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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三人行2017/6/16|人大毕业生遭遇变故成低保户 生五子女住土坯房

2017-07-03 三人行锵锵

《人大毕业生遭遇变故成低保户》音频资源

尹乃菁,中国台湾著名美女时事评论员。祖籍江苏省镇江,出生于台湾台北市,毕业于私立辅仁大学大众传播新闻组。2016年底正式加盟凤凰卫视前,曾任《凤凰全球连线》特邀评论员、《中华小姐环球大赛》总决赛评委,并主持过《跟着尹乃菁游台湾》、《台湾名嘴汇》等节目。以条理清晰、分析周密著称。

周轶君,上海人,1998年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阿拉伯语系,随后进入新华社工作。2002年6月,出任新华社驻巴以地区记者,成为唯一常驻加沙的国际记者。2005年出书《离上帝最近——女记者的中东故事》,记录她在中东的所见所闻。2006年进入香港凤凰卫视任职至今。曾多次采访过阿拉法特,阿巴斯,亚辛等中东关键人物。第二届 CCTV“中国记者风云榜”得主。

窦文涛,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1996年加入凤凰卫视。1998年推出闲谈节目《锵锵三人行》。


人大毕业生伍继红

伍继红和子女

伍继红的家

家中破败之景

PS:人上人啊人上人,有的时候历史太丰富了又没有好的诠释的话,历史就有可能成为未来发展的绊脚石,价值的多样性不断在被异化,难道竞争就是唯一出路吗?我想唯有教育是解药,培养独立的人格,重新定义每个人的价值和他所认可的生活方式。但是啊要是承认每个人的价值,那估计就和玩单机游戏一样,变得没有价值,趋于平凡,人会变得感到虚无,竞争让人变得有成就感和充实吧,谁知道呢。奴役创造了宏伟建筑,每个人估计都有超人梦,谁愿意成为凡人,不过是成不了超人才只能做凡人了吧。所以虚拟游戏那种让人脱离现实成为超人的魔力让人上瘾,正所谓没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败我。

《人大毕业生遭遇变故成低保户》文字版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两位尊贵的女士,今天这个场面也反应了我今年乃菁我发愿,就是要认真检讨自己头脑中的大男子主义,虽然说呢。

周轶君:你不早就发了,到一直也没有还上那个愿吗。

窦文涛:虽然说我一直,也不一定能改得成,但是我愿意狠斗直男一闪念,就是说咱们要求进步对吧,比如说要改变头脑里的很多,我发现观念他需要一个一个去打破,比方说我过去就有一个执念,我就觉得要不就是三个男的,才能聊得起来,最好是二男一女。

周轶君:一女花瓶。

窦文涛:就比较好,但是你看我现在决定再进一步打破我的观念,过去讲妇女我们讲能顶半边天,现在我们是三分天下,让你们有其二对吧。

尹乃菁:这太有趣了,你不知道有句叫常立志立志难吗。

窦文涛:是吗。

尹乃菁:所以常立志的人通常都不会达成心愿。

周轶君:我上一次来两个女生的状况是跟幼婷,也是一位台湾的主播,那时候你就说我们是日月同辉嘛,你不就是个照字嘛,日月底下一个空字那个你就是个照嘛。

窦文涛:是吗,对对对,我成武则天了,不是,而且我就觉得是因为什么吧,我觉得你们女的之间聊天吧,有的时候我有一个感觉,就是你们不像男的那样互相不尊重,就是说你们之间太尊重了,或者说女人之间都特别小心,就是好像深怕讲话让对方冒犯到对方不开心就会有一个特别的注意,会不会。

