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以库尔德的跨国主义团结和世界主义主张为例,德米尔认为全球化时代的离散群体天然地具有一种全球化重构的潜能,即重塑一种族群平等和人类自由的全球化社会。如果说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是一种用资本的逻辑来建构一种总体化世界的主张,那么德米尔重新阐释离散群体的译介和解殖视角,正是在时间性和空间性的维度上重塑全球化的具体实践。更重要的是,离散群体相较于以往的国际主义主张,它并不是强调差异和歧见的国际主义,因而不会陷入差异话语的窠臼。相反地,通过赋予离散以译介和解殖的视角,离散成为一种能接合差异的话语,通过联结不同群体的离散状况来建构差异内部的统一性。正如“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对全球文化政治问题的修正,是对新的全球化政治的前瞻”[9],德米尔试图通过重新阐释离散现象的解放潜力,来建构另一种更加公平和谐正义的全球化主张。 注释:[1]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Diasporas Old and New:Women in the Transnational World[J].Textual Practice,1996,10(2):245.[2]朱振武,袁俊卿.流散文学的时代表征及其世界意义——以非洲英语文学为例[J].中国社会科学,2019(7):136.[3]Ipek Demir.Diaspora As Translation and Decolonisation[M].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22.[4]Robin Cohen.Global Diasporas:An Introduction[M].London:UCL Press,1997:26.[5]Brent Hayes Edwards.The Uses of Diaspora[J].Social Text,2001,19(1):57.[6]Lisa Lowe.Immigrant Acts:On Asia American Cultural Politics[M].Durham:Duke University Press,1996:82.[7]“目标文化”指的是作品翻译的受众或读者所处的文化背景,包括其文化规范、价值观和期望。[8]R.K.Mishra.Colonialism,Postcolonialism,and Diaspora in Terms of Translation[J].The IUP Journal of English Studies,No.2,2012:63.[9]周志强,刘骏.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三种阐释视野[J].学习与探索,2022(4):15. 原刊于《中国图书评论》2023年10期。本文系未编排稿,成稿请查阅本刊。 推荐阅读从对抗到对话 ——摆脱中西文化二元对立的后殖民主义启示 林秀琴 | 重返社会学:对罗斯《生命本身的政治》一书的批判性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