到后来以后,人类制定规则的自信上来以后,我不担心。哪怕就剩你一家,我也有办法收拾你,大家觉得这个也是一种生态。所以可能,比如说我们见到蚂蚁这个群体的话,它会有那么多。但是你见到大象的话,它一个就那么大。所以我觉得每一个产业它的生态不一样。但最关键的是什么?刚才老潘讲这个游戏规则很重要,当你滴滴在北京变成一家以后,我用规则来收拾你,用权利、法律来制衡你。
潘采夫:而且这个规则还不是市场规则。你用资本把别人全打死了吧,我看你不顺眼,我拿权利砸死你。
马光远:这个在中国非常容易。
潘采夫:这个就是中国式的制衡。
窦文涛:但是不制衡行吗?
潘采夫:这就是刚才说的,我觉得垄断的负面其实挺大的。这点我不太同意马老师的观点。
马光远:你说的对,你刚才说的对。我可能没表达出来,形成垄断以后,我讲的是我们有办法来治理它。从亚当斯密开始,他就关注这个问题,说几个行业巨头它最担心的是什么?它最担心的不是行业巨头吵架,它觉得他们吵架是一个好事儿,对公众来讲是个好事儿,它最担心的是几个行业巨头坐在一块喝茶,几个行业巨头坐在一块喝茶,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以损害公共利益结束。
窦文涛:但是我多希望是他们喝茶的主持人啊。
在中国共享经济到底是有前景吗?
潘采夫:有前景,共享经济、分享经济在未来的五到十年之内,至少有十个滴滴这样的大平台出现,每一个的估值都是几百亿美元。它是把中国工业社会里边过剩的资源完全给整合起来重新利用的一个大盘整,是整个社会结构的一个调整。我觉得这个前途是非常大的,要不然我也不去啊,对吧?
窦文涛:为什么重庆那家都当做公益了呢?
潘采夫:重庆那家太小了。
马光远:太小。第二,你如果大的话,你整合资源的能力就很强,但是我们现在玩的很多东西跟我们传统讲的共享经济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窦文涛:怎么说?
马光远:共享讲的是什么?你有个车,我也有个车,我们现在正在聊天嘛,对吧?我们的车闲着,在闲着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别人可以去用,这叫共享。我们现在包括滴滴也好,包括共享单车也好,其实已经变成了专门的。就是这个车已经不是说它闲的时候,我在用。而是什么呢?而是变成了一个专门,包括滴滴它有专门的车。跟我们讲的共享经济,就是跟我严格界定地共享经济已经完全是两码事儿,就不是一回事了。打着共享的旗号,其实在做一个新的产业、一个新的平台。
潘采夫:在中国的共享经济它的外沿有扩大,现在像摩拜和OFO是被称为泛共享经济。原来是存量改革的分享经济,比如说你多出的车、多出的房子你给别人用,现在成了增量,成了造车的。这个也被收到分享经济的领域里边,而且是中国的发明。因为国外没有,所以它这个形式是什么呀?大家就觉得反正都能往里装。
马光远:就变成分享使用权,分享使用权不是在分享闲置的东西。其实在美国最大的共享是什么?美国最大的共享就是孩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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