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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人不要脸,海阔天空

2017-06-21 书房菌 书房记


执笔丨书房菌团队·自由之丘


一对烫金的大红蜡烛欢跃地跳弹着火焰,新媳妇把一对绣着鸳鸯荷花的陪嫁枕头刚刚摆好,白孝文迎来了他人生的重要时刻,这年他刚交十六, 新娘子十九。

 

新婚之夜的白孝文,依旧端坐在书桌前气匀心净的读书,读书累了才躺下,他的光腿不小心撞了新娘子的光腿,就慌乱的躲开,连续两晚上都是这样,直到第四天夜里。


 

他听到耳畔一阵啜泣声,不明所以的他盘问起原由,妻子抽泣的说:“你是不是要休我”他大为惊讶:“我才娶你三四天,干嘛要休你”于是这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在大三岁妻子的导引下,初尝了那种新奇的滋味,这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溺其中,情急之下竟硬声硬气地对妻子说:“快,我要日你!”

 

白嘉轩发觉了儿子脸色有些憔悴,就对仙草(白孝文母亲)说:“这孩子有些贪色”两人就商量着找白家婆(孝文奶奶)给孝文媳妇亮亮耳,白家婆就一字一板的对孝文媳妇说:“十天稀一回,记下不记下。”

 

 

当晚,她就一次次推开孝文的手并学说了白家婆的训示,这个平时端庄持重的白家大公子急躁躁的说:“给我娶媳妇就是让我日吗!我啥时候想日就啥时候日!”

 

显然,孝文没有把白家婆的训示放在心上,他的脸色仍然发暗发灰,直到白嘉轩出面训示:“你要是连炕上的豪狠劲都拿不出来,我就敢断定,你一辈子成不了一件大事。”

 

一个月后,孝文的脸颊红润,灰暗的气色完全褪尽。

 

接下来,白孝文在父亲的帮助下开足马力的办了几件大事,主持修复祠堂,领诵乡约,惩罚田小蛾狗蛋私通,逐渐树立起了威望,也确立了他为白鹿两姓的族长。


 

就在他人生春满的时候,却不料,在暗中正有一双罪恶之手悄悄伸向了他。

 

那是邻村贺家坊的“忙罢会”日,戏楼前人山人海,尤为隆重和红火,台上的两个戏子正在打情骂俏吊膀子,台下的白孝文一边思忖着这戏有点伤风败俗,绝不能在白鹿村上演,一边还是受到了戏里情节的感染,止不住下身肿胀了起来,就在这时,有一双手抓住了他那东西,示意他离开戏场,他从人群中挤出来跟随着来到了一个破旧废弃的砖瓦窑里,此处正在田小蛾的家。


 

说来田小蛾,其实算不得白鹿村的人,她的娘家在田家什子,她先是嫁给了一个叫将军寨村子的一个大财主郭老汉当妾,在郭家遇到了青春勃发的长工黑娃,两人私通后被逐出郭家,就随黑娃来到了黑娃的家乡,却既进不得黑娃的家门也入不得白鹿村的祠堂,走投无路的两人只好在村口放柴禾的一孔烂窑洞稍作修理做安身之处,后来,黑娃因闹革命受到牵连,逃出了原上,杳无人信。

 

白孝文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地,他明白和白鹿村最烂脏的女人多呆一秒,都潜伏着毁灭的危机,这种危机不仅来源于被外人知晓的后果,更源于他内心筑起的良秩公序会轰然塌陷的恐惧,他试图逃走,却在小娥的大声喊叫中又折了回来,心中直念:被这个“狗东西”缠死了。


 

面对着小娥赤裸的调情和勾引,他从愤怒到反抗再到主动解开她的布条裤带,他当然不会明白眼前这个柔媚的女人执着的勾引他是出于什么,甚至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是鹿子霖给小蛾出的主意,拔下他的裤子是为了报复他的父亲白嘉轩,此刻的他是痛苦的,强烈的欲望和无法摆脱的的恐惧交织着,良久,强大的精虫还是烧灭了理智,然而天公不作美,当他急忙的解开自己的裤带抹脱裤子后,他的东西就软瘫下来,穿好衣服后又奇怪的好了,反覆了三四次,都是勒上裤子好,解开又不行了,这种情况在他以前从未出现过。小娥似乎也被这完全不在计划之内的突发情况搞懵了,好好的一场阴谋,愣是添了些轻喜剧的味道,似乎眼前这个人都不怎么令人可憎了,看着他窘窘得样子,不禁柔声安慰道:“哥呀,你甭难受,逢七你到我窑里,我等你。”

 

