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S战“疫”｜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
汪韬阳1 李熙2 田礼乔2 陈振炜2 李治江3 张过2* 李德仁2 沈欣2 李欣1 蒋博洋2 周屈2 邓实权4 王剑茹2 朱浩楠3
1 武汉大学遥感信息工程学院
2 武汉大学测绘遥感信息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
3 武汉大学印刷与包装系
4 北京麦飞科技有限公司
城市建筑群是城市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利用航天遥感进行城市建筑群动态监测是一种高效精准的技术手段。
本文提出了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如下图）
利用该体系对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建筑群进行了建设进度和周边水环境监测，在抗击新型肺炎病毒的关键时期，满足了大众关注需求，对稳定社会情绪发挥了一定作用；对福建泉州欣佳酒店倒塌进行了回顾性监测，为事故责任分析提供数据参考；同时验证了该体系的有效性。
========以下为全文，建议收藏后阅读，大约需要15 min=======
以中心城市为引领的都市圈城市群是支撑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平台，是中国当前以及未来发展的重点。2015 年，我国的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56.10%左右，数量达到7.7 亿人。
2018 年11 月，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要求，建立以中心城市引领城市群发展、城市群带动区域发展新模式，推动区域板块之间融合互动发展。城市尤其是中心城市人口众多、建筑密集、财富集中，一旦受到自然/人为灾害的侵袭则会凸显出城市灾害的种类多、损失重、影响大等特点，对城市居民生活和城市社会发展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城市建筑群是城市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按照使用功能可分为公共建筑群、住宅建筑群、商业建筑群、宫殿和宗教建筑群等。以城市建筑群为单位进行治理，是推进城市治理体系建设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求，符合2015 年底召开的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精神“促进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
在利用高分光学卫星监测建筑群建设进度和查处违章建筑方面，从关注建设进度变化走向土地利用变化、地理环境变化；
在利用InSAR进行城市沉降监测方面，国内外研究学者提出DInSAR、SBSA、PS、TomoSAR等方法对城市、矿区和机场进行沉降监测；
在利用高/多光谱监测环境方面，冯炼等提出了较为完整的湖泊水体时空动态监测方法体系可用于城市水体；
在利用夜间灯光遥感进行建设强度分析方面，尚未见报道。
我国航天遥感技术正向高时间分辨率、高空间分辨率、高光谱分辨率的遥感发展，所谓航天遥感动态监测，是综合利用光学、SAR、激光、高光谱、红外、夜光等对地物的辐射、反射特性进行探测，提取、分析地物的大小、位置、属性等变化。
本文提出了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并基于此体系开展了时序高分辨率光学、SAR 卫星的城市建筑群的平面/立体监测、时序高分夜光建设强度监测、时序高光谱卫星的城市建筑群环境监测、星载时序InSAR 技术的城市建筑群沉降监测。通过2020 年中国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的3个重要城市建筑遥感动态监测实例进行了验证，验证结果表明了本文提出的体系的有效性和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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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
