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重展“伦勃朗和他的时代”登陆京沪线，带你深入了解承包伦勃朗的神秘组织头目！
汤马斯·卡普兰（Thomas Kaplan）博士，在全球诸多的富豪收藏家里，他树立了一个回馈社会的典范。他是最爱大猫的保育人士，狮子老虎豹……无数的野生动物因为他的基金会保育工作，有了更好的栖身之所，也持续呼吁世人珍惜地球的物种。
他的收藏，奠基于荷兰黄金时期的荷兰画派，以伦勃朗的故乡“莱顿”（Leiden）为名，创建了莱顿收藏，不吝分享众人。从巴黎卢浮宫，来到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与上海龙美术馆，我们将见到卡普兰的收藏风范！
今年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行的展览“荷兰莱顿艺术展：伦勃朗和他的时代”，美国收藏家汤马斯·卡普兰的“莱顿收藏展”引人注目。全世界只有35件伦勃朗作品属于私人收藏而非位于博物馆中，其中的11件就在卡普兰的莱顿收藏之中，是私人收藏中最丰富的；此次尽数在国家博物馆展出，让观众一亲芳泽。此外展览也挑选了同样是莱顿地区重要艺术家的三十几件油画与素描作品，许多出自伦勃朗的门下，更清楚显现这位荷兰大师的影响。
荷兰画派精品大赏
维米尔用一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证明了他对艺术的执着和天赋。（非本次展品）
莱顿收藏里画作涵盖的主题也是荷兰画派最主要的：神话和宗教画作，以及大量的肖像画；后者包括《Tronie》，是荷兰画派的特殊类型画作，描写不同社会阶级、职业角色的肖像画，例如乞丐、神父、老妇人，或将对象扮演成衣着华丽的东方国王，经常有着夸张的脸部表情，一方面练习光影在各具特色脸部的变化，一方面也是对角色衣饰的研究和绘画技法展现。
具有东方情调的穿著流行在画家手下忠实呈现。Jan Lievens，《穿戴头巾与披风的年轻人（普法尔兹的鲁伯王子肖像）》，约1631，油画，66.7×51.7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例如这次展出的《穿戴头巾与披风的年轻人》就是个典型，由伦勃朗的同窗与第一间画室合伙人扬·立文斯（Jan Lievens）在1631年所作。画中这位普法尔兹的鲁伯王子，穿着当时荷兰与英国皇室中流行的异国情调服装，蓝金色头巾织品经过细腻刻画，配上天堂鸟羽毛，显现王子身份的华贵，然而脸上仍稚气未脱。
莱顿收藏中最大幅的伦勃朗之作，拍卖价码却比安迪·沃霍尔画作要低。Rembrandt van Rijn，《弥涅耳瓦》，1635，油画，138×116.5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另外展览中最大幅的一件《弥涅耳瓦》（Minerva），出自伦勃朗一系列描写神话中女神与女英雄的作品，是于1635年，画家在阿姆斯特丹成立他的画室时所做；目前一系列画作分布在世界重要美术馆中。弥涅耳瓦是战争与智慧、艺术、医药、纺织女神，画中周遭摆放的物品象征女神掌管领域：书本、地球仪、头盔和盾牌、华丽的织布。伦勃朗将女神用惯常来表现男性知识分子的姿势呈现，神态自信，头戴桂冠，也根据荷马史诗中对女神的描绘，让她穿着她自己织的衣服、披戴美丽的披风，黑暗背景衬托下，她全身笼罩在伦勃朗画作中特有的神圣金黄色光线。
伦勃朗画作在1950年修复过程中去除修改部分，才得以还原大师手笔。Rembrandt van Rijn，《眼神在阴影中的自画像》，1634，油画，71.1×56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展出作品中当然也有幅1634年伦勃朗的自画像：伦勃朗一生完成上百张自画像，从年少到年老，有的意气风发，也有忧伤老迈，不仅是肖像练习，也真实地记录了他的人生境况。这幅《眼神在阴影中的自画像》作于年轻的他迎娶娇妻莎斯奇雅（Saskia）的那一年，虽然该是充满自信的时候，但双眼笼罩在圆帽产生的阴影中，观者不易直接对视。他穿着缀有皮草边，却略为过时的褐色旧大衣。可能是这个形象太为落魄，画作完成后不久，约1636、1637年间，他要求一个学生加笔改成比较好卖的样子，改成一个穿异国华丽服装的老人，加上皮草做的高帽。但这些改造在1950年，多数被修复师去除，好还原本来伦勃朗的手笔样貌。
卡普兰夫妇藉展出机会捐赠这张描写圣经旧约的画作给卢浮宫。Ferdiand Bol，《井边的以利以谢与利百加》，1645-46，油画，171×171.8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卡普兰夫妇也于之前在卢浮宫展出时正式赠送给馆方一幅《井边的以利以谢与利百加》（Eliezer et Rebecca au puits），由伦勃朗得意门生费迪南·包尔（Ferdinand Bol）所绘的。这个捐赠缘于2009年在凡尔赛的一次拍卖会，卡普兰以130万欧元买得画作，事后才获知原来卢浮宫当时也注意这件作品，却没有足够收藏经费，于是大方向卢浮宫提议出借。这幅作品从2010年就开始在卢浮宫的荷兰绘画部门展出，直到今日正式出让。
画作描写圣经旧约的一景，述说亚伯拉罕派遣他的仆人以利以谢为儿子以撒找媳妇，以利以谢向神祷告，神表示愿意给你与骆驼取水的女子，就是所选之人。而井边的年轻女子利百加提水给以利以谢，印证了他向上帝的祷告。画面中利百加脸上柔和带着怜悯的表情，似乎已接受了上帝的旨意。这个旧约故事经常被描绘用以劝世，因为利百加在当时被视为妻子典型。费迪南·包尔是伦勃朗的门生，以肖像画出名，但也留下不少神话与宗教画作，这张画作中强烈的光影，还有人物间的互动关系，明显受到伦勃朗的影响。
