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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红色财团

人类社会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要经历帝国主义阶段。美帝国主义及其代理人,在中国极力推行自由资本主义,妄图改变社会主义体制。结果,中国企业家们也搞起了“帝国主义”:海航系、中植系、复星系、明天系、民生系、平安系、万达系、阿里系。

这么多中国的东印度公司要打遍全球,哪儿还有美国华尔街共济会和骷髅会的地盘?他们一定要阻击和干掉这些正在崛起的中华财团帝国,先从舆论上抹黑,再煽动民众对立。最好的策略:让这些财团帝国的政治力量互斗纷争,从而浑水摸鱼,获得丰厚的利益输送。

“资本潜行大鳄”明天系肖建华的金融沉浮

 

作者:白益民 出处:财团帝国大讲堂

目   录
  • “制造业绩”与“热炒概念”成就肖建华第一桶金

  • 资本猎手全牌照布局 构筑纯粹金融帝国

  • 网格状股权构架的金融潜行战略

  • 机密组织化的低调经营管理

  • 明天系的“原罪”与“上岸”

简   述

2017年春节期间,明天系实际控制人肖建华协助调查传闻引起了广泛关注。2月2日晚明天系官方微信发布声明进行了辟谣。2月3日,春节后第一个交易日,明天系旗下3家上市公司华资实业、ST明科、西水股份全线跌停,只有游九游戏没有跌停。

此前,明天系控股的官方微信曾多次以肖建华的名义发布澄清声明后又被删除。最后一次删除的声明显示他已经入加拿大籍,还是香港永久居民,受加拿大领事保护。近年来,肖建华一直在国外遥控指挥国内公司的事务。

叱咤资本江湖的最后大佬光环也有褪去之势,系族鼻祖肖建华创立的明天系模式也渐渐倾颓,资本帝国一夜之间风雨欲来。他曾立志做中国的J.P.摩根,推动中国产业乱局的重组革新,如今,他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豪言壮语,反倒是他在资本领域的并购腾挪之术,成为了人们更多注目和质疑的地方。

1971年,肖建华出生于山东农村一个普通教师家庭,15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8岁成为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27岁成为上市公司华资实业总经理,30岁掌控4家上市公司。

当许多名噪一时的资本“系族”公司日渐式微的时候,肖建华麾下的明天系却走上了快速扩张之路。明天系崛起期间正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时期。研究明天系诞生以来的资本运作手法,会发现在2007年太平洋证券上市后发生了明显分化,逐步从政策盲点和市场机会的投机套利者,转型为实业+金融的产融结合体。

如今形成以明天科技、西水股份、华资实业、爱使股份等上市公司和交通、能源、媒体、影视、机场、飞机租赁等为核心的实体产业横轴,以恒泰证券、新时代证券、包商银行、哈尔滨银行、潍坊银行、天安财险、天安人寿、生命人寿、华夏人寿、新时代信托等为核心的金融产业纵轴,确立了产融结合的构架。 

  随着中国市场化程度的提高,明天系原有的方式愈来愈不适应其发展步伐,明天系亟待阳光化、规范化、透明化。未来成功的民营资本系族企业,一定是拥有强大价值观并坚守其价值观的企业。

  在企业价值观上,从投机心态向价值创造上转变。要志存高远,脚踏实地,摒弃投机心理,真正理解产业、立足产业,有很好的产业发展战略,同时具有整合产业资源、提升产业竞争力的能力。

正   文

一、“制造业绩”与“热炒概念”成就肖建华第一桶金


肖建华是北大毕业留校,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下海创业,在中关村从事电脑代理和经销业务中积累了最初资本,而其真正进入资本市场是从1998年入主黄河化工开始的。

