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海的绅士》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丨小提琴教育一代宗师谭抒真
如果有人问我绅士是怎么样的,那我就会推荐你去看看记录片《来自上海的绅士》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i0177ty0cv8&width=500&height=375&auto=0纪录片 来自上海的绅士
这是一张1960年代上海音乐学院几位著名教授的珍贵照片。歌唱家周小燕(1917-2016),小提琴家谭抒真(1907-2002),钢琴家李翠贞(1910-1966),歌唱家蔡绍序(1910-1974)。
谭抒真丨小提琴教育的一代宗师
谭抒真(1907.6.10~2002.11.28)我国当代德高望重的音乐教育家,小提琴家,乐器专家,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在音乐界和文化界享有崇高的声望。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教育的一代宗师。从事音乐事业76年,在他的努力和领导下,使我国的小提琴教学和演奏水平,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准。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
谭抒真教授在上海音乐学院的领导岗位上工作了53年,和贺绿汀院长等领导一起。把上海音乐学院办成了一所具有世界声誉的音乐学院。谭抒真教授知识渊博,文理相通。学贯中西,通晓古今,是一个大知识家。
谭抒真1907年6月10日生于山东省青岛市,祖籍山东潍坊,童年在潍坊度过。早年先后就学于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和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26年起,历任上海美专等校小提琴教师。1927年入上海工部局乐队任演奏员,是进入该乐队的第一位中国提琴家。
这可能是一张谭抒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演奏照片
1928年赴日本,随捷克斯洛伐克小提琴家柯尼希深造。归国后继续在上海美专和工部局乐队从事教学和演奏。1947年起,任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教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受聘为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兼管弦乐系主任。1956~1958年,兼任中华人民共和国轻工业部乐器研究所所长。1979年被选为中国音乐家协会理事和音协上海分会副主席。
演奏和教学50余年,同国内外著名提琴家广为交往,善于博采众家之长,勇于更新演奏技巧。在教学中,以演奏家的丰富经验,对从学者启发、诱导,数十年来培养出不少提琴人才。谭抒真作为学识广博的音乐声学和提琴制作的专家,首先开创了中国提琴制造工艺。他积极发掘制作提琴的国产木材,努力培养制作人才。他培养了我国几代专业的提琴制作人才。如今,我国的小提琴产量位于世界第一,我国小提琴制作家在世界提琴制作比赛中获得的奖项数以百计,中国正在成为世界小提琴制作的大国。1950年在上海音乐学院创办了乐器制作室;1956年又开办了全国性的提琴制作训练班,为全国各乐器工厂培训了一批优秀的提琴制作师,其中有些已在国内外享有较高声誉。1978年起,在上海音乐学院首次建立了提琴制作专业,谭抒真亲自授课指导,为培育科学制作提琴的专门人才倾注心力。此外,他还发表了有关提琴演奏、教学、制作以及音响原理、建筑音响等方面的专题论文多篇。
1981年以来谭抒真先后应邀担任法国隆-蒂博钢琴和小提琴国际音乐比赛评委和英国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比赛评委。美国旧金山音乐学院于1982年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1983年7月,美国纽约“交响园地”授予谭抒真荣誉奖状。谭抒真已被收入1984年纽约出版的《世界名人录》。
谭抒真,有着传奇式的一生,也使中国音乐教育经历了传奇式“从无到有”的过程。他是迄今为止我国教龄最长的音乐教育家,从事演奏和教学的77年,是中国小提琴事业从启蒙时代到世界瞩目直到世界一流的77年,他的名字和中国小提琴事业息息相关。回顾谭抒真的生平,犹如回顾中国小提琴事业近百年的历史。
上世纪20年代,谭抒真在上海美专任教授期间和国画家李可染同住一个房间。两人年龄相仿,志同道合,经常切磋琴艺,探讨中国传统艺术。他向李可染学习国画知识和技法,在木炭素描、水彩、油画等方面都下过工夫。90岁后他的夫人左绍芬病重昏迷,卧床不起,两人不能用语言交流,他怀着一生的爱,画了一幅夫人年轻时的像,与她做心的交流。
谭抒真1927年画作