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图1）可从应用需求、技术手段、遥感产品、管理发布等几个维度构建。
图1 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图
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应用需求
在城市建筑群设计、施工、运行、改造等阶段，均需要利用航天遥感手段动态监测，提供各个阶段的监测图件和监测报告，给优化设计、施工进度监控、城市灾害预警、生态保护、违章建筑查处等提供参考。
在建筑群设计阶段，无论是新建筑群还是既有建筑群改造,设计人员首先利用既有的1:1 000 甚至1:500 地形图资料，在大面积进行方案研究、论证和比选，以选定方案，在经济发达区域的城市区域，地物要素现势性差，既有1:1 000 地形图的现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建筑群设计方案研究和比选，影响了前期工作的开展和进度。采用优于1 m分辨率全色多光谱平面立体影像和无人机影像数据可以满足要素更新的要求。
在“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的指引下，对建筑群施工地区的环境影响评价问题，成为建筑群建设项目设计中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课题。
环境影响评价主要是针对一个建设项目在设计研究阶段，建设项目的选址、生产工艺、技术方案和设备选型基本确定的情况下，认识生态环境的现状，预测该建设项目对环境可能造成的影响趋势和结果，判断发生影响的程度和可接受性，以及研究应采取的减缓影响的措施。
采用高光谱航天遥感手段具有覆盖范围广、更新周期短等特点，已经成为一种建筑群设计阶段环境影响评价的主要数据源。
在建筑群工程的新建、改建中，工程地质的作用日益突出，建设项目的选址、生产工艺、技术方案和设备选型基本确定的情况下，地质条件就成为设计建筑群容积率等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地质勘察工作直接关系到工程设计、建设的质量和进度，特别是不良地质体会给建筑群的施工、运营带来巨大的损失。
利用高分辨率多光谱影像上岩石的色调、纹理、空间形态等特征差异，对工程地质的岩石类型及范围进行初步解译；利用高光谱影像的光谱特性和SAR 数据介电常数等信息对岩石类型与分界线进行精细解译，圈定每类岩石的分布范围，并对工程地质初步解译结果进行验证；对不良地质体可利用InSAR 技术生成形变图、筛选异常值置信水平高的区域、联合高分光学、DEM/ DSM 识别不良地质体。
伴随我国环保事业的发展进步，生态环境部对建设项目的管理逐渐规范，形成了环境影响评价制度和“三同时”制度，但由于生态环境部监管力量有限，环境管理过多倚重于环评和环保验收，对项目建设工程中的环境监管较为薄弱，而恰恰这一阶段产生的环境问题，尤其以生态环境破坏较为突出，并且造成许多不可逆的生态影响，
城市建筑群施工期环境动态监测具有重要迫切的现实需求。在城市建筑群建设施工过程，需掌握施工进度、土地占用、施工便道、工程临时占地、植被恢复、河流湖泊水质、环境应急等情况。高分光学、高光谱遥感可为全面宏观掌握施工过程中的各类情况提供技术手段，弥补地面监测在监测频次、监测范围等方面的不足。
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城市建筑群环境安全问题越来越被重视，我国城市建筑群内部的违章建筑、城市地质灾害成为危害建筑群安全运营的主要因素，可在建筑群周边1 000 m 的监测范围，利用高分光学、高光谱、高分InSAR 对建筑群区域有可能对运行安全造成影响的情况按危害等级细化，对建筑群的灾害监测、分析、预报、预警和应急服务提供支撑，可对城市违章建设优化治理提供依据。
时序高分光学/SAR 平面/立体监测
基于时序高分辨率光学、SAR 卫星影像的城市建筑群监测可利用优于1 m分辨率的全色多光谱光学、SAR 和夜光遥感数据，如World View、Pleiades、高分二号、高分七号、吉林一号、北京二号、高景一号、高分三号等。
在设计阶段，可通过查询存档或编程获取一次高分辨率光学或SAR影像数据，以掌握建筑群拟建设地的地物要素、工程地质背景等；
在建设施工阶段，可根据施工进度节点编程获取时序高分辨率光学或SAR影像数据，以掌握施工进度、土地占用、施工便道、工程临时占地、植被恢复等；
在建筑群运行阶段，可以月或季度为周期编程获取高分辨率光学或SAR 影像数据，为建筑群内部违章建设查处提供支持。
利用时序高分辨率光学、SAR 影像数据对城市建筑群的动态监测，其基础性问题是如何保障多期遥感数据在同一空间基准下，为建筑物的平面和高程信息提取以及变化信息提取提供基础支撑。
