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回顾 |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展览闭幕讲座&画册发布

昊美术馆2018年度大展“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 × 白南准”（Lettres du Voyant: Joseph Beuys × Nam June Paik）已于上周落下帷幕。5月12日（展览闭幕日的前一天），昊美术馆主策展人陈澈在闭幕讲座中与观众分享了此次展览的筹备历程与两位艺术家和此次展览的重要意义，并与昊美术馆副馆长张莉娸一同推介了由典藏艺术家庭出版的展览同名画册《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 × 白南准》。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展览闭幕讲座现场

陈澈:《见者的书信，相遇在1984与2018》

陈澈：我为这次展览写了一篇文章的题目叫《见者的书信，相遇在1984与2018》，虽然现在是2018年，但更多的是通过这次展览反思我们的生活；白南准和博伊斯在60年代，甚至到后来2000年左右，他们对艺术和生活进行反思，我们通过他们的反思来连接我们的生活，来进行一系列的思考。

昊美术馆主策展人陈澈

我在文章中主要提到了三个点，一个是钢琴即是革命，第二个1984年的幻术世界，然后是展览中的活物，这些都是两个艺术家是有关系的。首先钢琴在两个艺术家的创作过程当中为什么是非常重要的？白南准从小学习古典音乐，钢琴和小提琴是必学的，他和博伊斯激浪派的艺术中行为事件是打砸钢琴，通过打砸钢琴、肢解钢琴传播行为艺术。破坏小提琴，他有一个小的影像，他托着小提琴做了行为艺术，让小提琴的琴弦和路面发生摩擦发出声音。小提琴对于白南准是非常重要的乐器，他对自己最喜欢的乐器进行解构化的处理，也是他对革命的想法。包括这张图，这个图画面中是博伊斯，这是《早安·奥威尔先生》的演绎，通过这样的演出纪念那个活动。

白南准《早安·奥威尔先生》, 1984

第二个1984的幻术世界，其实幻术主要谈的就是这两个艺术家他们对于“幻术”这样一个概念，我当时想到幻术这个概念，是看了陈凯歌的《妖猫传》的一些情节，里面提到最大的幻术大师不是用障眼法偷换物件，而是用人心来包裹他的想法，来营造他虚假的幻术世界。像白南准和博伊斯，白南准他是比较直接的，他是通过大量的视觉化的机器人的装置，还有千变万化的这些录像来营造一个特别的氛围和环境，让人觉得可能这样的一个世界跟我们所构想的不太一样。博伊斯不太一样，他的很多作品是黑色、灰色，或者是黑白的处理，因为他有很多的一些行为，还有他当时的一些印刷物是黑白的，整个的基调比较沉闷，他有很多作品背后有很多的说法，他会给作品很多的诠释，比如说作品《精神食粮》，他的作品里面有很多的食物的名字的清单，就像一个菜单一样，然后给作品命名为精神食粮，所以博伊斯的作品比较抽象，通过这样的演说，演说这样的作品，以及他在各个地方做讲座，阐述他的艺术理念，包括7000颗橡树的计划，他也是到处游说，来完成这样的计划。用抽象和让人信服的理论来支持他的幻术化的世界构想。

这是之前提到的他生平与白南准的最后一个合作作品，1984年在东京做的荒原狼系列3，他们分别坐在钢琴的两侧，博伊斯在黑板上会写一些符号，然后不停进行撕吼、喊叫，白南准会静静地弹钢琴。这个作品为什么会命名为《荒原狼III》，他把自己当做一匹狼，慢慢变成具有人性的生物，通过这样的过程表现人对动物和谐相处的这样一个情况。包括这两个人合作的，其实在个作品里面会仔细地看到叫《博伊斯之声》，这个是白南准的作品，时间是1961年到1988年，记录了两个艺术家生平的点滴，尤其这个过程当中和激浪派的艺术过程比较吻合。这个里面有一些细节，这个中间是荒原狼系列3里面的一个形象。