谭抒真还是一名持证建筑师,他主持设计的原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厅,其音响效果令原苏联小提琴家奥伊斯特拉赫称赞不已。当时与谭抒真同时担当设计任务的王季卿回想当年———音乐厅刚刚落成,有人来报说不能用,音响浑浊,自己当时就慌了神,跑去问谭抒真,谭先生泰然自若:“人进去坐满了立刻不一样。”待到开张果真如此。“他对我的鼓励是终身的!”王季卿激动地说。
潘寅林,昔日上音附中的小毛头,现是上海交响乐团赫赫有名的小提琴首席。已是花甲之年的他感怀那段黄金岁月:“当年的贺绿汀、丁善德、谭先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小时候,我们在音乐学院附中读书时,对大学部的老师都非常仰望。”谭抒真虽是前辈,却总似朋友般。华天礽回忆其“上课时,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他说,上课是他的头等大事,雷打不动。有时还请我到他家里去上课,看他收藏的琴和书,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在谭抒真的带领下,我国发掘、造就了袁培文、盛中华、薛伟在内的一大批专业人才,他们现已成为国内外音乐领域的专家。
小提琴教研室的老教师们清楚地记得,谭抒真无论从招生、讲学、出访演出等等环节,都亲自关心、安排过目相关事宜。“白天忙院里的行政事务,晚上把窦立勋等教师召集起来到他家里开教研室会议,一样样地布置、研讨、分析,事无巨细,从不敷衍。”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主任孙铭红回忆道。
2002年,上海音乐学院建造贺绿汀音乐厅之时,谭先生已90多岁了,大热天在会议室一坐就是3个多小时,详尽研究音乐厅的各种报表资料。上海市人大科教文卫委员会的翟钧等人清晰地记得那几天的“奇热无比”,老人却请也请不走。
谭抒真90岁和95岁生日时,李岚清都为其送去祝贺的缎带花篮。对于各种“头衔”,他只承认自己是个“教龄最长的小提琴教员”,仅此而已。为了不让院里为自己的90岁生日办祝贺活动,一向谦和的老人竟写了一封气呼呼的回绝信,信中写道:“我意见十分坚决,无可商量,望能体谅,是所厚望。”
上海音协小提琴专业委员会的郑石生在谈及谭抒真的时候,说其耿直的性格里还怀揣一颗“报国心”。抗战时期,为了拒绝参加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去日本领事馆的演出活动,谭抒真曾愤然辞职以示抗议。纪录片《从毛泽东到莫扎特》中,谭抒真有一段独白,其中他对音乐抒写人性的讲述被人们传颂至今。
谭抒真与马思聪
小提琴传入中国很长一段时间,用的都是外国制作的琴,中国人从来不会制作小提琴,也不会维修。据华天礽讲述,谭抒真早年在青岛学琴之时,一次琴坏了,拿到上海去修,花了60元钱,等了一个多月修好,可拿回来不久又坏了。“先生深深感到,拉琴的人一定要学会修琴。于是他就琢磨着自己修琴,并设法从国外买了制作提琴的参考书,订购了工具和材料。”
一次,京胡演奏家杨金忠来上海面见谭抒真,他拿出的一只木制烟盒,花纹非常好看,引起了谭抒真的注意。他问杨金忠这烟盒是在哪里买的,杨金忠说是在哈尔滨,谭抒真当即感到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因为历来制作提琴的木料全靠欧洲进口。但是,由于那时东北被日军占领,无法前去开采。
“1951年,在贺院长的倡议下,谭抒真创办了上海音乐学院乐器制作室,从浙江请了十几个木雕工人,在他的指导下制作小提琴。谭抒真先生派人到东北去采购,开创了用国产木材制作小提琴的先例。”华天礽回忆道,“1956年,谭抒真先生在上海开办了一个全国提琴制作训练班,号召全国各地工厂派人来学习,这些人后来都是中国最具声望的小提琴制作家。”
谭抒真对世事、对音乐的剖析精辟独到,论理生动诙谐,话语字字含金,切中时弊。直到今天,他的一些观点仍然受用,如他于上世纪90年代所批判的“金牌战略”;而其于40年前提出的——音乐学院要一手抓室内乐——被我们耽搁多年,如今重新起步。
当时艺术院校的老师为使学生在国内外大赛中多得奖,竟取消原有教学大纲,将单一的比赛曲目作为教学内容。谭抒真教授认识到,这种以“金牌”为主导战略的思想已侵袭了音乐学院附小、附中直到大学,学生专业课压力大,无暇顾及学习必要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只有拼命去争奖,如果比赛没有份,就丧失了继续努力的动力。而为适应比赛中评委的好恶,教学中老师还有意克制学生个性,结果培养出来的人都缺乏自己的特点,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谭抒真当时呼吁音乐界“下坡路不能再走下去了,评判的上帝不是‘金牌’,而是广大观众”。
谭抒真经过多年教学经验洞悉,有才能的学生往往有他自己的想法(要都是些小绵羊一样一点主张也没有的学生,将来不会成为精彩的演奏家)。“有时学生的想法同老师有一丁点不一样,老师表现出明显的不满,甚至想出各种方法来整他。这就很糟糕,缺乏教师最基本的要求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让他换一个先生,旁人也许喜欢,能合作得很好。”
谭抒真进而主张老师应从正面教育学生:“有人认为老师挑的毛病越多,说明老师本事越大。其实,若能从正面解决问题,学到了本事,就自然减少了缺点。”
