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赵雨思,其父亲是A股上市公司步长制药的董事长赵涛。父亲花费650万美元(约4200万人民币),把孩子包装成帆船特长生,从而录取了美国名校斯坦福。乍一看,这就是个典型的中国富二代炫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故事。他利用多种方式将名人、政客、高管的子女「送」入名校,获益上千万美元。事件被披露后,他以洗钱与行贿的罪名被判以65年的监禁和125万美元的罚款。除他之外,还有包括家长、枪手等在内的53人被起诉,涉案家庭数达到了750+。如今,在网飞的支持下,整个事件被拍成了一部100分钟的纪录片。刚上线没多久,鱼叔第一时间看完,给大家从头厘清——Operation Varsity Blues: The College AdmissionsScandal演员按照真实事件进行演绎,台词全部来源于美国政府发布的窃听记录。同时,中间穿插原型人物的采访与真实事件的影像资料。他身上没有那股华尔街的精英气质,更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大叔。作为一名名校申请顾问,他凭借自己过硬的人际交往能力不断拓展他的业务范围。但后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确保捐款一定能被录取。为了将一切包装得像正常提供咨询服务那样,辛格的公司派上用场了。从2011年到2018年,辛格通过这种方式一共获利至少2500万美元(约1.6亿人民币)。子女进入名校,所代表的是一个家庭的成功和未来潜力。
特别是对于不差钱的父母来说,绝对是非常有利的标签。
如此一来,上大学的目标也就变成了入学本身,而不是接受高等教育。就好比常青藤院校普遍被认为是最好的高校,无数家庭将其视作最高目标。而在专家看来,这纯属资本作祟,学校之间的差异往往跟学术毫无关系。尤其在《美国新闻》从80年代开始给大学排名后,一切就都变了味道。有意思的是,名望这个词(Prestige)在法语里,还有欺骗、幻觉的意思。现在还有一个更知名的身份——前美国总统特朗普女婿。辛格的「旁门」给无数家长带来了一种更能接受的方式。在辛格这里,最初只需要三十至五十万,就能确保入学资格。但相比动辄成百上千万美元的学校捐款,辛格的方式算得上是「物美价廉」了。比如,斯坦福大学在每个运动项目都会有一定数量的招生名额。
为了最大程度避免怀疑,辛格大部分时候盯准了那些冷门运动。无论是赞助还是捐助,有钱注入就行,但钱的来源他们不关心。
就像开头提到的那名中国学生,就是以帆船特长生的身份进入斯坦福。她也是整起案件中行贿金额最高的家庭——650万美元(约4200万人民币)。在被斯坦福录取后,辛格给帆船项目捐款50万美元(约320万人民币)。正是用这样的方式,辛格在名校里设立了自己的「旁门」。起初,负责项目的帆船教练感到困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事发后大家才发现,这位教练是所有受贿人中最「无辜」的一位。
他把所有的资金全部用来发展帆船项目,没有一点中饱私囊。为了确保这些「体育特长生」能被成功录取,辛格又结识了负责审阅运动员资质的体育主管,海涅尔。她是招生部门与体育部门之间的把关人,负责摆平质疑。
每月可以从辛格那里拿到2万美元(约13万人民币)。在她的保障下,学生得以成功被包装成运动员,录取入校。辛格的第二种方法是,作弊通过入学考试(SAT、ACT)。但辛格还是在这个传统道路上,做出了异于常人的「成就」。试卷怎么答无所谓,因为真正答题的是那位监考老师——当然,辛格给予马克的待遇也是不菲的,一场考试1万美元(约6万人民币)。甚至连调查人员都说,辛格没有犯任何会暴露自己的致命错误。当警方问出第一个问题「有什么要交代的」时,这人自己就和盘托出了。就像让家长花钱让他把孩子送进高校一样,充满热情地配合调查。最终,53人被起诉,许多政客、企业高管、好莱坞明星都接连被查。斯坦福的那位帆船教练成了受惩处最轻的一位,只得了个「共谋诈骗」的罪名。6个月居家监禁,缓刑两年,罚款一万,又回到学校有了工作。有记者曾回溯整个事件,期望能找到事件对大环境的影响。难以置信的是,这起丑闻反而让名校比以前更令人向往。教育平等虽然存在,但底层人民竭尽全力也比不过富人的腰缠万贯。有钱的差等生挤占没钱的优等生,已成为美国社会的常态。富人一边享受用财富买来的名望,一边向普通大众宣传努力的价值。「考上斯坦福不是梦,只要你有梦想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那就问心无愧。」面对不同背景、不同身份、不同种族、不同身体条件的学生,学校都应当一视同仁。
如今,却因为体系的不完善,监管的不到位,以及对资本的追逐,沦为了一种可以交易的商品。理想的社会,是为了让富人不敢堕落,让穷人看到希望。若连教育体系都丧失了可信度,那阶级分化只会进一步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