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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何如此钟情于春节

2017-01-28 晓东

陈德生 || 过年须做圆子

陈德生《儿时盼过年》

春节团拜会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

丁酉鸡年文史知识测试题

梁实秋《过年》

萧放《春节的传统与新变》

挂上年画,年就近了

养生堂:控好痛风迎新年

 节日吃出健康味(1-2)

中国新年:回乡/团聚/欢庆

新神曲《鸡叫过大年》 

腊八节请你欣赏



变化的时代 不变的春节


  和着丁酉鸡年的吉音,中华大地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我们阖家团圆、张灯结彩、辞旧迎新、神州同庆。在欢享喜庆祥和之外,我们如何解读当代的春节文化?“新年俗”何以千呼万唤难出来,春节体现了怎样的时间观和团圆文化,海外如何看春节及其身后的中国文化?值此新春佳节之际,特约请海内外文化学者、作家畅谈他们对春节文化的思考。

  ——编  者

  版式设计:张芳曼


我们为何如此钟情于春节

任艺萍


  在充满变量的世界,我们是眼花缭乱的观望者,也是置身其间的推动者。曾经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不见了,只需手指轻轻一点即可享受送货上门的电商火了起来;全家人乃至几家人守着一台电视机等待每天一集电视剧的场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多屏时代;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不仅早已多样化,而且信息芜杂难辨——“变”,是我们生活中的常态,容不得视而不见,也容不得退避。

  然而,每到一年此时——除夕,国人都会集体迎来稳稳的“不变”:春节。在这个节日里,世界各地的华夏子孙不约而同地将不同的时空与文化超越,以天干地支纪年,以传统习俗祭祖——这一既具有仪式感,又因人们太习以为常而几乎无视其仪式意味的节日,因为这份稳稳的不变,给人以安心的力量。

  不变的是它赋予人的可以被结结实实握在手心的归属感。在返乡之前,你是上海写字楼里的金领,是珠三角某条流水线的女工,回到平时大多无暇顾及的内外六亲、发小、同窗身边,你是那个他们眼中的你:他们曾经注视并编织着你的童年与少年。社会身份会改变,童年或少年的那个你其实一直都在今天的模样里。更不用说,我们所返的“乡”仍然多少保留着至今具有价值的人情与礼数。

  不变的是它体现的长幼尊序的伦理观和传统美德。“百善孝为先”,虽然春节里孩子玩得热闹,大人忙活得辛苦,但晚辈郑重地向长辈行礼,不会有丝毫怠慢。中国人习惯于内敛的情感表达方式,尤其面对家族长辈,很难大声说“爱”。拜年时那一句句朴素的祝福,恰恰饱含着晚辈浓浓的爱意和感恩之情。如今,受时代之“变”冲击者,不仅是直观的信息传递方式、职业、生活方式等等,还有情感观、价值观、时空观。春节,这一古老节日恰恰周而复始地提醒着我们,哪些不能变、不能丢。

  不变的是它在除旧布新之时的迎新祈福。万象更新之时,人们重新回到熟悉的环境,体味着亲情的温暖,在整顿心情的同时,也再次汲取了面向未来的力量和信心。当拜年者表达喜庆祥和的祝愿时,对方也会以祝福作答。言为心声,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美好祝愿,蕴含着对万物的感恩。与天地和、与众人和、与己和,春节的迎新祈福不仅体现着今人对未来的乐观与自信,也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中天地人一体的世界观与古老智慧。

  一年前,一部外国人拍摄的关于中国春节的纪录片盛传于互联网。这部纪录片表现了中国人候鸟归乡般的团圆情结与具有高度凝聚力的家国观,让异域文化者从中直观地感受到一个既具备当代发展速度,又以传统文化精神凝聚人心、有序前进的国家。“身在此山中”的我们,则似乎“不识庐山真面目”:虽然年复一年地制造着不断攀升的“春运”高潮,但或许很少问问自己,为什么在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里,如此钟情于不变的春节。

  如今,我们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所钟情的也不仅仅是春节——因为日渐觉醒的文化自觉意识和日渐强健的文化自信精神。“二十四节气”去年成功跻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等诸多传统节日多年前就有了自己的法定假期……它们承载着中国古代文明与中国传统文化,超越时空,终于和我们今天的生活交汇,并给予我们一份稳稳的可以依靠、可以生发无限可能的精神力量。