上世纪80年代,各大音乐场所的舞台上挂满了美丽的金丝绒,地上铺着一张张又厚又软的大地毡,但场馆方面完全没有意识到,音乐家发出来的声音,一部分被丝绒吸收了,一部分被毡吸收了。谭抒真找出弊病,主张免除幕布设备。并就当时构造环境告知大众,一般场所都是楼上的声音好,因为楼上接近顶篷,很容易感觉到顶篷的反射和舞台地板的反射。
谭抒真活了95岁,解放前就是名演奏家和名教授,但在文革中一样是扫厕所修马桶,他在镜头前讲自己的经历时,没有什么怨恨以及不满,很淡的神情,当是音乐学院的的教授有许多都被折磨死,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马思聪被逼吃草,后来被迫逃到美国,谭抒真说,他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基督徒。
2002年深秋,华山医院的病房里,他说他想家了,想念家中的小提琴,想要拉几首心爱的曲子。说话中他摩挲了一下左手,手指在空中轮动了一下。谁也没有想到,这是谭先生清醒的最后时刻。第二天,他陷入昏迷,直到11月28日,溘然长逝……
《谭抒真音乐文集》收入了作者自20世纪50年代至去世前撰写的各类文章三十余篇,其中有对自己音乐生涯的回顾,也有对小提琴演奏,教学,制作及对音乐音响的学术研究,还有关于音乐活动的散记或评论,书中体现了作者的教育理念和睿智,以及其自身的高尚人格与情操。
热爱音乐 热爱生命
——读《世纪琴缘·谭抒真传》
宓正明
“在我的一生中一刻也离不开音乐。没有音乐生活就失去动力、失去乐趣。音乐就像空气和水,我不能想象没有音乐生命怎能延续下去。”这是我国小提琴界一代宗师、上海音乐学院原副院长谭抒真先生的名言。
由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出版的《世纪琴缘·谭抒真传》,作者朱永珍以朴实的语言和生动的情节描绘了谭抒真先生不平凡的一生。
谭抒真的父亲是一位医师,又是一位音乐爱好者,他“从朦胧记事起就记得父亲拉小提琴的模样了”。在河南开封初读小学,街上一支军乐队只要给谭抒真碰上了,“像这位少年那样虔诚地跟着一路走的,也就是绝无仅有的一位了。”后来,谭抒真在北京定居,王府井大街附近的一支乐队“有人敲铜鼓,有人吹小号,也有拉提琴的。”每到此时,少年谭抒真“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军乐队边走边听”。
除了李勖刚等中国提琴老师之外,谭抒真还先后求教于俄国人霍洛舍夫斯基、欧罗普、奥地利人施特劳斯、荷兰人海斯特、捷克人克尼希、意大利人富华和德国人卫登堡等名师,从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他先后师从了不同学派、不同风格的9位提琴家,得以博采众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加上他精通英、日、德、法四国外语,浏览了几乎全部重要的小提琴文献。这使他得以在中国小提琴乐坛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领军人物。谭抒真是梅兰芳之后又一位海外名誉博士,他的一生就是一部中国小提琴史。谭抒真教授在上海音乐学院的领导岗位上工作了53年,和贺绿汀院长等领导一起,把上海音乐学院办成了一所具有世界声誉的音乐学院。
多才多艺是谭抒真的一大特点,他不仅小提琴演奏技艺高超,还精于提琴制作,他手制的提琴“不仅外观是一流的,声音更是一流的”,他拥有60多年制造小提琴的历史;他的摄影艺术在上海音乐学院也是有名的;他的绘画技艺几乎无师自通,到了90高龄,“他的手始终不抖,既能稳稳地持琴,又能平稳地执笔作画”,“一个94岁的老人为他已90多岁 的爱妻画像,作为结婚70周年的礼物,这可能在绘画史上也是个奇迹。”
据悉,为了纪念谭抒真先生诞辰100周年,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同时还推出了由华天礽、桑广敏和谭国璋主编的《谭抒真音乐文集》一书。(原载《新民晚报》,2007年7月8日)
《文汇读书周报》第1626号第四版“书人茶话”
(2016年8月1日发行)
谭抒真的一份珍贵自述
赵建中
——日本勉诚出版社出版的《亚洲游学》特集《上海摩登》是一本讲述民国时期上海文化活动的文章汇编,其中涉及上海的文学、音乐、美术、戏剧、电影等创作活动以及出版等上海文化市场的众多方面。该书也收录了日本东京大学综合文化研究科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专业博士、日本中央大学文学部教授榎本泰子的文章《上海管弦乐的故事》。该文角度独特、史料丰富、细节生动。其中有一段中国小提琴手的自述,从中可管窥民国时期西洋乐在中国的发展情况:
——1927年5月29日是一个星期天。这天晚上,盛装打扮的西洋男女络绎不绝地走入耸立在南京路上的工部局上海市政厅。当晚,工部局交响乐团将举行贝多芬去世百年的特别演奏会,进场的观众超过了千人,演出大厅充满了嘈杂声。
——一登上舞台,发现听众眼光齐刷刷地注视自己,我会脸红。中国人演奏小提琴是很少的。到现在为止,工部局交响乐团仍是西洋人的世界。当然,与其说是因为禁止中国人加入,还不如说是中国人自己不想加入。可是我不同,我参加过弥撒,跟着许多西洋人学习过小提琴。我常对自己说:加油!谭抒真!
