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三人行2017/5/30｜李艾：以前很多女孩喜欢到三里屯找老外
《李艾：以前很多女孩喜欢到三里屯找老外》音频资源
冯唐，诗人、作家、医生、商人、古器物爱好者，生于北京。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1990年-1998年就读于协和医科大学，获临床医学博士，妇科肿瘤专业，曾就职于麦肯锡公司，曾为华润集团战略管理部总经理。2011年10月，当选为华润医疗集团有限公司CEO。已出版长篇小说《万物生长》、《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北京北京》、《欢喜》、《不二》，散文集《猪和蝴蝶》、《活着活着就老了》、《如何成为一个怪物》、《三十六大》，诗集《冯唐诗百首》。
李艾，生于广东省广州市，毕业于广东工业大学工商管理系，中国大陆女模特、演员、主持人。2012年开始担任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嘉宾。
窦文涛，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1996年加入凤凰卫视。1998年推出闲谈节目《锵锵三人行》。
《李艾：以前很多女孩喜欢到三里屯找老外》文字版
冯唐：其实我有几个朋友做过酒吧，就在三里屯做过酒吧，很复杂，这个兴起跟所谓败落不是单方面原因，你看比如说吧就像刚才李艾说的，他开始认真后来就慢慢就疲了，这人不能整天扛到三四点钟天天不睡觉对吧，而且也挺烦的，你喝杯酒跟你自己弄一个酒吧是两回事，就好多女生比如说认为想开个咖啡馆但是你喝个咖啡跟开个咖啡馆是完完全全两回事，再往下比如朋友不付账，我开始早说我就老跟他说，我说你别的东西可以欠酒债是一定不能欠的，否则的话慢慢就好多账期拖就拖惨了，再者是房租，你开始不红的时候或者说这个店不火这个房租无所谓，但通常最多给你签五年，你火了说OK加50%，加百分之百房租，你装修已经搁在那块儿了，你说你认不认，不认的话又换人气可能又断。
窦文涛：就差了。
冯唐：就包括刚才咱们说的这个咱们本身就没有带引号的所有权，那么清晰的所有权，这事能不能干，你这房子能不能经营，能经营什么什么乱七八糟这些东西再加起来，别人一找茬地皮流氓一过来很多人说算了，玩一阵就算了，其实反而从这个角度观察你看欧美有些地方他可能不太温不太火就一直这么过去，可能过三十年四十年我去回欧洲可能那个酒吧还在那儿，你就觉得那个只是说那个卖酒那个人原来还是窦小涛现在变成窦文涛了只是说又长了四五十岁，但是你感觉有点我觉得是蛮舒服的，你觉得这个其实时间过的还是能留下一些痕迹，又没有说过去的记忆都被抹去那种感觉，现在再回去你看不到啥。
窦文涛：是，现在就是说每个城市是不是都应该有个放浪形骸的地方，我发现那天李小牧在我们这儿在聊呢，说三里屯脏街不该拆，但是我觉得他举的例子也不是完全准确，他说你看日本歌舞伎町，他就一个城市总需要有这么一个地方，可是我说这个里边也确实有个矛盾，就是说三里屯这个脏街它和你的歌舞伎町的区别是什么呢，这儿违章建筑比较多，他日本那个他西方这个他是在一个法制化环境下慢慢自然你说生长，中国真是野蛮生长。
冯唐：而且日本也有变化，其实最相对来讲最开放最不管的时候是荒木经惟那个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日本，现在也不行了，就是荒木经惟他自己都被抓进，因为猥亵罪都被抓进去好几次，但现在就其实他也快八十了，七十七八岁了，也不能像他早年那么做了，就是带着相机到处乱拍什么各种滋事等等，中国这块就更难办，其实说到底就是房子不是你的，那个地儿你能不能干，能干什么，都不是你定，你就没有尝新嘛，无恒产你就无恒心，这个很正常的一个现象。
窦文涛：而且就是说现在这不前一阵南锣鼓巷那个书店的事，我们不还聊了吗，都是这种问题就是说自己开墙打了个洞，当然那他现在就是说很多人不满意政府你说拆就拆，我们这个生于兹长于兹就混于兹的地方就给你这么毁了，可是有时候他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呢，你这个破墙开洞他安全不安全，也是个问题，包括说将来这儿着火了怎么办，或者说而且就是中国的城市管理确实有一个强力意志的问题，我觉得中国就是很难办，就是说秩序和混乱之间永远是一个矛盾。
