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2023年不容易的我们！

编者按：一个不年轻、快乐、宁静且充实，外加预祝大家2024年”多金“律师的真情实感

因为工作原因，每天记录工作日志。我的方法是以年为单位建立一个文件，写到昨天，突然发现我年初新建文档的时候，提前在2023最后一天写了这句：

被自己小温暖了一把。愿望是美好的，就是完成的不好，分析了一下原因，结论是目标定的太高，2024年只保留“多金”。

前一阵和几位同事聊天，谈到业务和收入，出现最高频的词是“腰斩”和“太难了”。过去的一年，律师行业和股市一样，在震荡中略有下行。后疫情时代，受到诸多因素影响，如果说2022年是“不容易”的话，2023年可以称之为“很不容易”了。

能够看到的是，从2023年起，律师行业快速发展的时代已经宣告结束了。接下来会进入一个漫长的相对艰难的时期，需要考验每个人的努力、毅力以及核心竞争力，新时代的洪流这次真的是如期而至，你我都被裹挟其中，尤其是年轻律师和因为不得意而中途改行的不年轻律师，如果不奋力挣扎或是有所凭藉，恐怕很难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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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十年国民经济持续增长，国家建设和产业发展轰轰烈烈，经济的活跃给律师行业带来了快速提升的二十年，这期间律师挣钱是没那么难的，甚至有部分人一跃实现了财务自由。但任何事情都有周期，周期来临时，很多律师刚刚入场，生不逢时。从去年的情况来看，不但律师的市场总量难以扩增，而且单笔业务可分配费用中法律服务费占比也在减少。大家只好在已有市场开始内部争夺，并通过降价来获取客源。降价之后，要维持原有收入，必须接更多的案件，投入更多的时间。通过这样不懈的努力，终于进入到越来越累、越累越穷的恶性循环。

三年疫情对本行业的辐射影响逐步显现，在2023年尤为明显。有人说经济下行，纠纷案件会增加，律师行业会更繁荣。其实不然，经济下行同样会导致交易量降低，纠纷案件因不同原因导致的增加和减少数量有可能大致相当。但最不可忽视是，六年来全国律师的数量增加了将近一倍，并且律师服务在很多情况下作为非刚需配置，客户的付费意愿和付费能力都在降低，客户也学会了巧妙的利用律师行业内卷实现最低价采购。其实“低于成本造价会影响工程质量”的经济原理大家都懂，但法律服务的采购却很魔幻，交易双方一开始都充满自信认为自己能避开经济规律。去年某一个下午，团队律师去一个大型国企投标，共有十几家法律机构参与，最后中标的价格是常法服务费2.8万/年，加赠送两个免费的诉讼案件。当时，我为自己没有中标而遗憾，但更多的是，共情中标同仁的无奈，即使对他而言，那也不是一个值得庆功的下午。

过去的一年，除了收费难、工作量大外，在经济影响使己方或对方当事人的生存条件变得更艰难的时候，律师的执业压力和风险也骤然而增。11月2日，浙江一名女律师遭对方当事人当街持械袭击，伤势严重，更可怕的是有人评论打得好。

12月18日，劳荣枝被执行死刑，劳荣枝的辩护律师发表声明“我们所做的并非是为罪犯开脱罪责，而是为了防止他被冤枉指控。我们真心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公正而公平的审判。我们的下一代应该在一个更加公正合理的司法环境中成长。否则，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不公正体制的牺牲品。……”几年前，笔者也发过一篇朋友圈“当我的同仁在为‘坏人’尽力辩护时，请不要贸然指责他扶同为恶。我们只是在维护程序的正当和法律的正确实施，希望通过每个个案的努力推动司法文明的进程。每推动一微米，说不定可挽救成百上千人于蒙冤之时。有可能会包括你。”

过去的一年，虽然不容易，但也有好的一面，律师职业目前仍属于人工智能难以替代的行业，经济等外部环境的变化，对我们虽有影响，但尚不能给我们及我们的公司造成颠覆性改变或毁灭性伤害；且本行业最能体现多劳多得、付出即可换来回报，只要够努力、心态好，是可以有不错的回报。能够预见，未来风起云涌的时代背景下，新类型的法律服务领域会不断出现，各种纷繁复杂的案件和事务仍需要律师的智慧去参与。相比很多随着外部环境变化而被打击的千疮百孔、甚至消灭的行业，我们仍然是可以努力且值得坚持的。

2022年12月30日刘暖曦案二审判决书公布，让人们感受到“法安天下，德润人心”。一整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流云变幻，熙熙攘攘，时间不断向前，让我们坚信一切会更好。2024，欢迎到来！

作者：党宝军

（一个不年轻的律师）书于202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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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子慕

稼轩文编社

2024，请对我们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