  在稳步流淌、好似无始无终的时间面前,个体不过是既善变又倏忽即逝的瞬间。因了这从时空隧道深处走来的文化传统,华夏子孙有了彼此相认的符码,有了可奢求恒久的精神宝库,以及身处变化与挑战而不惧未来的心灵力量。而这正是我们钟情于“春节们”的理由。


心系团圆 所以过年

肖复兴


  过年的意义是亲情,是团圆,是强化亲人团圆在一起的时间和滋味

 

  我们中国讲究团圆的饺子分手的面。也就是说团圆的时候,必要包一顿饺子吃。如今的日子过得好了,什么时候团圆都可以吃饺子,不是团圆的日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在以往人们普遍贫寒拮据的日子里,往往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够吃一顿团圆饺子的。因此,过年的这顿饺子,便包含着我们这个民族来自历史和情感深处的象征意义。这也就是古人所说的“不时不食”的意思所在。因此,在中国北方过年,年夜饭的主角都是饺子,就像西方感恩节里的主角是火鸡一样。这就是饺子里面浸透着千百年来民间习俗的传统的根的力量,不会随时间而更易。

  世界各地,哪儿都一样,过节,吃食是必不可少的,各有各的象征物,是节日里的形象代表。我们说的年味,首先就都在这一顿大年夜的饺子里了。过年时候的饺子,便和平常日子的饺子的意义不尽相同。

  这个意义,就是团圆。我们中华民族重视以家庭为单位的团圆,尤其是一年的收尾之时全家聚集一起,既有一年收获的总结,也有迎接新春的企盼。所以,哪怕远离故土在异国他乡,我们都格外看重过年时候的这顿饺子。这顿饺子的与众不同,首要是必须得全家人齐动手,一起来包才是。然后,在大年三十夜里全家团圆围坐一起热气腾腾地吃这顿饺子,才会有滋有味。过去时代里,即使把厨子请到家里掌勺,做个七大碟八大碗的丰盛菜肴,轮到包饺子了,馅可以由他人搅拌,饺子是必得自己上手去包的。

  对于我们北方,大年夜这顿饺子的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饺子本身,这是悠久历史所形成的一种民俗。王安石称之为“美民俗”,可以“迁染民志,关之盛衰”。我们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每到快过年的时候,那么多人拥挤在火车站、飞机场——要赶回家过年的渴盼心情,首先就是要赶到年三十回家一起包那顿团圆的饺子,吃那顿团圆的饺子。那种如候鸟一般浩浩荡荡的迁徙,是我们中国过年独有的场面,内蕴着多么浓重的感情。可以说,这是这顿团圆饺子的情感浑厚壮观而绵长的背景。

  这顿团圆的饺子,对于我们是多么的意味深长。有了团圆的饺子,亲情与年的气氛才格外浓郁,两者互动而交融,才会越发让人体会到家庭中每人参与的重要性和年的意义。这意义就是亲情,就是团圆,就是强化亲人团圆在一起的时间和滋味。即使如今电子时代涌出很多过年的新民俗,但是,都无法更易或替代这样团圆饺子的美民俗。

  那个时候,案板上砰砰啪啪剁饺子馅的声音,擀面杖砰砰啪啪敲响的声音,一个个饺子像一尾尾小银鱼迸溅在滚沸的锅里的欢快的声音,从各家里欢快传出,才是比鞭炮更温馨更动听的年的声音。

  (作者为著名作家)


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

老  木


  海外看春节,看的是时代的变迁与中国地位的改变

  

  每逢在捷克过圣诞节都会思念中国的春节。这思念,已从早先的乡愁转化成如今对祖国的骄傲和依恋。中国按照天人合一的理念,选择一年由冷转暖即大自然和人的生命由阴转阳的交替点,同时也是由休闲转向新一年劳动的转折点作为春节。从这一天开始,北半球的人们就与大自然一起,开始了新一年的自然轮回。