冯唐：他就从来不说清楚，可能一个是历史传统就不说清楚，另外可能也是on purpose，就是故意不说清楚是什么意思，比如说像刚才你说的，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我能不能打这个洞，如果我要打这个洞我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步骤，我向谁申请，他有什么依据能决定我能不能打这个洞打多大，他怎么能批多长时间能批，现在你想找庙门可能都没有，就我在四合院住过挺长时间，你比如说你弄个露台可以不可以，是邻居同意就行了呢还是要报批可以到什么程度，能巷高到多少米，在美国这块规定就很清楚，你到county到县政府你去申请，县政府说有哪些有资质的去给你做规划，你想计划弄成什么样子，依据哪些条例哪些行哪些不行征求邻居的意见等等等等，就是我觉得把规矩立清楚，也可能北京已经那么久了，其实咱建国也那么久了，如果你规矩清楚一点，有些事就会相对的稳定很多，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矛盾。
窦文涛：是。
脏街野蛮生长丰富氛围有受众
李艾：但是其实很多人喜欢三里屯脏街，他就是喜欢他那种野蛮生长的感觉，而且他旁边就是一个感觉好像象征北京最商业化最时髦最流行或者是最贵的一个地方，旁边有一个这样子的就是感觉有点破破烂烂的，很便宜的一个地方，你知道他里头有一个面馆在那脏街里头有个面馆那个面馆有名到好多艺人就是很当红的艺人都愿意在那儿排队去吃，你说你现在想想因为我也去吃过那个面，他确实不太一样比较特别，他面比较精到醋打卤这样子，但是你说他真的有好吃到一个艺人就是。
冯唐：网红馆。
李艾：对，就是愿意遭受这种比如说可能会有很多的粉丝来骚扰他，他都愿意去那儿排队吗，就是他也没好吃到那个份上，但我觉得有时候人就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为什么要吃卤煮，你要细细想卤煮这玩意儿它能吃吗。
冯唐：因为男朋友吗。
李艾：不是，但是我是真的好这口，你细细想。
窦文涛：好男朋友这口还是好卤煮这口。
李艾：都好，但是你细细想想卤煮这玩意儿，它有什么那么值得吃的呢，它其实就是它就是有哪个感觉你知道吗，它有那个。
窦文涛：我跟你说，就是说三里屯丧命街这个名起的好，哥们就喜欢脏的，就是说你明白吗就这个脏。
李艾：我偶尔要那样一下脏一下。
冯唐：放纵一下。
窦文涛：过去他们就问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城市，我就说肯定是纽约，就要是跟洛杉矶相比肯定是，就为什么呢？我就觉得一个城市最好他什么都有，有脏的，有干净的，有就是他这个够丰富，就是所以这个脏这个词真是意味着某种这个人就像人一样，人也有各种器官，他是不是这么一个。
冯唐：是的，其实说很像的，就是原来我们学微生物学那个老师就说你们想在北京想活的健康，就是一年一定要吃两次以上苍蝇馆就街边那馆，就是那种有苍蝇飞来飞去那样子就街边那馆点一个京酱肉丝，你也不知那个酱里边是啥你就闭着眼吃，该拉肚子拉肚子，让他菌群自己形成一种平衡，这样你才水土相符，其实刚才二位说的我也特别有体会，我觉得丰富度就是如果在一个生态系统里边，越丰富实际上越美好越稳定，你越单一越不好玩，但是从某种程度我觉得政府也挺不容易的，你说到底那个度在哪儿，一个个别几个人就会把那个度破坏了，本来路非常窄，不能停车一个车就扔在那儿，人就没了，去吃吃卤煮了，去泡李艾了，一搁那儿搁仨小时，你说别人怎么办，你说把这车拖了，把这车砸了，把这车弄了就这种事多多少少都有，你胡同里比比皆是，根本就原来是给走轿子的，那条脏街其实我还蛮清楚的，两三辆车堵在那儿几乎里外都不通了。
窦文涛：所以他说这个这简直就是当代中国社会各阶层集中问题的一个反应，就是说真叫一部二十五史你不知从何说起，酒席谁都觉得谁都有理，你说你这么一个秩序而且中国人也很多时候也不太守秩序，而且这里边有多方的利益，比如说你很喜欢这儿你就喜欢这气氛，可是他你比如要像美国我估计甚至说香港，某个社区要怎么发展，他比如说通过议会或者这个社区居民大家投票大家决定，你现在他那个地方可能有些人说，我住在这儿的人。
