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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C罗的酒鬼父亲曾家暴妻子,却从未打过儿子

2016-06-16 足球

C罗的父亲,

曾经是个酒鬼,家暴C罗母亲,

但当父亲病危,C罗

还是倾尽所有救治父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来源 | ESPN 编译:张宾

C罗与儿子小小罗

01

咖啡馆里的服务员曾经是一名士兵。很多年以前,马丁斯与儿时的玩伴阿威罗一起奔赴非洲参战。后者的儿子长大后成了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熟识。1974年9月4日,他们飞往非洲。然后他们搭乘破旧的火车穿越安哥拉。火车上的座椅是木制的。它走得太慢了,马丁斯和阿威罗甚至可以跳下火车抽根烟,然后再重新追上它。


下了火车之后,一辆卡车将他们带到了赞比亚边境一个名为Mossuma的村庄。这里成为了他们的新家。在炎热的非洲大草原,夜晚黑黢黢一片,带有不详的预感。让这对伙伴想起来他们的家乡,那是一座被海水和海浪所包围的岛屿。


战争结束之后,他们返回了这座岛屿,终生再未远离。阿威罗很少工作,因为他很难找到工作。他沉迷于酒精,依靠朋友们的接济度日。当手上的钱花完了,就等待新的救济,周而复始。


在C罗大红大紫之前,阿威罗就以极低的价格兜售儿子的曼联球衣,以换取酒资。他总是告诉朋友们,包括马丁斯,他有一个儿子早晚可以帮他走出窘迫的困境。“我的儿子将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他说,朋友们总是报以大笑,并不以为然。


“我们会叫他傻瓜,但是他总坚信这一点。”马丁斯说。


C罗父亲的战友,同时也是儿时玩伴


02

超级巨星的故事最终往往会被归结到父子关系这一点。一些无形的东西总会驱使某人走向伟大。这可能是不辜负某人的期望,或者是让看扁自己的人无地自容。


在C罗新近的自传纪录片中,四处可见的窗户带有不安全感。第一个亲密镜头中,我们看到这位葡萄牙球星在家里,陪着儿子吃早餐。除此之外,画面中唯一存在的是一副人物肖像——上面画着一个悲伤的不知名的男人。


这就是C罗已故的父亲。


年轻的时候,阿威罗被投入到一场不受欢迎的战争中,为阻止安哥拉的自由解放而殊死一搏。彼时,葡萄牙正处于军事独裁之下,年轻人没有选择,唯有听从命运的摆布。纪录片中说,当他回国之后,他的人生已经不可挽回地改变了。


阿威罗嗜酒如命,最后为此送了命。他与儿子关系紧张,尽管从未打过孩子,但纪录片表示他家暴C罗的母亲。当他的肝脏出了状况之后,C罗出钱雇私人飞机送他到英格兰接受手术。但这一切太迟了。


C罗一直是那个酒鬼士兵的儿子。在这种环境下,男孩总是试图成长为比酒精更重要的人。或许,他想证明些什么,给自己的父亲看。


因为他很少接受采访,其经纪人也没有回复ESPN的采访申请,而他的家人接受采访则需要收费。所以,真正能够了解C罗情感的途径只剩下这部纪录片。


在这部纪录片中,阿威罗最后时刻才出现。旧的家庭录影带中,他看着还是少年的儿子在踢球。然后,画面切换到现在的罗纳尔多,他秀出了完美的腹肌,著名的微笑,仿佛希望他的父亲能看到一样。


纪录片显示,C罗从未真正理解过他的父亲。但是,在马德拉岛,无数进入暮年的退役老兵懂阿威罗。每当在电视上看到儿子时,阿威罗流露出的骄傲与伤心,他们懂。本届欧洲杯,他们观看了葡萄牙与冰岛队的比赛,知道很多问题的答案,但这些问题C罗却从未问起。


03

阿威罗到海外参战时,实际上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无所事事,只是呆着。在他接受培训期间,一群军官厌倦了被送到一场无法取胜的战争中,起来推翻了独裁统治,创建了新的民主政府。当独裁统治在1974年4月25日终止时,战争基本结束了。


当番号为4910的部队走出飞机,被非洲的热浪吞没时,葡萄牙的军队实际上已经失败了。这个来自马德拉岛的男人是最后一波送往非洲的士兵,只是为了与在前殖民地镇压反政府武装的军队交接。


关于阿威罗在战争中受到精神伤害的故事并不是真的。一份记录显示,这500名士兵从未接触过战争,仅有3人死亡。其中一人死于疾病,另一人死于意外,还有一个因与当地人发生冲突而被射杀。


