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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沙漠 || 周庆荣

2018-03-12 二马看天下


因为身体不适,医生建议我尽量少饮酒。凌晨,我却再次自斟自饮,男人,怎能不喝酒?尤其当我想到土地上还有大片的地方叫做沙漠。

                          ——写在前面

 

土壤不团结的时候,地面的事物就会非常勉强。严重时,就只剩下一盘散沙和风在对话。风沙的概念不单单是土地开始舞蹈,花和庄稼似乎远去,雨胆怯,河流腼腆,空气继续干燥。

无际的沙漠,你用一支没有墨水的笔在写什么文章?


一粒沙子也是一个具体的存在。沙子太多时,我想寻找一个词让它们能够从对方里互相看到自己。仓颉是文字的祖先,他在时光的迷雾里比划着泪水,会流泪的人感情丰富。那么,让感情来为沙漠做做工作。

首先忘记拳头与猜忌,学会拥抱。

两个胸膛贴着,心跳真实。

如果无缘无故地分开,再加上一生永不再见,我们会有泪水?

沙子的错误在于没有意识到抒情的本质原本就是让五湖四海离不开水。

它们各自为政。

它们理由充分。

它们拒绝爱情。


一双好鞋,一双好脚。

一条仿佛的路。

如果走在沙漠,脚和鞋的关系因为沙子的漏入渐渐出了问题,然后是每一步和整个路的关系。

沙漠为何没有远方?

一点爱都没有,环境里如何体现拥抱?花是沙漠的稀客,这个国度就没有风景;庄稼离花很远,这个祖国就会人心背离。

而蚯蚓和泥鳅,它们是地下的生命,我看到牛羊成群的和谐一定会同时想起它们。

沙漠,都说人心隔肚皮,你们中是哪一粒沙子最初背叛了土地?


感情是湿的。

人性的一切裂痕用温润来弥合。

我把越野车曾经开到沙丘上,没有征服不高的坎坷,后轮深陷,我真正的恐惧不是车子的颠覆,而是沙漠的绝望。

人心是敞开的锅碗瓢盆,在有雨的瞬间接纳雨水,人心湿润,人性就不再干燥。

我在酒后的书房,想这样地打倒沙漠。我从被母亲的关怀里回忆爱,从初恋里记住爱,从爱情的丰富里忘却恨的分崩离析,我们一起行走一公里,如同永恒。我们爱过,我们还要爱,祖先要求我们这样,我们作为祖先继续要求未来。沙漠,你哪怕是暴君,你却找不到一个人心涣散的臣民。


五年前,我写过一章散文诗叫《梦想》,我曾经说过:  什么时候,沙漠终于长满了玫瑰?干燥与风沙也终于含情脉脉。

现在,我再次重复。

凌晨,想到沙漠,沙漠依然存在。

我简单的梦想是当我下次酒后,我已经忘记沙漠。

人们的情感已经温润,沙漠只是字典里的一个词,人性的潮流浩浩荡荡,人心不背离,人心只热爱。


作者:周庆荣,中国著名作家,二马看天下特邀专栏作家

责编:谢天谢地

周庆荣,笔名老风,故乡在苏北废黄河畔。平生以真诚之心待人,读书写作为一大快事,别无所求。固执地相信时间是唯一的客观与公正,包括时间里的友谊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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