尹乃菁:有吗,看来这个文涛还是在香港还有大陆的环境都还是比较温和一点碰到的都是一些温和的女性,你来台湾试试看。

窦文涛:对对,刚才轶君跟我讲,咱们乃菁当年也是火线双娇。

周轶君:对,她有个节目叫火线双娇。

窦文涛:就是两个女的对吗。

尹乃菁:就两个女的。

窦文涛:火线双娇那是辣椒吧。

尹乃菁:台湾的女性的评论员,辣的很多你说讲话什么客气什么,就是说很犀利的,不管是女性的立委或者是说女性的评论员很辣的。

周轶君:其实我每次上锵锵我都在想,我有没有抢男嘉宾的话,真的,我每次都检讨。

窦文涛:你这个女德。

尹乃菁:妇德。

窦文涛:你最近是不是听丁璇演讲,有所改变是吧。所以我觉得咱们今天这个就让我感觉很好了,咱们正好谈谈也是跟女性有关系的,尤其是跟母亲有关系的,乃菁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尹乃菁:一半,不是母亲,是很多人的干妈这样可以吧。

窦文涛:但是这里边有一个,有一件事可以引起话题,轶君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周轶君:我原来是北二外,北京第二外语学院。

窦文涛:北京第二外语学院对吧,我是武大新闻系,最近我们那个主任有个系主任辞职了是吧,但是我现在跟你讲就名校毕业的,有一个女孩子命运发生了变化,这个让人很唏嘘。

周轶君:这我看了,她跟我同一年毕业的。

窦文涛:几几。

周轶君:她98年毕业嘛。

窦文涛:98年。

周轶君:我又不怕说,对我94年入校98年毕业的嘛。

窦文涛:98年毕业现在就是这个人叫伍继红,用台湾的说法就是名校,人大就是名校,那个时候我记得就现在大学生不值钱了,但是她那个年代还是天之骄子,基本就这个人我觉得是给漏下去的,就说按说人民大学这个什么档案系甚至还通过了北京的公务员考试,但是参加面试的时候给筛下来了,就到广东,有没有点倒霉的因素,就是一路找工作都没找着,最后嫁了个人吧,没过几年又离婚了,然后又发生了精神问题,然后又最后流落到江西秀水,就他前夫的家里,又跟一个人结婚生了五六个孩子,二十年之后这是多少年之后了就是当年的校友听说了这个消息,现在校友群里发,当年的班主任就去她农村家里去看,一看那简直就跟难民的家里一样,就是同学们就差别太大了,你可以看看这个照片,伍继红当年你看人民大学的毕业的学生,你再看这个现在他的家里的现状,非常贫苦了,然后再看这是这样的房子,还有没有,你看这个,就是你觉得但是我觉得他们学校现在也挺有意思,校友之间讲究这个扶贫救难还是就是说老师来了就把这个教材给他送一套,你好好学习你得跟上时代,买电脑我们是不是他们想要帮助他重回这个工作,甚至重回学校,当什么档案馆的什么管理员有没有这个打算。

尹乃菁:我看到她的遭遇,然后还有特别就是看到她的照片,觉得很触目惊心,很想看看就是她当年在学校毕业的时候,你们有毕业纪念册吧,你们有毕业纪念册。

窦文涛:有啊。

周轶君:不记得了。

尹乃菁:就当是就很想看看她当时的容貌是如何,仿佛就是被岁月摧残到只剩下生存了,我就觉得很悲凉,而且特别是因为她的故事,我觉得才让很多非中国大陆的地方的人知道就是说。

周轶君:这有关注。

尹乃菁:因为这个在网上大家传的时候,有一些报道的很详细,就提到说她所经历的那个年代就是工作就不再分配了是不是。

窦文涛:不是,她正好卡在一个什么呢,就是说进校的时候还是国家包分配,但是政策就调整了。

周轶君:我们那时候都不分配了,在我们前面都已经不分配。

尹乃菁:好像96年开始嘛,是不是从96年开始。

周轶君:对对。

尹乃菁:所以对于她以及她的父母来讲的话,可能都没有办法预期到就是说整个的就是制度的变化,往前的推进就人的适应力完全跟不上。

周轶君:我个人看法,我觉得她的故事挺让人感到很唏嘘很痛心没错,但是我觉得她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因为她生病了,她那时候受刺激以后中间精神病不是就是太好吧,我倒愿意觉得这是一个比较个案的事情,你看她差不多前后同期毕业,她的人大有一个校友很有名刘强东。