  从东西方确定节日的指导思想可以看出,中国的古人对于节日的制定注重历法与农事忙闲等各方面事物的联系,兼顾首尾。这一点映衬出东方哲学天人合一的整体观与辨证平衡的特质,以及崇尚自然的精神理念,采用的是“自然”的尺度。而西方的古人,是凭一个神的生、卒、行、止来定选节日的,采取的是“人”的尺度。与西方一些传统节日相比,中国的春节因其天地人合一的精神,而更具有普世的意义。

  近些年来,伴随中国经济实力与文化影响力的大大提升,春节也走进了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从2014年起,布拉格有了过中国春节的新彩头。先是在著名的老城广场,后是在古老的国家展览馆,都是轰动捷克全国、持续多日的大型活动。许多捷克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参与其中。这个在距今并不算久远的时代里,曾被很多捷克人怀疑不会造拖拉机的国家,如今发展变化如此之大。对捷克普通百姓来说,先是来自中国的游客突然增多且购买力惊人,然后是中国人来捷克投资建厂、购买大中型企业。难怪他们要看看这个自己“信息之外的中国”。

  海外看春节,看的是时代的变迁与中国地位的改变。我们的国家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努力,国际影响力与日俱增。我们为之自豪的同时,也面对着一个新的挑战,即我们走到了提升国家在世界上文化地位的历史阶段。在这个不能以GDP数值证实实力的精神领域,我们自身文化积淀中的掣肘之弊难以很快完善,世界看待中国文化形象的惯性思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得以突破和丰富,要取得国家的世界文化地位必然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历史过程。

  当代中国文化形象的塑造,不仅在于春节期间输送优秀文艺作品走进世界各国,不仅在于向外国朋友传播并分享春节文化,更在于提升文化自信,我们要以新的国际化视野重新研究优秀传统文化和古典思想,实现其与现代理念、现代生活的结合;在于我们虚心向他国学习的同时,放弃盲目崇拜,以“我”为主,不仅洋为中用,而且中为洋用。如今,我们的国家正在每一个人的推动与建设下不断前进。不仅越来越多的中国传统节日会伴随文化交流的步伐迈进更多国家和地区,促进当代文化多样性生态的养成,传统节日所传递的中国传统文化也将为人类当代文明的建设作出独特的贡献。

  (作者为海外华人作家)


一寸光阴 一分年味

徐则臣


  与自然息息相关的时间感,是年味中不可或缺的那一味

 

  三百六十五天地往前赶,一抬头,又到春节了。年复一年,时间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有了加速度。小时候掰着指头盼年来到,一月月,一天天,一分一秒,能听见时间咔嚓咔嚓沉着走动的缓慢之声。现在不行,一路狂奔,一抬头就是年,时间完全失去了该有的概念。

  没有了时间感,就没有了仪式感,年味似乎就跟着“淡”了。古人过年应该不是这样。一家人五湖四海地聚到一起,太阳西斜就守在沙漏前,倒计时一般数着最后流出的沙粒。时间是沙在漏水在流,一粒粒一滴滴,看得见摸得着,不像今天的钟表,一圈圈转下来,还徘徊在老地方,奔波也形似不动。古人一年下来,流出的沙聚可成塔,滴出的水积可为河,时间是具象的,它时刻变化的形态一直提醒我们,正在向一个隆重的时刻迈进。

  这个时刻如此重要,值得我们用一年中的三百六十四天来等待,因为它关乎我们的成长,过了这天增加一岁;关乎团圆,一家人聚在一起,看一看在离别的时间里,我们给这个世界留下过什么;当然,更重要的,关乎自然,关乎我们在大地上的收成,关乎我们与天文地理达成的和谐共识。就像人类发明了二十四节气一样,通过这些时间的一个个拐点,我们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我们丰足地活下去,我们努力做到天人合一。而春节,是二十四个节气之外,埋伏在人类身体和内心里的最重要的拐点和节气。因为跟土地跟自然的关系,古人隆而重之地对待每一个春之节日;每一个高兴的日子,我们都称之为像在“过年”。所以,“年”很重要。

  而现在,大多数人已经从土地上走出来,五谷不分早不是新闻,四季的更迭怕也早已忽略。我们增减衣服,依据的不是体感的冷热,而是天气预报的摄氏度数;我们与草木的关系,也被简化为饭后散步时小区里的一段绿化带。时间最朴素的那个义项在今天其实已经消失了。守岁被电视上的春晚取代,迈向子夜的倒计时,更像是一场全民呐喊的娱乐。而“人”的在场如此重要,如果春节的自然性、身体性荡然无存,春节的本义也就无从谈起了。

