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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那些代表精神力量代表美的艺术靠近 | 新刊面世

2017-08-28 中篇小说选刊 中篇小说选刊

新刊面世

中篇小说选刊2017年第5期


目录

2017年第5期

总第218期


实力再现


鲜花岭上鲜花开 /徐贵祥

创作谈/ 擦亮英雄,照亮未来


都市猫语/张翎

创作谈/ 猫语,抑或人语?


忌口/李骏虎

创作谈/没有贺涵,也没有尹先生



现实立场


手语/尹学芸

创作谈/认识一列火车


猴子纹身/孟小书

创作谈/栏目中的现实主义


松林夜宴图 /孙频

创作谈/活着之上,艺术之下


是从那时到现在/李东文

创作谈/有些聆听刻骨铭心


黄金屋/光盘

创作谈/比黄金更金贵的


河水黄了,河水黑了/王小龙

创作谈/我这个也是上海


空白

 向着那些代表精神力量代表美的艺术靠近 


创作谈精选


输入

富金山战役是一场重大战役,很多人因此青史留名,很多人因此命归九泉。然而,当硝烟散去,当尸骨被岁月淹没,还有更多的人转过身去,或者到了另一片战场,或者解甲归田,或者重操旧业。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是伟大事业的组成部分,他们甚至也不在意社会对他们的回报。还由于某些错综复杂的原因,他们说不清楚自己的历史,甚至,他们中的有些人还受到误解、轻视,乃至不公平的对待。他们沉默,沉默之后继续沉默。

——徐贵祥:擦亮英雄,照亮未来

 

写《都市猫语》时,猫是先于人进入我的构思的。猫从一开始就占据了我思绪的中心位置,而茂盛、小芬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则都是我拿来围绕着老黄和小黑摆置的道具。我赋予了这两只性别体型具有巨大差别的猫以各样神奇的功能,使它们能够在狭小的居住空间中准确地闻出各自主人的不安、躁动,以及佯装成各样负气行为的试探。它们用猫的语言化解着卑微中求生存的人在相撞中必然结下的猜忌和抗拒,它们用动物靠直觉建立的情感嘲弄着人扭捏作态的假惺惺。

——张翎:猫语,抑或人语?

 

就像没有贺涵这个人一样,也没有尹先生这个人,他只是一个猜想。或许也没有小雅这个人,她也只是我的猜想。就是这样,人的生命历程就是一个猜想的过程,虽然它有着多种的表现形式:梦想、理想、幻想、设想、构想、冥想、痴心妄想,种种不同,其实都是对未知人生的猜想。这种猜想有时候会具象化成一个寄托物,有时候会幻化成一个人。小雅猜想了尹先生,而我猜想了小雅。

——李骏虎:没有贺涵,也没有尹先生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那列火车。结婚二十几年,我认识的肯定不是同一列火车。过去它曾经是绿皮的,我稍微有一点印象,因为知道的,村北有条铁路。可不知什么时候,绿皮火车消失了。灰皮火车来了。只是,我只见过它一次,快得不可思议,就像一条蛇潜入水,你只能看见涟漪。我站在田埂上,脚下是翠绿的白菜叶子,不远处是一撮黄土,躺着一个以此为家的女人。我有些恍惚。虽然绿皮火车此处也没有站,再慢村里人也上不去。可“飞驰”的景象还是让我心里一动。我依稀看见了泥土中女人忧郁的眼神,被列车带走了魂魄。如果能带走,该是她渴望的。于是我痴痴地想,她也许会专程来看它,日日站在这里,为那惊鸿一瞥。属于她的种种隐秘,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尹学芸:认识一列火车

 

当下都市中生活中的问题与困境是光怪陆离的。对于一个年轻的、没有过多社会经验的写作者来说,无法做出深刻的阐释,只能通过想象来处理。犯罪背后的原因很多,如果让当事人说出犯罪原因的话,可能会感人泪下,往往都是因眼下的生活被逼无奈。关上电视想想自己的生活,做个深呼吸,不敢再放肆。

——孟小书:栏目中的现实主义

 

一年前当我决定要写一篇以艺术家为素材的小说时,我开始到人大艺术系旁听西方美术史的课。至今想来我都无比留恋那种感觉,温暖、笃定、肃穆,仿佛有神的光辉,足以让你内心安静,暂时充斥着一种明亮。就在那些时刻,你会觉得欲望与名利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起码它们不是人生里最核心最重要的部分,它们也不足以支撑起一个人的骨架与魂魄。但是,生而为人,我们都软弱、自私、贪婪、痛苦,需要被认可需要被赞美,我们就是这样一种生物,终其一生都在与自己的弱点搏斗,不停完善和修补自己冲突的、分裂的人格。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让我们活在世上能不那么苦痛的东西吧,哪怕它只是一种幻觉。

——孙频:活着之上,艺术之下


慢慢的,我有了写“家族史”和“村史”的冲动。拖了好些年没写是因为有所顾虑,怕父母看了我的文字受刺激,怕亲人说我造谣并且翻脸。我拿了几本自己的小说集回去放父母家,两年了他们也没翻一下。有时家里来了人,无意中看到我积满灰尘的书,夸张、虚伪地哇哇赞叹。父母就说想要就拿去看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父亲热衷于读报,从中央重大政策举措到软文广告,一概不放过,唯独不看我写的任何文字。我问他干吗这样,他抬头望天空,说今天可能要下大雨。我问母亲同样的问题,母亲要么看着我傻笑,要么说句诸如“你这个傻孩子”之类的话,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东文:有些聆听刻骨铭心

 

写《黄金屋》我不是为了呈现农村人在城里的困顿和挣扎,也不是描写农村精神层面的混乱、道德的沦丧,而是探讨农村的“乱”是如何产生的。“黄金屋”本无黄金,但因为有一个共同的坚守共同的希望,几百年来关村人团结一心,和谐融洽,因而坚不可摧。黄金屋是关村人的精神内核,集体的命门。还有那条打不通的隧道,它像一根绳子紧紧系着关村的心身。巧合的是,隧道通了,祖先遗言实现了——挖黄金。黄金屋里无黄金,埋藏的却是比黄金还金贵的人生哲理。黄金屋拆除,也就打碎了宝贵的财富。紧系全村人的绳索被割断,人心从此涣散。关村从未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从未有过的道德败坏到来了。

——光盘:比黄金更金贵的

 

真要说起来话就多了。试着写篇长点的,没太多诉求,就是租界上海、狎昵上海、风花雪月上海、娘娘腔上海的东西看多了,有点烦,想补上一块。你那个是上海,我这个也是上海。至于叙事策略和技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想被雷劈。倒是语言,很在乎的,熟悉不等于掌握,我很计较地在回忆的河流中打捞。这么说吧,这是我语言学习和实践的一份小结,写出来,发表了,心定一点。

——王小龙:我这个也是上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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