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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大数据新闻专业毕业后,为什么我最后选择做多媒体?|海外传媒学子

2017-03-20 贾宸琰 刺猬公社
导读

李沁灵,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数据新闻方向,现于IBT Media纽约总部担任Multimedia Producer(多媒体制作人),制作过批评特朗普网络政策的多媒体作品《Net Neutrality》。此外,李沁灵曾经制作了《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封面报道视频《2016:The Year of Disruption》等多媒体作品。


By  贾宸琰|采写



“为什么我学了数据,最后没去编程,

却成为了多媒体制作人?

 

刺猬公社:当初申请研究生的时候,为什么选择数据这一特色方向(Data specialization)?


李沁灵:最开始,我申请的是纪录片方向(Documentary Specialization),而不是Data。但到了年底,已经交了纪录片方向的申请材料后,我突然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我选择纪录片方向是因为我很享受去现场拍片的感觉,但我真的还要专门在研究生阶段学习已有一定基础的纪录片方向吗?

 

所以,我提交申请后,又跟本科学校(华中科技大学)的闫隽老师聊了这个问题。她的看法是,纪录片的知识可以自学掌握,没有必要专门用一个研究生学位学习。反之,数据的知识则很难自学完成。另外,我以前在澳洲交换的时候曾经学过如何制作交互式设计的纪录片,比如用HTML和JavaScript做很有创意的纪录片,所以我一直很想做交互式设计的互动作品。我觉得我对技术很感兴趣,学Data也就意味着可以学编程,因此我最后还是改成了Data方向。


图为正在拍摄的李沁灵(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刺猬公社:你本科的时候在澳大利亚交换过一年,在澳洲交换的经历对申请有帮助吗?


李沁灵:我觉得肯定有。哥大数据方向录取学生,不一定要求有编程和统计学背景,我就是典型的完全没有编程和统计学背景的例子。哥大更看重的,是你在这方面的兴趣。我在申请材料中阐述了我对融合科技和新闻的强烈兴趣。当时,我看了一个关于Homeless Mental Illness(患精神疾病的流浪汉)的作品。这是加拿大政府投资的大型研究项目,他们做成了一个非常好看的交互式地图。每一个城市是一个点,边上有许多“小泡泡”。点击每个小泡泡,就能看到一个特别重要的采访视频。我很想做那样的作品。



加拿大多媒体作品Here At Home截图

 

其实,最开始申请纪录片方向的时候,我也不仅仅想学拍摄。在澳洲学习时,有一门课程叫作Online Documentary,除了基本的拍摄技巧,也讲授了许多交互式的知识。但后来,我发现哥大新闻学院的纪录片很少涉及Online Documentary和Web Documentary,所以我就和学院沟通,想修改我的志愿,申请数据方向。

 

刺猬公社:可否简单介绍一下Data specialization的课程安排?和其他两个特色方向(调查性报道、纪录片)相比,Data specialization最大的挑战和不同是什么?


李沁灵:哥大新闻学院的Master of Science(理学硕士,简称MS)除了普通的大类,还有三个特色方向:纪录片、调查新闻和数据。这三个特色方向相比于普通的MS,多了一些小课,换句话说,有更专业的导师进行授课。所以,特色方向的好处是你学习得非常精专,坏处就是有些课程无法自行选择。

 

哥大研究生课程的前三个月是Reporting(报道训练)。过了前三个月,可以再选一门写作课和一门多媒体课。但我们数据新闻特色方向的学生基本没有任何自由选课的余地。数据方向的写作课就是data writing(数据写作),由《纽约时报》的Sarah Cohen授课,不对外公开,只有我们这个方向的学生可以上。我们的多媒体课程由哥大统计学院的老师教授,我们必须掌握线性代数、相关性(correlation)等基本的数据概念。到了第二个学期,我们依旧只能自由选择一门课程,其他一门seminar(讨论课)也必须和数据相关。而且,我们的研究生毕业作品Master Program也要求同data有关。


李沁灵在哥大新闻学院(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刺猬公社:对你帮助最大的一个老师或者是那门课是什么?


李沁灵: 对我帮助最大的老师是Duy Linh Tu,我今天才跟他通过电话。他和我们学院环境报道方向的Marguerite Holloway以前开了一个课——multimedia story telling environment science(多媒体报道和环境科学)。


这是我觉得收获最大的,也是最辛苦的一门课。Duy Linh Tu主要教授纪录片和多媒体报道;而Marguerite专门做环境报道。所以这门课对写作和拍摄的要求都很高。Marguerite要求课程中写三篇文章,每篇文章都要提交4至5个修改版本,所以改到后来你都想吐了。但Marguerite是一个很热情的老师,在她看来,给我们改文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Duy Linh Tu则是一个要求很高、个人风格明显的老师。听说他第一个学期开设的视频课程,给了半数学生低分。


Duy Linh Tu教授(图片来源于哥大官网)


刺猬公社:刚刚提到的这门课程与你现在的职业选择关系密切吗?


