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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听三哥吉他弹唱,想起往昔好时光

十年砍柴公号 文史砍柴 2020-04-01


我五音不全,唱歌是我个人才艺最大的短板。然音乐之美好,人人爱之,我也不例外。


此次大疫中,我禁足于北京一隅。闲来无事时在网上溜达,有一天我无意间在微博上点开一个好友的转发,发现一位戴着前进帽的中年男子,在阳台上弹唱费翔的《我怎么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别的滋味这样凄凉

这一刻忽然间我感觉好象一只迷途羔羊

不知道应该回头

还是在这里等候

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


我不懂音乐,就是觉得好听,吉他和他的嗓音像是天作之合。这人的歌声深情而带有沧桑感,一下子击中了我,让我意识到岁月好是无情呀。


我第一次听这种首歌,是高三时。班上来了一位复读生,姓谭,个子瘦高瘦高,脸上长满粉刺,身上穿一件高龄毛衣,外面罩着件褪色的军便装,故意敞开领,第一个扣子不扣。他唱了这首歌,告诉我们原唱者是一个叫费翔的台湾歌星。


在那个闭塞的乡镇高中,虽然孤陋寡闻,但费翔的名字还是知道的,他是上世纪80年代末中国最火的歌星,1987年春晚唱了那首《冬天里的一把火》。那一年大兴安岭发生特大火灾,损失惨重,便有人联想到费翔在全国最重要的晚会上的唱的歌,是不好的兆头。


费翔的歌,我最喜欢三首。除了《我怎么哭了》外,还有《读你》《故乡的云》。


《读你》也是我第一次从谭同学那里听来的,至今我还能回想起他唱歌时半闭眼、自我陶醉的神色。现在他不知身在何处,这些年还过得好吗?“读你的感觉像三月”,“三月”是什么样的呢?情愫伴草木生长,鸟鸣惊扰少年心思的感触吧。


我找到这位老兄的微博“三哥漫时光”(https://weibo.com/u/7292148310),花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把他传到微博上的吉他弹唱全部听了一遍,找到了《读你》,还有《故乡的云》。《故乡的云》是我学会的唯一费翔原唱的歌。我记得暑假一天和弟弟去山坡上的棉花地摘棉花,我撒野似地唱起了这首歌,弟弟把“归来吧,归来吧”听成“鬼来吧,鬼来吧”,问我“哥,这歌是招鬼的吗?”那时候,兄弟年少,父母康健。


除了费翔原唱的歌,“三个漫时光”里所有弹唱的几乎都是我喜欢的老歌。


刘文正的《三月里的小雨》,我是听过最早的台湾校园民谣。感谢刘文正,感谢邓丽君,他们的歌声为当时刚刚告别禁锢的大陆打开一扇窗,让我那样懵懵懂懂的乡村少年,感受到美妙的歌词和旋律是什么样的。还有齐秦的《火车快开》《北方的狼》《外面的世界》。年少时渴望早一刻见到暗恋的姑娘,那心情被《火车快开》描摹得淋漓尽致。


还有周华健的《花心》。“春去春回来,花谢花会开。”可青春呀,就像一列不返程的火车,突突突地往前开,再也不能回去欣赏已然消失的风景了,错过的,便错过了。崔健的《一块红布》,三哥用吉他弹唱,虽没有老崔原唱的粗犷,但更有抒情性,别有一番风味。“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听这首歌时,我已经上了大学,却并不理解歌词。听歌和读诗一样呀,如宋之问所言:“年少不懂诗中意,读懂已非少年人。”


从此,我每天都要到三哥的微博上去打卡,听他更新的弹唱。或转发,或评论,或点赞。我知道了三哥比我大几岁,上世纪60年代末生人,住在四川乐山。峨眉山下,三江汇聚,乐山乐水,真是快福地。三哥大部分弹唱在自家阳台上录制,开放的阳台几盆绿植,一张圆桌上摆一盅盖碗茶,三哥自弹自唱,好像是沉浸在悠悠往事里。庭院里绿树成荫,微风拂来,枝叶摇曳,似乎听懂了三哥的歌声与琴声,挥手致意。


好些网友跟帖说,三哥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谁的青春岁月里没有故事呢?


感谢三哥,在大疫的烦闷、焦虑中为我等带来一缕清泉。什么是灵魂的吟唱?我以为听完三哥的弹唱,就明白这就是呀。用三哥的故乡前辈苏东坡一句词,大概可以形容我听他弹唱的心情。


“陌上花开春尽也,闻旧曲,破朱颜。”

▲截取片段一窥三哥风采,尚祈三哥勿怪罪


“三哥漫时光”可戳下面“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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