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聪生：竞争惨烈“利润薄如刀”，民营企业家信心亟需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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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民营经济，就是抓住中国经济的“牛鼻子”。这个“牛鼻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抓企业家的信心，抓他们的市场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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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工商联原党组成员、专职副主席 庄聪生
各位来宾，大家好！
我是第一次来重阳金融研究院参加宏观形势的年度论坛。我一直长期从事民营经济研究，给我一天时间我就讲一天，给我半天我讲半天，给我一小时我就讲一小时，给我十分钟我讲十分钟。今天根据情况，我大概讲半个小时，重点讲一下当前如何提振民营经济发展的预期和信心。
今天，中国民营经济用30%左右的金融资源和40%的社会资源，为全社会提供了59%的税收、65%左右的GDP、75%的新产品开发和技术创新、83%的就业岗位、92%的市场主体以及100%的新增就业。事实已经充分证明，凡是民营经济发展好的地区，那里就业就充分，市场发育程度就高，经济就有活力，老百姓就比较富裕，社会就比较稳定。
今天，中国经济的难点主要在民营经济，社会关注的热点也在民营经济，未来新的增长点也在民营经济。抓好民营经济，就是抓住中国经济的“牛鼻子”。这个“牛鼻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抓企业家的信心，抓他们的市场预期。所以，我今天讲主题是“提振民营企业发展信心和市场预期是当前经济发展的首要任务”。
大家知道，三年大疫，持续不断地冲击中国的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首当其冲。他们的生产经营本来就步履艰难，三年的冲击对中小微企业可以说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迟又逢顶头风”。据统计，民营中小微企业受影响面超过80%。去年年初，全国工商联对61680多家企业作了一次调研，有58.9%的企业受疫情影响停过业，83.86的企业反映疫情影响了他们的市场需求。这三年来，民营经济领域的餐饮、住宿、旅游、娱乐、租赁、交通、商务服务等接触性服务行业全行业亏损。中小企业的压力和脆弱性更大，连续三年亏损面在25%以上。这几年倒闭的中小企业也是创历史新高。所以，现在很多民营企业反映，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利润越来越薄得像刀片，老板越来越难当，甚至要“躺平”不干。也就是说，他们的市场预期和发展信心跌到了历史低谷。
前不久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2023年经济工作千头万绪,要从战略全局出发,从改善社会心理预期、提振发展信心入手,纲举目张做好工作。”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心理预期”和“提振信心”作为一个“纲”，强调要纲举目张做好工作。国有企业不存在信心问题。所以，这个“牛鼻子”就是民营经济，“牛鼻子”里最核心的就是民营企业家的信心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有过一句很精彩的话，说我们国家现在进入了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难料因素增多的时期，各种“黑天鹅”和“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今天，世界之变、历史之变、时代之变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发生。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新课题、新挑战，直接考验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应变能力以及应对水平。
当下，民营企业家思想上充满了各种迷茫、困惑、疑虑，出现了民间投资意愿不强、方向不明和动力不足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引导民营企业家认清形势，坚定发展信心。过去，我们常说信心比黄金重要，今天显得尤为重要。信心来自哪里？来自二十大为我们描绘的未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习近平总书记在这三年里多次强调，面对严峻复杂的形势，我们要用长远、辨证、全面的观点看待我们遇到的困难、风险和挑战，要增强机遇意识、风险意识、挑战意识和忧患意识。从长远看，我国经济韧性强、潜力足、回旋余地大、政策工具多的基本特征没有改变，我们国家有全球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有全球最大的14亿人口的消费市场，我们的人均消费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很大，大概是美国的1/10。而且，现在城市与农村、发达地区与落后地区的消费差距隐藏着巨大的潜力。我们说，差距就是空间，差距就是潜力。
另外，我们国家现在拥有41个工业大类，207个工业中类，666个工业小类。作为第一制造业大国，我国是全球工业门类、产业链最齐全的。今天在中国，可以从生产一根针、一条线到一艘航空母舰、一个空间站、一枚火箭。产业链齐全对企业来说，就是企业想生产什么东西都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所需的各种原材料、配件、物流等，让企业省时省事省钱，提高市场竞争力。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国现在持续增长具有多方面的有利因素和条件，很多专家判断2022年增长3%，2023年一定会在5%到6%，这是没有问题的。