本文采用了一种基于先验控制数据的时序影像精确定位方法，实现时序高分辨率光学SAR 数据在几何上高精度点点对准。
首先将多时相光学、SAR卫星影像与已有DOM和DEM 进行匹配，自动提取高精度控制点；对多时相光学、SAR 卫星影像进行序贯平差定向，制作带地理编码的正射影像和数字高程模型；实现多源多时相高分影像在物方空间的点点对准，为后续动态监测应用提供了高精度几何基础。
基于时序高分辨率光学、SAR 卫星影像不仅能够通过人工或自动变化监测识别城市建筑群施工和改造过程的平面变化，如基础施工、主体施工、屋面施工、植被恢复等的平面信息变化，包括变化的大小和范围，还能够通过人工或自动立体变化监测可监测施工和改造的高程信息变化，如主体施工建设高度、违章建筑的高度信息等。
时序高分夜光建设强度监测
夜光遥感是遥感传感器获取无云天气情况下陆地或者水体可见光的过程，由于照明设施的存在，建筑、道路在夜间均存在一定程度的发光，因此粗分辨率的夜光遥感影像，如DMSP/OLS和NPP /VIIRS影像，可以用来评估城市扩张和城市建设的进展。
但是传统的粗分辨率夜光遥感影像无法监测精细尺度的地表，对于城市建筑的监测难以有效展开。2017 年初，长光卫星公司发射的“吉林一号”卫星可以获取1 m 分辨率、彩色波段的全球城市夜间影像，这为监测建筑尺度的夜间灯光提供了可能。
通过建筑群高分夜间灯光数据，统计每个地物类别的平均亮度值（代表平均施工强度）和变异系数（代表建筑群内部各个区域施工强度的差异），可以获取建筑群的电力使用情况，从而判断建筑群的建设强度或使用情况，为施工进度监测提供了一种新的对地观测手段。
时序高/多光谱环境监测
城市建筑群的高/多光谱遥感监测可识别建筑群内部生态环境和建筑群周边生态环境的变化，如植被破坏恢复、河流湖泊水质变化等；红外遥感可监测建筑群区域热辐射的状态，可评估建筑群和周边区域的热量交换。
可利用如珠海一号、吉林一号、高分五号等多光谱或高光谱、红外多个波段信息多波段信息。
在设计阶段，可通过查询存档或编程获取高/多光谱数据，以掌握建筑群拟建设地的环境要素；
在建设施工阶段，可根据施工进度节点编程获取时序数据，以掌握植被破坏恢复、河流湖泊水质变化等；
在建筑群运行阶段，可以月或季度为周期编程获取数据，为建筑群内部周围的环境变化提供支持。
通过大气校正模型对高光谱数据进行大气校正获得高光谱水体反射率数据，为避免城市高楼阴影的影响，采用归一化水体指数（MNDWI）指数自动阈值选取方法结合抗阴影水体指数AWEI 提取水体，结合现场实测水体反射率和收集水样的实验室分析数据，建立基于经验的适用于特定城市群水质参数（如叶绿素a 和泥沙）反演算法。
通过时空分析算法分析时序的空间变化和时间变化，获得城市群水质的时空变化特征，从而确定城市群建设对城市水环境的影响。
时序InSAR 沉降监测
城市建筑群的InSAR 沉降监测可利用优于时序的满足干涉条件的SAR 数据，如哨兵一号、TerraSAR-X、COSMO-SkyMed、高分三号等，一般都是按照回归周期进行数据获取。
在设计阶段，可利用InSAR 识别建筑群拟建设地的不良工程地质环境；
在建设和运行阶段，可识别建筑个体以及建筑群周围不均匀沉降，为地面塌陷、建筑倒塌等灾害提供预警信息。
在城市城市群沉降监测中，常规的差分InSAR 方法受时间失相干、几何失相干、建筑物高度、不均匀大气延迟等因素影响，其精度和适用性十分有限，为了提高城市地区地面沉降监测精度，往往采用时序InSAR 技术，在SAR 影像上可以识别出许多后向散射特性比较稳定的点，即永久散射体（PS点），这些PS 点往往小于影像分辨单元，主导了整个分辨率单元内的回波信号，受时间和几何失相干影响小，因此PS-InSAR 成为城市建筑群时序InSAR的主要技术手段。通过PS-InSAR 技术获取的城市区域沉降信息，进一步分析解译，为城市灾害防治提供了重要参考。
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产品集
综合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应用需求以及各类航天遥感技术手段，可形成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产品集，如表1 所示。
表1 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产品集
城市建筑群监测产品管理与发布
构建城市建筑群遥感监测产品统一时空基准、统一地理空间的数据层、信息层和知识层的管理和发布服务平台，负责解析城市建筑群遥感监测产品数据并将产品数据入库，进而以服务的形式对外进行发布，使得各类用户可以通过Web或智能移动终端方式快速浏览、下载、查询相关产品数据。