借助同是北大同学妻子周虹文在内蒙古包头当地的一些人脉。肖建华旗下的两家公司分别在内蒙古成立了注册资本分别为2亿元和1.7亿元的子公司包头北普实业和包头创业开发。而这些公司的母公司原本注册资本却仅有几百万元,通过资产作价及存放5000万元证券保证金等办法,肖建华最终凑出了惊人的巨额注册资本,以展示收购方的实力。

黄河化工是包头市第一家上市公司,经营传统化工业务,业绩达不到配股资格。肖建华的操作手法是与黄河化工进行换股收购,以制造业绩和高科技概念,1998年包头北普实业和包头创业开发分别出资800万元和200万元设立包头北普信息系统有限公司。然后,黄河化工出资3000万元收购包头北普信息系统有限公司80%的股权,这样就让黄河化工有了高科技概念。肖建华再用这笔钱溢价收购黄河化工旗下黄河碳素84.7%的股权,转让价格2094万元,上市公司股权转让获利1256万元,最终让黄河化工当年利润增加1256万元,保住了黄河化工的配股资格。

  当时正值高科技热潮,二级市场都在追捧高科技,黄河化工与肖建华合作就有了“北大概念”和“高科技概念”。赶上5·19行情,黄河化工成为了高科技明星股,股价一年翻了4倍,肖建华5000万元的证券账户资金经此一役实现资本增值收益达到近两个亿。肖建华通过两个上市公司已经控制十几亿可用资金,为其后新一轮的扩张奠定了基础。


二、资本猎手全牌照布局 构筑纯粹金融帝国


与德隆系做庄二级市场模式不同,明天系清醒地转向了一级市场法人股的收购和投资,通过控制上市公司与旗下公司合资成立企业,上市公司出钱投资扩张,完成资产规模的倍增。肖建华喜欢金融资产,华资实业上市之后,重点投资了华夏银行与恒泰证券的股权。明天系旗下的西水股份则投资了兴业银行成为重要股东,兴业银行和华夏银行给上市公司带来了几十亿的分红收益和投资收益,而明天系控制的两家上市公司主业都很一般。

2000年,明天系旗下天天科技举牌入主爱使股份也是看中这家上市公司背后拥有的金融资产,北京国际信托、申银万国、上海银行和铜陵市寿康城市信用社等股权。作为资本造系鼻祖,明天系资本运作所有玩法都是当时的经典案例。中国经济处于转型过程中,制度环境不断完善,肖建华喜欢提前布局一些有行政准入牌照限制的稀缺资源,确保投资获得比较大的收益。

肖建华最喜欢收购金融牌照,明天系控制了包商银行、哈尔滨银行、潍坊银行等城市商业银行,间接参股了华夏银行、兴业银行、民生银行和天津商业银行等,控股恒泰长财证券、新时代证券、融通基金、新华基金、华夏人寿、天安财险、天安人寿、国信人寿、新时代信托及新华信托等。

虽然操作手法颇受业界争议,但依托ST明科、华资实业、西水股份和游久游戏等4家上市公司,明天系的投资版图也不断扩大,投资领域涉及能源、交通、矿业、文化传媒、银行、证券、保险、基金和信托等各个行业,形成了一个资产近万亿的横跨实业、投资和金融的庞大投资集团。

  不过,由于收购的公司过于庞杂,资质一般,难以找到旗舰性企业,也没有整合形成优势。业内普遍认为明天系是典型的投资银行文化,崇尚的是资本猎手,缺少精耕细作的企业家精神。


三、网格状股权构架的金融潜行战略


肖建华为整个集团设计了复杂的网状股权架构。他曾在集团内部表示,与其他形态的公司股权架构相比,网状股权架构是安全性最高的。即便明天集团核心公司遭遇不测,也不至于影响整个明天集团的正常运营。

随着明天系投资和控制资产规模的不断壮大,明天系对各种项目的投资采取了网格状设计,放弃了金字塔的层级管理模式,各个板块相互独立,进行风险的分散,确保某一部分公司出问题不会波及全局。

