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勘、拓碑、制作古书……这个课堂好神秘!
蝴蝶装、龙鳞装、卷轴装……振华楼文学院一楼大厅手工制作的“古籍”似旧似新古老的文字低声絮语这是什么神秘场面?这些古籍又是哪里来的?让珞珞珈珈带你探访吧
原来,这是武汉大学文学院2019级同学们的古书制作实践展览,来自一门专业必修课程——《中国古典文献学》。古书装帧,只是这门庞大而精深的学科的冰山一角。
目前,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古典文献学这门课程由韦胤宗、李寒光、赵昱三位老师领衔教授。珞珞珈珈随即采访了韦胤宗老师,他将为我们揭开古文献学的神秘面纱,走进中国古人语言文字构建的意义世界。
如何知道有哪些版本呢?这就需要第二个分支:目录学。研究历代目录的编制情况、古籍分类的沿革、各类目录的特征和功用,是目录学的主要内容。
而研究古书错字修正勘误的校勘学,更像一门“侦探”学科。“古人有一句话叫‘兴衰治忽’,那个‘忽’字很多地方都写错了,写成兴衰治乱,那我们就要考虑:为什么这个字最后变成了‘乱’这个字?“韦胤宗老师举例说。
看来,研究校勘学需要严谨的治学方法、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独立思考、反复查证,才能更靠近历史中文字意义的真相。研究古代文献中文字、音韵、训诂也是如此,文字的写法转化、读音流变、文字的混用、异体字……这些都是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的重要问题,亟待研究者们去探索和解答。
课堂枯燥?趣味多多!
除此之外,同学们也会有很多造访博物馆,现场观看古籍的机会。有时,授课教师会出人意料地带来自己的“珍藏”。“我买到过一些流传到海外的中国古籍,有明朝的、清朝末年的,还有16世纪左右西方的书籍。我会把这些东西都带到课堂上去,给同学们展示”,韦胤宗老师谈到。
文字除了写在甲骨、简帛上,还刻在石碑上,碑拓体验也是古文献学课堂亮眼的一部分。“我们自己也刻了一块碑,让学生亲自体验一下如何拓碑。”韦胤宗老师介绍说。
这些课堂上的“小动作”“小实践”为中国古典文献学这门学科装饰上了星星点点的活力,吸引着年轻的学生们走进古人的世界,用老师的话来说:“打破了次元壁”。
“这门课想象中很枯燥,但其实还是挺有趣的。”纸页翻飞间,同学们兴趣盎然。
从为学到为人
“每一个搞古代研究的学生,都应该有文献学的功底。”打好基础对于学习任何一门学科来说都是一个无法跳过的过程,《中国古典文献学》是武大中文系的必修课,也是一门基础课,它不仅能为初学者介绍古文献学基本概况,也能帮助同学们“从正路上进入学术研究”,从第一级台阶、第一颗扣子、第一个繁体字开始做起,建构未来更为成熟的学术大厦。
“我们的研究一切以事实为准。”古文献学作为一门非常实证的学科,讲求实事求是、无征不信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态度,通过学习古典文献学的研究方法,树立起力避误解、拒绝曲解的实证科学精神。
在古文献学的研究中,既要做到字字落实、以原始文本为准,又要广泛地洞察文献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环境,以减少凭空捏造和断章取义的错误。“比如说,我们的雕版印刷的发明时间是唐代晚期,想再提前,你提前不了,因为证据不能表明”,韦老师直言,实证精神不仅贯穿在为学的过程中,也将浸润学生们“成人”的过程。一切以事实为准,是古文献学研究者需要谨守的信条。
或许有人会问:对于未来不选择学术研究道路的学生,学习古文献学还有意义吗?韦胤宗老师给出的答案是,这门课能够培养你“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读者。”
“别人给你投喂什么就接受什么,大家流行什么你就接受什么,这不是一个读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学了文献学,你会知道这本书有几个版本,别人给的这个版本是否有删节、改动。我们要以积极的心态去探索中华民族流传下来的文本世界。”
韦胤宗老师认为,对古文献学的探索其实也是对“意义世界”的探索,人类自身和他人意义的构建建立在交流、阅读和聆听的基础上。学过古文献学的学生能够对文本的编撰、流传过程产生清晰的认识,而这种新的认识对“读者”来说无疑具有巨大的意义。
读书以明道,明道以致世,或许正是中国古典文献学这门课程背后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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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
-luojia1893-
视频:武汉大学文学院
图片来源于受访者
采访:程杨 罗伊 汪瑜
文案:张忆南
排版:程杨
责编:罗伊
审核:邢知博
投稿邮箱:whu_luojiahao@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