窦文涛:真的。

周轶君:对呀,就不是同一届应该是比她小一两届可能,他那个时候也是进人大觉得是,他因为他对政治很感兴趣,我看有一个访问就是说想当官的,后来发现其实进了那个离当官还很远,他就去下海经营等等,今天是中国的对吧最有钱的人之一,还有很多同期的人,我觉得他可能我自己看当中有两个比较关键的转折点,一个是一定要考公务员,其实我们那个时候就我毕业的时候很多人都考公务员是的,我没去考是我特别懒,我当时就想当记者我就不想考公务员,我比较懒,很多人真的考了有的上有的没有上,但是没有考上的人他还都还有别的出路很多人那个时候就开始去公司了,就蛮多的就是这个状况。还有的人就是觉得大家都想要留北京,不留北京现在很多发展的也都挺好的后来,我就说其实出来以后那个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窦文涛:对呀,你比如说为什么你没流落成这个样子。

周轶君:所以有的评论说什么结婚不要随便结,不要生那么多孩子,但我觉得这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大多数我觉得都没有流落成那样,我有点觉得这个故事是我看在网上的报道,就是下面就是打赏什么小编工资能加五毛什么什么就是有点大家就有点猎奇把一个个人的事情拿出来再冠上名校流落成这样,但是她为什么能传播那么广暗盒大家现在的有一些焦虑一些不安,中国的中产阶级不是极度贫困的问题,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安全感的问题,就这个东西。

尹乃菁:肯定是这样子,但就肯定她是一个个案,但是我觉得我们在看每一个时代他发生的一些故事的时候,他背后的有一些的共通性,现在的就比如说年轻人在看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可以多一层理解,比如说对于上一代的人来说,念了人大了你的未来就是打了包票的,所以我已经那么努力的已经有了这张入场券之后,以后大家就平步青云了,可那个时候是中国在制度改革的年代,你到了96年的时候不分配了,之后大家各自走找出路,接下来很多的国企改革或者是很多的一个制度上面的变化,很多人他们突然下岗了,就是你在一个社会的一个这么大的剧变之下当然有些人成功,可是有一些人他可能就在这样子一个变动里面他一下子落下去之后他就翻不了身了。

窦文涛:对。

尹乃菁:像比如说台湾,我们当然没有这么大的制度上面的这些的变化,可是我也是很幸运的一代,我们在就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是在台湾起飞的时候,可是那个就那么短短的那几年,就那些年之后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窦文涛:乃菁,你比如说在台湾读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的学生,他有可能在二三十年之后沦落为赤贫吗。

尹乃菁:当然有可能。

周轶君:有吗。

尹乃菁:当然也有可能,因为通常这样子的一个案子,你可能会不知道他是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他有时候他可能做生意失败。

窦文涛:或嫁给渣男。

尹乃菁:或者是他本身是个男的,他可能未来也碰到了一些比如说生意的失败,或者是说精神上面的一些的问题,而且特别常常有的时候是顶尖的学校的学生,他出来的时候社会的适应力特别的差,因为他就是非常的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最优秀的,然后到了单位去做事的时候,团队工作精神很差,然后什么协调的很差,所以台湾已经有好几年了,企业最喜欢用的都不是台大的,台湾台大是顶尖的嘛,都不是台大的是像什么台北大学,就是台北大学也是不错的大学,但我的意思是说。

窦文涛:听着像大端。

尹乃菁:不是那种顶尖大学,因为顶尖大学很多的学生不太好用,所以他可能在人生的他的下半场的时候他突然,他突然一碰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以后,他就他不被大家知道的就消失了。

窦文涛:你这所以什么人都有,但是有的时候你比如像我是89年,我是武大新闻系89年毕业,那一年很多学生你知道分到了你不能想像的地方,就是他被分配到哪儿韶关钢铁厂当翻沙工,那个时候也就挺不可思议的。