《荒原狼III》, 东京 1984

白南准与博伊斯生前最后一次合作

说到这边也是两个人有关的作品，所谓他们相遇在1984和2018的理念。1990年当时博伊斯已经去世了，这个行为艺术叫《巫》，1990年在韩国的首尔的一家画廊后院做了一场相当于法事，像中国农村亲人去世多少年做一个法事纪念的概念，这个法事就像萨满教的仪式，因为说韩国社会生活当中萨满教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教种，白南准会比较信这些，他为什么受萨满教比较重视？因为他小时候经常看到母亲长辈们在家里做这种仪式的东西，1990年他就自己做了这场仪式纪念博伊斯，为什么纪念博伊斯用这个行为呢？因为他们说1986年一起做一场行为，然后不久博伊斯去世了。白南准就在1990年自己做了这个事情，纪念博伊斯。其实他电视机的机器人也做了一个作品来纪念博伊斯的。这个作品上面呈现了很多关于博伊斯的元素。

白南准，《博伊斯之声》，1961-1986，尺寸可变，HONG Soung Eun收藏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 · 筹备

陈澈：接下来会讲一下整个的展览筹备过程当中比如说我们的一些计划，遇到的一些问题，这个展览是如何做出来的。大家可以看到有两个海报，这个海报是我们现在的海报，这个是之前的海报，我们是想把白南准和博伊斯做一个展，这个展览是去年5月份就应该是开馆的展览，我们之前就公布的展览。2017年中国和韩国的关系变得有些问题，虽然白南准是美籍韩裔艺术家，但在韩国毕竟是国宝级的艺术家了。我们就把受大家欢迎的《宣言》提档到第一个展览，这个变成了我们第二个展览，当然我们这个展览也是花了更多心思去做呈现出来的，因为它毕竟是呈现了20世纪下半叶两个最伟大的艺术家。

还有提到我们做这个展览的基础，因为我们2013年收藏了博伊斯的一系列作品，大家看到博伊斯的作品都是昊美术馆馆藏的作品，我们也是有收藏之后，在收藏的基础上做了研究，然后策划出两个人的合展。

张莉娸：这个展二楼的博伊斯部分会持续到明年2月底结束（详情详戳链接 HOW展览丨我们把“约瑟夫·博伊斯”留下来了）

陈澈：还有一个要提到的，我们当时策划这个展览的过程当中，为什么会选白南准和博伊斯？博伊斯是固定的，为什么会选择白南准？我们当时有三个方案，博伊斯、白南准，还想做第三个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其实这样三个艺术家的脉络下来比较有意思，达明安·赫斯特是90年代到现在为止也是比较受争议的艺术家，最重要的艺术明星，其实把他们三个放在一起，博伊斯是最具有学术性和争议性的，白南准是新媒体艺术之父、新媒体艺术的奠基者，达明安·赫斯特最有争议与商业关系最密切的， 也是当时全球最贵的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也有他的体量，他的话题值得我们探讨，这是其中一个方案。

还有像这张海报当时2013年中央美院的美术馆做的展览，“博伊斯在中国”，当时收藏了这样的作品，我们想先把这样的作品呈现出来，和北京的美术馆合作做了这样的展览，这个展和我们二楼呈现的方式不太一样，当时央美策划的是根据博伊斯从出生到去世年表的方式，每年有大的事件，呈现出来，让大家很好地了解他的生平，我们得到一些反馈，观众说看不太懂，只知道这个艺术家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这个艺术家想表达什么。所以我们这次做也是邀请了德方的策展人，有德方美术馆的馆长，我们研究出关于四个博伊斯的概念，人人都是艺术家，扩展的艺术概念，社会雕塑、激浪与偶发，通过这四个部分呈现我们二楼博伊斯的部分，稍稍让大家更能理解博伊斯，但是真正能够完完全全理解博伊斯还是很难的，包括我们自己也在慢慢学习、慢慢研究当中。因为博伊斯博体系化的东西太多了。

这边看到的几个作品，也是展览里面会呈现的，这边的回顾就是说白南准在2006年去世，其实他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受到很多艺术市场的关照，反而到了2012年的时间价格翻了几番，原来是一百万不到，最后变成了几百万、上千万的程度，他那个时候到现在为止，他们韩国一些私人藏家和娱乐明星，他们好几个人都有收藏白南准，韩国的社会是以拥有一件白南准的为荣的风潮，很多明星都会收藏他的东西。说因为价格的攀升，我们展览当中也是尽力呈现大的代表的作品，因为价格和保险的原因，更大的作品没有拿到这次的展，也是有一点小遗憾。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展览现场