  那么,在今天,我们该如何重新找回年味?也许重新发现时间的自然属性是必要的路径之一。这不是说,转身回到沙漏计时、结绳记事的农耕时代,而是说,我们不仅要埋头赶路,还得抬头看天。“看天”不仅是想一想生活和工作中的问题与疑难,也要切实地看一看风流云散,看一看太阳升起来、月亮和星星落下去,看一看四时的雷电和雨雪。而埋头赶路,不仅要盯住自己的脚,也得看清楚脚下的路,看得见双脚和大地之间的关系,看明白自己的身心与阴晴圆缺、与四时更序、与逝者如斯的一一对应的关系。这种与自然息息相关的最直接、最根本、最身体性的时间感,才是我们的年味中不可或缺的那一味。

  (作者为著名作家)


新城市新年俗

罗小茗


  读懂不同地域人们对春节的盼望和祝愿,由此创造出真正属于当代中国的新年俗

  

  每到春节,年俗、年味的变化总是舆论的一大主题。许多人回忆着小时候的年景,觉得如今的年过得并不如以往精彩。网购也好,微信红包也罢,既不是春节才有的活动,自然也就很难把它们作为新年俗认真对待。

  对此,我们可以说,这是由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导致的,当旧有的年俗无法和当代城市生活相契合时,便只能接受逐渐消失的命运。但由这一解释带来的另一问题是,为何这一我们高度浸润其中的城市生活,没能形成令人信服和高度认同的新年俗?春节对中国人来说,意味着除旧布新,那么改革开放以来逐渐形成且被我们高度依赖的这一套城市生活,为何总是显得除旧易,而布新难?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需要弄清楚什么是人们今天的这一套城市生活。乍看之下,全世界的城市生活都是一个模样。但像中国这样的后发现代化国家的城市生活,却往往包含着另一面,那就是它和乡村世界的高度关联。春运即是这种高度关联在春节期间的集中体现。在城市里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总是盼望着能够顺利回到家乡。无论是乡村小镇的人情冷暖,还是不容忽视的城乡差异,总是在这一高度集中的短期逆向流动中成为议论的焦点。如果说,城市和乡村的关系,在过去一年中时不时以各种社会新闻得以呈现的话,那么到了春节,它则成为大部分中国人共同参与梳理、沟通、争论以至难以置身事外的生活内容。

  遗憾的是,当人们谈论城市生活和春节的关系时,往往并不把这一定期发生的、牵动大多数中国人心情起伏的社会文化现象纳入其中,而习惯将目光停留在微信红包等电商手段上。这种停留,意味着我们今天理解“如何形成新年俗”时的一种自相矛盾。一方面,当一项社会习俗不过是资本设计规定好的模板,普通百姓只需使用和享受时,那么最初的新奇感消失后,这种习俗便会失去它的活力。因为任何缺乏参与感的社会仪式,都很难带来持续的认同。另一方面,在形成何种新年俗的焦虑和感叹中,人们又倾向于关注那些拿来便能用得上的仪式或手段,而忽略大规模城乡流动带来的社会内容为春节注入的不同含义,以及人们由此展开的新尝试。

  实际上,无论是每年春节都会出现的城乡差距的网络热议,还是《春节自救指南》这样的小节目,都是将春节这一传统节日和新的社会内容相结合的努力。这些努力来自不同阶层,各有独到的眼光和自身的局限,却分享着一个共同前提——对中国来说,城市生活不会简单地替代乡村。相反,城市和乡村在社会空间、人员结构、情感观念等各个层面的混杂交错,使得今天的城市生活实际上是城乡的混合共生之物。只有立足于对这一实际城市生活的体会,体现出对于现实的充分理解而非无视和删减,并在此基础上主动创造出大多数人都能参与和投入的节日仪式,才有可能使城市生活不仅除旧,也终于有能力布新。