回到家后,他干活也总干不在心上,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着田小娥那光亮的胸脯和大腿,再看自己的婆娘,简直就像豆腐渣一样粗糙无味,在这种思绪的牵引下,他遵照着小娥规示的日子,又钻进了她的窑洞,可还是那个样子,勒紧裤子行,脱了就不行,来过很多回,回回都是乘兴而来,败兴离去,小娥,作为这场阴谋的执行者,忍不住同情起这个男人,让他以后别来了,孝文自嘲的说道:“我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可又忍不住就来。”


 

田小娥这个危险人物的危险性性正在被他慢慢的淡释,但不证明这种危险不存在,当明白过来栽倒窑院的是父亲,他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咙眼上,双膝不由一软,瘫坐在地上,第一次踏入烂窑洞时那种极深的恐惧,这会儿真真切切上演了一遍,他已经无力活到明天,他恨不得现在死掉就不用面对立身立纲的父亲,他终究是没死。

 

活着就要承受,承受剌刷抽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承受父亲决绝的分家分地之举,承受人生从一个制高点的猝然坠落。

 

那是挨完剌刷之后的一个月的一天的后晌,他第一次走出街门端直走进田小娥的窑洞,小娥一惊一愣:“你大白天来这儿不怕被人看见?”白孝文说:“过去怕人看见现在不怕了,谁爱看谁看。”,说完两人深情的搂抱在一起,这时的小娥,已完全背离里了自己的初衷,她除了没有报复的快感,还无担心着那个“干不了坏事的好人”。

 

说来也奇怪,孝文那奇怪顽疾也没了,他自嘲道:“过去要脸就是那个样子,而今不要脸了就是这个样子,不要脸了就像个男人的样子。”

 

但,任谁也没料,他会将 “不要脸”发挥到登封造极的地步。


 

此时,他已摇身一变,成为县保安大队一营营长,关于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正在慢慢褪去:

 

一场罕见的年馑(饥荒)降临到白鹿原上,孝文在向父亲借粮遭拒后,就把两亩水地卖掉了,这天,他从镇上买了五个白馍馍兴冲冲的径直来到小娥家,全然不顾在家饿的昏天暗地的老婆和孩子,在这个饿殍遍野的原上五个白膜足显得异常珍贵,小娥看到了记挂自己的孝文哥,眼中划过一抹亮色,也将自己的心爱之物分享给了孝文,也正是小娥的这次分享让他真正跌入痛苦的深渊。

 

比饥饿更可怕的是毒瘾,分家时分到的八亩水旱地和门房,被他和小娥在短短几个月全部被化作青烟吸引喉咙里,不光逼死了他当初性启蒙的老婆,也迫使他沦落为一个街头要饭者,在要饭的途中,因饥饿过度昏厥在阴沟土壕里,差点被野狗分食,在疼痛中醒来后,听说有“舍饭”可以吃,便屁颠屁颠的跑去蹭了,谁愿笑话谁去笑话,能活着就行了,脸面、羞耻、尊严、这些词早就与他绝缘了。

 

所幸,在抢“舍饭”的场子遇到了鹿子霖,这场阴谋的策划者,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时又莫名其妙地给了他一条活路,白孝文从此彻底反弹了,就像一支跌停板的股票一样。


 

在这反弹的过程中,他的羞耻感,荣誉感也彻底复苏了,关于那个窑洞里的不光彩记忆也随着小娥的死去沉寂了,他费尽周折得赢得了父亲的原谅,带着第二个妻子衣锦还乡,重新跪在了本应由他掌管的祠堂,并踌躇满志地在认祖归宗的当晚对新婚太太说:“谁走不出这白鹿原谁一辈子都没出息。”“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谁承想,他的活着,他的希望是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他卖身求荣,称职的充当着国民党的打手,帮助国民党滋水县县党部书记岳维山威逼利诱姑父朱先生发表反共声明;他心狠手毒,枪打希望解甲务农的县保安团张团长;他贪天之功为己有,给上级写致敬信把全团起义说成是一营单独起义;特别是他靠投机钻营当上新中国的县长后竟泯灭良知,以“人民政府的新政策”的名义,镇压了真正的人民功臣、副县长鹿兆谦(即黑娃)……


 

黑娃,这个他幼时的儿伴,遥想,在学堂求学时,白孝文还是个怯懦的少年,他和黑娃、兆鹏去为徐先生做教鞭而砍柳树条的外出中偷看驴马配种的事,回学堂的路上黑娃还一把抓在兆鹏裤裆里硬的和驴的一样……并逼问孝文:“你自个说硬不硬?”孝文哇的一声哭了:“硬的好难受。”

 《白鹿原》剧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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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编辑=王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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