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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黑娃他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丨EP33剧评

2017-05-29 书房菌 书房记


执笔丨书房菌团队·小松


电视剧三十二集中,黑娃愤怒于他爹对小娥的不接受,而忿恨地说道:



我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没有大,没有祖宗……


在电视剧中黑娃的父亲是鹿三,而他的母亲从未出现,但小说原著并非如此,那么,黑娃的母亲到底是谁呢,她最终又是怎么死的呢?



黑娃的母亲是谁?


在电视剧中的黑娃,是个只有他爹的娃娃。这是编剧为更好地表现人物与故事而对小说原著进行改编的结果。若是读过小说原著,那么你肯定就会知道黑娃的娘就是鹿惠氏。当然,知道她的具体姓氏,都是到了小说的后半部分,也就是她最后出场的时候,在此之前,她都只是黑娃母亲的称呼。这在一定程度上正说明了当时女性社会地位的历史事实。


那么,这个鹿惠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小说原著没有过多的讲述,在小说中,她共出现过六次。


第一次,黑娃的母亲鹿惠氏出现在黑娃和白鹿两家儿子一块进本村学堂念书后。


母亲几乎天天晚上都要给他敲一次警钟:“黑娃,你要是不贪念书光贪耍,甭说对不住你大你妈,单是你白家叔叔的好心都……”



第二次,出现在黑娃和白鹿两家子弟调皮而被鹿三狠揍了一顿后。


母亲破例给他煮了三个荷包蛋,催他吃下。


第三次,出现在黑娃辍学后准备出去熬活时。


母亲帮黑娃说话了:“他大,你就依了娃吧!娃不悦意就甭去了。娃说的也还在理。”


第四次,出现在黑娃带着田小娥回到白鹿村后,父亲鹿三极力反对的时候。



黑娃求告无用,黑娃的母亲也哀告丈夫,都不能使鹿三回心转意。


第五次,出现在鹿三对当年怎样娶她过门时。


黑娃的母亲也不隐讳这件事,自打黑娃能听懂话就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黑娃你得记住,白家是善心人!”


第六次,出现在白鹿原上闹瘟疫后。


瘟疫究竟是从何时传上白鹿原的哪个村子,被害致死的头一个人究竟是谁,众说纷坛。而白鹿村被瘟神吞噬的第一个人却是鹿三的女人鹿惠氏……



鹿惠氏是怎么嫁给鹿三的?


对此,小说原著中有着明确的描述。当时情况是,黑娃和田小娥回到白鹿村后,鹿三反对,白嘉轩为了黑娃能彻底丢开田小娥而打包票说黑娃订娶媳妇这事他全包了,就在这个档口上,鹿三回忆起了二十年前自己迎娶鹿惠氏的事情。


二十年前,白嘉轩的父亲白秉德出面掏钱为鹿三连订带娶一手承办了婚事,这件义举善行至今还被人们传诵着。黑娃的母亲也不隐讳这件事,自打黑娃能听懂话就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黑娃你得记住,白家是善心人!”


不说别的什么地主和长工一同吃饭一同下地,但就这一点来说,那时的地主也还真是够仁义。




黑娃母亲鹿惠氏是怎么死的?


要说鹿惠氏的死呢,则可算得上是凄惨悲凉,因为她是因为感染上了瘟疫而死的。


一场空前的大瘟疫在原上所有或大或小的村庄里蔓延,像洪水漫过青葱葱的河川的田亩,像乌云弥漫湛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防卫,一切村庄里的一切人,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穷人和富人,都在这场无法抵御的大灾难里颤抖。


瘟疫究竟是从何时传上白鹿原的哪个村子,被害致死的头一个人究竟是谁,众说纷坛。而白鹿村被瘟神吞噬的第一个人却是鹿三的女人鹿惠氏,鹿惠氏先是呕吐,随后又拉稀;呕吐时她没在意,拉稀时还不大在意,这是夏季里常常发生的不适,抗两天缓几晌就没事了;直到她两腿酸软,撑不起身子,躺到炕上呻唤不止,鹿三用独轮木车垫上被褥推着她走进了冷先生的中医堂时,她仍然没有太在意,只不过这回拉得猛了点,好汉抵不住三泡尿喀!


后来,虽然也经过原上中医堂的冷先生诊治,但还是没能挽救过来。



鹿三抱起已经轻若干柴的女人搁到独木轮推车上,室外明亮的天光一下照出鹿惠氏脸上的荧荧绿色,心里顿然掠过一道不祥的黑影,冷先生指头捏着脉象,眼睛瞅着鹿惠氏的脸,就用一根大号钢针刺入脊椎,缓缓涌出一圪塔黑紫色的粘绸和血液。他看了看,用麻红揩掉钢针上的粘液,又执笔开了一笺药方,对鹿三说:“这三服药吃了要是还不回头,就准备后事吧!”


没过多久,这位鹿惠氏就在对丈夫鹿三杀死儿媳田小娥的怨恨中断了气。



这场瘟疫历史上是否真的发生过?


