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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没骨人体第一人,他笔下的女人冰肌玉骨!

2017-06-25 壹号收藏官网

杨之光 1996年作 《伏虎女郎》 镜心 设色纸本


裸体,尤其是女性裸体,

要求优美柔和,光洁流畅,

一笔落纸不可更改,是相当难的,

这考验着画家必须有坚实的造型基础,

敏捷的审美感受力。


中国古代大师有语云:“一笔落纸,形质俱存。”在绘画,尤其是大写意的绘画中,这种功夫是来之不易的,故前辈大师又有“废画三千”的印文。


杨之光 《裸女》 镜片 纸本


人物画中人体画为最难,而以没骨法作女人体写生,可谓难上加难。(这里的没骨法是国画术语,即直接用彩色作画,不用墨笔立骨的技法。)明清以后,没骨法用于花卉画已达到登峰造极地步,而人物画的进展却不理想。


杨之光 辛巳(2001)年作 《人体》 立轴 设色纸本


在当代的中国画坛,谈到没骨人体画,就不得不提杨之光,因幼年曾随名师学习花卉,所以熟知没骨画的奥妙。同时又在书法和篆刻方面下过苦功,以书入画,用笔多变且挥洒自如。杨之光融合中西的“没骨写意人物法”堪称其最杰出的艺术创新之一。



杨之光 庚辰(2000)年作 《女人体写生》 镜心


他笔下的没骨女人体,无骨却有形,朦胧但清晰,概括得似乎省掉了一切多余东西,只留下生命的诗意和美。




杨之光(1930~2016)又名焘甫,1949年入广州艺专及南中美院,师从高剑父学习中国画;1950年入苏州美专上海分校中国画科学习,1950年夏考入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历任广州美术学院教授、系主任、副院长。代表作有《毛泽东主办广东农民运动讲习所》《浴日图》《矿山新兵》《激扬文字》等。著作有《中国画人物画法》《杨之光画集》《杨之光书法集》《杨之光诗选》等。2012年获第二届“中国美术奖·终身成就奖”。2016年5月14日晚,杨之光在广州与世长辞,享年86岁。



早在1961年敦煌写生时,杨之光就受敦煌壁画启发而产生了探索高难度没骨法人体创作的愿望。


《人物》 立轴 设色纸本


20世纪90年代以后,他综合中西技法,闯出了一条没骨人体画的新路——将明清绘画中古老的“没骨花卉法”,与西方素描的明暗造型、水彩画法的光影表现融为一体,成功创造出一种既有西画准确的解剖比例、坚实的体积感、流动的光影感,又有中国传统的水墨写意韵味的“没骨写意人物法”。


2007年作 《女人体之二》 镜心 设色纸本


不用墨线勾勒人体轮廓,而是直接用颜色一笔完成人体肌肤,同时将人体肌肤的质感、光色感、柔软弹性感、温度感等都表现出来。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他多年坚实的人体造型和色彩基础。


乙酉(2005年)作 《荷花仙子》 镜心 设色纸本


杨之光曾在自己的人体速写册一处题记中写到:“没骨非无骨,绵里藏针也。”女性人体圆柔,写意画多用水分,很容易流于空泛虚浮,徒具“肉感”反增俗艳,不能予人以心旷神怡的美的享受。杨之光所作人体,圆中有方,柔中有刚,肌体丰盈而骨力俱存。


《人体》 镜片 纸本



乙酉(2005)年应藏家之邀,杨之光做了一幅《荷花仙子》,堪称杨氏运用“没骨写意人物法”的极精之品。


杨之光《荷花仙子》设色纸本 镜片


画中描绘了一大片云水苍茫的沼泽,晨光初照,远方田田的荷叶在晨雾氤氲中若隐若现。近岸一丛荷花正次第开放,晨风悠悠拂过,花苞摇摆,荷叶翻飞。正合杨之光在画中题道:“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红荷掩映之处,一位少女正立在水中清浅处,意态闲雅地理着她的秀发。


杨之光《荷花仙子》局部


少女人体与荷花荷叶,全以杨之光独特的画法绘就。画家舍去传统中国画以墨笔线条的造型法,以下笔即有立体感觉、明暗对比、光影折射的没骨法,“写”出少女那柔软的、光洁的人体,其肌肤充满弹性,体态轻盈而又骨力俱在。少女的人体造型优雅,令人不禁联想到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画家波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中的维纳斯形象。


据杨之光夫人回忆,虽然杨之光先生创作了许许多多女人体的造型,但此画中“荷花仙子”造型却是仅有的、唯一的造型,她来自于杨老在创作时的灵光一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弥足珍贵。


甲申(2004)年作 《背影姣》 镜片 设色纸本


在这幅《背影姣》中,又有着另外不同的特色:人物的乳峰是深红偏紫的,而肩臂则是紫中带蓝,背部又增添了橙黄。这样复杂的色彩变化,不但没有减少人体的真实性,反而令人同时觉察到天光水影构成的大自然的美感。


更多杨之光没骨人体欣赏




后记



在欣赏人体艺术时,朱光潜曾阐释过审美活动的“非功利性”。他举例说:如果欣赏一件美丽的维纳斯雕像时,首先想到的是要和“她”恋爱,那就不是纯正的审美态度。真正的审美活动,是超乎个人利害和个人私欲的。是可以与他人、与群体共享的。故“美”可以净化人的心灵。 


杨之光


杨之光所作人体速写,常常含有某种耐人寻思的情趣和意境。就像中国西方美术史研究的重要学者迟轲说的,“这些人体之作含有某种耐人寻思的情趣和意境,美质是健康纯正的,是青春的赞曲,是生命之诗,是人类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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