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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犹如土地,庄户人家的命根子

2016-08-12 巴楠 微聚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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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石磨



我老家在一个大山里,那里没有水田,只种植玉米,靠山吃山的村民们,以玉米为主粮,家家户户必有一两盘生活所必需的石磨。石磨分大石磨和小石磨两种,大石磨俗称“大磨”,主要是用来磨玉米,靠牛或骡子来拉,没有牛或骡子的人家,就只有靠一个人或两个人合力推拉;小石磨俗称“幺磨子”,主要用来磨湿粮的:如小麦,豆类等。




我对石磨情有独钟,是由爱恋之情油然而生的。在那个吃玉米饭的日子,石磨不仅承载了我儿时的欢乐,更承载了我成长的生命之旅。

我家的石磨是祖上留下来的。年年岁岁使用,磨槽被抹得光滑透亮,仿佛涂上了一层亮漆,可照出人影。石磨是用纯青石凿成的,上下两扇,中间是一道一道的磨齿儿。石磨的正中凿有一个磨眼,上扇的磨眼呈喇叭状,上大下小,是盛玉米下落磨槽用的,上扇石磨中间凿有一个对穿的四方口,木头制做的横梁穿过四方口,横梁的正中凿着一个小孔,下扇石磨固定在磨槽上,石磨眼用一根木头柱穿到上扇横梁的木孔里起到轴的作用把两扇磨盘连接起来,横梁两端各钻一个孔,架着“丁”字拉杆。磨玉米的时候,把拉杆往横梁木孔一放,人用力推拉横杆,上扇磨盘便转动起来,盛在上扇磨眼的玉米随着转动漏进磨槽,通过上磨盘的滚动磨擦,米和糠漏出来。磨齿与木轴产生磨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很动听。




母亲用它磨了半辈子玉米,我也用过。

记得小的时候,我家没有牛和骡子,石磨是用人推的。看着父母推磨,觉得很好玩,会拽着母亲的衣服跟着转圈。长大了,能推磨时,我开始怕推磨了,因为推磨要力气不说,大都在晚上进行。白天,父母忙着地里的活,傍晚,母亲回家做饭时,把干玉米泡好,饭后,母亲把玉米捞出来空干水。我知道晚上母亲又要我达手推磨了,便早早跟弟妹睡了。母亲还是没有放过我,喊我起来推磨。我在床上磨磨蹭蹭,极不情愿,等父母催过多次才起来。其实父亲和母亲已推了好长时间了。当我扶者磨棍,闭着眼,迷迷糊糊,机械地转着时,母亲提醒我,小心磨棍撞着,结果结结实实撞到鼻子,痛得我眼泪哗哗转,瞌睡虫也撞没了。接下来专心推磨,一圈,一圈,转动着希望,转动着艰辛。




母亲不止一次地告诉我:“石磨就跟土地一样,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如果哪一年听不到石磨的响声,那年肯定是荒年,要挨饿的。”我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话。以后的岁月里,我习惯了推磨,听见石磨转动的声音,就知道不会挨饿。不论春夏秋冬,我心中老惦记着石磨,石磨转动的声音里有我童年的梦!我想,我父辈乃至父辈的父辈……也是如此吧。

石磨依旧绕着木轴一圈圈转动,经年不变,磨平了石磨凸凹不平的条纹,却加深了祖辈们岁月遗留的皱纹;石磨依旧绕着木轴一天天转动,送走无数风霜岁月。




那时,石磨是一尊掌握命运的天神,村民们围着石磨一代代的繁衍着。每天,父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祖先遗留的原始工具,在贫瘠的黄土地上播种希望。磨玉米的时候,是全家老少最自信最踏实最快乐的日子。那绕着木轴一圈圈转动的石磨,碾出了丰收的喜悦,和我们梦中期待已久的渴望。看着玉米从石磨的缝隙里挤出了,雪花般落入早已备好的箩筐里,心里踏实了。

日历翻去一页,当父辈的衣兜稍稍鼓起来时,小山村告别了茅草屋,展现在眼前的是红砖瓦房。一排笔直的电线杆爬过起伏的群山,跨过河流,落户在小山村里。父亲购买了碾米机、磨面机,再也不用半夜三更起来推磨了,那古老的石磨自然也就派不上用场。




我家转动多少个春秋的石磨,静卧在草坪中,伴着四季的更替,野草春生秋枯,周身爬满了苔藓,变得沧桑,在风中诉说着人类的发展史。

石磨相伴着我度过了童年、青年。石磨吱呀吱呀响声销声匿迹了,我觉得有一种失落感,免不了要怀念!但是,我毕竟是一代新型的农民,谙知新事物替代旧事物、先进取代落后是必然的规律。我想,石磨倘若有灵知,也一定会为此感到兴奋和喜悦,感到宽慰和自豪!



△  万丈高楼,也挡不住瞭望故乡草堆的眸光……

△  品味夏天,感受生命的充沛

△  我心中的故乡,永远的情结

△  庐江版《沙家浜》“智斗”,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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