周轶君:大学生毕业当翻沙工。

窦文涛:对了。

周轶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窦文涛:因为有特殊的历史原因,就那时候很多学生就分到厂里当翻沙工,我还记得我有个同班同学,但是他现在在湖南的一个电视台工作,你看他是怎么从底层又上来的呢,觉得挺好玩,因为我也是自己找工作到了广州,有一年他在韶关嘛,韶关钢铁厂有一年来找我来了,我说你来干什么,他说我来参加冶金系统职工演讲比赛,他在车间里吧毕竟是大学生演讲,参加演讲比赛得了个奖,得了个奖,我就到韶关比如钢铁厂工人报让我当了一个工厂记者,我写出了好的稿子得了奖,最后我又调回了我的老家最后到了湖南的电视台,你看他也是一个路径。

周轶君:当我回首往事我忽然想,就你刚刚说的话特别有启发,就是说我们毕业的时候,就我们那一代人是变成什么呢,因为很多政策改了嘛,你看我从出生就改成什么独生子女,又是就是我们高考的时候也是改革了,高考改革,毕业的时候再什么分房的问题等等,就很多变化在发生,在我们之前的人可能他的人生变化区域不会那么大,我们这样有很多变化在里面以后,你如果能够抓着那个就是那个机遇的人可能他的命运改变特别大,像刘强东比如说,你如果没抓住那个机遇也就可以掉的特别下边。

窦文涛:就像刘强东的师姐是吗,你比如刘强东娶了奶茶妹妹,也不想想师姐在江西秀水,不过轶君刚才讲的也是,就是说她这个大家聊这个话题一个是猎奇,再一个就是挑起了一个所谓中产阶级的焦虑,其实到今天中国什么叫中产阶级,你也闹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一件事你很清楚,就是一不留神你就掉下去了,就是我们想像的中产阶级就是你看美国为什么就是过去讲西方社会稳定,就是他是个什么概览形的,中间的一尘不变的这种生活,但是你说中国要说有这个收入还不错的,就是说你这个房子投资,房价一涨他很容易就变成平民阶层了。

周轶君:就说经济学家对于中产阶级有好多的定义,就是说他们试图去定义你从收入上来讲,他有十几个不一样的定义,甚至把认为巴西是发展中国家当中的就是一个标准,意大利是发达国家一个标准取中间值等等,很多的定义,后来就是最近几年有一个比较流行的定义,就是说特别简单,你有车你就中产阶级,不管你在中国还是在印度你有车就是中产阶级,因为他们后来又调查了就发现说。

窦文涛:有夏历车也是中产阶级吗。

周轶君:看你在哪个国家,他有可能的,但是不适用于像香港这样就是说公共交通很发达的地方,像新加坡和香港他都不太适用,还有一个定义他就是说你只要你所有的收入,你用于你的日常开支和储蓄之外有三分之一的你可以自由去支配的你就中产阶级,但是我前几年因为一直在跟全世界的这些所谓新浪潮嘛这些事情,我就发现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我们有一个叫资讯中产阶级,就是说你不一定,就是那些人口袋里都有那么多钱,有三分之一的这些钱可以去支配的,但是因为现在的资讯的获得的门槛cost降的特别的低,每个人的头脑都变成是中产阶级,他对自己权利的要求,对自己生活的期望都很高,所以当中这个落差怎么去填补,特别是现在是什么呢?就中产阶级数量发展最快的是中国了,就是十个国家当中九个在亚洲,在西方所发生的是什么呢中产阶级队伍在缩小,美国和英国的问题特别的严重,英国不是有过一个调查嘛,很多人就说是他们觉得自己没有父辈过的好,本来你预期是比你爸爸辈爷爷辈要好一些嘛,但他是在往下降,所以英美会发生他们就是排外脱欧特朗普,他们觉得都是跟中产阶级在缩小有关,在发展中国家是中产阶级扩大的问题。