李艾：我不高兴。
窦文涛：你把这儿弄的乌烟瘴气，我要不要生存质量，所以这个里边的矛盾就很多，但是唐哥你可以讲讲在那儿泡妞你有这种经验吗，我这话题拐的有点猛是吧。
李艾：急转弯。
窦文涛：因为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好多人说泡妞要去三里屯。
冯唐：我是从来不泡妞的。
窦文涛：都是妞泡你。
冯唐：不是，那是你，从来不去街上泡嘛，从来都是在学校嘛。
窦文涛：青少年时候比如说跟女生谈恋爱什么会跑到三里屯。
冯唐：那应该都是找姐姐嘛。
窦文涛：那时候玩姐弟恋。
冯唐：没有，学习长大嘛那个时候，等于是开玩笑，那个时候我的体会更多是见大哥哥们，就所谓比我年岁大的，特别能喝酒的，我想我总想知道这个世界长成什么样的，其实你想你一个学校因为我们还住校，当时无论是在高中在大学，总想说提前走出社会的这些特别是哥哥们，大个十岁十五岁他们怎么看这个世界，有哪些坑能稍稍从他们嘴里听到，能稍稍少走一点能绕过去，这是一。另外就是北京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不好包括今天的天气，沙逼北京，可是北京只要是有几天好天你在户外一坐弄杯啤酒。
窦文涛：舒服。
冯唐：弄点酱牛肉。
李艾：还酱牛肉。
冯唐：小风一吹，有姑娘当然更好了，没姑娘有几个老炮儿吹吹牛。
窦文涛：没姑娘再找找，街边找找。
冯唐：有时候它是这样，最好是没估量在桌子上听这些老炮儿讲他那些姑娘的事，你看隐隐约约在街上再走过那么几个人，远远绰绰的，那时候眼睛还没花嘛，生命真美好。
窦文涛：走近了姑娘大哥要娱乐不。唐哥真是也是搞企业管理的，考虑问题很全面，我最近也是替北京市政府想这个事。
冯唐：替政府发愁。
窦文涛：替政府想这个事，我最后从毛主席的哲学思想里得到了启发，我现在就发现你看我们的问题是什么呢，老想解决矛盾，但是毛主席写了一部书叫矛盾论，毛主席说矛盾是永恒的，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就是今天我觉得包括我们生活的你很多着急上火，我跟你说李艾你听了我的话你能宽心，就是现在比如一个市长他老想把什么给解决了，比如说这地方脏乱差我怎么给他解决了，可是也许你要按照毛主席矛盾论去理解一下这个问题，矛盾的对立转化和统一比如说城市的有序和无序，我给你说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城市变成一个权利抑制的一个秩序了这个城市没意思了，没有人味了，但是你要城市完全变成脏乱差违法久反之地，也不行，他恰恰有序和无序就跟物理学一样，这个矛盾你让他存在下去你再从中。
冯唐：从中余利。
窦文涛：调节，余利那是你，从中调节，就你在从中调节你在转化这个矛盾，比如说好比如说你要觉得他脏乱差了，用更温柔的方式更细腻的方式，既保全它的文化又怎么怎么样，但是又尽量甚至有些人说，有些工作甚至需要挨家挨户去做，更细腻，现在咱们中国有些时候就是这种粗暴，原地铲平，铲平其实城市里有意思的地方你觉不觉得。
李艾：铲平这个事对于真正的执行者来说他更容易。
冯唐：对，就比如说计划生育。
李艾：他简单。
冯唐：全给结扎了，现在全放开了，半放半不放这个姿势很难拿，你让政府怎么样。
窦文涛：你结果你就看见两头都是灾。
冯唐：对。
窦文涛：就是这个问题。
李艾：就其实这个分寸感是最考智慧的，你说我要不就都有，要不都没有，这个其实是你执行的人我也是妥妥的知道我该干吗，但是你说拿好这个分寸有些人该有，有些人就该没有，你说这个分寸。
窦文涛：李艾我倒问你，看你这么美，我就说女孩为什么爱逛三里屯。
李艾：他全嘛，你像我们买东西就包括现在你有很多购物的软件，你都是因为他品牌全，我要比如说我本来想去奔着去买双球鞋的，但我顺便我看上一衬衫我也把它给买了，他全而且那个地方你像三里屯是这样子，他现在有这几个街它有便宜的品牌有贵的品牌它都有，有便宜一点原来脏街更是，你还有便宜的吃的东西，也有高档消费的地方，它什么都有，我去到那儿我只要当时我一拍脑门我说我现在心情我想吃个便宜的我也行，我想吃个贵的我也行，我想买个便宜的它也有。
冯唐：就是丰富。
李艾：全，全活，就是我去那儿我方便我全活，我不需要打一车去另外一个地儿买另外一样东西。