李沁灵:我觉得我的职业主要是因为这个课。我之前再澳大利亚做过Video Journalist(视频记者),但拍的都是短视频,Duy Linh Tu的课要求我们拍摄一个纪录片,也就是一个10至12分钟的长视频。相对于短视频而言,长视频需要有循序渐进的叙事结构,如何分板块?如何环环相扣?如何用直接引语?如何make sense(把故事讲通顺)?这些都是强度非常大,非常有挑战的事情。我经常在哥大新闻学院501教室熬夜,所以在那个教室看过好多次日出。


李沁灵在拍摄纪录片作业(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刺猬公社:为什么最后没有做数据新闻,而是成为了多媒体制作人?


李沁灵:首先是大环境,数据是需要成本和经费的。即便在美国,也并不是每个媒体都设数据岗位,只有很大的媒体才有经费做数据新闻。大媒体倾向于将内容和技术分开,安排调查新闻记者做数据新闻的内容,让专业的计算机人才攻克技术问题;或者选择和新闻院校的数据方向PhD进行专业的合作。所以,在我看来,像我这样刚毕业的学生,数据方向就业机会是不多的,我可能只能找到偏技术的岗位。


第二,在美国,数据新闻主要服务于深度报道,需要长时间对一个领域进行深入的报道。比如,ProPublica的各个部门合作长达半年时间,才能出一个数据新闻报道。因此,在哥大的十个月学习期间,一个学生凭借一己之力出一个非常好的数据新闻作品,在我看来非常困难。


第三、我觉得Duy Linh Tu老师的课让我发现自己更擅长做多媒体。我在哥大做出了一些多媒体作品,在澳洲交换时拿到了多媒体领域的推荐信,所以在多媒体方向发展,我更有底气。


所以对我而言,数据更像是一道附加题,为我的多媒体报道加分。我不想只做技术,只做技术不适合我,我可能会觉得无聊;只做文字内容也不适合我,相比于美国的本土文字记者,我可能会有劣势。这就是我想成为多媒体编辑的原因,我想自己找story idea、在采编写基础上拍摄剪辑视频作品,在必要的时候加入动画元素。



刺猬公社:哥大新闻学院以授课强度极大著称,纪录片《米字路口》中,许多哥大新闻学院的学生都不停提到“迷茫”,也有人最终选择回国,你想过回国吗?


李沁灵:刚开学我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三个月的报道课,每个人分一个区或者跑一条线。很多人会觉得,哇好多截稿日期,跑来跑去特别累。再加上有的老师很严厉,批评你的采访不专业也不注意方式方法。所以很多人确实会抱怨,觉得不适应。


但对我来说,我觉得没有很大波澜。不止是我,我身边也没有很多朋友觉得这里痛苦到不行。就像我朋友说的那样,我们都是中国来的,我们都在中国的教育模式下长大,大家都经历过高考,以前也会被老师训,但是严师出高徒。所以,我觉得,其实中国的学生在这里不会觉得老师特别严厉。


《米字路口》海报(图片来源于网络)

 

所以,有些人迷茫,我觉得可能是他们来哥大之前没有想清楚,没有确定自己未来一定想做新闻。这就是我想说的,你需要对自己做评估,不仅对学校的质量做评估,更要对自己的能力做评估。我不是很认同这个纪录片,但也不完全否认这个纪录片。我自身的情况是,我不认为我迷茫,我的压力主要是找工作,这一压力绝大部分的人都有。但我们慢慢都找到了出口,找到了方向。



“IBT 给了我Sponsorship,加了薪水”

 

刺猬公社:在哥大的十个月,申请实习的时候被拒绝过吗?


李沁灵:我身边有很多同学已经在新闻行业工作过好多年了,很有资历。他们学期一开始就在申请实习了。因为美国大的媒体的fellowship,很多提前半年就截止。所以像我这样本科一毕业就来读书的,如何申请到实习对我来说是有压力的一件事。再加上我们留学生读书期间都不允许实习,只能在OPT(注:Optional Practical Training,美国针对国际学生的选择性实习训练)期间实习。所以5月底毕业后,大概到了7月初我才开始实习,中间空了一个月。

 

申请实习期间我被拒绝了很多次,也有许多乌龙的情况。到后面甚至快不抱希望了,什么都投。我碰到的最倒霉的情况是,申请了一下公司数据的fellowship,数据编辑想录取我,结果他自己一个星期后被裁员了。