这里，我要特别讲一点，就是当下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发展信心为什么受到严重影响？当前国际形势的变化以及三年疫情的冲击当然是重要因素，但它不是根本和关键的因素。最根本的因素是企业家的获得感、公平感、信任感和安全感在转弱。我在长期和民营企业家接触的过程中，觉得企业家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他们推测未来、判断预期，主要是根据经验、逻辑和环境。民营企业家比我们在座的都关心政治，都关心国家的政策。中央一旦有重要会议，一旦出台一个新政策，他们总会非常认真的研读和分析判断。因为今天的政策对企业可能是最大的红利，也可能是最大的市场风险。平时，他们会根据哪些经验和感受来判断？主要有四点：一是看国家的方针政策是不是稳定；二是看营商环境是不是有利于企业公平竞争；三是看政府是不是讲诚信守信用；四是看个人的财产、财富是不是安全。如果企业家相信党和政府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不会改变，相信市场环境有利于公平竞争，相信政府是讲信用的，相信自己的财产是会得到法律保护的，他们就自然会有乐观、信心满满的预期。相反，他的预期就会转弱，甚至没有信心、退出市场。当前，企业家的政策获得感、竞争公平感、财产安全感和对一些地方政府的信任感有转弱的现象。特别是这两年开展平台经济和教培行业规范整顿，以及房地产行业调控政策效应同向叠加，造成“合成谬误”，加剧了民营企业对未来发展信心的预期转弱。
还有，这几年社会上一些人对民营经济存在严重的所有制歧视和偏见，不仅曲解中央的精神，甚至全面否定民营企业。大家知道，2021年以来社会上不少自媒体利用少数企业出现的个别问题，对民营企业进行贬损。例如以所谓“国有资产流失”翻历史旧账等，民营企业和企业家被“污名化”。特别是一些人以“爱国、公平、正义”的面目煽动情绪、撕裂社会，网上充满了“资本家”、“资本家阶级”、“剥削”、“原罪这样的词句。根据统计，“企业家”这个词的百度指数明显下降，而“资本家”这个词上升了两倍。这些年对民营企业家和富裕人群进行“舆论围剿”和“喊打喊杀”的言论，让民营企业家忧心忡忡，甚至感觉自己的人身财产不太安全，严重影响他们的发展预期。
我最近一段时间在福建老家晋江，这是一座因民营经济而生、因民营经济而兴的城市。这里的民营企业家，素有“爱拼敢赢”“敢为天下先”的传统。过去，他们唱着“爱拼才会赢”的歌曲闯天下，人称“晋江阿哥个个猛”。最近，有一个企业家对我说，他们以前干企业是“虎胆豹子心”，而现在是“鼠胆兔子心”。主要是这几年让一些社会舆论特别是自媒体动不动就批判“资本”、骂“资本家”，丑化民营企业和企业民营企业家，搞得他们像过街老鼠，心态变得十分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左顾右盼，担心政策又要变了。
值得我们庆幸的是，上面这些问题和现象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就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作出许多新的重大论述, 再次重申坚持和完善我国基本经济制度、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强调“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继续“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特别是第一次明确提出“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这些重要论述，有力地驳斥了最近几年社会上各种否定贬损民营经济的奇谈怪论，表明了党的一贯立场和支持鼓励民营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没有改变，宣示了我们党大力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坚定决心。这将大大增强各级党委政府以及社会各界对发展民营经济极端重要性的认识，在全社会营造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的浓厚氛围。同时，这一重要论述，对于稳定市场主体预期、坚定市场主体信心、提振市场主体精神，激励广大民营企业家继续把企业做优做强，将产生极大的推动作用。
在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总书记提出：“民营企业是在党的领导下，依靠党的政策和自身努力发展起来的。”“我是一贯支持民营企业的，也是在民营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干过来的。”总书记的这一讲话，将有力地稳定民营企业家的政策预期，给民营企业家坚定发展信心以极大的鼓舞。我们也希望各级党委政府要按照二十大精神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坚决排除各种干扰，真正做到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不再动摇，让民营企业家能够放心投资、安心经营、专心创新、用心发展。
我再用一点时间讲一讲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对民营企业一些利好的政策以及制度安排，它传递出来了很多对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和制度利好的积极信号。大概有几个方面，我选几个重点讲：
第一，发展环境将不断优化。
好环境成就好企业，增信心重在优环境。一段时间以来，社会上对我国是否还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否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有各种不正确的议论，给社会心理预期带来负面影响，损害了民营经济的发展环境。对此，中央坚决亮明态度、毫不含糊。这次会议把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作为经济工作必须坚守的根本性大原则之一，把切实落实“两个毫不动摇”作为今年经济工作五大重点任务之一，提出从制度和法律上把对国企民企平等对待的要求落下来，从政策和舆论上鼓励支持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发展壮大，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要求各级领导干部为民营企业解难题、办实事，构建亲清政商关系。这必将进一步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更好激发企业的创新创造活力。
