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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除文化的“门槛”

2018-01-26 青萍鹿鸣

因为国有院团看重这个,他们获得这些奖后,会获得财政补贴或者奖金,媒体也会为其开路、宣传。

小戏小品奖?听过的人似乎不多。我们见得最多的是梅花奖、“ 五个一”工程奖、群星奖?因为国有院团看重这个,他们获得这些奖后,会获得财政补贴或者奖金,媒体也会为其开路、宣传。

《情人节的鲜花》没有背靠大树,所以有些吃亏,在没有剧协、曲协等单位的选送与推荐的情况下,相关部门、媒体等不知情也很正常。沙坪坝区文化馆的加入让情况有所改善,至少这位小导演不用自掏腰包赴决赛了。

小戏小品奖征集渠道主要以省级戏剧家协会为主,《情人节的鲜花》这样“无门无派无单位”的小品能入围并得奖还是值得高兴的。

但你怎么高兴得起来呢?重庆这么多年以来,该奖项一直为零,这值得高兴吗?

这几年,相关部门用非物质文化遗产、市级国家级精品节目等甄选、奖励、扶持着一批文化人,试图以此保护和繁荣重庆的文化,但这样的做法,也让文化有了门槛,排除在这以外的,显得冷清而不重要。重庆人总是宣称我们是兼容并包的、开放式的码头文化,但没有“大树”可以依靠的文化品类很难入领导的法眼,也难获媒体资源。这无形的门槛必然会导致文化的两级分化,一是国有院团不断排超级大戏冲击奖项自娱自乐,一是民间院团、艺人疯狂地市场化(这一点还远没达到)。这哪里是兼容呢?有成熟的可操作的市场化文化产品之前,谁来做大量的创作尝试?谁来做“无意义”的文化普及?

我们的文化产品应该不仅包含《钓鱼城》、《幸存者》和《凤仪亭》,还应该包含小品小戏、磁器口的老戏台、沙坪坝的每日评书、广场上的坝坝舞。同时,当这些作品取得成果时,我们也该予以祝贺,起码是精神上的祝贺。

就好比你家有仨孩子,老大资质不凡,老二成绩平平,老三出门赚钱去了,老大每次考第一你都奖励他,老二好不容易考了个第一,你却当没看见,并且全家都当没看见,这家还怎么繁荣?何况老大不一定常考第一。

文/评论员 夏天

艺术性第一而非批判性

张洺决定为《情人节的鲜花》画上句号,而他要做的下一件事,是为重庆打造多场世界经典戏剧。

张洺决定为《情人节的鲜花》画上句号:“尽管有它的缺点,但我认为走到这里它就差不多了,我要去做下一件事了。”而他要做的下一件事,是为重庆打造多场世界经典戏剧。

不迎合、不排斥主旋律

重青记者:《情人节的鲜花》是一部主旋律的作品吗?

张洺:我考虑的是戏的艺术性,对主旋律我没有这样的概念,也没有排斥,也没有迎合。戏剧必须要有生活的根基,同时主题思想必须深刻,要带给人一种力量。除此以外,它的人物设置、舞台设计必须要有很高的艺术技巧。

重青记者:但你决赛之前把主人公是“摇滚老头”的设计改成了“知识分子”?

张洺:是的,伴随着崔健的《花房姑娘》,老人好像能回想起当年和老伴相好的时光。小品末尾《花房姑娘》再次响起,决赛时变成了轻音乐《天空之城》。

重青记者:为什么这么改?

张洺:半决赛后,有评委建议说我的主人公的形象有点“脏兮兮”的,还戴个帽子,他们说这么浪漫应该是知识分子。

我知道它(《天空之城》)被用烂了、用俗了,但它更符合一个知识分子的浪漫,也更感人,摇滚毕竟是小众的。摇滚更有张力一点,知识分子更稳一点,这毕竟是参赛,我怕有些人会有不同意见。如果是自己的作品我肯定坚持摇滚。

重青记者:你会不会在你的作品里去批判现实?

张洺:会,我做过《归宿》三部曲,就是写人性罪恶的。现实有很多面,我更多的是去看所有人的难处,做艺术要有颗关怀、怜悯的心,深刻地去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人都有颗善良的心,人性本身很美好。

重青记者:去年的校园戏剧节,《蒋公的面子》落选,你们做的一个小品却入选并获奖,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张洺:《蒋》的导演吕效平是我的导师,《蒋》这个戏没有被选上,是因为它里面有些台词涉及到敏感话题,而《情人节的鲜花》它是个有社会正义感的戏。

重青记者:评委让《蒋》入围是一个冒险的做法?

张洺:是的。就像你的聚会,有人会来说些你不想听的事,你会让他来参加吗?

都市情感剧已到尽头

重青记者:为什么你一个年轻人,不写爱情,不写事业,写一个关注老年人的戏?

张洺:戏剧的真正意义是关注人、人的生活、社会。选择这个老年人的题材,跟我的经历有关。

现在都市情感剧已经走到一个尽头了,它是时代的产物。因为现在是快餐文化,可能人们的生活太累了,不想去思考,也可能我们中国人本身缺乏信仰,没有思考的概念。就像看完这个戏以后,可能看到哪就是哪,它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而戏本身给予观众去思考的东西也太少。

可怕的是,大家都以为戏剧就仅此而已,那就可怕了。所以我正准备在重庆国泰艺术中心推出一系列世界经典戏剧。

当然我们在选剧本的时候不会选很抽象的,会选看得懂的故事,有一定的剧场性的剧本。它的运作依靠政府的支持和参与。

重青记者:或许观众走进剧院期待的就只是放松一下,而不是思考?

张洺:我们不能被观众带跑,不能迎合观众。艺术是要走在社会前面的,它要引领观众,不要被当前的“媚俗”现象所影响。其实观众并不是喜欢看媚俗的东西,只是他们需要引导,这也是艺术家的社会责任。

重青记者:你如何保证演员的专业、戏剧的质量?

张洺:重庆有好的演员、专业的演员和戏剧工作者,而需要把大家都调动、整合起来。同时,我想成立一个表演沙龙,培养一些戏剧爱好者,让更多的人来参与创作,一个戏的排演,受到戏感染的首先是创作者。戏剧不是一门神秘的艺术,它是开放的、包容的。

文、图/重青记者 席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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