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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春节放炮趣事

2017-01-24 晓根 太原道

“年”的脚步是越来越近了,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童年放炮的那些趣事。

 

对我的童年而言,放炮就是一切。似乎一年四季都等着放炮过年。我爹知道我喜欢放炮,所以学习好了,干活好了,都会在过年时用炮来奖励。腊月里帮大人扫院子、贴对联、剥葱捣蒜打酱油,这是我最愿意积极表现的,我爹看我干活儿勤快、听话,在买年货时就会特意多买一挂鞭炮以示奖励。

 

小时候过年是不睡懒觉的,早早起来就出去放炮了。

 

那时的鞭炮要比现在的小的多细的多,自然药量也不及现在的多。所以小伙伴们大都敢拿在手里放,即使不扔出去在手里炸了也不会伤手。记得有一年过年在姥姥家门口放炮,我把拆下来的一个鞭炮点着后扔了出去,等了好半天也没响。我过去把它捡起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炮突然炸了。舅舅听到我的哭声把我抱了回去,发现并没炸伤,只是下巴上有点土黄色的火药粉。要是搁到现在,下巴早没了。

 

那时的鞭炮都是100响一串,不像现在,动辄1000响,2000响。那时虽然只有100响,也是拆开零放,那舍得一下就把一挂鞭炮全点着了呢?把拆下来的小鞭插到墙缝里,放在铁盒盒的盖子下。尤其是放在盖子下面的炮,炸响以后能把铁盖儿掀到一米多高的半空中。但大部分都是拿在手里点着,再扔出去,看它在空中炸响,比现在一下就把2000响的点着,噼里啪啦炸半天反而有趣的多。大的二踢脚是由我爹来放的,等到了晚上再放几个“窜天猴”、“大地开花”一类的花炮,那声音真是把过年一下子就炸到最高潮了。


 

记得有一年我奢侈了一把。因那年我被选上了少先队小队长,我爹特地多给我买了两挂鞭炮。我学着电影《地道战》的样子,把一挂鞭炮放在桶里吊在半空中一下子全点着了,您别说,还真有点电影里打机关枪的声音。结果把水桶炸的全是黄色的火药粉。我爹看到后,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要是在平时,非挨一顿骂不可。

 

我不仅喜欢放炮,还特别喜欢听炮竹炸响的声音,爱闻那火药的味儿,爱听那放炮的音儿……那白白的雪地上散落的红红的炸碎了的纸屑,是写在大地上的关于过年的诗词;此起彼伏响起的炮声是关于过年的音乐;空气里弥漫的、口鼻里浸润的炮的火药香味儿是过年的美餐。我觉得放炮是人类从古至今要抒发心中的一种心理积淀。不管到什么时候,人们心中的寂寞和苦恼依然是存在的,放炮就像是人在郁闷、寂寞的时候大声地吼上一嗓子似的,顿时,心中的寂寞和烦恼瞬时全消。

 

现在,因为空气污染,因为雾霾,因为危险,好多地方都禁炮了。王安石的“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已变成了许多城市的古典梦幻,但我仍怀念童年时的那些放炮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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