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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忍不住来一口,甜蜜的崇明菜瓜~

陆茂清 崇明旅游 202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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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的菜瓜,并不是当菜吃的黄瓜、金瓜、冬瓜之类,而是汉语中的甜瓜。回想起来,解放之初,上下百沙就已都叫做菜瓜的了,代代相传,现在的新生代也跟着叫菜瓜。


菜瓜在崇明历史悠久,现存最早的明朝正德《崇明县志·物产》中,就载有它的大名。从古到今的几部县志里,还有称“甜瓜”、“香瓜”的。百年前的民国初年,崇明菜瓜就已名扬上海滩。



旧时崇明农村,几乎家家种菜瓜,它与芦穄一样,是岛上消暑解渴的美食。悬浮在江海之滨的崇明岛,炎炎夏日,莫说冰淇凌,连几分钱一支的棒冰也是奢望,但不过有菜瓜享受,也很称心快意,自给自足用勿着花钞票。所以即使人民公社年代只有丁点自留地时,也要种几株,让大人小囡过过念头。



自身的体会,还都看着记着,孩子们对菜瓜情有独钟。他们别的可以不放在心上,自家的菜瓜种在哪里一目了然,熟门熟路。“瓜仁”还在花屁股里时,就三天两头光顾,看着它一点点长大,待到拳头大小时,天天去看几次,还要闻闻摸摸,往往“半生拉熟”就进了肚皮。



崇明菜瓜品质优良,县志记载“比吴中者尤佳”,是说胜过盛产甜瓜的苏州吴县,早就以古瀛特产走出了海岛,销往东南巨埠大上海。听祖辈说,年年多有“跑班头”的过江去,穿街走巷在十里洋场,华界租界到处可闻“崇明菜瓜吃伐”的悠扬叫卖声。“本县运沪之菜瓜、西瓜等特产,在沪设合作社市场管理。”从《瀛报》报道可知,民国年间,上海多有合作社组织,专门从事崇明菜瓜的收购、运输、推销。



崇明菜瓜品名繁多,每个品名,都有它的鲜明个性。《民国崇明县志·物产》记载,以色泽分有黄、白、青三类,各类又有几种,并称“惟青皮青链者佳”。

青皮青链,即现在所说的青肉青链,堪称崇明菜瓜中的精品。这种瓜的皮、肉、链都是青的,似翠玉之绿,绿草之青,入口又甜又嫩,听得摊主“嗳,青肉青链”一声吆喝,顾客循声而至。



糖加甜头可与青肉青练媲美,顾名思义,甜上加甜之谓也。瓜皮呈奶白色或泛出丝丝金黄又有香味时,说明长熟了。成熟了的糖加甜头还有一个特点:瓜柄或瓜蒂四周会生出圆形的裂缝。



十轮瓜,又叫十棱瓜,点一下果真十条棱缝十个轮,轮在崇明俗话里是“埭头”的意思。它甜度上乘,瓜肉厚实,老早的十轮瓜都是白皮的,近年也有了青皮的。



小麦瓜,收割小麦时节开始成熟,故名。奶白色,长圆形,肉香甜,小巧玲珑,瓜皮细腻嫩滑,深受各式人等喜欢,常听是如赞语:“革个小囡皮肤滑秀来像小麦瓜。”



崇明菜瓜大都近乎圆形,只有牛角瓜例外,以蒂部粗大柄部稍细状如牛角得名,也有因其粗壮如牛腿叫它牛腿瓜。特点是个头大,四五斤一只不算稀奇,肉厚汁多,即使五大三粗的壮汉,半只下去就已“饱胀”了。它的成熟期晚至高秋前,是时别的菜瓜已经落市,牛角瓜正好补缺,虽是淡淡的甜也显得以稀为贵。



黄糖柿瓜,熟透了时特别的香,几十步外就能闻到香气,又特别酥软,有如圆子里的豆沙芯,所以又叫酥瓜。历来黄糖柿瓜属稀货,往往用来孝敬牙齿不全的爷爷奶奶,轻轻掰开,张嘴一吮,酥软香甜瓜肉满口。有传有老人贪吃大口吞咽噎得气不来,所以又有别名“噎煞人瓜”。  


     

林林总总崇明菜瓜品名多,还有颜色花纹像青蛙的田鸡瓜;白皮红心的红链瓜;扎腊金黄惹人爱的黄金瓜;个体大水分特多的水梨生瓜……


县志里有把菜瓜叫作香瓜。事实也是,菜瓜的香沁心脾。顾客几乎统一的动作,先凑在鼻尖上闻闻,情不自禁“香来”,马上过秤成交。香的一定熟,熟的才会甜。


老夫有个习惯,菜瓜起势后,壁橱里书架上轮番放几只小麦瓜或十轮瓜,圆润可爱、秀色可餐,又有原生态的瓜香袅袅,赏心悦目怡神,真叫捂爽嘞!



沧海桑田,星移斗转,糖加甜头、青肉青练、十轮瓜、小麦瓜等崇明菜瓜良种,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即使有了玉菇、绿宝石、伊丽莎白等“新贵”的今天,风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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