 

我的第一份实习在一家女性媒体Bustle。对我来说,这个实习申请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是很难。后来才知道,我的老师Duy Linh Tu早在我申请之前就已经打电话给Bustle极力推荐我了。这个女性频道整个video team(视频团队)都是他以前的学生。我参加了这家女性媒体的面试,即便老师推荐了我,我依旧要完成一个editing test(剪辑测试),在规定时间内剪辑一个片子。


李沁灵和Bustle的同事(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很感动。哥大新闻学院的老师有个共同的特点,你可能感觉他们不怎么搭理你,但如果你做得好,你很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其实,总的来说,亚洲人是比较容易适应哥大新闻学院的教学模式的。美国人或者欧洲的白人反倒会不太适应,因为他们觉得学校老师应该是服务于学生,多跟学生沟通的,你怎么能“不好好教我”就让我一个劲儿努力。亚洲的学生就不会想这么多就埋头苦干。老师们可能不会说什么,但看到你的努力就会尽力帮助你。我的很多朋友都跟我一样,获得过老师的帮助。

 

刺猬公社:OPT期间,你一共在几家媒体实习过?


李沁灵:我在两家媒体实习过,第三家就是工作了。

 

刺猬公社:之前在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实习的时候有没有一些比较印象深刻的故事?考虑过在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留下来吗?


李沁灵:其实在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机会。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是一家有名望的纸媒,曾经拿过七次普利策奖。但跟国内国外很多纸媒一样,目前处于转型期间,很想发展多媒体。在多媒体这一块,他们是很缺少拍摄视频、制作动画的人手。因为我在哥大受过系统的视频新闻训练,又自学了动画,所以对我来说是一个契机。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其实现在已经改成半月刊,每两周发行一次。所以每半个月,会有一个封面报道。我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封面报道配一个视频。我最满意的一个作品,是2016:The Year of Disruption(2016:破坏的一年)。我使用了许多数据和动画元素,把英国脱欧,欧美崛起的右派势力,左派跟右派的冲突,Anti-Trump和Pro-Trump等等极度的矛盾糅在一起。我把所有的政治人物动画化,配上新闻报道中的音频资料,做成了一个非常精彩的10秒开头。


李沁灵多媒体作品2016:The Year of Disruption截图

 

The Year of Disruption是目前为止,我自认为在技术上做得最好的作品。但从内容上讲,我更喜欢我之前做的一个关于(两党制重要性)importance of bipartisanship的作品。这也是我在Monitor做的第一个惊艳众人的作品。其实,我每次做一个封面文章的作品,就代表我要把封面文章看完,再思考角度,如何把抽象的概念用视频方式呈现,这些都是非常高强度的工作。此外,我采访、拍摄剪辑了一个流浪家庭的女孩学习编程和科技的短视频。



为什么不留在那里?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跳板,但没有成熟的多媒体团队,大多数人都没有受过专门的视频训练。我确实有可能会在那里产出很多作品,但对我来说,第一,两周一个视频对我来说太少了;第二,我的职业规划就是做多媒体,我一定不会长时间留在一个需要长时间转型的纸媒,我需要更多的机会,接触更难的、新闻价值更高的选题;第三,没有成熟的多媒体团队对我的发展非常受限。我自己本身还需要学习,我更想到一个有丰富视频拍摄经验的团队中去。再加上他们给的待遇我不满意,当时我也拿到了IBT的offer,我就离开了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刺猬公社:IBT现在的工作环境是你满意的吗?


李沁灵:目前来说很满意,当然它肯定有不足的地方。我跟我同学交流的情况来说,一个人很难找到一个完全满意的工作单位。现在而言,我还特别想留在IBT,我的executive producer和senior producer都是非常有经验的人,我现在做的题目都是比较难的,他们也想放手让我做更多难的题目。

 

再者,IBT旗下有5家媒体,比如Newsweek,International Business Time。此外,IBT在全球拥有五种语言发行的报纸。所以对于刚毕业不久的我而言,IBT在资源和机会各个方面都是非常不错的。再加上他们现在已经给了我Sponsorship,也给我加了薪水,所以我觉得挺满意的。总体而言,我觉得美国的新闻行业是一个“求贤若渴”的行业。只要你有能力,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机会。所以提升自己是非常重要的。新闻行业想拿Sponsorship不容易,要看实力,还要看运气。


李沁灵在IBT MEDIA的工作者(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刺猬公社:恭喜!目前就职的工作单位IBT Media sponsor你的工作签证了。接下去还有诸如抽签等不确定因素,如果无法顺利拿到H1B,考虑过退路吗?


