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以极大的冲击力改变着世界,人心无法安顿。疫情仍旧无情肆虐,俄乌冲突不见终结,美国唯恐天下不乱,不断四处点火焦油,利用乱局收割世界。尤其是,美国及北约与俄罗斯的对决依旧继续,核战争的阴云仍未散去。加之西方世界各种强盗般双标逻辑跌出不尽,妖魔丑化中国的各种舆论工程更是让人猝不及防,大国博弈进入全新阶段。世界该何去何从,西方“愤怒”和“迷失”的一代,会将充满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世界引向何处?面对这样的世界,人类没有任何理由感到乐观,必须寻找破解之道。当今世界确实是一幅令人心急如焚的画面,如果我们不及时刹车扭转局面,人类存在跌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可能。人类将如何走出困境?其实答案显然十分明确,那就是必须改变思维,以新理念去引导方向,以新路径去塑造世界。具体而言就是:全人类的意志、价值和行为必须做出根本性改变,人类文明的进步需要东方华夏文明的介入,这是历史的潮流,也是应有的选择。因为,在全球互相依存时代的国际关系格局中,中华文明着眼于双赢的无限游戏原则,而不是有限的“零和游戏”原则。中国一直秉承共存、共荣、务实和包容的传统,以和而不同、多元共生的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去推进世界治理。正如有学者所言,今日国际社会必须摒弃“单一个体博弈者”与“有限游戏”心态,转到“以关系为本”认识基础的“无限游戏”中来,转到“互相依存”与“多样性”特点的价值观上来。([美]安乐哲作;田辰山,温海明译.生生的中国哲学 安乐哲学术思想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第37页)也就是说,解决人类面临困境所必须的,是将“以关系为本”与全息整体性思维价值取向推向全人类,按照“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以“人的群体”的人文或文明贵生、利生的理念构建生命共存的价值理念。古代中国对于宇宙秩序的预设中,并不存在超验论或者二元论。而由盎格鲁—欧巴罗所垄断的时代,由于制造了太多的混乱,必须走向终结,否则,世界将永无宁日,并最终毁灭于自己亲手制造的超级武器之下。而如果有良知和智慧的人类,能真心谦逊地从悠久的中国哲学叙事中,领悟到相处之道,从而发现其中普遍存在着关涉我们人类未来的出路,并将之付诸实践,无疑将是人类的幸运。君不见,美国长期以来唯我独尊的世界霸权和世界警察角色,已将世界引入了你死我活、我赢你输的愈发弱肉强食的恶行循环迷途之中。今日之美国打着正义的幌子,行的却是极端自私霸道的强盗行径,越来越让人类世界进入了一个充满杀戮与掠夺的昏暗时代。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开始扮演“世界警察”角色。无可否认,经济上,美国是全球首富;科技上,在开创性的尖端领域保持着世界领先地位;在文化上,美国主宰着全球通信、大众娱乐,其大众文化与消费品遍及全世界,由此产生的巨大而无形的文化影响力,甚至渗透到最偏远、最封闭的基层社会。(北塔主编.图解西方的兴起 图解全彩珍藏版[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 第360页)但是,美国却利用这些优势霸凌世界。同时,美国更是自诩为世界“灯塔”,照亮世界的山巅之城,因此从心理上有优越于其他民族的膨胀感,且愈发膨胀,“必须保持世界头号国家”地位的霸权意识已嵌入美国的DNA。他们不顾各国文化、历史、文明的巨大差异性,坚持用黑白两色去描绘拥有各种层次和色彩的“混沌”世界和复杂的国际事务,欲将自身价值观强加给世界,并按照自身价值观念改造和征服对方或整个世界。这在一定意义上蕴涵着强烈的宗教原教旨主义排他性,即按照自身逻辑和理念去寻求理论和实践的最高纯度(或极端性),其中集中表现为用自己的标准垄断民主的定义。事实上,美国在自己编排的戏剧中扮演民主的法官,显然,没有什么比这种对民主的歪曲更远离真正的民主了。美国对外输出美式民主,但对内则保留了并非体现真正民主的选举人团制度。至于无处不在且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更是异常严重,美国内绝大多数黑人和少数族裔一直在遭受各式各样、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种族主义不公正对待。更不用说美国社会中极端的经济不平等、巨大的贫困现象、枪支泛滥和居高不下的犯罪率等等,这些年来问题频发,变得越来越糟。而对外,后冷战期间美国染指过的地方(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等等),并未出现美国所宣称要打造的民主,反而从原来被美国称之为“失败国家”变得更加“失败”。只要仔细观察即可发现,以美国为主导的西方世界是绝对权威的强控制系统,而传统中国是宇宙、人我和万物通而为一的和谐系统。真正的文明要强调交流、共生、共长、共存、共荣。而人类的冲突是因为权力、利益发生了严重矛盾。那么,为什么人类一直陷溺在权力和利益中?因为近现代的文明并没有习惯于多元化,而且也从来没有真正去容纳多元化, 这就是当代世界不断发生冲突的总根源。(林安梧讲述;王冰雅,张贝整理.