  于是,当感叹年味变淡成为一种习惯,电商设计的种种新年程序无法令人满意的时候,我们要做的,从来不是坐等新年俗的突然降临,而是改变对城市生活的片面理解,正视那些已将绝大多数人卷入其中的社会内容,关注正在出现的借由春节来讨论这些社会内容的仪式、类型,进而有意识地孕育出新的集体形式。这种新的集体形式,更要体现城市理应具有的包容性和理解力,读懂来自不同地域和阶层的人们对新年的盼望和祝愿,从而使春节再次成为将中国人的视线投注于一个更为完整也更为丰富的中国的具体时刻,也由此创造出真正属于当代中国城市的新年俗。

  (作者为上海大学文化研究系副教授)

来源:人民日报



当“春节时间”成为“世界时间”

(钟声)


  对世界而言,春节正从乐一乐的新鲜事儿,逐渐变成一种文化形态、一种生活方式,激发了不同文化背景人士感知中国文化的愿望

 

  “万水千山,哪怕在地球的顶端也要赶回来。” 

  这是英国广播公司拍摄的纪录片《中国春节》中的一句解说词。这部近期成功刷屏的纪录片中,老外主持人走访中国各个角落,从哈尔滨到香港,从通都大邑到偏远小城,介绍各色春节传统,体验不同年俗,只为让世界走近这场“全球最大的盛典”。 

  曾几何时,春节是华人专属的文化标识。今天,当中国与世界的“近身接触”越来越频繁,春节在十几个国家成为法定节假日,各国商家竞相将春节促销作为“保留曲目”,出境游的中国人也时不时听到各种外国口音的“新年快乐”。人们不禁要问,中国年为什么越来越有国际范儿? 

  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今天的世界变小了,心灵的交汇就变多了。在世界的解读中,春节背后是“和合为贵”“万象更新”“团圆和睦”等价值追求,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也能温暖现代社会每一个人的心。纪录片《中国春节》中,零下30摄氏度环境下用冰雪修建“长城”的中国人,北京新发地菜市场售卖年货的中国人,香港黄大仙祠为新年祈福的中国人……每一个人的故事背后都是中国特色的家庭观、人生观。 

  同强调个体的西方文化相比,中国文化显然更加注重家庭概念,春节永远和“回家”联系在一起——即使身不能至,心也要和家人在一起。现代社会,全球范围,“疏离症”好似没有国界,而春节蕴含的团聚和美主题,却能慰藉异国他乡的心灵,传递温暖亲切的情愫。现在,越来越多外国人开始明白中国人从各地跋山涉水、赴一场年度团聚的执著,理解春运回家路上“痛并快乐着”的心情,羡慕一家人围炉夜话、共享天伦的圆满。如同加拿大一位国会议员所说,“中国春节总是伴随着浓浓亲情,当然还有热闹的鞭炮声和绚丽的焰火”,春节的内涵,仿佛春风化雨,进入更多人的认知。 

  春节在全球范围越来越热,也反映出中国日益向世界开放的胸怀。开着门,世界能够进入中国,中国也才能走向世界。对世界而言,春节正从乐一乐的新鲜事儿,逐渐变成一种文化形态、一种生活方式,激发了不同文化背景人士感知中国文化的愿望。不久前,中国冰糖葫芦首次登陆俄罗斯圣彼得堡,意外走红,被最爱甜食的俄罗斯人评为“新年最受欢迎的外国零食”。有网友开玩笑问:“俄罗斯居然没发明出糖葫芦,明明什么条件都具备啊?”答案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同文化通过交流收获理解与欣赏。 

  中国传统文化在传播过程中,也和世界各地的文化擦出了新的火花。各国庆祝春节的方式不尽相同,同一张鸡年海报在各地的呈现方式也有差异。全球各地的春节庆祝方式,从传统的舞狮子、猜灯谜,衍生出新春音乐会、环球春晚等形式,为中国年的古老传统注入了新内涵。 

  当然,春节热也是中国热的一部分。今天,中国的一言一行备受外界关注,读懂中国言行背后的文化心理,也成了一门受欢迎的学问。在《中国春节》这部纪录片中,春运是“地球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春晚是“全球覆盖范围最广的电视节目”。由此看,读懂春节,读懂中国,也是读懂当今时代许多“世界级”现象的关键所在。从某种意义上说,“春节时间”越来越成为“世界时间”,也是中国融入经济全球化大潮的生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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