中国小提琴家谭抒真
——我于1907年出生于青岛一个医生的家庭。父亲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经常边演奏小提琴边唱赞美诗,我家总是飘荡着音乐声。我开始学习小提琴是在北京做弥撒的时候,最初是在中国人处接受辅导,后来是跟着俄罗斯老师学习。
——1922年,北京大学设立了附属音乐传习所。这是民国时代初次创立的专门的音乐教育机构。此前,音乐课虽说在高等学府被作为选修课目,但开始正规的音乐教育却是划时代的事件。第二年,我去传习所想学习小提琴,教务主任肖友梅先生知道后非常高兴。因为当时,有些富裕家庭的子女为了提高修养已经开始学习钢琴,但学习小提琴者还不多。
——我受教的先生虽然是中国人,但他的经历非常特殊。以前在北京担任清朝海关总税务司司长的罗伯特·赫德有私人乐队,他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先生可以说是最初从西洋人那里学习西洋乐器的中国人,可是,他专攻单簧管,小提琴的水平很是一般。
——我到上海是1925年,距今已有两年。听说西洋画家刘海粟先生创立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也教音乐,还有好的小提琴先生,于是就来了。可是过去一看,先生的水平比我还要低,因此很失望。由于做弥撒的需要,我英语比较好,与西洋人交往自如,为此,我可以理解西洋音乐与西洋文化的底蕴。
——于是,我决定去寻找私人教授,跟着工部局交响乐团的团员哈伊斯特先生开始学习,由此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机会。哈伊斯特先生决定开始五年一度的长期休假,便将我作为替补者推荐给指挥家梅百器先生。我在乐团没有排练的那天去拜访了梅百器先生,我用英语对他说,“如有需要,可让我上场”,梅百器就用生硬的英语对我说:“Come,tomorrow”(恭候你明天光临)。
——第二天早晨九时,我抱着小提琴箱去了练习场,并对团员们说是梅百器同意我来的。可是我不知道坐在哪里好。等梅百器来了,我再找位置,原来是坐在第二小提琴手的后面,旁边是一个菲律宾人。这一天是贝多芬纪念音乐会的节目,弹奏他的第五交响曲。我虽然听到过这个曲子,但在音乐会上演奏还是第一次。演奏结束后,梅百器问邻座的菲律宾人我演奏得怎么样?他说:比以前的人拉得更好,于是,我有了这个职位。
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
——排练时的梅百器以严厉著称。他总是拿着用一把藤条做成的指挥棒啪啪敲打,一根断了再续一根。放乐谱的台面的边缘,因为被过分敲打而显得破烂不堪。有一次,一个吹长号的俄罗斯大块头演奏时出错,梅百器就大发脾气。大块头很生气,就拿起自己坐着的椅子要砸梅百器,幸亏有周围的人劝住,才没酿成事故。梅百器也吓得脸色发青,因为他是小个子,真的互殴起来,不是大块头的对手。梅百器在对我的演奏进行指导的时候,还经常唱歌给我听,这是因为他曾在意大利的歌剧院担任过指挥,所以很会唱歌。他的指点准确、生动,因此,团员们虽然怕梅百器,但心中还是很尊敬他的。
梅百器在指挥演出
——居住在上海,能够听到一流的管弦乐,因此上海对于想学习西洋音乐的人来说,环境是很适合的——西洋音乐家很多,寻找老师也容易。我在上海就有各种各样的梦,比如,如果在上海设立为中国人服务的音乐学校,梅百器是可以给予帮助的吧;而且我从内心深处还觉得,我是学习小提琴的,将西洋音乐的精华介绍给中国,这是我的“命运”与“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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