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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红花草盛开的春天

2017-04-07 方华 微聚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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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草盛开的春天



春天,去郊外的一家农庄踏青,赏春之余,尝农家土菜。餐间,服务员端上一盘绿油油的青菜,一箸入口,鲜嫩无比,满口淡淡的清香。问主人这是何菜,答是红花草。

哦,原来是红花草?久违了。品着香嫩的红花草,眼前便浮幻出那满野红花盛开的景象。



红花草在现在的乡下已是很难见到。在我儿时,春天的田野间,是到处可见整片盛开的红花草的。那时的乡下物资匮乏,化肥很难买到,村里的生产队也买不起,就在每年秋末冬初收割后,将红花草的种子洒在土地,等春暖花开,再将满地盛开的红花草翻耕入土,作为肥料。



红花草是乡下的称呼,它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紫云英。这是我后来上学后,读到周作人的文章《故乡的野菜》才知道的。文章中写到:“扫墓时候所常吃的还有一种野菜,俗称草紫,通称紫云英。农人在收获后,播种田内,用作肥料,是一种很被贱视的植物,但采取嫩茎瀹食,味颇鲜美,似豌豆苗。花紫红色,数十亩接连不断,一片锦绣,如铺着华美的地毯,非常好看,而且花朵状若蝴蝶,又如鸡雏,尤为小孩所喜,间有白色的花,相传可以治痢。”



用作肥田的红花草,乡亲们也用它来做饲料。花未开时,曾跟随母亲到田间,割上一些嫩茎,回家喂给圈内养的猪。红花草的茎、叶柔嫩多汁,叶多,富含多种营养,为猪、马、牛、羊等喜食,是优质的草饲料。据说,现在有些地方还专门种植来牧养牲畜。



母亲有时也将割回的红花草拣出一些极嫩的茎,洗净,拍两个蒜子,在灶上的大锅里爆炒,作为佐餐之菜。偶尔,也见母亲打上一两个鸡蛋,将红花草的嫩茎叶下锅做汤。菜和汤虽然都香嫩鲜美,但在我小小的心里,感觉与家中的猪同吃一样的东西,有着难言的抵触情绪。在那难得见油荤的日子,哪里有什么绿色食品、天然野味的想法。母亲不过是在捉襟见肘的日子中,用红花草这类野菜来调剂生活罢了。



当然,红花草在母亲的手中还有其他的用处。记得一次风热咳嗽,母亲便将红花草的种籽加水烧给我喝,治好了我的咽喉疼痛。


红花草留给我最快乐的记忆,是在满田野红花盛开的时候。随母亲去地里干活,会在紫红色的花海里捉蜜蜂追蝴蝶,或是躺在柔软如地毯的红花草上,看蓝天上白云飘荡,鸟儿飞翔。上学的路上,会摘下几朵小花插在柳条编就的花环上,戴在头顶。放学时,一帮小伙伴们会在花丛中打滚翻跟头,尽情撒欢。而我的妹妹则喜欢将一枝枝紫红的小花朵整齐地夹在书页中,用它的香气来熏染课本。



漫田野花开的时候,紫红的花海里总会突然间冒出一两个帐篷房,那是南方来的养蜂人寻着花开的足迹来放蜂采蜜的。那些褐色的蜂箱在垄上摆开,传入耳鼓的是嗡嗡的声音,仿佛阳光之弦被成千上万只蜜蜂的翅膀拨动,让小小少年们新奇而兴奋。



虽然年年看养蜂人在家乡的田野放蜂采蜜,却从未吃过红花草酿的蜜。后来进了城,才在商场里买到标注为紫云英的蜜。一匙琥珀色的蜂蜜入口,清甜芳香,仿佛嗅到那漫山野风吹花摇的清新草香。只是母亲去世的早,没能赶上好日子,不知道母亲一生中有没有尝过这般清甜的蜜?


红花草的花很小,花色是明艳的紫,在我眼里宛如袖珍版的莲花。它也如同莲花一般安静与落寞,在风中轻轻地摇曳,仿佛人世间的喧嚣都在身外,无声地开,无声地落,最后化作泥土,溶入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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