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16-05-27
PKU法治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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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美国大选就像一场综艺狂欢秀，其话题性不输于任何一档娱乐节目，各个总统竞选人“金句”频出、声势浩大，不仅霸占了美国政治新闻的头条，还让全球各国为之捏一把汗。对于总统选举的种种乱象，美国国务卿克里曾公开谴责，称参选人的一些言论让美国在海外“难堪”。毫无疑问，特朗普是这场狂欢秀的男主角，桑德斯也承担了重要的戏份，以他们为代表的“黑马”异军突起，将传统派竞选者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杰布·布什的退出似乎验证了这支队伍的胜利，但事情远不止表象所呈现的这么简单，法意君今日的文章，将会告诉你谁才是美国大选中真正的失败者。
2016年的美国总统大选摇动了政治的万花筒，且局势还在不停的变幻中。支持唐纳德·特朗普和伯尼·桑德斯的民粹主义者数量激增，这一结果将其他候选人精心准备的竞选策略击打得支离破碎。民粹主义打败了现实主义。美国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Richard Reeves在最近发表在彭博社政府观察栏目的文章《2016年竞选的真正失败者是政策（The real loser of the 2016 campaign is policy）》中指出，选民和政治竞选人的非理性诉求已经主导了选举进程，政府和选民的良性互动业已消逝，理性的公共政策被淹没在疯狂的民粹主义波澜中。
△特朗普、桑德斯和希拉里竞选美国总统出于不同的目的：特朗普想把美国变成一个纳粹式的国家；桑德斯想把美国变成一个苏联式的国家；希拉里参选总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让自己的手上再添一枚“戒指”（原载美国政治漫画）
作者指出，辩论公共政策是美国大选的政治传统，这使得政治选举成为理性的对话。与此同时，即便存在一些言过其实的竞选宣言，但它们都不会偏离实际目标太远。历史上，制定明智政策的能力一向是专家和媒体考评总统候选人适格性的重要指标，一个好的政策往往能帮助竞选的胜出，反之则可能导致竞选的失败。因此公共政策在美国大选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每一位候选人都需要提出自己的“政策大纲”，这已成为了竞选结构中被固定下来的重要部分。
这些因素在候选人的人格、眼界、基本信息以及政治实践引导下，使得美国政治进入一个专家、政治家、民众互动的良性循环。而在一个碎片化的媒体市场中，这项重要的指标丧失了其原有的权威。今天，总统候选人们提出的政治处方的说服力和政治支持率之间似乎不再相关，或者退一步而言，即便之间有联系，也是一种反相关。
在作者看来，特朗普和桑德斯就是新的动向的体现者，他们的竞选主张要么突发奇想，要么异想天开，都沦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竞选口号。特朗普的提议在每一位具有正常理性的专家看来，都是不敢想象的。在现实中，你不可能强迫一个主权国家花费200亿美元建造长达2000米的隔离墙来阻止非法移民的入侵；你不可能彻彻底底向穆斯林关闭美国的大门；你不可能向中国商品征收45%的关税；你不可能不顾社会保障和国债对财政的需求而盲目减税；你也不可能将1100万的非法移民驱逐出境……而比起特朗普那些令人恐惧和厌恶的事情，桑德斯就只是沉溺在乌托邦的理想主义中。△ 2016总统竞选人：唐纳德·特朗普
但和特朗普相似的是，桑德斯提出的政策仅指明了他的一系列价值取向，而并非可行的发展路径。以医疗改革为例，即便是最激进的医疗保障领域的分析家，也认为桑德斯的单一支付医疗体系只是一个白日梦，比如亨利·亚伦。亚伦指出：“我们知道单一支付医疗体系确实在很多国家得到了施行，但是这个系统都是在那些国家原有的医疗体系上，经过了数十年的不断改进逐渐演化而成的，且那是民主政体中的公共政策”，因此它需要民主决议，而非仅通过竞选活动就能被通过的。同样，桑德斯的财政政策也讲不通，即便他能让经济的增长恢复到1860年代的水平，这也只是一个空想的财政政策。△ 2016总统竞选人：伯尼·桑德斯
作者指出，在政策和口号的政治较量中，特朗普和桑德斯凭借充满激情的政治说辞完美胜出，政治辩论被非理性的口号宣传淹没。以特朗普为例，每次他发表完荒谬的提议，电视广播中就会充斥专家们对其的合理批评，特朗普往往选择直接忽视，且这样的效果非常好，相伴而来的是民意支持率的节节攀升。而反观共和党的另一位竞选人杰布·布什，他在学生资助、经济增长、医疗保障、能源开发、学校改革等方面都提出了很多明智的政治处方，但现在却退出了竞选。
特朗普抓住了大数据时代的一个重要事实，政策宣言并不需要严肃提案，它仅仅表明了全体选民真正在乎的事情是什么。即便提案没有得到华盛顿智囊团的一致认可也无所谓，因为它基本上就是一个候选人喜欢什么与不喜欢什么的清单。正如特朗普的极端言行并没有抑制其粉丝的狂热，桑德斯不现实的主张同样也没有让他的核心支持者流失。对权威的蔑视和对主流专家的攻击让桑德斯化身为了一个具有革命性的理想主义者。
△ 2016年2月20日，共和党候选人
杰布·布什宣布中止他的竞选活动
作者最后流露出对美国政治现状的失望乃至绝望。他指出，对于为公共政策智囊团服务的学者来说，这一潮流无疑是沮丧的，在一个政治家不需要制定政策的时代，这些政策分析专家又有什么立足之地呢？这毫无疑问危机重重。如果政策与政治截然分开，行政人员不重视政策和政策的制定技巧，这将减少政策成功实施和高效实施的可能性，也会削减政府与选民之间的关联度，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选民早已对政府失去了信任。若任由现在的局势继续恶化，选民与政府见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或许，政府为选民提供更多关于关键问题的信息是一个解决方式，但是政府也可能用信息误导选民。△ 想到家里那几个参选人就头疼
（图为国务卿约翰·福布斯·克里）
摘编：欧恬 编辑：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