肖建华是学法律出身,非常重视用现有法律保护自己,明天控股有专门法务部门负责公司注册和各种法律合规性审查。做到分散与合规还不够,还需要做到隐秘。最重要的方式就是通过注册大量公司和复杂的持股结构来隐藏实际控制人。

肖建华应该是中国拥有注册公司最多的亿万富豪,估计连他本人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公司。明天控股负责法务的发展支持部会根据项目需要注册空壳公司,为了隐秘需要,这些公司层层持股,无形中又增加了公司注册的数量,股权的最高层级往往是自然人名义股东。

明天控股估计注册了上千家空壳公司,通过这些公司参股上市公司,控制银行、证券、基金、保险和信托等金融机构,实现上万亿资产的潜伏而互相不关联。德隆系倒了,涌金系散了,隐秘分散的策略让明天系成为了资本市场最长寿的一位大佬。

而肖建华、周虹文夫妇主要通过其山东、内蒙古亲属、同乡,北大同学、校友来对体积庞大的明天系进行管理。在明天系资本运作当中,这种网状结构更是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明天系内部汇集了大量来自北京大学等名校的人才,明天系的人才策略是“与聪明人同行;广觅、慎用、勤教、严绳”。还设有青年干部培养计划、人才储备库等,通过内部培训等方法使人才高度统一思想。

  肖建华大部分商业智慧和战略思想来自于对毛选的研究,借鉴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投资策略,明天系推崇肖建华总结出来的“五步工作法”:分析事物全过程、花50%的精力进行调查研究、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找到突破口、系统运营。“五步工作法”还被写入了《集团工作宪法》。此外,明天系普通员工还需要每周撰写工作周报,汇报工作进展、思想心得体会等。


四、机密组织化的低调经营管理


低调经营管理:“隐蔽+分散”

肖建华在一次内部讲话中提到,明天集团采用“隐蔽+分散”的战略方针,即尽可能地把明天系的核心成员、产业、公司、主要社会关系等都隐藏起来,对外严格保密,对内各部门间相对保密。

明天系庞大的产业散布于北京、上海、山东、内蒙古、广东、海南、云南等境内多个地区以及香港、台湾等境外市场。明天集团人力资源部在内部文件中,以集团总部各部门、集团各平台、全资子公司、控股子公司加以区分。集团各平台按照专注领域的不同进行细分,都是独立运营,专人负责,几乎每家平台下属都有三四十家公司。

保密制度:8项集团秘密 2类密级

保密工作由集团机要工作小组主管。规定8项内容为集团秘密:集团事项和重大决策中的秘密事项,财务信息,合同与协议,商业秘密,机要通讯、重要人事资料信息、重要人事委派,会议纪要、重要公文、领导讲话,集团技术秘密,其他经集团机要小组确定应当保守的集团秘密。

集团秘密的密级分为“绝密”、“秘密”。

《保密制度》规定,对于“绝密级”的秘密文件,非经批准,不得复制和摘抄;外出递送文件过程中不得办理无关事项;暂时离开工作台和电脑前,应将桌面文字材料收好,将电脑屏幕资料加密;不得使用企业分配的邮箱获取QQ、免费邮件、论坛、游戏账号等;计算机开机密码及电子信箱密码必须认真设定,并定期更改。

明天系隐形的翅膀:公关团队

除了保密制度之外,明天系得以“隐形”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庞大的公关团队发挥了重要作用。据内部人士透露,明天系的公关团队,分为对政府机关和对媒体两类。无论是对政府机关还是对媒体,明天系都是按照不同的机构分配到专人负责。

除了采用与政府公关类似的公关手段结交媒体各个层面的人员之外,明天系在对媒体的公关中采用了多种手段,比如从高校招聘大学生进入媒体充当实习生、委派明天系公关团队人员进入特定媒体担任记者、编辑。此外,明天系还通过结交门户网站、搜索引擎的工作人员,实现“删稿”、“秒删”、“置换”、“搜索排名后移”等操作,使明天系的新闻从网络上消失。

