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时尚 | 裁缝的故事:裁缝
本系列文主要讲述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似乎总是低人一等的裁缝的故事。从西方代表女装之最的巴黎高级时装,以及被誉为“全球最高级男装”的伦敦裁缝一条街,到中国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红帮”裁缝,每一章节,都包含了一段小故事,一个大道理。出身卑微的裁缝,并都没有像世人想象得那样仅以养家糊口为生,一辈子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他们中间,不乏技艺高超,智慧超群,经过艰苦创业,终成大师的人物。
大师并非生而有之,“从小裁缝到大师”,蕴含了大师是如何被造就的深刻道理。
从骨针缝制兽皮穿在身上西裹体,到懂得将面料缠绕在人体上;从包缠式服装,到在一块面料上挖一个窟窿套在人体上,直至做出一个能够显示出人体曼妙身材的“时装”。这些看似已让我们习以为常的创造,仔细想来,并非诞生于一朝一日,而是经历了数千数万年的发展,才使得我们如今能够随心所欲设计裁剪出多姿绚丽的衣服。而这一系列的发明创造,又无不凝聚着我们祖先辛勤劳动的结晶与智慧。
裁缝这一职业,并非生而有之,而是随着人类社会分工的逐步细化而诞生的。最早之前,人们只知道用一块面料将身体裹住。不论当初穿衣是出于御寒目的,还是爱美之心,人们往往用面料质地的好坏,来区分穿着者的富贫贵贱。面料商的诞生,早于裁缝铺,这与纺织材料的发展早于裁剪技术有关。早期的裁缝,并非属于一种专门的“职业”,大多数人,都是买了布料后自己在家里缝缝补补。
直至裁剪技术的发展,开始有专门的裁缝师傅出现。在古欧洲,人们要穿上一件衣服,往往需要跑两家商铺,先在面料商那里买面料,然后再到裁缝师傅那里做衣服。
随着裁缝铺的规模开始日益完善,许多裁缝也开始同时售卖面料。这其中还曾发生过有趣的现象。据1993年车农所写的《男装历史》(注)中所述,自从裁缝开始自己售卖面料,裁缝们的技艺反而有所退步。原本他们拿着面料总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地在面料上就可以剪出许多款式,可是在自己供应面料后反而“创意”不如从前了。为什么呢?原来,以前的面料是别人供应的,剪多剪少都不是自己的钱;可现在是自己的面料,剪的时候就得顾及着点儿。心里不能放松,自然下手也不会自如。
《男装历史》. Chenoune, Farid. 1993. A History of Men’s Fashion.
尽管这三幅描述裁缝店生活的绘画分别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可是做裁缝“主刀”的都是男性,女性无一例外地都扮演着缝缝补补辅助类工作的角色。
《做蕾丝的女人》,琼安.威尔米尔(Johannes Vermeer), 17世纪,巴黎卢浮宫
《正在做针线活的女人》,玛丽.卡萨特(Mary Cassatt), 1880,巴黎奥塞博物馆
女人做的大多是“针线活”,比如手工缝补,编织或者绣花,在英文里被称为“Needleworker”,意思是“做针线活的人”,与“裁缝”(Tailor)的概念,还有一定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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