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禁毒全民说作品展】差点堕入悬崖,幸好他急中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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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篇吃过晚饭,徐醒觉得有点百无聊赖。想看电视,可彩电早已被他贱卖给别人了,家里空空如也,连孩子读书用的桌子也没有,已上初一的儿子只好以床为桌,一声不吭地伏在床头做作业。
这一声不吭多少带有些无奈与怨恨。孩子很懂事,自徐醒离开家后就学会了自立,洗衣做饭全学会,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怕寂寞,不怕天黑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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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收拾了碗筷,忙给对面马路的何姓人家做全职保姆去了。那姓何的老太太患了脑血栓,身子瘫了,不能言语,吃喝拉睡全在床上。
她的老伴早几年走了,儿子一家出了国,女儿嫁去了外市,每个星期只能探望她一次。她不想到敬老院去,她的女儿只好找两个人轮流服侍她,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妻子白天要到编织厂上班,晚上正适合。徐醒知道,妻子这样干是迫于无奈,一天打两份工,挺累的。要是过去,妻子在家是连饭也不用做,当时家里请有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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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拥有一家企业——建材公司,光是流动资金已是上千万,运输车辆也有三台。妻子欲到公司帮忙,他也不同意,“你只管在家看好孩子就成了,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元家用。”那时五千块钱对于他来说是个小数目,他一点也不在乎。
可现在呢,甭说五千,就算是五角他也拿不出。公司没了,运输车辆没了,四百多平方米三层楼的别墅也跟别人换成了十几平方米的单间,家里值钱的都被他“追龙”去了(“追龙”是毒品圈“黑话”,是指吸毒者将毒品放在锡箔纸上加热,用吸管吸入呼吸道内),被他变成 “4号”(毒品圈“黑话”,是指海洛因)化作一缕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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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角色从此变了,由家庭的全职太太变成了服侍别家老人的全职保姆。他徐醒呢,也由一个拥有千万的建材老总变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快,五六年光景,他就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步出家门,徐醒漫无目的地游逛。
“哎呀,你不是醒兄吗?什么时候出来的?”声音很熟悉,徐醒回头一看,原来是孟龙,绰号叫“过江龙”,他过去的“道友”(毒品圈“黑话”,是指吸毒人员互相之间的称呼,多指冰毒吸食者)。
孟龙像久别重逢的兄弟般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出来了,就是自由世界了。今晚你没事吧?没事那咱哥俩来痛快一下!”他不管徐醒愿不愿意,连扯带拽把他带到那个叫“梦醒时分”的酒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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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尚早,酒吧没什么人。孟龙选一个靠近边角的小桌子坐下,那里灯光幽暗暧昧。
喝了两瓶啤酒,徐醒的脸微微发红,头发热,进去强戒所两年,身体有点儿不适应这种场合了。他推开孟龙递过来的酒杯说,“我够了,不喝了。”
“不喝就来这个!”孟龙从内衣的口袋里鬼鬼祟祟地拿出几片蓝色的药片,用诡黠的眼神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低声说,“这个‘蓝精灵’(毒品)也很爽的,虽比不上‘4号’过瘾,可也会让你爽快得死去活来,一晚找两个小姐也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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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徐醒过去听过,也听得多,可以说是耳朵听得起茧了。不过,徐醒觉得这次神秘兮兮的语气与过去不同,似暗藏着一丝不怀好意、以及深不可测的狡诈与阴谋。
徐醒想问问它的价钱,孟龙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说钱伤感情!铁哥们儿,有福应同享,先送给你享受享受!”孟龙动作爽快地把“蓝精灵”连同一张卷起来的百元钞票放进徐醒的口袋里。
徐醒迟疑地用手挡一下,可不够孟龙的动作利索。突然,孟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手机说,“有朋友约我,你在这里先慢慢享用,埋单的钱放在你口袋里了。”
孟龙走后,徐醒一个人坐在那里,觉得胸口不时发闷,头胀头痛,那激昂欢快的音乐很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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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过去,一瓶斤装的“二窝头”再加三瓶啤酒他也挺得住。他记得有一次接待一位来自山东的商人,那商人的酒量惊人,可以一口气连喝三大杯六十度的“二窝头”,但那个晚上他却败在徐醒的酒杯下。他们两个一连喝了三瓶“二窝头”和一扎啤酒,徐醒也未觉得头有今晚这么发胀。
