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时过境迁,大师归来

2017-11-30 警院珠海俱乐部


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一个采访,周杰伦当年发行《叶惠美》的时候,有媒体面对成名的周杰伦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有乐评人对你的新的专辑风格变化觉得江郎才尽,你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周杰伦当时有点不爽但又严肃地回答:“我想让罗大佑这样的大师评价我的新专辑。我觉得罗大佑是个时代性的歌手。什么歌能流传超过三年的?很少,但罗大佑的歌可以。做歌手就是要成为历史,成为一个时代的代言人物,让大家在想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想起他。我的目标就是像罗大佑一样成为一个时代的音乐教父。”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周杰伦的《叶惠美》全亚洲大卖220万张,成为他的代表作品之一。从那一刻起,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罗大佑到底是何许人物?

从古至今,凡是经典留存的东西,一定少不了一个“情”字。这个情字涵盖人间万物和故事,不管是少年离家还是成年的事业起伏,甚至是滚滚红尘里的痴男怨女都在其中。


一千多年前的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写“情”,同时期的《牡丹亭》也在写“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红楼梦》这部中国文学史上最顶端的小说,从头到尾都在写“情”。经典之所以是经典,绝对离不开“情”,情感可以穿越时空和地域,可以穿越时代和隔阂直达内心。


大师之所以是大师,是因为大师用自己的情感去解构这个时代的问题,给予人们慰藉。我想:罗大佑就是这个可以在时代里留存的大师。



高晓松说:这是一个平庸的年代,我们缺少大师的指引。在城市生活久了,的确会有这样的感受。


商业里充斥着网红,社会新闻里充斥着动荡不安,都市的人情世故让人乏味和焦虑。这个焦虑和变幻的时代里,我们在追寻一种被称之为“经典”的东西,也许是时候需要大师们和大师的作品重新回来了。


说到罗大佑,很容易想起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李宗盛。一个是陈升。


李宗盛是一个情种。是最懂女人情的歌手,他更像曹雪芹一样,拿着笔在小心翼翼的写他笔下的每个女人的心事,尤其在世俗间的男女,像刺绣一样,一针又一针的密密缝制。仔细看李宗盛写的歌,细细的看他字里行间的东西,就会忍不住说一句“这是一个大情种!”


你听李宗盛的《问》『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听到这种词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比女人还要懂女人。


你听《为你我受冷风吹》的时候,那句『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那深情的滋味』会觉得,连爱情的逝去中都能找到一丝曾经的温存,真的太细腻了。但是这种细腻需要付出巨大的情殇换回,一般人也许吃不消。


说起陈升,他更像一个浪子。一个在爱情中看似没有李宗盛那么深情但非常洒脱。陈升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人情世故里游戏,不管对待爱情还是人生,陈升总是一个浪子的感受和态度。


《把悲伤留给自己》里面『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在爱情中的分离都可以写的这么洒脱。


他在《风筝》里写到『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要如何回到你身边』是的,陈升就像一个风筝,一个在天空中飘荡的风筝,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他也足够深情,但是更像小说里的人物,会感动你但是离你的生活有一种距离。



但是,当我们去看罗大佑的时候,很难去界定他是哪一种歌手,罗大佑更像是一个与时代紧紧相连的诗人。他在我们每一段的人生经历中。仔细听来,罗大佑以及他的作品从来没有在你的真实生活里消失过。


从《恋曲1980》《恋曲1990》这样的歌名就能看的出来,他属于他的那个时代的,但是他也总能超越他的那个时代。以至于很多歌曲现在听来依然“不过时”,或者总能有一瞬间让你找到你心里的某个感觉。


就像《童年》一样,在80年代当流行歌曲还在倡导理想和抱负时,当邓丽君还被列为靡靡之音的时候,罗大佑在那个大环境里写出一首充满童真的音乐小品。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这种简单却又画面感十足的歌曲,伴随着简单的和弦,这首歌竟然在那种大时代成为一首小清新。这是一首80年代初创作的歌曲,但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甚至现在的00后都能在这首歌里找到最初的校园时光和青春。


罗大佑还拥有非常强烈的社会洞察力,并能将这股洞察力与自身的内心矛盾相结合而创作出作品,《鹿港小镇》就是这样的一首歌曲。


鹿港小镇是台湾中部西海岸小镇,人口只有8.6万人,这首歌也成为罗大佑极具代表意义的作品,代入感极强,当回忆起面目全非的家乡时,悲伤与无奈互相交织的情绪挥之不去,我不得不感叹一首多年以前的歌居然可以让现代很多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每次听到那句『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我都不禁被震撼到,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感。


也许台北和鹿港小镇只是一种符号的对比,分别代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和回不去的家乡。创作于1982年的《鹿港小镇》对于今天的每一个在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而言,也许是一种感悟。


罗大佑在80年代就看到了文明飞速发展的大都市与城镇之间的文明断层,这让他感慨不已,家乡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剩下的只有乡愁。有时候感觉罗大佑像个“厉害得可怕”的预言家,当年他在歌里唱过的那些,现在都在一幕幕的上演。


来自全国各地的“鹿港小镇”的年轻人们离开家乡,去到飞速发展的北上广,用青春推动城市的发展,当一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家乡早已经回不去了,剩下的只有乡愁。也许,我们都是“当年离家的年轻人”,心里都有一个回不去的故乡,我们的生命轨迹里,都有一首罗大佑的《鹿港小镇》。


说起罗大佑的另一个高明之处,就是他的写歌方式——隐去自己。他总能站在时间的角度去写歌,他的作品大多总能成为经典并跨越很长的时间。


他的很多作品里你看不到他的个人的见解和态度,他就像一个拍文艺片的大师,从来不说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只用镜头记录时间发生的事情并呈现出来。比如《光阴的故事》这首被称为“100首必听华语歌曲之一”的作品就是这样的。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整段歌词里面没有写一句自己对于光阴和时间的看法,也没有写时间对于自己的影响,在轻快的四三拍的节奏里就轻轻地唱出了光阴的样子,每一个人都感受到时光的意义和变化,也许时光就如同罗大佑的歌曲,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让人回味无穷。


罗大佑的这种写法和曲式也直接影响了90年代的校园民谣。如果你想探索一下时光的感动或者你想了解父辈们的爱情,试着去罗大佑的《恋曲1980》和《恋曲1990》里找一下吧,那里也许会有答案。



罗大佑也许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被定义的歌手,他就是每一个时代里的诗人,是和你一样体验到生活酸甜苦辣的同行者。不同的是他用自己的音乐、自己的情感为每一个时代写下专属作品,这些作品带着情感穿越时间,直抵你的内心。


在今日这个过分娱乐化、快餐化的社会,我们内心时常充斥着焦虑和迷茫,但当我们静下来听一听《鹿港小镇》、《滚滚红尘》、《野百合也有春天》,依然能得到些许慰藉和感动。


一如开篇所说,经典离不开“情”,情感可以穿越时空和地域,就像我们都是“当年离家的年轻人”,都该再次在罗大佑的歌里回家了。


2017年的今天,罗大佑歌里的那些故事还在上演,那些是是非非也还在继续。2017年的跨年夜,罗大佑又要在北京开演唱会了,这场名为“当年离家的年轻人”的演唱会也许会给出很多关于你我人生的答案。


故乡不曾远离,感动不曾离开,爱情也从未消失,它们受经典之作的呼唤,随着大师共同归来。


来源:淘漉文化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