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世界】一代指挥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Claudio Abbado )
一代指挥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Claudio Abbado )离开我们已经整两年了。两年来,整个古典音乐界没有一天遗忘过他,所有他留存给我们这个世界的音乐都散发出愈加浓郁的醇香。感谢你,ABB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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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第五交响曲》(2004)
这位被认为是“20世纪十大指挥家”之一的大师,其指挥富有戏剧性效果,尤擅长于意大利歌剧、马勒交响乐、浪漫主义时期交响曲及部分现代派作品,阿巴多的双手极富指挥魅力,他被称为拥有“世上最美的左手”,连绵起伏,美如拨弄水云间,动如岸夹桃花锦浪生,传达出美的意境;他的眼睛里有音乐,可以纵观全局又能注意到特别的细微。16岁那年,伯恩斯坦在米兰就认为阿巴多有一双天生的、作指挥的眼睛。他的指挥具有鲜明的意大利风格,他是一位尊重总谱的指挥家,没有准备好是不会站到指挥台上的,奥地利作曲家阿尔班·贝尔格《沃采克》就排练了40次;为了掌握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他足足花了10年时间研究。聆听他的指挥作品,不得不惊叹他指挥曲目的广泛。
意大利的歌剧之乡米兰,有着“世界歌剧的麦加”之称的斯卡拉歌剧院便坐落于此,阿巴多出生于此,他的家族是音乐世家,爸爸妈妈与兄弟都是音乐家。在阿巴多晚年纪录片《倾听寂静》(DieStille hören)中这样说:“我受到上苍极大的青睐,才有机会与音乐相会一生……在孩子时期,就萌发了自己想要演奏这个乐章,要与最优秀的管弦乐队合作,要与优秀的歌唱家合作。”阿巴多进入威尔第音乐学院接受系统的专业音乐教育,师从名师老指挥家沃图,更有幸成为著名指挥大师朱利尼的学生。
跟很多音乐大师一样,阿巴多都曾在钢琴、指挥、作曲三方面难以取舍,但人的精力有限,只能抉择。巴伦扎伊姆曾这样调侃阿巴多:“他曾经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钢琴家,为什么说是曾经,因为至少20年没有听过阿巴多弹钢琴了,私下有练习吧。”要知道,1955年阿巴多在萨尔茨堡曾师从古尔德 (G. Gould)学习钢琴。1956年,他与现在的指挥大师祖宾.梅塔结为终身挚友,拜斯瓦罗夫斯基为师学习指挥。
1968年,阿巴多被家乡的斯卡拉歌剧院聘为常任指挥,他不仅扩充了剧院的演出剧目,将一系列现代歌剧纳入到剧院的节目单中,同时还经常率领剧院走入基层演出,树立了斯卡拉剧院新的形象,极大程度上扩充了自己的听众队伍。当他1986年离开斯卡拉歌剧院时说:“我没有任何愧意和遗憾”,的确,他为斯卡拉歌剧院今天稳如磐石般的歌剧地位立下了汗马功劳。
1986年,阿巴多出任维也纳国立歌剧院音乐总监。这个职位对他来说的确是充满荣耀感的,因为维也纳爱乐是一个具有深厚修养和伟大传统的老牌乐团,它的历任指挥无一不是世界级的指挥大师。任何改革、主张,在柏林爱乐,回答是“尽可试一试”,但在维也纳,报之以匪夷所思,这是人类关系的难题。有的人唯有远走高飞,但能重归维也纳的,就是英雄般的凯旋了。阿巴多胜过老一辈指挥家的突出表现是对新维也纳乐派作品的娴熟驾驭。
1989年,在卡拉扬逝世后86天,柏林爱乐乐团的120位演奏家经过秘密投票,将卡拉扬掌握了34年的指挥棒交给了当时56岁的意大利人阿巴多。也许柏林爱乐对卡拉扬式音乐工业化的怨怒如此之深,他们通过选举进行了一次报复,或者阿巴多的指挥与热情圆融超越了当时的竞争对手。卡拉扬表现最突出的是他典型的德意志民族性,严谨冷峻。卡拉扬说:“指挥的全过程就是向乐队转达一种特殊意志的过程。”卡拉扬纯日耳曼式精神的艺术、美学、文学、哲学等观点、手法,始终如一地体现在他诠释的每一部作品中,精神和性格表现得过于强烈,往往高高凌驾于具体的作品之上,他对现代音乐始终保持清醒的甄别。