昊美术馆，上海，2018

博伊斯的作品也是，这次展览大家觉得影像和小型的装置，没有他代表性大的装置，或者是有一些是见不到的，像一些更大的，稍微不那么重要的一些作品，其实我们也尝试借过，包括他做过一个电车站的作品我们也借过，但是保险和人员空运运输的费用，算下来我们整场展览做下来，真的是做不起大型装置借展的活动，所以比较遗憾的是没有把博伊斯大型装置的作品带过来，还有他们珍贵的东西不轻易借，能借的肯定是会以一个很高的价格，以一个很高的要求来进行呈现，也是比较遗憾的一些点。

还有一个插曲，2018年的平昌冬奥会和我们的展览也有关系，图片上我用了一个不太好的，有媒体LOGO的图片，这个作品本来也要来的，因为平昌冬奥会的原因，1988年汉城冬奥会，当时白南准是作为艺术总监呈现奥运会的，很多作品已经定好了，有一两件也是要来，但是后来他们官方说就要这个，就要在他们冬奥会的文化中心里面做回顾展，那个规模也很大，就在平昌市的文化中心里面，有几个作品很遗憾就没有过来，我们临时调整了一下。还有下面有一些是方案里面没有新加上去的。但最终我们还是把整个白南准的脉络清晰呈现出来了，把早期到成熟期，到晚年重要的作品呈现出来了。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 · 意义

陈澈：最后可能会再谈一谈展览对于我们的意义，提到了一个重要的，就是说白南准在80年代以后，他艺术生涯的后半阶段比较重要的人，就是叫李正成老师，他生前的助手，包括这次展览他又要过来了，帮我们撤展，大家看到完整的电视机，原来都是零散排列在那里，要一个一个组装起来，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会，是很金贵的人，只有他会。他从80年代一直跟随白南准到现在，我们到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他在回忆的时候，都是尊称白南准白老师，说白南准对他的影响是非常深的，他现在已经70多岁了。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展览现场

昊美术馆，上海，2018

陈澈：我们从李先生那里听到，白南准生前很想在上海做一场个人的展览，我们之前不知道这个事情，是策展的时候聊到这个事情，当时听到很激动，他说本来帮他办个人的展览已经很开心了，这次是和博伊斯他的这个导师在一起就更开心了，我们尽量让这两位艺术家的展览更好地呈现，包括刚进主展厅有文献的呈现，中间有门洞也是有说法，那个作品叫《电视花园》，有电视机挂在墙面上，据说是生前的白南准想把这个作品放在一个东方式的园林里面呈现，我们是听了这个想法之后找设计师设计了这样一个门洞，这个门洞也是来自于苏州博物馆典型的比较多的形状，也是苏州园林里面比较多的，出现频率比较高的门洞，然后你从这个门洞进去，从后面的门洞出来，也像你在园林里面穿梭的感觉。这个作品就像园林里面的摆设，像一些植物、假山那种感觉。

这次展览对我个人，甚至也对于美术馆的意义比较重大，一方面是两个艺术家一些重要的生平，重要的代表作，另一方面也算是我们美术馆作为一种引导性的，对于我们未来的展览我们要做一个方向性的一个宣告，这次展览也是比较有意义的一次展览。差不多今天讲座的部分就到这里就结束了，主要介绍两个艺术家，以及艺术家的回顾，谢谢大家。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 · 展览画册

昊美术馆副馆长张莉娸

张莉娸：这本画册的成型要感谢典藏出版社的大力支持。这本书做了双封面的设计，这是策展人的想法，暗示了两位艺术家相遇在2018，正面是博伊斯，反面是白南准。在画册里大家可以读到格雷格·杨森的文章，他是杜塞尔多夫美术馆的馆长，我们这次展览邀请到了杨森作为联合策展人，他为展览撰写了写了6千多字的文章，我们翻译成了中文，中文的文章也是很全面地以艺术史学家的角色，去论述了博伊斯的生平，他所理解的博伊斯。还有另一位展览特邀策展人韩国学者金南洙的研究文章的全文也收录于画册中，他是前白南准艺术中心学术研究员。我们非常感谢两位策展人、美术馆的策展团队、典藏出版社。

展览同名画册现已出版

展览同名画册现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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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白南准》

典藏艺术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2018年5月第一版

价格：24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