“这不是真的战争,”马丁斯说,“我们我们精神上根本没有打仗的心理预期。实话说,我认为没有士兵真正对人开过枪。”


对于大多数士兵来说,最糟糕的莫过于生活条件。很多人得了疟疾,生病后在床上发冷、颤抖,高烧不止,甚至三周不能活动。食物到达安哥拉西部时,几乎都是腐烂的。


“我们饿死了,所谓的饭其实就是一点点面包。”同样一起服役的科埃略来自二连,他说。


士兵们没有任何舒适可言,除了一台用汽油制冷的冰箱。里面装着对他们而言最珍贵的东西——冰啤酒。士兵们欲罢不能。“当地太热了,水总是温暖的,根本就不解渴。啤酒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有一种名为CUCA的安哥拉啤酒。我们的饮用水从河水变成水库里的水,但我们不喝。因为被告知水有可能导致疾病,我们就喝啤酒。现在,当我喝啤酒时,我还会想起安哥拉。”科埃略说。


几乎每个人都认为阿威罗所在的三连是最糟糕的。他们都是独自一人外出执行任务。事实上,一些人喜欢这样。


“我们很好,什么都不用做。我们有食物。如果想吃肉,我们就去打猎。没有人干涉我们。有时候,我们还会做些牛排,分享给当地人。我们踢足球、打牌、唱歌,不时抽烟。我发胖了,除了吃就是睡。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整理武器,或者拆解武器,比如手榴弹之类的东西。”马丁斯说。


阿威罗(左)与马丁斯在非洲街头


在一张照片中,马丁斯与阿威罗并排坐在一辆汽车上。当时,他们在非洲的一座城市里,等待被送回家。马丁斯领口敞开着,蓄了长发和胡子,而穿着迷彩花纹衬衫的C罗父亲则盯着照相机看。


马丁斯不想泄露更多朋友的家庭隐私,或者是为他的家庭暴力找借口。不过他们说,即便是阿威罗身处非洲时,婚姻问题就折磨着他们。邮件一个月才能到达一次,每次听到直升机桨叶的响声,他们知道信要到了。


发生在非洲唯一令人振奋的事情是:阿威罗和其他战友驾驶一辆汽车深陷沼泽之中,三个男人躲在车里过夜,另外一些人则去寻找帮助。在非洲的大草原中,他们从未感受到如此孤单。他们挤在一起,抽烟,然后等待太阳升起。


1975年10月8日,一艘船将整个营的士兵送回马德拉岛。当发现土地之后,一些阔别家乡13个月的男人跳船,游回家。



C罗与母亲


04


阿威罗回到了已经翻天覆地的国家。十年来,军事独裁政府在非洲花了大量的钱,占到了全部预算的40%,整个国家陷入了困顿。马丁斯表示,真正毁掉阿威罗的并不是在军营里的时光,而是当他回国后试图重建自己的生活。


在某些方面,阿威罗甚至更怀念非洲。在那里的时光,一切都那么简单:饿了的时候寻找吃的,困了就睡觉。


回到马德拉岛,他需要寻找工作。“根本没有工作机会。我们被抛弃了。退伍老兵没有钱,没有工作。每当我看到C罗都会想起啊的父亲。他生活窘迫,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喝酒。他的朋友们帮他买酒,他没有钱,几乎从不正经吃东西。”科埃略说。


当地足球俱乐部成了阿威罗的家,他做零工、管理球衣,然后到小酒馆里喝酒。这里是C罗职业生涯。12岁的时候,C罗独身一人前往里斯本,尝试扬名立万。陪伴他的只有自己。


当谈到父亲时,C罗承认他存在暴力和酗酒的情况,也谴责了战争对父亲失败人生的影响。


后来,阿威罗逐渐与老战友们失去了联系。


“我曾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来自一连的安东尼奥·路易斯说,“再相逢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在英格兰踢球了。我们喝咖啡、讨论足球。他为儿子的成就感到骄傲。”


不到两年之后,也就是2005年9月,阿威罗撒手人寰。


他死在了伦敦,终年52岁,肝脏已经完全坏掉了。为了拯救父亲的生命,C罗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但终无法挽回。


马丁斯并未参加阿威罗的葬礼。许多人参加了,包括政府官员以及曼联的代表。马丁斯还是决定不去,他觉得那里不适合他们这些老兵。大部分哀悼者都是因为C罗,没有多少人真正想对那个有缺陷的退役老兵说再见。


人们因为喜欢C罗,所以才会拿出一天时间来关心一下阿威罗。


C罗与小小罗亲密无间

注:本文编译过程中稍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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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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