接收监测产品数据，对其进行解析后，按产品图像、产品属性、产品空间特征等特性入库，通过管理系统完成产品数据存储（入库、导出）、系统运行监控、用户管理、日志管理等，通过发布系统提供产品数据查询（产品空间查询、产品属性查询、产品所属行政区查询等）、产品数据下载，通过Web 端及智能移动端完成了数据的查询、展现、共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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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建筑群动态监测
2019 年底从武汉蔓延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牵动了每个中国人的心。2020-01-23，武汉市参照2003 年抗击非典期间北京小汤山医院模式，在蔡甸区建设专门医院，取名火神山医院。1 月25 日，武汉市决定建造武汉雷神山医院。本文采集相关国内外航天遥感数据（见表2 和表3），采用本文的体系对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等城市建筑群建设进展进行监测和医院建设对周围环境影响进行评估，回应大众关注需求。
表2 火神山医院航天动态遥感监测数据、产品
表3 雷神山医院航天动态遥感监测数据、产品
施工过程监测
利用采集高分二号、吉林一号、Pleiades等高分光学卫星对火神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进行施工进度监测。
从2019-10-29高分二号（分辨率0.8 m）全色多光谱影像可看出，拟建设火神山医院所在区域在2019年被树木覆盖；
从2020-01-28 11:16吉林一号高分03星（分辨率1.0 m）全色多光谱影像和2020-01-28 Pleiades（分辨率0.5 m）全色多光谱影像可以明显看出北区箱式板房基础建筑工作基本完成，其他区域箱式板房建筑工作全面展开；
2020-01-28 11:16吉林一号高分03星
2020-01-28 Pleiades（分辨率0.5 m）全色多光谱影像
从2020-01-29 Pleiades（分辨率0.5 m）全色多光谱影像中可以看出全区域基础建筑基本完成，集装箱板房正在有序建设中；
2020-01-29 Pleiades（分辨率0.5 m）全色多光谱影像
从2020-01-30 09：33分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和2020-01-30 Pleiades（分辨率0.5 m）全色多光谱影像中可以看出建设进展速度明显，场地平整、基础混凝土浇筑大部分完成，集装箱板房在快速成型；
2020-01-30 09：33分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
2020-01-30 Pleiades 全色多光谱影像
从2020-01-31 10：44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中可以看出火神山医院板房区域场地平整，地基建设已全部完成，集装箱板房已批量进场，火神山医院项目的基础建设工作已基本完成；
从2020-02-04 11：08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中可以看出医院已经在运行中。
根据相关新闻报道与拍摄时序光学卫星影像，提取火神山医院建筑区域面积变化图，其中勾画面积包含地基基础建设和集装箱板房二者之和。
火神山医院建设进度面积变化表
通过01-28影像明显可看出，部分区域箱式板房基础建筑工作基本完成，总体建筑面积达到约1.2万平方米；
从2020-01-29影像中可以看出全区域基础建筑基本完成，建筑面积达到约1.5万平方米，完成总建设的50%；
从2020-01-30影像中可以看出基础混凝土浇筑大部分完成，建筑面积达到约2万平方米；
从2020-01-31影像中可以看出基础建设工作已基本完成，建筑面积达到约2.3万平方米，完成总建设77%左右；
从2020-02-04影像中可以看出医院已经在运行中，勾画面积达到3万平方米。
以上分析结果，与新闻报道中火神山医院建设进度和官方公布的医院面积等数据基本吻合。
火神山医院建设进度面积变化图
从2019-12-02高分二号（分辨率0.8 m）全色多光谱影像中可看出拟建设雷神山医院位置为原江夏区军运村停车场区域；
从01-30 09：33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可看出，建设进度十分迅速，医疗隔离区沟槽管线预埋、板房下HDPE膜施工基本完成，到场箱板房已全面开始场外拼装及改装；
从01-31 10：44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可看出，雷神山医院整体建设速度较快，地基板房均已大面积铺设，总体进度完成过半；
