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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表示“知道了”,冬天习惯光脚丫

印度通 2019-11-07

 

摇头表示知道了

初来印度你可能会感到困惑,在街上想打个“三轮的士”到某地去,司机对着你把头一晃就目视前方了,让人觉得印度司机都不爱搭理外国人;而此时印度司机也可能还在暗自抱怨呢:没想到外国人上个车也这么磨蹭。

  外国人到商店里购买矿泉水,店主依然一晃脑袋,对伙计大喊两声,然后继续埋头整理账目。等顾客觉得受了怠慢、悻悻离开,店主才开始纳闷:我的伙计正忙着为您准备不同品牌的矿泉水呢,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不是瞎折腾人吗?
  其实,造成双方困惑的原因就出在印度人一个简单的动作上:晃脑袋。印度人把脑袋一偏是表示“知道了”或者“行”,而外国人一般刚开始很难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一位西方记者朋友曾讲述了他的尴尬经历:“来印度工作的第一天,我给雇员们讲了几句话。我说‘希望今天是我们长久和良好工作关系的开始’。他们都晃了一下脑袋。我继续说,‘我在印度走马上任后,希望能得到你们的鼎力相助。’他们又摇晃脑袋。我有些失望,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只要我们发扬团队精神,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会很出色’。他们起劲地摇晃脑袋,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印度人也明白世界上一般通用点头表示同意,摇头表示否定,但他们很少使用这些动作,而是习惯朝肩膀两侧摆动脑袋。这个动作包含多重信息。它可以表示“行,不错,还成吧”,也可以在交谈中表示“我正在听你说呢,我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了”,而并不一定是“我同意你的观点”的意思。这大概也体现了印度文化的模糊性。一次,有位记者在拍摄一位大人物时想靠得更近些,便向印度警察说了他的要求,这位警察朝他摆动了一下脑袋,记者以为对方同意了,连忙心存感激地迈过了警戒线,没想到这个警察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抓了回来,记者惊讶地问,“你不是同意了吗?”这位警察朝他一翻白眼,厉声责问“谁说的?”
  有人说,印度人喜欢摇头晃脑可能和他们的颈椎骨特别灵活有关系,也不无道理。中国人习惯肩扛手提东西,印度人则喜欢把东西顶在头上。在印度经常可以看到印度妇女顶着一捆柴火或者水罐,即使是比帽子还小的木头橛子,也要顶着。同时,她们的手臂还要悠闲地在空中晃动,似乎是为了突出身段的婀娜。而印度男人即使顶着上百斤的麻袋依然健步如飞,搬运砖头甚至冰箱之类,也要用头来顶。日久天长,的确特别能锻炼颈椎骨。

不喜欢肢体接触

  不管是否信佛,中国人到了庙里都要面对佛像双手合十,这个动作就是来自印度。这是印度教教徒和佛教徒在神像面前祈祷的动作:双手微合,手指尖接近下巴,显得平和谦卑。这也是印度民众相互致意的动作,身体微微躬下来,轻轻说一声“纳莫斯卡”,把对方当成神一样敬重。印度人即使一个人远行时,也会常常停下来,向旷野双手合十。因为依据印度教教义,神无处不在。神可以是一块石头,一棵树,或者是一个人。

 

 除了政府官员会见外宾时不得不握手外,印度人相互见面一般都是合掌问好,很少进行肢体接触。在大都市里,情侣或者夫妻走在大街上也很少拉手,否则定会招来旁人侧目。印度的电视屏幕上也有一些男女相互爱慕的镜头,但无论男女主人公多么沉醉在爱情当中,两个人的嘴唇绝对不会贴在一起,肯定要留出几微米的距离。只有同性朋友之间,在久别后可能有一个寒暄拥抱的动作,不过也是很少触到皮肤,双方都会尽量把脸歪向一旁。
  印度人不喜欢“接触身体”可能与印度教推崇“纯洁”有关。在古印度,不同的种姓群体是依据“纯洁”程度排列的。印度最古老的颂歌《梨俱吠陀》中描述了种姓神话的渊源:“当他们分开那个‘原人’时,他们会把他分成多少部分?他的嘴巴、双臂、大腿和脚有什么称谓?他的嘴巴成了婆罗门;他的双臂化成了武士。他的大腿成了民众,他的脚化成了奴隶。”几千年来人体的各个部位竟与森严的等级制度联系在一起,印度人对任何身体接触的小心翼翼也就不难理解了。
  印度教里的“纯洁”是一种理想境界,并不容易达到,所以尽可能“保持干净”就成了现实社会中印度人的道德追求和生活准则。印度气候炎热,细菌传播快,接触是主要的传染渠道之一。在街道或者人群中行走,难以做到一尘不染,所以“不接触身体”也就成了他们防范疾病传染的一种办法。
脚的地位最低
  在象征等级制度的人体部位中,脚的地位最低。印度人似乎也的确不怎么善待自己的脚丫。年长者喜欢赤脚走路,而穿着拖鞋上街的大有人在。印度北方的冬天有些寒冷,你常可以看见当地人把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同时却穿着拖鞋,任脚在风中受冻。在家休息时,印度人也很少让自己的脚丫舒展一下,而是习惯盘腿坐着,把脚压在大腿下面。一些珍贵的东西如宗教书籍、乐器等,是绝对不能用脚触碰的。
  因为脚的地位最低,在印度,最庄重的礼节就是弯下身子,触摸对方的脚,意思是说“我在你面前,如同你的脚一样卑微,如你脚下的尘土一样渺小”。印度教教徒见到宗教领袖时,学生见到老师时,晚辈见到长辈时,一般要行触脚大礼。前者会弯下腰触摸后者的脚,然后把指尖靠近自己的眼睛。这种习俗已经延续了3000多年,不能不让人感叹印度人对自己传统文化的尊重和执著。

触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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