灰色运作:游走在法律边缘

“很多事情在明天集团看来是金融创新,不过是先走了一步。在国际上,并购只要卖方同意,买方使用融资、杠杆都是很普遍的。再比如注册资本金,在国外,做生意并不要求企业具有多高的注册资本金。更没有抽逃注册资本金一说,但在我国这却是刑事犯罪。”一位明天系人士谈到。

  与明天系有关的一些保险公司在保监会眼中就是“坏孩子”。与明天系有关的公司历史上屡次违规——国信人寿开业不到两个月就发生了挪用保费、资本金投资等严重违规事项,被保监会注销主体资格;华夏人寿严重违规,董事长被保监会撤职……


五、明天系的“原罪”与“上岸”

明天系的“原罪”

“市场对于明天集团的‘原罪’质疑,主要集中于控股上市公司和下属金融机构的早期运作,当时主要是想做事但缺钱。明天系在此后也为‘原罪’问题付出不少代价。”明天系内部人士如是说。

民营资本系族企业在取得第一桶金的过程中,往往发生侵占国有资产或他人资产的“原罪”。对此,和君资本合伙人张真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谈到,有企业自身野蛮生长的原因,也有外部环境的原因。

肖建华隐秘分散的网格结构设计存在一个致命缺陷,他只是估计到一部分公司出事,但没有估计自己出事。一旦公司主要负责人出事,明天系庞大隐秘分散的网状结构对公司和资产控制力就变得非常脆弱,如果是金字塔结构还可以有效运转。隐秘分散的网状结构,加上大量股权都是代持,更容易带来混乱,资产更容易被流失。如果名义股东将股权转让,股权代持协议也无法阻止第三方的善意获得,即使能追回也会产生很多法律纠纷。最担心的是各方宣布与明天系撇清关系,金融机构发生挤兑,明天控股可能重蹈德隆系覆辙。

明天系亟待阳光化、规范化、透明化

肖建华的的隐名投资策略在资本市场并不少见。股权代持等隐名投资并不违法,与名实相符的投资人一样,隐名投资也受到法律认可和保护,但保护的前提是隐名股东的股权代持合法合规有效。

多年来,明天系一面通过庞大的政府公关团队结交人脉、“傍大款”的方式获得资源,解决问题;一面又通过保密制度使内部情况尽量避免外泄;此外,还通过媒体公关团队,化解负面报道,上述效果叠加,使明天系多次成功“脱险”。

不只是明天系,中国资本市场存在一系列利用壳公司通过大股东减持、大宗交易平台等套利,通过逃避税收、逃避监管、逃避大股东减持的信息披露,实现非法获利的行为。但随着中国市场化程度的提高,明天系原有的方式愈来愈不适应其发展步伐,明天系亟待阳光化、规范化、透明化。

  未来成功的民营资本系族企业,一定是拥有强大价值观并坚守其价值观的企业。在企业价值观上,从投机心态向价值创造上转变。要志存高远,脚踏实地,摒弃投机心理,真正理解产业、立足产业,有很好的产业发展战略,同时具有整合产业资源、提升产业竞争力的能力。


 

参考文献:


◆《“明天系”崩盘》,作者:王柄根,发表于《股市动态分析》,2010年19期

◆《起底明天系:神秘巨鳄如何潜行》,作者:但伟,发表于《第一财经日报》,2013年4月8日

◆《“明天系金融王国”受挫》,作者:刘锋,发表于《新财经》,2003年05期

◆《树欲静而风不止 “明天系”是否依然安好?》,作者:余胜良,发表于《证券时报网》,2017年2月3日

◆《明天系模式终结 旗下股票齐跌停》,作者:路妍,发表于《华夏时报》,2017年2月3日

◆《关于明天系 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发表于《第一财经日报》,2013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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