二是消费活力将加快释放。
消费是最终需求，是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是企业发展的恒久动能。因为企业无非就是生产两样东西，一个是产品，一个是服务，没有第三样。这两样东西最终要到客户那里、到市场那里去消费。我国拥有全球规模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是全球第二大消费市场，消费增长空间巨大，消费升级方兴未艾。会议提出要把恢复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部署了一系列促进消费的政策组合拳。随着疫情防控措施的不断优化，过去三年受疫情影响的消费意愿有望迎来一波明显释放。不少机构预测，消费将成为拉动今年中国经济的主引擎。消费的加快恢复，必将更好释放我国超大规模市场的潜力，为广大民营企业提供更多的市场机遇。
第三要素支持更加有力。
什么是生产要素？就是民营企业生产经营所需要的劳动、土地、资本、技术、能源、原材料。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货币政策基调要由灵活适度变为精准有力，就是要保持合理的流动性，更加成为继续精准地加大对小微企业的金融支持。我们重阳金融研究院应该是重点研究中小企业融资的，这是今天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国有企业不存在什么融资的问题。因此，会继续加大对小微企业科技创新、绿色发展等领域的支持力度，推动企业综合融资成本稳中有降。去年2022年国家为了支持抗疫，对各类市场主体实施了一系列纾困政策。根据税务总局统计，去年是我们国家历史上减税降费最多的，超过4万亿。今年又提出来，该延的要延续，该优化的要优化，并根据实际出台新政策、新措施。今年一系列真金白银的政策支持，将持续为企业发展减负纾困、输血补气，民营企业发展的要素保障将会更加有力。
第四，重点行业的政策利好。
这次会议对市场关心的平台经济、房地产经济等民营经济重点领域，旗帜鲜明地亮出了支持态度。因为前两年的平台经济使得我们国家平台经济市值大大减弱。平台经济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载体，在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格外重视，强调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支持平台经济在引领发展、创造机会、国际竞争中大显身手，所以平台企业必将迎来更多的发展机遇。这次经济工作会议把房地产重新定位为支柱产业。全国政协去年上半年召开经济形势分析会议，我在会上提出，我研究民营经济多从来没有为房地产说一句话。但我今天要重点讲房地产，因为现在房地产下行非常严重，房地产占了中国GDP的20%，社会融资存量的50%，地方财政收入的40%，国民财富的60%到70%， 能够带动50多个大产业发展。再不赶快救市，很多楼盘集体停贷，会严重危害社会稳定。我讲完了后，全国政协领导说，庄委员今天讲得真有勇气，因为多年来谁要是为房地产说话，都会被扔砖头的，都会被挨骂。现在房地产已经快两年了持续低迷了。所以，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全面阐述了房地产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地位，承认它是支柱产业。而且从供给端和需求端两端都做了部署，要确保房地产平稳发展。比如，最近出台了支持房地产的16条金融措施，针对房地产的信贷、债券、股权融资这“三支箭”已经落地，资金压力正逐步缓解。
当前，各地各级党委政府正在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我们相信，有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各项政策的有力托举，有长期积淀的潜力和优势，我国民营经济必将汇聚起强大的发展动力，在高质量发展道路上不断取得新成效。
最近，我老家泉州要成立民营经济研究院，让我帮助聘请一些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担任研究院顾问。利用这个机会，我和曹德旺、李书福、南存辉、梁稳根、王玉锁、徐冠巨、许连捷、潘刚、陈志列、周鸿祎等一些企业家作了交流，听取对当前形势的看法和如何在危机中求发展等问题。他们谈了不少好的想法，我把它概括为以下三点，供大家参考：
一是要调整好心态和预期。他们普遍认为，企业和人生一样总会遭遇困难和曲折。发展是一个过程，顺利是过程，困难也是过程。任何时候都不要丧失信心，不要放弃努力。只有丧失信心、放弃努力才是没有希望的。现在发展环境和条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调整好预期和心态，做好与挑战长期共存的思想准备，积极迎接各种困难和问题，增强机遇意识、风险意识、忧患意思和挑战意识，专心致志把自己企业的事情办好。
二是要保持定力不放弃。滴水穿石，不是水的力量，而是坚持的结果。在社会普遍信心不足的时候，不是比谁的规模大，而是比的是谁更有耐心、更有定力、更会坚守，比的是谁能耐得住煎熬、谁能耐得住寂寞，比的是谁能够把企业做得更久、做得更长。“躺平”就意味着“出局”， 坚守才会有未来。前段时间，华为的任正非提出，要把“活下去”作为企业的纲领。今天能“活下来”就是发展，因为你“活下来”了，别人“出局”了，这就是发展。如果不能先“活下来”，哪能谈得上转型，更谈不上高质量发展。
