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妙海：晋源的儿时游戏“东凉凉，西凉凉”

严格点说，“东凉凉，西凉凉”也许真不能说是一个游戏，它不过是饭前，特别是晚饭前，大人转移不懂事的孩子们急于用餐的注意力的一个动作，但往往引起孩子们的互动，便有了一丝游戏的意味在里面。

旧日，在笔者的家乡，晚饭的品种以稀为主，以干为辅，粮食紧张时，往往只有稀没有干。稀饭的品种，无非是这么几种；一种是单用小米熬煮而成，叫“稀粥”；另一种是在小米稀粥中抓几把玉米面共同熬煮而成，叫“糊糊（读四声）饭”；还有一种用玉米粒炒后碾成的碎末熬煮而成，叫“糁糁（shīshī）饭”。

这几种饭食，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凉的慢。旧日，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别说吃零食，就是正顿饭也吃不饱，往往是未到饭时，肚子已咕咕叫了。当大人们将一锅稀饭端下火，并盛到碗里时（在锅里更费事凉），大点的孩子知道烫。小点的孩子可管不了这么多，急着闹着就想喝。这时，大人们往往拿一双筷子在碗中边搅动，便哄孩子“东凉凉，西凉凉，一凉凉出个大绵羊！”这时，随着筷子的搅动，碗中便会冒出一些大大小小的气泡来。孩子们看着稀奇，便也随着哼哼起来。这样搅上一会，饭便凉了下来。

现在，这样温馨的场面依然会见到，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东凉凉，西凉凉”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