尹乃菁:不只英美。

窦文涛:你讲。

尹乃菁:对不起,我觉得这不只英美,我觉得这是一个真的是很普遍的现象,像台湾我们就叫这个叫新贫阶级,就我们大家都新贫。

窦文涛:新贫。

尹乃菁:贫穷。

窦文涛:刚穷的是吗。

尹乃菁:对,新贫。

窦文涛:有老前有新贫。

尹乃菁:新贫阶级,因为我们对于过去的所谓的中产阶级不只像轶君刚才讲说你有三分之一可以拿来运用,中国人嘛可能大家都会想到说我要有个自己的房子,你就会发现你买不起房,除非这个爸爸妈妈有帮你准备着或者是可以出钱,否则你一辈子你拼一辈子你也买不到一栋房,你要不吃不喝十几年,你才能够买一栋房,我觉得像在中国大陆的问题,就更严重,因为我有好多的晚辈,他们比如一失业他所拿到的那个钱可能不比他的爸爸妈妈拿到的公家的退休金的钱还不如,他还得靠他这个爸爸妈妈的退休金来补贴他,可是他旁边的人生活的状态就一个个都在改善,他甚至于过不上一个所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感觉,所以那种失落感是非常深的。

窦文涛:所以我觉得中国就没有什么中产阶级,在中国说这个中产阶级这个个虚头巴脑的概念,中国只有焦虑阶级没有中产阶级,有什么,因为我觉得心安才算中产阶级。

周轶君:我问你中国的焦虑分阶级吗不是吧,所有人都在焦虑。

窦文涛:有时候我看我们的门口把门老头他比我不焦虑,真的,你别看他好像比我穷。

周轶君:他的儿子一定跟你一样焦虑。

窦文涛:不是,我跟你说中国只有狗眼看人低阶级,那天就是说阿尔法狗把柯洁下败了,我就说这从此以后就狗眼看人低了,就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说没有中产阶级,就是说我是谁这件事情你弄清楚了你才能说你是什么阶级,我是尹乃菁,但是中国现在是一个什么没有人承认自己是什么的一个情况,你比方说好,所有的中产阶级都想着当上流阶级,对他来说没有这么划分只有往上爬,而且你比如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你比如你妈妈当妈妈的,他们现在就讲就是说有一个小孩的妈妈,在酒店里碰见另一个小女孩过来,说你叫什么我叫露西,我叫玛丽,好给你玩,另一个小孩跑过来也要玩,说你的英文名叫什么我没有英文名,他不跟你玩,你知道现在有的妈妈我要让我的孩子去跟谁做同学上幼儿园,有英文名的。

周轶君:表示他去国际学校是吗。

窦文涛:甚至是学什么你知道吗都狗眼看人低,比如说学围棋,这显得咱好像不太有钱,学钢琴似乎稍好一点,第一流的叫学马术,那就是贵族子弟,学马术,你明白吗,就是某一些家里你比如他们参加真人秀看见有些明星的小孩,一秀一口伦敦腔还是牛津腔的英语,这就代表父母阶层,咱们要跟人家这样的孩子一个幼儿园,哪怕你的财富达不到,这个苦吧我觉得中国只有拼命往上奔的阶级,活得太辛苦了,就你不是那个层次但是我可以第一我要让我的孩子我贷款我要让我的孩子跟这些显贵们的孩子在一块儿,做同学。

尹乃菁:攀比,攀比心太强了,我不是说在台湾没有发生,台湾也有就是都有,但他就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当你在某一个阶段的时候,大家拼拼拼,总是拼的是想要去往前走,要往富走,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很比较大的一个差别在于是,大陆在过去的这几年曾经有一度的时间暴富的太快了,就是那个速度是那种等比他突然升了,你突然升上去之后所有的人一息之间都看到别人可以这样的时候,为什么我不行,那个的焦虑感就太深了。