作为马勒专家,1965年阿巴多以复活马勒的作品震惊乐坛,他赢在格调,他的马勒从来都是理智与情感并重,他的马勒交响曲全集包括对马勒的演绎,是我们今天解读马勒,对理解阿巴多的音乐观念和指挥艺术都是意义非凡的。“对我而言最不幸的是,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维也纳人。”马勒如是叹息着,他软弱而迷惘着,哀叹与呻吟地活着。听者心生崇敬,却无法大恸。《大地之歌》女中音唱起,那种罕见的愁绪铺天盖地的渲染,充满萧瑟和冷峻,抵达人世间最深切的情感,并与所有人有关。著名评论家诺曼·莱布雷希特说过:“就是在一场三千人聆听的音乐会中,当演奏马赫时,你永远是孤独的。”
勇敢的人忠实于自己内心的声音,当时在维也纳,舒伯特的歌剧非常冷,阿巴多尽力挖掘舒伯特作品,上演舒伯特的歌剧。他对乐团说:“要理解马勒,要先去理解你们的舒伯特,他是伟大的音乐家之一。”此句如此打动人心,如同舒曼、勃拉姆斯一样,阿巴多也是舒伯特知音,他认为舒伯特的歌剧非常精美。阿巴多以崇高与友善之心精酿出来的深情款款的舒伯特之声,心旌激荡。舒伯特与马勒相隔一甲子,精神层面却是契合相通的。任何时代和任何种类的艺术作品中,真正能使人感动至深甚至心灵受到强烈震撼的东西,往往是人生中有价值的东西遭到毁灭而又无可挽回之时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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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穆洛娃/阿巴多/1992/东京)
那时旋律依旧,只是青春不在。大师坐在钢琴上看着你如花飞舞的双指,心灵融汇在流淌的音符间,行云如水。那种默契与相依令我们乐迷都羡艳。故人已去,白云空悠悠,道不尽的缠绵往事,淌不尽的碧水空流。俄罗斯小提琴家穆洛娃是柯岗的弟子,她给人落月之山般孤峻冰冷,然而她的演奏却充满了对生命的赞美和热情。据伦敦交响乐团的乐手们回忆:“阿巴多被她迷住了,甚至不希望她走出自己的视线。”冰美人也迷住了我们。1992年穆洛娃和阿巴多指挥柏林爱乐在东京的现场录音是迄今为止穆洛娃最高水准的唱片。这些故事目的不在“八卦”,而是可以加深对作品的理解,不信,去听听穆洛娃的琴声,去看看他们的合作,激情相遇会催生美妙的作品来。
阿巴多对歌剧的激情从未消退。他的卡门迎面而来的是不可抗拒的热烈和风情万种,伴随着Berganza、Domingo和Milnes强有力的演唱,《卡门》变得异常火爆、亢奋、聚焦。我是有多热爱那个头插玫瑰花,扭着腰肢跳Flamenco舞的自由卡门。不了解瓦格纳音乐,就不知那种瓦格纳歌剧的思想哲学与美学高度。瓦格纳专写歌剧,成就却在歌剧中的交响乐。领略阿巴多在《汤豪塞》序曲中指挥,崇高终于战胜了诱惑,灵魂在牺牲中得救赎,最后完成了庄严升华。深深欣赏《罗恩格林》序曲的爱乐者,会在享受音乐的醇厚时从美学的解释中得到更多的满足感。瓦格纳的极致浪漫之美,神来之笔在阿巴多手中表现得极为静谧、清纯、庄严。阿巴多把青春的激情呈现给《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狂风骤雨,石破天惊,神秘的“爱之死”短暂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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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罗恩格林》序曲