三是要在自己熟悉的行业精耕细作。过去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由于我国天然的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民营企业走的是一条依靠生产要素投入驱动发展的道路。当前，处在遭受疫情、经济下行和企业转型的情况下，必须改变过去那种“贪大求全、无所不能”的做法，选择最适合企业的发展路径和模式，坚定不移地走“专精特新”的发展道路，依靠科技进步和创新驱动，干自己专业的行业，做自己懂的事情，在自己熟悉的行业和领域精耕细作，把企业做精做优做到极致。像曹德旺做一片汽车玻璃、潘刚做一瓶杯牛奶、许连捷做一片卫生巾、宗庆后做一瓶矿泉水，几十年初心不改。还有像李书福、徐冠巨、周鸿祎、南存辉、王玉锁、梁稳根等，都是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和行业专注做一件事，把企业打造成为掌握独门绝技的“单打冠军”或“配套专家”，把产品做到几百亿几千亿，做成龙头企业，始终经得起市场风浪的各种考验而屹立不倒。
最后，我再讲一点，民营企业家普遍反映，前段时间舆论环境尤其是网络舆论对民营企业家不是很友好，有许多不负责任的论调，随便一个普通网民甚至可以代替法院去审判民营企业。比如，有的网络大V，不顾当年国企改革的艰难环境，以所谓“国有资产流失”为名翻历史旧账，过河拆桥式进行追责等，搞得民营企业家队伍“灰头土脸”，没人敢出来说话。增强民营企业发展信心，重要就是要正确看待企业家，要给企业家以信心和荣誉，全社会要厚植一个有利于企业家成长的土壤，要营造一种鼓励创新、允许试错、宽容失败的氛围和环境，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才能。
“企业家”在法文中的原意是“冒险家”，即只有那些富于创新思想、拥有创新业绩，具有“企业家精神特质”的企业领导者才称得上是企业家。什么是创新？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个未知数，这叫创新。如果知道一定会成功了，那就不是创新而是一般的产品了。
我经常讲，今天企业家是中国最稀缺的资源。企业家作为资本“拥有者、资源配置者、创新组织者、财富创造者、责任担当者”，是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阶层，是参与市场经济活动的重要主体，对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企业家按照市场和产业发展方向，配置资源、组织生产、开拓市场、推进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不断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进而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一个企业能够安置成百上千、几万甚至几十万人就业，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可以影响一个行业、一个产业、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的创新发展，为社会创造大量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国家企业家的综合素质，反映了该国生产力和社会创业创新创富的水平。我经常讲，如果中国有100个任正非，有1000个马云、马化腾、李书福、曹德旺，中国会是什么样子？中国人有的是，但是企业家是最稀缺的。
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企业家，企业家作为现代市场经济中的一种特殊要素资源，作为企业“创新者”群体中的领头者，对企业发展具有引领作用。尊重他们，就是因为他们通过创新创造了财富，企业家精神就是不断地追求创造财富的精神。创造财富是推动历史发展、推动社会进步、推动人们幸福生活的前提，经济社会进步需要财富的积累，只有创造了财富才能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当然，财富的创造当然不完全归功于企业家，劳动者也是财富的创造者，但企业家是生产经营活动的组织者，生产的组织、技术研发的组织、市场的开拓，这些都要由企业家来完成的事情。他们把劳动力、资本、土地、设备、科技、数据这些生产要素，通过企业的经营管理整合在一起，创造出价值，创造出财富。如果说企业家是一种宝贵的稀缺社会资源，那么企业家精神便是一种需要尊重、保护并不断培育与弘扬的文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十分重视培育和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才能，非常关心企业家队伍的健康成长。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论述、提出明确要求。培育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不仅关乎企业家自身，更关乎整个社会是否真正做到尊重、珍视企业家精神，既要靠企业家自身努力，也要靠全社会共同支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信任、团结、服务、引导、教育的方针，一手抓鼓励支持，一手抓教育引导，关注他们的思想，关注他们的困难，有针对性地进行帮助教育。各级党委、政府要打造更好的发展环境，既关注他们的思想，也关注他们的困难，着力完善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的市场环境、政策环境、法治环境和社会环境，做到像尊重科学家一样尊重企业家，像尊重老师一样尊重老板，使他们政治上有荣誉、社会上有地位、事业上有成就，成为推动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
各位来宾、同志们：“阳光总在风雨后，劫难过后是重生。”尽管当前我国民营企业面临的困难挑战前所未有，但党和政府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坚定决心和政策支持力度也是前所未有，广大民营企业家应该做乐观的长期主义者。新时代是一个充满无限机会、无限可能、无限成功和无限梦想的时代。历史的契机仍然在等待着创业者、奋进者、搏击者。广大民营企业家一定要认清形势，坚定信心，提振精神，在困难挑战面前不抱怨、不躺平、不放弃，踔厉奋发，勇毅前行，努力创造出无愧于新时代的新业绩。
最后，祝“动荡变革期下的中国与世界”论坛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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