窦文涛：还是说就是说还有的人说当然咱就不能乱说了，就是说有些女孩到哪儿是去碰外国人的，有这个。
李艾：早年间肯定是有，现在估计，因为原来外国人吃香。
窦文涛：不是，北京这些国际破落户。
冯唐：对，现在外国人还没他吃香。
李艾：现在姑娘们也不傻，原来就像早期的时候，比如说我不知道再早，01年前后其实你出个国啥的，那还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冯唐：是个大事。
李艾：是个有面子的事情，如果你还能在国外混着，你别说混好了，你就是能落了户了，你再回来那都属于是喜庆事我回来得跟大家光宗耀祖一下就这种，所以那会儿应该是有的，而且专门去三里屯那儿以学英语为名认识外国朋友有的，那是有我身边都有朋友是这样。
窦文涛：其实你说常去三里屯玩的人，在不同时代他好像是一个圈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人，我有时候我听上次我一哥们讲，但我不知道他这个道理对不对，他是说他有些女孩最后找老外倒不见得是因为什么崇洋媚外，他是说。
冯唐：难道是因为学外语吗。
窦文涛：我跟你说这种声色犬马之地有些个女孩玩的那就是远近有名的，你知道嘛就她本来，可能这里边的人没准她都睡过一圈，你知道吗。
李艾：那叫集邮。
冯唐：真的。
窦文涛：就到最后照我这哥们讲话，就是说他只有找一老外，因为这个圈里边的男的，全知道，可能都跟她你明白吗，这么开放我不歧视这样的女的，这样的女的我们也是。
冯唐：人家生活方式嘛。
窦文涛：对，也是应该尊重人家，但是我就说他这个客观说他最后。
冯唐：她怕不太好交代，众兄弟不太好交代。
窦文涛：不是，而且兄弟们我发现男人这个肮脏性也表现出来了，男人可以睡你但是真要找你当女朋友的时候，见你在这个江湖上有这个名声他也不大敢。
冯唐：你还有这种习惯。
窦文涛：我没有这种习惯，我经常考证一些你过去的历史。
冯唐：我忽然发现他，你看他有处女情节，他还有这种就是说自己可以干但不能让女生干。
窦文涛：我没有，我是分析。
冯唐：你的三观还是蛮古典的。
窦文涛：我没见过这样的女的，是我身边的女的都是非常棒的，就我是说就是有的女孩最后找外国人实际你也得说，人家外国人相比之下也比较尊重女孩子的独立性，就或者说你有什么过往反正他也不知道。
冯唐：反正中文也不好。
窦文涛：对对对。
李艾：但确实有一些女孩她可能就像你刚才大家说的，就其实很多外国人在中国他不见得是真的就是有能力或者是怎么样子的，但他确实是更加懂得女生，他更加愿意站在女生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不像我们中国很多老爷们吧，他那个思路不太一样。
冯唐：而且外国人其实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我看人家相对来说可能更家庭观念更传统一点。
窦文涛：还真的是。
冯唐：我自己感觉，我出国之前看那些腐朽的资本主义那个各种书批判的，资本主义，怎么能那样我以为下了飞机就是到处是枪战到处是各种各样的脏街，发现没有这种到了晚上八点之后没人上街，酒吧你还得开着车去，那块儿在外国能喝一两杯，接着再开车再回来，所以说你看外国人有些习惯就是一瓶小啤酒喝一晚上，那是其实有点原因的，不只是穷有时候因为他喝太多他就没法开车回去了，又没个出租车什么都没有，你发现人家干吗去都回家陪老婆去了陪孩子去了，陪他妈他爸去了，或自己在家自己干点自己事，其实反而我想如果你是一个女生，你开心了半辈子，你想说收山了，你是托付给窦文涛这样的还是托付给一个美国中部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工程师，其实也很明显了。
李艾：还真是。
三里屯脏街代表了一种城市自然生态发展
窦文涛：要不然就得砸在冯唐手里了。你看我为什么一定要拉冯唐来讲这个，我现在就觉得就是说中国人有点像怎么说呢，水泥地上生活，就我们本来北京是一个中国最有历史源流的地方，就是这些自然生态你就觉得被破坏，就连三里屯这个临时乱街。
冯唐：人文生态。
窦文涛：这么形成的，就是文化或者说一个好玩的地儿香港叫头点，比如兰桂坊，荷里活道。
冯唐：网红店。