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演绎具有哲学思考、严谨的德奥作品难度实在不少,而阿巴多则是倾情投入,将个人的生命与德奥作曲家的世界重合,我们似乎看他指挥之下的贝多芬作品,热闹欢腾与款款深情表露无遗;莫扎特作品的清新纤细,旷世之美呈现红叶醉秋色,碧溪弹夜弦的美妙;以纯粹的浪漫主义来诠释勃拉姆斯,自有不同于人间的秩序;德奥之外的作品,他也得心应手,德彪西变幻的大海,表现得青春气息;德沃夏克第9号交响曲,令人心潮澎湃。对音乐中抒情气质的不懈挖掘,对节奏的非凡把握力,对饱满的激情的拥抱,以音乐诠释传奇人生的“沉默的思想家”,阿巴多对乐迷来说始终是个谜。他内敛而不炫耀、沉静而不多话,想起他指挥勋伯格交响诗《佩里亚斯和梅丽桑德》的时候出错,被提醒后吐吐舌头羞涩地笑,这种小小的缺点却成为大家心中的温情记忆。我们大多数人只能透过阿巴多的音乐诠释来了解他的风格与特质,就像他所说的:“寂静是音乐的延续”。
以挑剔与评论刻薄著称的维也纳人,曾这样说:“阿巴多,要来了。”于是1991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风华正茂的阿巴多英雄般回归,接受人们的钦佩与膜拜。音乐会上以罗西尼的《贼鹊》序曲开场,这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首次上演罗西尼的作品。为此我大大地靠近阿巴多,对于我这种与生俱来喜爱歌剧的,应该感恩阿巴多对歌剧的贡献,最近还努力想找他在斯卡拉歌剧院指挥贝里尼的《凯普莱特与蒙泰古》来看看。
1999年阿巴多因疾病而退隐,2003年复出并创立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以马勒室内乐团为主体打造的琉森音乐节乐团,其信仰还是来自马勒,由马勒推及布鲁克纳,再至瓦格纳,这就是琉森音乐节的奥秘所在,也是琉森奇迹得以横空出世的根源。”阿巴多及其追随者毫无疑问是名副其实的“青春无悔派”。身体羸弱的他依然屹立在指挥舞台上,目光灼然有神。其实,每次看见风烛残年的他在坚持,以及对音乐的忠诚,那瘦削的身影,心底总会泛起酸楚。2011年为马勒逝世百年纪念指挥柏林爱乐演出《大地之歌》,当冯·奥特唱完“送别”,余音尚未了,他已泪盈,全场肃穆良久……日落长川,风起青萍,2014年1月20日,阿巴多在博洛尼亚家中遽然离世,享年80岁,雪花飘落的声音是真正的弱奏。
作为指挥大师,他心细绵密地写了一本关于指挥的书给儿童,《我的音乐世界》充满爱心与童心,就算我们大人看来也是醍醐灌顶之言。他分享了他妈妈讲的有趣故事,讲了一些音乐想法:“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在音乐中寻找非常不同的,极具个人色彩的东西,或许想要重新唤起特定的感觉或经历。然而,无论我们在其中寻找什么,我想,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想象力和独特的幻想来跟随音乐的脚步。能做到这一点,对阅读总谱也是有帮助的……作曲家总是从民间曲调中获得灵感,童年和故乡的歌曲总能带来灵感。音乐家耳朵处处有音乐:无论是不同的季节的声响(维瓦尔第的《四季》),还是溪水中跳跃的鳟鱼(舒伯特的《鳟鱼》),以及罗西尼的《猫之二重唱》,每一位《仙子》的魔幻之声,当然还有那改变了我一生的德彪西的《夜曲》。”那些生命中被艺术浸透的时间,将会以何等优美的形式存在!阿巴多留给我们的财富,其实不仅仅是数百张唱片和无数场音乐会,还有记录了他生命的所思所想的访谈与纪录片,虽只言片语,却早已浸润了人道主义者的博爱与理想。
【缅怀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
Claudio · Abbado
1933.06.26 - 2014.01.20
从两年前阿巴多逝世后才开始逐渐听他的录音,自然细腻、流畅热情的风格还真是越听越喜欢,于是也就陆续收了一些碟。今日恰逢大师忌辰纪念,整理汇总了之前分享过的唱片,正好三十张,包括贝、勃、马等大师擅长曲目,皆为大俗,当作熟悉了解其指挥风格的录音,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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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多——现代指挥艺术中的天之骄子