带来伦勃朗的莱顿收藏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画为伦勃朗所作一系列关于五感的作品之一。Rembrandt van Rijn，《无意识的病人（味觉的寓言）》，1624-1625，油画，21.6×17.8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莱顿收藏（The Leiden Collection）共有约250件油画与素描，是围绕在伦勃朗和荷兰黄金绘画时期，调性非常协调一致的收藏，包括大量肖像画以及在当时被认为是艺术最高表现形式的历史绘画。谈起收藏的起源，卡普兰自述，幼年时第一次参观纽约的大都会美术馆时，深深受到伦勃朗作品感动，但在41岁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成为收藏家或买得起伦勃朗画作。
杰哈·杜是伦勃朗在莱顿时第一个收的门徒，擅长肖像。Gérard Dou，《在画家画室窗边的猫》，1657，油画，34×26.9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他也受了妻子达芙妮（Daphne Recanati）影响，身为艺术家之女的达芙妮喜爱并收藏50年代法国与意大利设计作品。直到2003年的一次机缘，伦敦皇家艺术学院院长罗森达尔（Norman Rosenthal）向卡普兰说起这些荷兰大师的作品在艺术市场上价格实在被低估了，才激起他的动机，也根据自己的喜好建立起荷兰绘画黄金时期的收藏方向。
卡普兰记得买到第一张伦勃朗作品时的兴奋，也说这些大师之作比起当代艺术作品并不贵，他买下的《弥涅耳瓦》画作比同星期沃霍尔的《绿色车祸》（Green car crash）的成交价还低，也印证了罗森达尔所说。头五年的狂热让卡普兰夫妇几乎一个星期收藏一张作品，除了伦勃朗的11件作品，他们也买下两百多张同时期作品，还有全世界唯一一张私人收藏的维米尔《坐在维金纳琴旁的少女》：也就是这位荷兰画家身后仅留下三十余幅画作中的其中一张。
Johannes Vermeer，《坐在维金纳琴旁的少女》，1670-72年，帆布油画，25.5×20.1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卡普兰夫妇的收藏不冠上自己的名字，而以伦勃朗的出生地莱顿命名，不仅显现低调谦逊的态度，更重要目的是向大师致敬。莱顿位于阿姆斯特丹西南方三十几公里，在十七世纪是活跃的城市，有著名的大学和印刷工业，伦勃朗出生也生长于此，直到26岁为了完成受委托的巨作《夜巡》才前往阿姆斯特丹发展。
卡普兰夫妇认为收藏的最大乐趣并不是挂在家里欣赏，而是将之共享给大众，因此莱顿收藏创建以来，就已经无数次出借给欧洲、美国和日本不同机构展出。并将收藏在线出版，高画质照片与丰富资料，都自由供学者与大众参阅。
卡普兰其人
藏家汤马斯·卡普兰（© Sue Raya Shaheen）
除了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伦勃朗私人收藏，卡普兰本身也是个非常传奇性的人物。在英国牛津大学取得历史博士后，他不仅依靠真知灼见成为知名的国际策略专家，也在珍稀矿业投资成功致富：1993开始投资矿业，从南美的银矿开始，到南非的铂和德州的烃。在2008金融危机前一年，提早预感把所有股份卖掉，把赌注下在最稳定的黄金上，成功避开金融危机的影响。
餐前祷告是传统的画作主题，呈现一个虔诚、合谐又多产的家庭。Jan Steen，《餐前祷告》，1660，油画，54.3×46 cm © The Leiden Collection, New York
卡普兰夫妇也有个不寻常的志业：保护“大猫”。他们在2006年创立Panthera基金会，致力于保护狮子、老虎、豹等野生动物的自然生长环境，现在基金会在全世界有超过一百多个合作伙伴；2009年，卡普兰夫妇也捐助成立在牛津大学的野生动物保护研究单位，是在高校中最出名的“大猫”保护中心。两人还用女儿的名字创立The Orianne Society，保护濒临绝种的靛蓝大蛇，对动物保育的贡献重大。
Ally Coulter along with Founder and Chairman of Panthera, Dr. Thomas Kaplan, were in attendance in support of Panthera
至于保护“大猫”和收集伦勃朗作品两者间有什么共通点呢？卡普兰的回答是：“都是令人窒息的美丽。”更珍贵的是，他将自己认为美好的事物用最适合的方式留存，不论是让“大猫”能栖息于受保护的自然原生地，或是把艺术品收藏出借、捐赠给博物馆，还有公诸于在线，让更多人能一起分享；美丽对于卡普兰，可说是种无私地拥有。
卡普兰与英国皇家空军喷火战斗机P 9374
卡普兰还曾拥有两架二战时期的英国皇家空军Mk1型喷火战斗机，他在2015年8月，透过伦敦佳士得将P9374战斗机割爱，拍得270万英镑，捐给英国皇家空军与动物保育团体；而另一架N3200，卡普兰也在拍卖当日慷慨地捐赠英国帝国战争博物馆（Imperial War Museum, Duxford），由威廉王子代表接受。
卡普兰夫夫妇，他们在二十一世纪形塑了另一种收藏家的风范。莱顿收藏近70件作品，6月17号在北京的中国国家博物馆，之后9月23号在上海的龙美术馆展出，让我国观众一睹大师之作的机会！
文 | 吴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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