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壁画 ——恍如火星，神秘之旅 (下) 阿里象雄-古格文化旅游环线
这是《恍如火星，神秘之旅——阿里象雄-古格精品旅游环线》第3篇《瑰丽壁画》。前两篇分别是《壮观土林》和《神秘王国》，点击可前往。
绝美的壁画艺术
佛法因古格王朝重新兴起。兴盛的时候，在古格王国统治的区域，共建有108座寺庙。阿里的托林寺、科迦寺以及拉达克的塔波寺、阿基寺等是其中的代表。此外，还广泛分布着古格王宫的寺院、皮央·东嘎石窟、帕尔嘎尔布石窟等众多佛教场所。从10世纪直到16世纪修建的这些这些寺院和石窟中，都绘有精美的壁画，不断与外来的克什米尔风格、波罗风格、中亚风格、卫藏风格、汉地风格等融合，但又带着阿里本土最为精致的审美，最终形成了代表着西藏西部最高艺术水准的古格样式，成为西藏艺术的一朵璀璨明珠。这里最有代表性的，当属托林寺、古格王国都城寺院和皮央·东嘎石窟的壁画。
皮央·东嘎位于古格王国都城遗址西北约40公里，象泉河支流的地方。这里曾经是短暂分裂的古格王朝的第二政治中心，也常被认为是古格王朝的夏都。皮央·东嘎开凿着大量的石窟，现遗存有170多窟，其中许多洞窟中都绘有精美的壁画，以东嘎1、2、3号石窟保存的最为完整。
东嘎壁画大多绘制于公元11-12世纪，绘制的是内容以坛城（曼荼罗）为主。这些坛城壁画中间绘制主尊，四周则各种坐佛、明妃、金刚女、护法等，再外围刚有飞天、力士、伎乐人、装饰动物等形象。在2号3号窟还大量绘制有数排佛像、菩萨、多臂观音等。这里的壁画深受克什米尔艺术风格的影响，线条流畅圆润，施线细密明确，色彩鲜丽丰富。壁画的绘制使用单线平涂结合晕染法，以明显的凸凹与层次感来体现所塑造形象的立体感，尤其是在面部、腹部、四肢等体位上施染，突出五官和肌体的立体感 。最为难得的，这些壁画中大量使用了蓝色的矿物颜料，与后世流传的金壁辉煌艺术审美诣趣大为不同，别具一格。
托林寺
托林寺位于札达县城的象泉河南岸，是阿里乃至整个西藏最有名的寺庙之一。
这座建于公元996年的寺庙不仅是阿里历史上第一座佛教寺庙，也在此后西藏佛教重新兴起与弘扬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印度高僧阿底峡长期在此传法，与仁钦桑布合作，翻译、著述了众多佛教典籍。1076年，古格国王孜德在托林寺召开了闻名全藏的火龙年大法会。这次大法会上，“召集了卫、藏、康三区所有持法藏大师们，各尽其长转所有诸法轮”，令托林寺成为西藏最著名的佛寺。
托林寺壁画中，最具代表的就是红殿与白殿。这里的壁画大多绘制于15世纪，代表了古格时期绘画艺术的最高水准。十六金刚舞女、供养天女、金翅鸟、二十八星宿、龙人龙女等等，莫不以鲜明的色彩展现着佛国天堂。这里的壁画经过长期发展，吸引和融合众多风格，最终形成了独具一格的古格样式。这种样式人物造型美丽动人，有着超凡脱俗的天界品格，女性形象丰乳细腰、姿态妖娆，腰肢扭动、佈带飘舞，尽显人体之美，表现出对富于韵律的曲线造型的偏爱。
以托林寺为代表的阿里的寺庙壁画的绘制更有其独特的一面，那就是天花板也被画满着纹饰、坐佛、飞天、动物联珠等图案，营造出神秘、精美的佛国天像。
从象泉河北岸望去，托林寺外围那些历经沧桑破损的108座佛塔、高大雄壮的天降塔，一直默默守候着这座古老的寺庙和珍贵的艺术品，等待着你的欣赏。
作为王朝的都城，古格王宫都城也建有大量的寺庙。从山下往上，依次修建有红殿、白殿、度母殿、大威德金刚殿等。这些殿先后建成，壁画绘制横跨300年历史，完整展现了古格壁画艺术风格的演化，几乎是一部完整的艺术历史之旅。
古格壁画，依然以最具代表性的古格风格为主。最为难得的，这里不仅有着佛教传统的佛祖、菩萨、金刚、高僧、佛传故事等内容，更有大量世俗的场景记录，几乎是一部古格历史场景的百科全书。在吐蕃、古格王统世系图、礼佛图、庆殿图等壁画中，表现了大量现实人物和世俗生活场景。壁画中，从国王到僧俗平民，从礼佛法事到庆祝盛典，从王宫生活到民间日常，包罗万象，无所不绘，具体而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社会的不同侧面。
在礼佛图中，王室成员位居坐佛左侧，国王、王室成员、贵族以及兄弟邦国参加礼佛使者依次排列，僧侣则位于坐佛右侧，展现出古格政权政教分离的特点。在庆典图中，展现着激动人心的欢歌乐舞场面，有乐队、有杂耍，有流传至今的宫廷舞蹈——宣舞，甚至有建寺的背料、驮运供品的牛群及运夫走卒，无不刻画得栩栩如生。
如今，虽然古格王朝已经远去，历史记载也依稀可见，但这些古老壁画用精美的笔触，为后人记录下当时的世俗场景，让人们能够追忆当年的繁华与昌盛。
结语
像火星一样的土林，仿佛没有生机，生存艰难。然而，在象泉河的滋养下，物产丰富、生活富足，诞生了象雄文明、古格王朝这样辉煌的历史，为西藏的文明贡献了自己独特的价值。
当我沿着象泉河一路前行，走过这么多历史的遗存，感受着古老的文化和艺术魅力，越来越对这迷一样的历史感兴趣。我想，这一定会吸引着我，一再回到这里，不断去探索未知的秘密。
象雄！象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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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阅读】
关于古老的象雄文明和古格王朝其历史及艺术，推荐几本书可以作进一步的了解。文化和历史普及读物：《象雄遗歌：西藏之西，阿里阿里》，李初初著，长江出版社2020年《古格遗韵：西藏之西，阿里阿里》，李初初著，长江出版社2020年《秘境之国——寻找消失的古格文明》，张建林著，西北大学出版社2019年阿里壁画艺术欣赏：《西藏绘画风格史》，于小冬著，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21年《西藏阿里壁画线图集》，张蕊侠、张建林、夏格旺堆编绘，西藏人民出版社2011年《托林寺》，彭措朗杰编，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0年《阿里壁画：托林寺白殿》，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文化局编，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年图册与杂志：《天上阿里，藏西秘境》画册，孙岩，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6年《华夏地理》，2012年10月号，“终极西藏：阿里的瑰宝”专题《中国旅游》，2018年8月号，“天上阿里”专题《西藏人文地理》，2017年5月号，“阿里”专题《西藏人文地理》，2012年5月号，“西藏石窟解码：崖壁上的千年佛光”专题《中国国家地理》，2014年10月号，西藏特刊《中国国家地理》，第三极特刊【 关 于 本 人 】
爱摄影，无所成，
只愿在影像的道路上，不断学习
视觉中国签约摄影师
出版画册《藏西秘境 天上阿里》
作品发表在星球研究所、
西藏旅游、西藏人文地理、
风景名胜、汽车自驾游等公众号及杂志，
作品入选《发现西藏》《这里是中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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