儒道佛三家思想与二十一世纪人类文明[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7.第346页)因此,这就需要我们更需深入领悟东方文明,从中寻找到消融霸权逻辑的光明方向与路径。人类文明的很大幸运在于出现了中华文明一多不分的天人合一文化观,而21世纪是中国文化努力参与到世界治理之中的最佳机遇。《周易·系辞下》第五章记载:“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而《易经》则由四季更替的图景把握统一性与多元性之间的这种相互关系:在四季更替中,每一天既完全不同于其他任何一天,但同时它们又彼此连续、相互蕴含,所谓 “变通配四时”(《周易· 系辞上》第六章)。世间万物运行都是遵行周而复始、此消彼长、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规律。没有一个国家能把霸权的“牢底坐穿”,美式单极霸权逻辑思维需要中国太极文化的救赎和滋养。中华文化是一个圆环式的思考,而这个圆环式本身又有一种内在的逻辑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融,一条S曲线,表达着太极图鲜明的追求阴阳平衡的观点,强调阴阳变化(矛盾运动)以“和”为根本目的,从而揭示了人类发展、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在于求“和”。《道德经》中有阴阳,即 “万物负阴而报阳,充气以为和”(《道德经·四十二章》),《易经》中更有阴阳,即“一阴一阳之谓道”(《周易·系辞上》)。文明也是一阴一阳的律动,当一种文明遇到瓶颈和走不通的时候,也要遵循:“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天地之道。凡逆天道而执意妄行者,必遭天谴。西方一直以来的傲慢和排他若不改弦更张,最终必将走进死胡同。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众生共存的,而西方变得越来越缺乏和平、共处、协商、交流、妥协、互补的文明理念,这也是这个世界之所以危机四伏、战乱不断的重要根源之一。总而言之,世界政治风云的变幻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生死命运,覆巢之下无完卵,众生皆背负使命,万物同频。地球村人需要团结起来,各自不遗余力,发挥自己一份微薄之力,合力即可形成历史潮流。作为研究国际关系学界的学者,应积极探寻与发现世界治理之道,有力地发出对世界和平有利的声音,而不是简单地就事论事。我们应该更多地思考如何为当下的世界带来新的明示和思考,为人类生存与发展指明新的康庄大道。尤其是国内的学者,在与强势文化交流中,必须保持一种清醒理性的文化主体意识,既汲取对方合理有利的营养,又不丧失自己民族文化深邃内涵和强劲内力,而不是一味地套用西方话语的逻辑去叙事,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维持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战略自主。我们更有义务利用各种机会,把中国哲学的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相互圆成的价值理念播撒于世界,把这些话语翻译成不同的文字,创造与世界上的其他文明有更多的互动融通的可能性,进而形成极富感染力和认同感的软实力,用中华文明一多不分的智慧点亮世界之暗。尽管这异常艰难,但这是人类要走的新征程,不仅必须且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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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蒲婧新,法学博士,上海环太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现任南京财经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山东大学全球胜任力研究院研究员。毕业于南京大学历史学院国际关系专业,主要研究方向为中美关系研究,跨文化研究,中西方哲学对比诠释研究。曾访学于英国莱斯特大学历史学院,美国佐治亚南方大学外语学院(富布赖特访问学者)。特别声明:本文由作者授权本中心首度公开发表,文中所述均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中心观点和立场。本中心在此微信公众号及中心官网所刊出的文章涉及国际时政、国际关系、安全事务、跨国投资、政策解读、风险评析等议题,均由中心出面约稿并经中心学术委员会严格校审,旨在与读者分享来自相关专业人士和业内精英就相关议题之独立思考和见解。本中心所刊出的文章均属原创或授权译文,原文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在线或下载阅读、引用或与他人分享本中心所刊文稿或其部分内容时,请务必尊重该文的著作权,并注明上海环太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为“稿件来源”,版权法律责任自负。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