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HOW新展丨Leandro的“窥探”——希区柯克情结

Luc HOW昊美术馆 2021-09-26

新展预告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q13397detmd&width=500&height=375&auto=0



在此次HOW的新展“虚.构”中,艺术家莱安德罗·埃利希(Leandro Erlich)的诸多展品中,有不少是利用“视线”来探究参观者心理,强化或者违反常识的“虚构”作品。这种置于建筑外墙和内景,通过楼梯井、窗口、门孔、镜面等特殊道具来制造错觉、隐蔽视线、埋伏盲点的手法,能够营造出观者的好奇心和悬念,让人不禁联想起悬疑大师希区柯克的电影作品。



 “虚·构”的楼梯,真能让人眩晕 


Leandro 的这件“楼梯”装置艺术作品,与希区柯克的代表作《迷魂记》(又译作《眩晕》)中的经典场景最为相似。同样是螺旋楼梯的俯视视角和景深,电影中那种将目视者“吸进去”的吞噬感,在Leandro 的展品中显得更为清晰,即有触感的真实,又违背了视觉的真实。

 

左:希区柯克电影《迷魂记》,图来源于网络

右:Leandro Erlich,《楼梯》


从片头字幕开始,《迷魂记》就营造出一种令人眩晕的视感,银幕上的螺旋形图案不停旋转,其实就是楼梯井的抽象化,用符号来强化心理暗示。这种空间的吞噬效果,在詹姆斯·斯图尔特饰演的男主角爬上钟楼后,变得愈加明显。从木制的旋转楼梯上望下去,正常人都免不了腿软,更何况斯科蒂侦探还有难以治愈的恐高症,他的这个病症即加剧了内心的恐惧感,同时也是希区柯克案情设计中的一大伏笔。Leandro 在本次展览中带来的这个作品,虽然不是古旧的木梯,但在立意和构图上与《迷魂记》颇为相似,也给参观者带来螺旋的纵深视角。巧合的是,这件作品也同样位在墙面上,其预设的参观视线,与观众看电影银幕时的角度正好吻合,参观者可以靠近去体验和互动,并回忆下《迷魂记》里的场景。

 

《迷魂记》中的楼梯,图来源于网络


莱安德罗·埃利希,楼梯,2005


毕竟在现实中,我们想要看到这螺旋状的楼梯井,通常要爬上建筑最高层,探出身子,从楼梯边缘处向下俯视,才能把整个螺旋图案完整地摄入眼帘,这对许多人来说,的确有些危险。而在看电影时,这个视角旋转了90°,变成了面向银幕的平视,此时观众当然知道自己并非站在楼梯顶处,不存在“坠下去”的危险。但在最爱“耍诡计”的希区柯克手里,他还有玩弄心理悬念的法宝——在斯科蒂爬上钟楼,不自觉向下望的这场戏中,希区柯克特意为楼梯井设计了一个“推拉变焦”镜头:在大景别不变的条件下,通过推拉和变焦同时运动,急速扩大了景深,视觉上造成了一种恐高症的眩晕感,似乎有把人物拉进漩涡的错觉。配合紧张的交响配乐,这个镜头陡然提升了人物的危险感,让观众也仿佛脚下不稳,马上就要跌入螺旋楼梯的中心。

 

场景+摄影+配乐,希区柯克挖掘出了“螺旋楼梯井”最大的魅力,成为了教科书式的经典。其实“推拉变焦”手法在五十年代就已诞生,但在希区柯克手中发挥到了极致,为了实现这个独具心理学和设计美学的场景上,他甚至建造了一个木制楼梯的模型来便于操作,这倒与Leandro 的装置艺术思路不谋而合了。《迷魂记》里一共出现了两次楼梯井,观众即便是在平视(或略微仰视)银幕,也会被斯图尔特的主观镜头所带入,自然而然产生眩晕感,内心也预感即将发生重要的剧情转折。果然,希区柯克让男女主角两次爬上扶梯后,两次都发生了“坠亡”的惨剧,虽然并非直接跌落在螺旋中,却已给观众留下了“楼梯->眩晕->坠落”的心理定势。当然在欣赏Leandro 的展品时,绝没有这种危险,可假如参观者十分熟悉《迷魂记》的话,难免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揉揉眼睛,给自己保留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虚·构”的房间,也能让人充满好奇心 