人说酒力与体力成正比,这话不无道理。自己的体力下降了,准确地说是让“4号”害得太厉害了,过早透支了身体。他记得刚进强戒所时,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还患上了肺炎、胃炎,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整天不思茶饭,病态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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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原是一米七五、八十公斤的汉子呀!可如今……一想到这,胀痛的头像要爆炸、裂开一般,为什么自己过去那么傻呢?都怪自己好奇、要面子。
徐醒记得第一次也是在这间酒吧,也是坐在这张桌子,给他吸“4号”的人也是孟龙。是他的朋友介绍孟龙给他认识的,孟龙的两个胳膊纹有两条龙,不知是那纹身师傅手工差还是故意的,这两条龙看上去似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孟龙却以此为荣,常打着赤膊,裸露着那两条如毒蛇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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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孟龙出手很大方、豪爽,他们吃的喝的抽的都是孟龙的。本来徐醒带有烟,可孟龙说要大家抽他的,“抽这个才显身份,才够威风、够时髦。”
在朋友的怂恿下他尝试了,抽第一支时他觉得胃不好受,恶心反胃,吐酸水,可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一种通体畅快淋漓的感觉。
这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是一般词语难以形容的。从那以后,他觉得那些“中华”香烟味道变了,不如孟龙这些“杂牌”烟了,而孟龙成了他的供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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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以后,他每天都离不开它了。少来几口身体就好像有刀在骨子里头剜割那样剧烈地痛,痛后就是口沫、鼻涕齐涌,浑身像打摆子一样寒颤个不停。这痛苦难以言状,常人想像不出,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徐醒知道自己上瘾了,可他不敢告诉妻子。
钱去得太快了,如流水般。因为毒瘾,他无心去料理公司事务,生意一落千丈。妻子多次询问他,他就骗妻子说做生意时不小心被人骗去了一笔巨款。
再后来,纸终于包不住火,妻子知道了真相,哭得死去活来,无数次规劝,甚至以跳楼寻死来相逼,要他戒,彻底地戒。可他当妻子的规劝为耳边风,完全听不进去。直至身子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同时患上了肺炎和胃炎,无钱上医院,他才彻底绝望,才省悟毒品的厉害,这才很不情愿地进强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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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强戒所,所里的医生耐心地给他治病,帮他戒毒。半年过去,毒瘾消了,病也好了,身体慢慢复原了。毒品比獠牙的魔鬼还可怕!他发誓,出所后,一定要远离毒品,一定与孟龙恩断义绝。
可今晚,自己怎么啦?誓言忘记了?又想重蹈覆辙……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让水把头淋个痛快。淋过水后,徐醒觉得胀裂的头没那么痛了,酒精的麻醉力逐渐减弱,头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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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觉得孟龙刚才给自己那几粒“蓝精灵”比杀人的砒霜还可怕,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几粒“蓝精灵”,放在水龙头下。一眨眼,那“蓝精灵”就随水流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它飞快地进入下水道,徐醒这才觉得心里欢快舒坦。
洒吧的人开始多了,徐醒怕在这里再遇见熟人,怕再拉他碰杯,就匆匆地结账离开。走出“梦醒时分”酒吧,他感觉像走出了魔鬼的阴影。晚风轻轻一吹,徐醒觉得头不怎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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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唱过的一首歌谣,“上山莫走悬崖边,悬崖边,太危险,往前半步化尘烟;急勒马,快回头,返回家里喝喜酒;喜酒甜,喜酒香,举杯畅饮乐洋洋。”真险呀,自己差点堕入悬崖,幸好自己急中生“志”。
徐醒无心闲逛了,他想到儿子。他欠儿子的太多了,于是他急忙转过身,步履轻快地往家赶。
END
信息来源 | 珠海禁毒
编辑 | 珠海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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