克劳迪奥·阿巴多,当代著名的意大利指挥家,位列“20世纪十大指挥家”之列。曾任米兰斯卡拉大剧院艺术总监,维也纳国立歌剧院艺术总监以及柏林爱乐乐团艺术总监。曾罹患胃癌,但以惊人的毅力和勇气恢复健康并重登指挥台,后担任瑞士卢塞恩节日管弦乐团艺术指导,2014年逝世,享年80岁。
阿巴多于1933年出生在意大利的米兰,这个城市是意大利著名的歌剧之乡,他的家庭则是这个城市中的一个有名的音乐世家,阿巴多出生在这样优良的音乐环境中,从小耳濡目染,受到了十分强烈的音乐熏陶。他从八岁开始正式学习音乐,16岁考人了意大利著名的威尔弟音乐学院,在这里他接受了全面而系统的专业音乐教育和训练。在这段时期里,他还有幸成为著名指挥大师朱利尼的学生,阿巴多向这位老指挥家学到了许多指挥乐队的方法,多年以后,阿巴多在提到这位受人尊敬的指挥大师时,曾将他称为是一位“深深了解管弦乐队的伟大的音乐家”。
阿巴多从威尔弟音乐学院毕业以后,又进入了奥地利的维也纳音乐学院中继续深造,在这里,他先跟随世界著名的钢琴大师弗里德里希·古尔德学习钢琴,然后又经过他的同学和好友祖宾·梅塔的推荐,拜在了著名指挥教育家斯瓦罗夫斯基的门下学习指挥。阿巴多在跟他学习的几年里,从这些独特的方法中学到了扎实的指挥技巧和非常有意义的经验。从斯瓦罗夫斯基的指挥班上毕业以后,便逐渐开始了他作为指挥家的广泛艺术活动。
1960年,阿巴多参加并指挥了于当年举行的纪念亚·斯卡拉蒂诞辰三百周年的音乐会。从此正式作为专业指挥家而登上了舞台。1963年,阿巴多在极负国际影响的米特罗普洛斯世界指挥比赛中一举夺魁,不但获得了广泛的世界声誉,同时还有幸成为纽约爱乐乐团的一个演出季节中的助理指挥,协助指挥大师伯恩斯坦指挥纽约爱乐乐团举行音乐会。1968年,阿巴多被他家乡的斯卡拉歌剧院聘为常任指挥,在担任这个剧院的常任指挥期间,阿巴多做出了许多令人吃惊的事情,首先,他大力扩充了剧院的演出剧目,除传统剧目以外,还指挥上演了一系列现代歌剧,此外还首演了象奥地利激进主义作曲家诺诺的《象光和力的波涛》以及《褊狭的 1960 年》等类型的歌剧作品。
1971年,38岁的阿巴多被世界古老而闻名的维也纳爱乐乐团聘为首席指挥,这个职位对他来说的确是充满着荣耀感的,阿巴多上任以后,立刻便给该团带来了一种新的气息,而其中最令世人所震惊的,就是他于上任后的第二年率领该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访问,当时,我国正值“文化大革命”的高潮之中,而阿巴多却作为当时第二个访问我国的西方音乐使者,率领该团在我国举行了成功的音乐会,并为此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1979年,著名的伦敦交响乐团经过民主投票,一致选举聘任阿巴多为该团的新任音乐指导与常任指挥,之后的数年中,他与这个一流的交响乐团相处得非常融恰,并在一起举办了无数期成功的音乐会和灌录了大量的优秀唱片。1981年,阿巴多又接受了美国芝加哥交响乐团与其签订的三年客席指挥合同,与此同时,他还在近二十年中多次担任过柏林爱乐乐团、纽约爱乐乐团、费城交响乐团、波士顿交响乐团和克利夫兰交响乐团的客席指挥,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全球范围的指挥大师。
此外,为了关心和培养青年音乐家的成长, 他还亲手组建并训练出了水平一流的欧洲共同体青年交响乐团,并多次率团到全世界访问演出。就这样一直到1989年,当卡拉扬去世以后,他便从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担任了举世闻名的柏林爱乐乐团的常任指挥。