周轶君:其实就是说他每一个,比如说你觉得在中国没有中产阶级,有不安阶级,是因为他这个阶级他没有一个定义和说我安于这个阶级的感觉,但是你举另外一个例子比如说在英国,他的那种阶级的固化每个人安于他的阶级又被诟病,我在英国听过一个故事,就是我一个朋友,他是原来在剑桥他认识一个看门的,一直聊天聊天就很好,开门的就带他去一个他们经常去的一个酒吧,那个开门的很骄傲的跟他说你不属于这里,就是说你跟我不是一个阶级,我不是说我我就第一了,而是说你不属于这里,他每一个阶级有他的骄傲感,但是你看这样在这样一个国家里面,他现在阶级的固化使得他们也,他没有往上,你说中国人开始往上爬,他爬不动了,爬不上去了也不好,你阶级没有流动性。

窦文涛:你以为中国爬得上去。

周轶君:中国不是他在阶层里没有安全感嘛。

窦文涛:我给你们列列就是说中产阶级育儿鄙视链,现在爱说一个词鄙视链,看看你在第几层,你们家孩子玩什么轶君,比如说小孩们说动画片鄙视链是什么,看《喜洋洋》《熊出没》《猪猪侠》等国产动画片的你比较低级的,最高端的是《探险活宝》《开心汉堡店》什么最新最流行还没有中文配音版的各种英文原版动画片你知道吗,第二旅游带着孩子家长现在要带着孩子去旅游,回来有去外国的经验,但是你要是讲一个你去哪儿了,说我昨天我爸带我去云南了这你就别聊了,比较经常去欧美,就是孩子很几岁就要去过欧美。兴趣班,你看学电子琴画画舞蹈这些这都是一般的了,你要让你的孩子跟什么人做同学,跟那些学马术的学高尔夫的,学冰球的三角钢琴的,跟这些孩子在一起,反正就很多鄙视链。

周轶君:我跟你讲我只鄙视什么呢炫富的小孩,我真的碰到过,就有一次就有一个他就说就见面就说,我说我们家刚换了一辆车,我有三个保姆,我说不行这个不能跟他交往,还有我鄙视父母一直拿手机喂孩子的,我也觉得就教育方式能够比较区隔,其他这些我都觉得都是。

窦文涛:乃菁你说你的父母就特别拼是吗。

尹乃菁:没有,不会,我爸妈,因为我们家那个环境你怎么拼,你这个自己家里面的收入我们都是爸爸公务员比如妈妈我们都是在家里要接那些手工业做那些东西,我们台湾不是有客厅及工厂嘛,就做这些东西来补贴家用我们都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面长大的。

窦文涛:但现在对我们说的这种父母呢。

尹乃菁:台湾现在很多,台湾现在也有很多这样的父母,而且也有很多我觉得也有很多人就是拼着命的,就是希望孩子就是进国际学校,他的同学们之中,他自己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无论如何别人开什么保时捷拍什么这些东西,就真的是贷了款也得买个名车否则去接送的时候孩子会没面子,这种父母绝对存在,但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是说,我们老是喜欢比如台湾也是这样,老是喜欢去称赞一些的个案,他养成了四个孩子什么念哈佛,他为什么。

周轶君:成功学,炫成功。

尹乃菁:成功的,他如何可以能够怎么家里怎么样,不补习不什么的,可是他可以如何的读好哈利波特又能够怎么样进名校,就是他不补习他背后负担了多少钱,他从小就是说家里面给了他多少的资源,或者是最近台湾才闹出一件事情就是刚刚才发生的,建中(音)就是在大学的学测考完之后,医学院上了医学院的学生就来接受媒体访问,其中有一个建中的学生他就不想接受媒体访问,就他的同学就穿着他的衣服,就去代他接受媒体访问,结果那个媒体就被骗了,被骗了之后这个事情就被搞的轩然大波,因为有的人骂建中,有的人就骂媒体,就说你本来平常就不查整,可是里面反应了什么,为什么考上医学院的学生,为什么这些人每一年都被当做标杆来称赞呢,你只是在强调一个统一的价值嘛。

周轶君:很成功,我见过真正。

尹乃菁:不是吗。

窦文涛:对对对就是,阶级符号,阶级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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