从02-03 12：29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可看出，雷神山医院整体建设速度较快，地基板房均已大面积铺设，总体进度完成80%；
从02-04 12:21吉林一号全色多光谱影像可看出，雷神山医院整体建设速度较快，地基板房均已大面积铺设，基本完成项目建设。
根据相关新闻报道与拍摄时序光学卫星影像，提取雷神山医院建筑区域面积变化图，其中勾画面积包含地基基础建设和集装箱板房二者之和。
从01-30影像可看出，医疗隔离区沟槽管线预埋、板房下HDPE膜施工基本完成，建筑总面积达到约4.2万平方米，总体进度达到60%左右；
从01-31影像可看出，地基板房均已大面积铺设，建筑总面积达到约4.9万平方米；
从02-03影像可看出，地基板房均已大面积铺设，建筑总面积达到约5.5万平方米，总体进度完成80%；
从02-04影像可看出，基本完成项目建设，建筑总面积约6.9万平方米。
以上分析结果与新闻报道中医院建设进度和官方公布的医院面积等结果基本吻合。
施工强度监测
对2020-01-29晚上21：32分吉林一号视频03星（分辨率1.0 m）拍摄火神山医院夜间灯光数据进行分析发现，火神山医院工地的夜间平均亮度是北侧住宅小区的4.3倍，是西侧道路的9.48倍，说明工地上正在开展极其高强度的建设活动。
同时，根据变异系数分析发现，工地的灯光变异系数是住宅小区的41%，是道路的35%，说明了工地的灯光变异小、灯光分布均一（而道路和住宅小区的灯光分布较为零散），工地绝大部分区域在夜间也在进行高强度施工。
施工对周围环境监测
在获取珠海一号高光谱卫星数据（分辨率10 m，32波段）后，利用6S模型对其进行大气校正，并通过实测数据构建珠海一号的浊度反演模型，具体反演模型如下：
式中，T为浊度；ρR和ρN分别为红和近红外波段的地表反射率；ε为权重，当ρN＜0.030时，ε=0；当ρN＞0.035时，ε=1；当ρN介于0.030与0.035之间时，ε为线性插值结果。
通过对比分析珠海一号2020-01-19 11：15和2020-01-29 13：44的高光谱数据进行发现，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建设阶段邻近水域没有形成明显的浑浊度带，两个时相卫星影像反演得到的水体浊度均没有明显变化（高斯拟合的水体浊度平均偏差小于1 NTU（nephelometric turbidity unit）），说明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的施工过程对附近水域没有产生较大的水环境影响（污水排放与泥沙扰动等）。
InSAR沉降监测
采用哨兵一号A星（分辨率20 m×5 m）对火神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建设前的地表稳定性进行了分析，对两建筑群区域2017-11至2019-03期间内的24景哨兵一号A星数据进行了基于时序合成孔径雷达干涉技术的地表形变监测。
结果表明，火神山区域未见明显的表面沉降或位移信号（16个月内的形变幅度在3 mm之内），说明火神山医院的地基稳定，可以支持快速、高强度的施工；
火神山医院(30.529437°N, 114.080811°E)地表形变历史
雷神山医院建筑群在2017-11至2019-03期间的雷达干涉信号失相干，为该区域人为活动和施工建设所致，其周边地区均有不同程度的地表沉降信号，年沉降速率介于5~10 mm/a，推测为该区域在2017—2019年的军运村、地铁等设施的施工建设引起。
雷神山医院以南区域（30.431582°N, 114.283956°E）地表形变历史
监测成果发布与传播
疫情防控是一个体系化的攻坚战，医疗战线是主战场，舆论关切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利用航天遥感手段监测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建设进程，并提供医院建设对周围环境影响的初步评估报告，自2020-01-29 13:16环球网微博首发后，陆续得到相关央媒、微博大V、省媒、行业媒体如东风快递、半月谈、共青团中央、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国网、新文化网、中国青年报、国土资源部、慧天地等近300家媒体转发和连续跟踪报道。