2000年,阿巴多被查出身患癌症。以致2002年辞去了柏林爱乐乐团总监和首席指挥的工作。但是,他的音乐理想没有熄灭。在他指挥生涯的最后11年,他担任着瑞士琉森音乐节的艺术总监。2003年,他亲手创立了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并亲自挑选乐团成员,成为乐团的灵魂。每年夏天,世界各地的优秀音乐家聚集到琉森,在阿巴多的执棒下,为观众演出。2009年阿巴多首次将这个音乐节搬到了中国,并在国家大剧院音乐厅亲自指挥了其中的四场音乐会。
阿已多作为一个杰出的指挥大师的确是极不平凡的,首先,他那高超而又无与伦比的指挥技艺,曾使众多的音乐爱好者乃至专业的同行们都感到格外的钦佩和震惊,他有着条理清晰的头脑、敏锐异常的听觉和准确无误的音乐记忆力,据说在指挥时,他除了一些新创作的现代作品和协奏曲外,其余的作品从来都是背谱指挥的。他有着极为出色而精确的指挥技巧,任何乐手在他的指挥棒下都会感到非常的满意。
人们常将阿巴多称为才华横溢的天才指挥家,这一点他的确是当之无愧的,作为一个技艺精湛的超级大师,他是一个能够极其自如、含蓄而又潜移默化地掌握速度、力度、和声、分句和其它织体变化的人,他在排练和指挥一部作品时,经常能够完美地做到细节和整体处理上的平衡关系,他善于以点带面、点面结合,并以二者之间的有机统一来揭示作品中的正确内含,给人们带来一种既有表面上的优美,又有内在的深刻的,明快华丽、激动热情的指挥风格。
当人们问他在这些老一辈大师中,谁给他带来的影响最大时,阿巴多则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富尔特文格勒”。在他看来,富尔特文格勒那浪漫和富有诗意的主观主义精神,与他自己身上的热情、敏感和富有人情味的特殊素质是极相吻合的。关于富尔特文格勒,阿巴多曾动情地说到:“对我来说,富尔特文格勒是一个真正能够创造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紧张’的,造诣最深的音乐家”。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富尔特文格勒身上的特性对阿巴多艺术风格的形成,确有着十分重要的和深刻地启发性,在这方面,阿巴多曾把富尔特文格勒誉为音乐家中的典范,并从他的身上大胆借鉴了许多优良的风格与特点。
阿巴多的工作作风十分的简练和富有成效,他从不在排练中说过多的话,除非万不得已时,才停下来说一些简单扼要的要求,然而他的指挥棒却似无声的语言一般,默默而神奇的将乐手们的演奏带到了他所构思的境界中。他的节拍相当准确,使人们清楚地感觉到他那天生优良的节奏素质。他的手势也非常的丰富和富有魅力,有一位评论家曾经说过:“阿巴多善于运用他那变化流畅和富有乐感的手势来适应他在乐队中所寻求的音响,人们似乎只要从他那把音乐具体化的手势中就能够想象出一首作品听起来应该是怎样的。”还有一些在他的指挥下工作过的乐师们说到:“在阿巴多的指挥下要想演奏得好是多么的容易,因为他把总谱上的一切音乐细节都用手、眼和面部表情表达得明明白白了”。
阿巴多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全能”指挥家,他对音乐艺术中所有体裁的作品,都有着大胆的涉猎和精辟的演释,例如:歌剧体裁方面,无论是意大利歌剧、德国歌剧、英法歌剧还是俄国歌剧,他的演释都非常的精彩,当然在这其中是尤以意大利歌剧演释得最为出色了。至于交响乐方面,他所涉及的面就更为广阔了,从德奥体系早期的莫扎特、贝多芬和勃拉姆斯,到较为晚期的布鲁克纳和马勒,从俄罗斯体系中的柴科夫斯基,“强力集团”到稍后的拉赫玛尼诺夫和斯特拉文斯基,从第二维也纳乐派的勋伯格、贝尔格、威伯恩到以后的彭德莱茨基、达拉皮科拉、贝里臭和诺诺等等,世界上几乎没有他不涉及的作曲家的作品,这种广博的接受能力和演释能力,的确是与卡拉扬极为相像的。
阿巴多用自己几十年的光辉业绩,向世人牢牢地树立起了一个勤奋而伟大的艺术家形象。他是20世纪指挥艺术的天之骄子,更是世纪指挥艺术史册中一个时代的真正象征与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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