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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老有所依 | 稼轩公益

2017-07-01 王丽萍 陕西稼轩律师事务所


事件回顾

时间:2017年6月29日

地点:长安区子午区域敬老院

人物:稼轩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一行20人


事件描述


一张照片所包容的信息量,也许能超越文字的承载,虽然它本身的局限正如它的形体一样存在表达的边界,但它却以完全的客观性,通过每个人的认知系统,完成其在每个人意识中的确信。


这本来是一次以仁善之心而发起的活动,正好借了一个合适的名分,在特殊的时点完成一个主题的记述:稼轩党支部在“七一”建党节来临之际慰问特困老人。


一件事情,可以通过一个节日,成为这个节日应有的仪式。就像刚刚过去的端午节,一定要吃粽子、赛龙舟。所有的仪式,让节日变得有趣味、有内容、有发挥的余地,而节日,也因着仪式有传承的方式、有“过”的可操作性。


建党节,本不像端午节一般有着极显著的亲民标识和流传千古的民间故事;它有的是一代人的记忆,一段历史的里程碑,它的成立,同样是为了不忘却。


对于与建党节齐寿同岁的、经历过中国改朝换代的老一辈,这个节日如同我们谈起第一次工作、第一次牵手一般亲切而意义重大。


很遗憾,我没有能从这些群居于一个四方院落里的老人们那里问到他们对于7月1日建党节的情感和认知,因为,他们都是失能或半失能的状态,他们向我吐露的言辞中,已经基本失去清晰的发音或是正确的逻辑。


这是一群原本一生未婚或未娶,或无子无女,流落在各个村落里无人问津、破衣烂衫、饥饱无期,只待自灭天收的可怜人。幸运的是,我们的国家,在秦岭之下的村落中围起这样一方天地,让这些无法生活自理、老无所依的老人们有尊严的走完生命最后的路程。在这个春有花开、冬有雪落的院落之内,一茶一饭、一盥一洗,再也不是他们生命挣扎的全部诉求。这里是他们似真似幻世界里的桃花源。


他们也开始走进有善念、欲行善的人们的视线。一年四季,不同的人群,根据节气,来到这里,为他们安排不同的节目。在往期新闻报道里,看到他们曾在中秋节回过各自的家,在元宵节登上过城墙,在夏日里组织过运动会……正如我们今日来一样。


越长大,我们越能理解凡事不光只有实质,形式能给予它更加具象、更加立体、更加长久的“生命”。所以,宣传,看似“形式主义”,却不可或缺。多少少年曾因孔融让梨的故事懂得分享和谦让,多少成人正是受特蕾莎修女善举的感动和影响而投身慈善。


所以,一个组织的社会行为,它不仅在乎当下的自我完成,还关涉未来集体的承继,以及对社会可能形成的正面示范效应。正是梁宁辉律师所讲的:稼轩党支部在公益事业上秉承“三个一原则”——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影响一批志同道合的同事,营造一股无私奉献的正气。


正气,是需要撒播的。


当道路上有一个“礼让行人”的规则时,我们刚开始只是在遵行这个仅属于道路上的规则,但是,规则背后,是大众对“礼”和“让”的意识觉醒,才是这一行动的制高点,也是这一运动的深刻含义。我们这些已经基本解决了温饱的中国人,是时机需要放慢逐利的步伐,重温“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文化精髓了。


党旗之下,一场军民同台的小小文艺汇演,倒是为小院落的寂寥带来不少的热闹。都说,人越老的时候,越是喜欢热闹些,因为老人的世界着实是太清静:世界大事、经济形势、时尚潮流都与己无关,年轻人打打拼拼的热气喧腾也在那一铁之隔的大门之外。所以,通常,老年人的生活更多是跟时间打交道、跟花草虫鸟做朋友。



我原不知道《当你老了》这曲歌的歌词原来是一位名叫威廉·巴特勒·叶芝的爱尔兰诗人写给自己心上人的爱恋之作,我只当那是一曲喟叹暮年之哀的歌;出现在敬老院的这席舞台上,我再一次被歌名所触动——当我老了,当我不可逆转的老去时,我对着这一院子的年轻人,会在心里说:我也曾年轻过,而你们也终将老去。


有谁将不走向老去?有谁能阻止老去?有几人能理解老去的人?


在我们青春正酣、年岁正盛时,我们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我们的野心将要征服的疆界,我们的心跳稳定而强劲,我们的脚步开阔而疾速,我们的双臂柔韧而健硕。在那些没有机械的年代,我们凭着年轻的躯体可以登山入海、可以架桥铺路、可以开荒植林,就连大自然也要敬我们的青春三分,它原是上帝赐予我们人类统领万物的恩典。


曾在20分钟的等待时间里偶然的看过一个叫《重返20岁》的电视剧。归亚蕾饰演70岁的孟奶奶,知道自己要被送到敬老院的消息后甚感悲凉,一个人走在夜晚的小巷,突然被眼前灯光柔明的店面吸引,走进去,一个进深的大宅,满墙满柜的书籍、各式相机,挑高的大厅二楼栏杆旁一个男子平静地看着进来的人,说出一句:“欢迎来到青春照相馆”。大概只有年老的人,才对“青春”这个词有着难舍和痛楚的情怀。孟奶奶照了镜子,端坐在曾几何时流行满街的月牙造型的道具上,缓缓说:我年轻时喜欢邓丽君,可以把我拍的跟她像一点吗?说话间,已经是满眼辛涩的泪水。照相人说:想想你最美的时候……最美的时候?我都已经错过了……灯闪烟起,一个故事就此开始——孟奶奶变回了20岁。


这个剧目的起点其实就是一个美妙的谎言和幻想。但是,多少年老的人却做过这样的梦:梦到自己回到年轻时的貌美如花,回到年轻时的身手矫健,回到年轻时的闯荡四方。


所以,即便明知是梦,梦境里面青春年少的肆意和洒脱却让人眷恋的如同依恋大麻一般。


热闹过后,话筒收起来,激情昂扬的陈词没有了;桌椅板凳收起来,欢歌笑舞的表演结束了。所有人复归原位。参加文艺表演的年轻人们默默然包饺子去了,看过表演的老人们默默然回到房子躺下的,聚在走廊打牌的,留在院子乘凉发呆的——平常日子的原型原态。



我知道我们停留的一个上午的所见所闻是相当有限的,我们也无法再进一步探知他们生活的琐碎和他们对人生的思索。


其实,不思索未必是坏事。人生走到尽头边上的时候,生活的全部内容基本就是完成生理的新陈代谢,管你年轻时徒手斗虎还是上天入地。反倒越思量越生苍凉。楼梯间有一个老人,年岁不算太大,一直抱头苦思的模样,全然不像走廊间那些打牌的老人们开心自在。所以,为什么苏格拉底是痛苦的,而猪是快乐的。



既然无法探知他们的思想,我想唯有留下他们的影像,让看到的人们去完成一系列的猜想或联想,正如文首所提,一方相片的篇幅是有限的,各人的思想却可因此而拉高、延长、拓宽……

 

(我说可以给你们照相吗?他们笑着点头答应)

(很认真的摆了造型让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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