截至2月6日14时止，环球网微博＃500公里高空瞰火神山＃的话题阅读量已达到1.2亿。在抗击新型肺炎病毒的关键时期，对满足大众关注需求、稳定社会情绪发挥了一定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航天遥感对社会热点问题的响应和对防疫工作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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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佳酒店建筑群回顾性沉降监测
在疫情胶着阶段，2020-03-07 19:15，泉州市鲤城区南环路与南安交界处中骏四季康城1期隔壁一5层钢结构欣佳酒店坍塌。欣佳酒店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一个隔离点。采集COSMO-SkyMed航天遥感数据，采用本文体系对欣佳酒店建筑群进行沉降监测，为事故责任分析提供数据参考。
利用COSMO-SkyMed升轨31期（2017-10-19~2020-03-06）数据获取了欣佳酒店建筑群的形变速率图。
欣佳酒店及周边建筑群形变速率图
针对欣佳酒店，建筑侧墙上的形变要大于建筑地基的形变，和建筑物西侧墙体相比，建筑物南侧墙体存在更明显的形变特征；针对欣佳酒店建筑群，在欣佳酒店西南侧500 m处胜通物流B区和东侧550 m处泉州建发林肯中心，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形变和差异性形变。
根据欣佳酒店的形变监测的综合结果，欣佳酒店的形变主要产生在南侧墙面，而地基沉降不明显，该结果与现实中酒店往南面倾倒坍塌的事实相符合，且坍塌的主要原因为建筑物内部结构不稳，而非基础地面不均匀沉降所导致。
欣佳酒店南侧墙面形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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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语
本文针对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体系，利用国内外高分光学、高分SAR、高分夜光和高光谱卫星数据，对武汉火神山医院建筑群、雷神山医院建筑群、欣佳酒店建筑群进行遥感监测，验证了体系的有效性。
建议自然资源部等相关部门建立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档案，支撑城市灾害监测、分析、预报、预警和应急服务，对城市违章建设优化治理提供依据，为建设美丽城市宜居城市提供基础性指导。
致谢
感谢中科卫创(北京)科技有限公司、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湖北数据与应用中心、长光卫星技术有限公司、珠海欧比特宇航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空中客车防务与航天、北京微纳星空科技有限公司等公司在火神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监测中的航天遥感数据拍摄和数据分析支持；感谢北京东方至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欣佳酒店回顾性监测中的数据分析支持。
作者简介
汪韬阳 博士，副教授，高分湖北中心总工助理, 联合研究中心主任助理，珞珈一号 二号01星遥感地面应用系统总师。研究方向：光学、SAR、夜光卫星影像几何精处理；光学、SAR卫星视频动目标检测跟踪。
张 过 博士，教授。长期从事航天摄影测量教学和研究工作。参与资源三号测绘卫星应用系统研制，主要研究测绘卫星设计、高精度几何处理和应用效果评价等方面研究工作；在星载SAR和InSAR处理方面，在国内外首先提出星载SAR和InSAR的严密几何模型可以被RPC模型替代，并在此基础上发展了星载SAR和InSAR处理软件。近年来在相关领域权威期刊和会议上发表论文50余篇，申请专利11项。目前，正开展航天光学、激光、雷达、视频卫星处理与应用等方面的研究。
引用格式
汪韬阳，李熙，田礼乔，陈振炜，李治江，张过，李德仁，沈欣，李欣，蒋博洋，周屈，邓实权，王剑茹，朱浩楠．城市建筑群航天遥感动态监测[J]．武汉大学学报·信息科学版,https://doi.org/10.13203/j.whugis20200096
#卫星 #抗疫 #夜光遥感 在英勇的建筑工人夜以继日奋战时，有多少卫星在空中默默见证。https://v.douyin.com/KdTMy3/ 复制此链接，打开【抖音短视频】，直接观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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