左:希区柯克电影《后窗》,图来源于网络

右:Leandro Erlich,《房间》


在希区柯克的代表作中,《后窗》或许是大众最熟知的一部,因为窥视邻居的生活而意外发现命案,悬念与伪装交织,危险与浪漫并存。Leandro 的这套装置作品“房间”,也仿佛让人置身于后窗的视角,眼前是一栋简约的现代主义建筑,25个窗口整齐排开,让参观者去发现每一个房间,每一家邻居的“秘密”。

 

莱安德罗·埃利希,房间,2006


实际上,Leandro 的这件作品还有个名字就叫《监视》。参观者或许可以假象自己就是詹姆斯·斯图尔特饰演的摄影师,因为在家休养而百无聊赖,靠观察邻居们的日常生活来打发时间。当然在《后窗》拍摄的年代,纽约还不常见如今这种密集的高层住宅,从摄影师的房间窗口望去,对面的公寓只有三层,每层也只有一、两家住户,但就这七家邻居,发生的故事就足以充满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后窗》以一种偷窥者的心态去刺探他人的生活,可以说,摄影师杰弗瑞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品评别人的隐私,在道德层面并不值得肯定。可偏偏观众也被好奇心所驱使,一同沉迷于这种乐趣,希区柯克小心翼翼地讽刺着,甚至还把自己偷偷放入了某个房间里,这种刻意的编排和藏露,又反过来挖掘了电影的本性——经过剪辑的戏剧体验。

 

莱安德罗·埃利希的作品《邻居》,也有一种“偷窥”、“窥探”的意味在


在这些被摄影师用目视,用望远镜,用长焦相机来窥视的房间里,有不得志的作曲家,有招蜂引蝶的舞蹈演员,有好管闲事的中年妇女,有睡阳台养狗的夫妇,有春宵难舍的新婚夫妇,有芳心孤寂的女人,以及电影中真正的“主演”——推销员夫妇。这些原本生活在私人空间的普通人,却因为正对的窗口而暴露了自己,让这些房间成为了一个个舞台,每天上演着几近无声的话剧。而事实上,《后窗》中这些建筑、房间和街区并不存在,全都是希区柯克为了拍电影而搭出的布景!希区柯克花了整整六个星期,在派拉蒙的片厂里逼真地造出了整个空间场景,这在机理上同Leandro 的展品如出一辙,都是要用近乎扁平的铺陈视野,让参观者有种不会落幕的窥视感,观察房间里的家具陈设,人物的登场落幕,揣测背后的喜怒哀乐。

 

莱安德罗·埃利希的作品《迷失花园》,也蕴含着审视自我、审视他人的含义


然而,一如电影中的女护士所言,偷窥终究是不对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文明人,老是踅摸邻居的隐私,难免也有些负罪感。如何减轻这种负罪感,希区柯克给出的解释是发现了罪案和危险,担当见义勇为的好公民。杰弗瑞怀疑推销员谋杀了妻子,所以一直在观察窗口的动态,用望远镜细究房间里的一丝一毫,为警方寻找证据;同时他又发现了一楼的女人有自杀倾向,希望用报警来阻止悲剧发生。这种窥视到了影片后期,甚至发展成了主动介入,女友鲁莽地爬到房间中搜集证据,若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差点就要落入嫌犯之手。所幸,最后真相大白,希区柯克的“窥视三人组”在好奇心和非道德的行动中,惩恶扬善,安然无恙,观众们也松了一口气。同样在Leandro 的展品中,参观者也处于后窗的视角,期望发现对面大楼里的“秘密”,感慨某个房间里的伤心,祝福某个房间里的幸运,仿佛自己也成了电影中的斯图尔特,假如身边也有个格蕾丝·凯利,那可就更好了!





剧透不过瘾?


欢迎6.1-10.15日期间,亲临HOW,感受错觉艺术大师莱安德罗·埃利希为你呈现的“不可能世界”。


展览相关阅读请点击👉🏻

HOW新展丨Leandro 说:请叫我雷安

HOW新展 | Leandro 的“潘洛斯阶梯”

HOW新展 | 错觉艺术家Leandro 的另类“盗梦空间”

Leandro Erlich 的偷窥艺术

Hey,他骗了你

绝不能错过的“不可能空间” (早鸟票购买)

HOW新展 | 莱安德罗 · 埃利希个展“虚.构”


视频 小程序 ,轻点两下取消赞 在看 ,轻点两下取消在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