李沁灵:我的人生信条是“不给自己留退路”,当初申请的时候,我也只申请了没几所学校。所以,不要去想不确定的因素,当它发生了再去解决就是了。因为IBT跟我讨论过其他的选择,如果抽签出了问题,先去伦敦分部,或者回国待一段时间,或者尝试拿人才签证,都是可行的方案。对我来说,努力留下来并不是目的,哪里都可以做新闻,并不一定要在纽约。就像我在哥大读书时的搭档说的那样:“如果你有好的作品、好的报道,想回纽约是分分钟的事情。”


李沁灵的办公位(图片由李沁灵提供)

 


“我不认为我做美国政治新闻有劣势。”


刺猬公社:你操刀过特朗普网络政策等政治类新闻题材,为什么选择在美国做政治新闻?作为一个亚洲人,遇到过“瓶颈”或者“白眼”吗?


李沁灵:记者时时刻刻都在面临新的挑战,接触不熟悉的领域,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即便不在美国,我们做国内新闻,也有可能突然要跑一个你不熟悉的科学论坛。所以,我不认为一个中国人做美国政治新闻会有什么劣势。面对一个新的政策,无论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需要花时间做研究,才能确保完成一篇好的报道。


 李沁灵多媒体作品《政治妥协的重要性》截图

 

我在IBT Media做了批评特朗普互联网政策的多媒体作品《Net Neutrality》。这个作品包含了很多元素,采访、动画等等,主要讲述了FCC(美国联邦通讯委员会)现任主席Ajit Pai的互联网政策,以及他为何反对奥巴马任期内推行的Net Neutrality(网络中立)政策。


李沁灵的多媒体作品《Net Neutrality》


最难的部分就是,如何解释Net Neutrality这个概念?我查阅了很多文件,从网络政策的发展历史,到奥巴马推出该政策时面临的争议,再到专家的看法。之后,我需要在众多视频资料进行挑选和剪辑,比如奥巴马公开发言的视频,Ajit Pai的视频等等;为了把所有的材料串连起来,我还撰写了一个脚本并录制旁白;制作的后期,我找到了一位经济学家接受采访,并通过动画的形式让Net Neutrality这一抽象的概念具体化。


3分58秒的视频,大概花费了我一周半的时间。我想如果换成一个美国记者,他(她)也同样需要花费这些时间和精力。


李沁灵的多媒体作品《Net Neutrality》


我觉得大家有个误区,认为一定要在政治方面有很强的底蕴才能把政治新闻做好。但实际上,新闻行业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是要通过学习了解一个话题的。虽然,我在美国只生活了不到两年,但我可以通过阅读别人的报道、自己做research(调研)的方式去学习了解。所以,其实不必觉得亚洲人做美国政治新闻有劣势,除非你英语很差,这个谁也帮不了你。我觉得自己还年轻,因此,不会把自己局限在只能做中国新闻的范畴内。

 

Howard French是哥大新闻学院最有名的研究中国问题的老师。之前有一个学生问他:“我对时尚感兴趣,未来只想做时尚新闻,那我来哥大有意义吗?” Howard就告诉这个学生,如果你是一个新闻业务水平过硬的人,你就会融会贯通所有的技能,比如如何找source(信源),如何核对信息,如何讲故事,这些能力是不分题材的。换句话说,只要你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即便你是亚洲人,你也可以通过学习了解另一个国家。


李沁灵作品

 

刺猬公社:你想过做中国新闻吗?


李沁灵:我想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自己的考虑。

 

我是想做中国新闻的,但我希望我能先在美国学到更丰富的经验,拥有更好的业务能力。这之后,我想过回中国做独立纪录片,或者跟国内一些媒体合作做一些好的多媒体新闻作品。但我不会给国外媒体做中国新闻,因为我觉得新闻是有立场的。这不是说国外媒体都抹黑中国,而是我自己会存在价值观和立场上的矛盾。


李沁灵(左三)和她的朋友,纪录片课程结束后全班的庆功照片

 

我一直觉得,在国内做好新闻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比如“剥洋葱”就做得非常好。如果我在国内做中国新闻,我关注民生是为了引起我的同胞对某一问题的关注。但如果我给国外媒体做新闻,我就会感到模糊,不知道做这条新闻为了什么。如果我本国的大部分国民看不到这条新闻,这条新闻所能起到的社会影响力就极其小,最多就只能满足外国读者对中国的好奇心。

 

我在美国学新闻,是希望自己能先跳出来,看看美国媒体是怎么报道美国本土新闻的。如果我今后回国,我就会有更好的视角报道中国。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做好自己国家的新闻让更多的中国人看到,对我来说是更有意义的。


欢迎大家关注李沁灵个人网站:https://qinlingli.me(点击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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