窦文涛：对，它是长成的，它自然生长，而且就每个城市都有，当然你比如说甚至你知道柏林，有一个我都没敢去，我听他们说有这么一个酒吧，他太有特色就叫亚文化，过去也有人说这个三里屯这个地方脏街这个问题叫什么世界主义，我也不知道世界主义什么意思，就是到这里边感觉无国界了，而且是怎么玩无下限了，但是你像柏林他们说有一个世界著名的酒吧这个酒吧就是那种loft，就跟那种工厂车间一样那个环境就很干吗各种各样的你说的好的不好的东西都在里头，但是是全世界这种人的圣地，你看他形成一个亚文化，他这个亚文化很有名的是一个看门的一个保安，就是说你别看排着队进门，但是谁能进去谁不能进去得他说了算，但他有什么标准呢他没标准，他曾经就是把好莱坞明星是不是有个叫小甜甜还是叫什么，到门口他看了看走，不让进，他没有标准，很多人就是揣测就是这老头到底什么标准，他没标准等于看你不顺眼就不让你进去。
冯唐：可以拍一个纪录片，镜头整天对着那个口。
窦文涛：对，所以我就是说你看每个城市有这么个地儿，这个地儿老是讲为什么咱们今天还是讲，就城市生活的脏与净，就是你比方说他们讲三里屯这个地方，咱也能想到公安压力非常大，他们说三里屯那个派出所，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说很多醉汉当夜店就走进去了，就是你想这个地方又在几个使馆区之间，乱成这个样子。
冯唐：直接再要一瓶啤酒。
窦文涛：对，他当然确实是有他的问题，但是就是说实际上你比如说当年很多香港有个词叫久反地带，你知道吗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叫九龙寨城，九龙城寨。
冯唐：九龙城寨。
窦文涛：对吧，九龙城寨。
冯唐：原来还是归清朝管。
窦文涛：世界著名贫民窟，那就是当年英国也是一个法外之地，就是说英国警察也不进去，最后拆的时候因为要回归了，拆的时候都发生类似于暴动的行为，强拆，但是那个地方到现在这个九龙寨城有的电脑游戏里就用来做模型，那个里边多年形成的违章建筑大白天进去开路灯，暗无天日，到处都在滴水，你知道但是里边还有它的很多小店有的有工厂，这个里边，周星驰拍那功夫，九龙寨城，有时候你看你从文学的角度来讲，一个地方未必好未必对未必那么合法。
冯唐：现在重庆大厦就有点这个意思。
窦文涛：是是是。
冯唐：在九龙那一块儿，尖沙咀那一块儿，其实我觉得香港除非极端情况，你说九龙城寨九龙寨城我忘了他那个最后两个字怎么说的，是极端例子，但多数你看香港还能有一个大家在中间有一个度，我们的问题就跟刚才李艾讲的似的，什么东西开始说我批出一片市场，我开始引引人，那时候是拼命吸引人，潘家园市场这不也一样嘛，原来有点鬼市说给你盖个房子吸引你们过来你交个房租，慢慢越来越齐越来越齐，人一多了周围肯定是乱嘛，或者有些人但是有些人一些做法就超出了原来的规定范围，比如说乱停车比如说乱搭建，比如说在旁边不是这个用途的也作为这个用途，政府不高兴了，政府不高兴怎么办关了吧弄到通县去，就是其实这种事有好几个地方都是在做这种循环，可是城市这种东西不是说你把这东西搬完的东西就能移栽成活，有时候比植物还难，一个树一个大树它长了几十年了，你给他连锅端了，他搁到别处就真能活吗，我觉得很难的一件事，如何能避免这个让这个城市在过去的基础上一步一步的变的更美好，特别是北京，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重要。
窦文涛：你算老北京了。
冯唐：我北京生北京长嘛。
窦文涛：你现在看见北京城今天的样子，你这个抚今追昔，你的评价，你是不是骂娘你会。
冯唐：不会不会，还是新社会了吗还是。
窦文涛：你看我有个老哥就是，他就是老北京，我就发现每次上街他就骂，北京太丑了，怎么弄的这么丑。
李艾：其实这个东西就是难，你想想你就像看门的老哥似的，如果你给他这么大的土地，他给他分寸嘛，你说你掌握这个分寸，他就可以把该进来的人给清楚了，所以你说这个。
冯唐：不该拆的拆了，该拆的留着。
李艾：你说这真的是难，还要看管理者的。
冯唐：关键要选好老哥。
李艾：对，老哥得选好了。
冯唐：选好看门人。
窦文涛：先得给老哥找好妹子了，但是你说这帮人又会转移到哪去呢，这个脏街拆了。
李艾：就没有了，就可能不知道了。
窦文涛：到冯唐家附近去。
冯唐：到鼓楼大街。
点击"阅读原文" 【可下载节目音频】
提取密码：11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