小说中对黑娃母亲鹿惠氏所感染的瘟疫的描写甚是详细:


白鹿原又一次陷入毁灭性的灾难之中。


一场空前的大瘟疫在原上所有或大或小的村庄里蔓延,像洪水漫过青葱葱的河川的田亩,像乌云弥漫湛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防卫,一切村庄里的一切人,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穷人和富人,都在这场无法抵御的大灾难里颤抖。


瘟疫究竟是从何时传上白鹿原的哪个村子,被害致死的头一个人究竟是谁,众说纷坛。而白鹿村被瘟神吞噬的第一个人却是鹿三的女人鹿惠氏,鹿惠氏先是呕吐,随后又拉稀;呕吐时她没在意,拉稀时还不大在意,这是夏季里常常发生的不适,抗两天缓几晌就没事了;直到她两腿酸软,撑不起身子,躺到炕上呻唤不止,鹿三用独轮木车垫上被褥推着她走进了冷先生的中医堂时,她仍然没有太在意,只不过这回拉得猛了点,好汉抵不住三泡尿喀!


鹿三用一根筷子接住沙锅里的药渣,把汤水滗入一只土黄色的小碗,晾到温热时端给女人喝了。刚转过身就听见一声暴响,鹿惠氏伸直脖子浑身一颤,把刚刚喝下的汤汁喷吐出来。兔娃把剥去了焦皮的烧熟变软的柿子递给母亲,鹿惠氏吃下一个旋即又吐出来,只好抚一抚儿子头顶的毛盖儿放下柿子连着三天门响,三服中药全都是鹿惠氏的肚里打一个过站,就反弹一样喷泄到脚地上;满屋子从早到晚都是一股强烈的中药的苦涩气味。鹿三抱起已经轻若干柴的女人搁到独木轮推车上,室外明亮的天光一下照出鹿惠氏脸上的荧荧绿色,心里顿然掠过一道不祥的黑影……


鹿惠氏再也吐不出泄不下什么来,肚腹里完全空秕;她用手按压自己的肚皮,手指能清晰地触摸到脊梁骨上蒜头似的节。她的嘴里不断流出一种绿色的粘液,不断地朝脚地上吐着,直吐到脸颊麻木嘴唇失禁,一任绿色的粘液从嘴角浸流下来渗湿胸襟。到发病的第七天,鹿惠氏呀地叫了一声,就说她什么也看不见了。鹿三攥住她伸到空中刮扑乱抓的双手瞅着凹陷下去的两只无神的眼窝,心如刀绞,久久地攥着她的双手,直到凉产的指头在他手心里温热,她无力地歪着头枕在卷成捆儿的破棉裤上安静下来……



除过鹿惠氏外,仙草最终也感染上了这次瘟疫,并因此而丢了性命。


把一家老少分头打发出门躲走以后的第二天,仙草就染上了瘟疫,她一天里拉了三次,头回拉下的是稠浆湖一样的黄色粪便,她不大在意;晌午第二次拉下的就变成水似的稀屎了,不过颜色仍然是黄的,她仍存一丝侥幸;第三回跑茅房的时间间隔大大缩短,而且有刻不容缓的急近感觉,她一边往后院疾走一边解裤带儿,尚未踩稳茅坑的列石就撅起屁股。一声骤响,像孩子们用竹筒射出水箭的响声:她急忙扭过头一瞅,茅坑里的柴灰上落下一片绿色的稀屎。那一刻,她的心里嘎嘣一声响,眼前糊起了一片黑雾。那一声爆响似乎发端于胸腔,又好像来自于后背;像 心脏骤然爆裂,又像脊梁骨折断了。她悲哀地从茅坑起来,两只胳膊酸软得挽结不住裤带儿,回头又瞅一眼茅坑里落着绿头苍绳的绿色稀屎,自言自语咕哝着:“没我了,这下没我了!”


…………


其实,在小说中所发生的这次瘟疫,在历史上确实真正发生过。就是1932年在关中和陕北大部分地区发生的一次霍乱。据史料记载,此次瘟疫从当年6月19日开始,首先出现在潼关,后由东向西迅速波及西安,继而传遍渭南、宝鸡,以及陕北、陕南部分地区,造成了大批人口死亡,据说当年陕西全省因瘟疫而死的人数达十四万人。



小说里说的白鹿原,大致对应今陕西蓝田一带。此次瘟疫在蓝田也是极为猖獗。


《续修蓝田县志》对这次瘟疫有着具体记载:


壬申年夏大旱,七月虎疫拉大作,伤亡五千余人。


其中所说的“虎疫拉”即指霍乱。据说,霍乱开始流行时,人们还按照传统丧葬仪式进行,不想后来传染迅速,死亡率 上升,渐渐就开始草草埋葬,甚至到最后只是挖个土坑将尸体掩埋就了事。


对于这次霍乱,蓝田流传有这么几句民谣,即可见出当时的凄惨恐怖:


虎疫拉,真怕怕,没爪没牙把人抓。


拉大人,拉娃娃,有多没少一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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