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幻想”症：一位科学记者的质疑
利维坦按：科学记者约翰·霍根的这篇文章很有意思，可谓是“对怀疑论者的怀疑”。他在文中反复强调，讨厌和一个观点认知相同的圈子里的人说教，“我不和那些自认为极具怀疑精神的怀疑论者、无神论者或者理性主义者为伍。这样的人聚在一起就会成为圈子。他们拍拍对方的后背，互相夸奖着说与圈外之人相比对方是多么聪明。但是呆在一个圈子里往往会让你更笨”。
他的质疑之声的依据也很朴素，那就是科学的“证实”与“证伪”——在他看来，那些科学界的重量级人物，道金斯、霍金、平克……无疑多少都是“科学幻想”症者，和批判上帝、顺势疗法、占星术这些“软靶”相比，霍根提醒人们应该将目光更多地投向那些“硬靶”——在一种“高级迷信”中，多元宇宙、过度医疗、战争的深根理论、行为遗传学，这些是否是可以再度质疑的？
当然，你可以不同意霍根的观点，他在文末也说，“我不期望你们认同我对这些问题的想法，我只希望你们能以怀疑的态度审视你自己的观点”，的确，我们脑中逐渐形成的观点来源于哪里？它会是一成不变的吗？每个人是否有检视自己观点的能力？
文/John Horgan
译/游侠儿
校对/凤梨
原文/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dear-skeptics-bash-homeopathy-and-bigfoot-less-mammograms-and-war-more/
5月15日，我在科学和怀疑论东北会议（Northeast Conference on Science and Skepticism, NECSS）上发言。科学和怀疑论东北会议于3月12日到15日在纽约市举办，主题围绕对科学和批判性思维的宣扬。我最近会见的哲学家迈斯莫·皮戈刘希（Massimo Pigliucci）邀请我参加此次会议，他可能会后悔这样做，因为我决定用怀疑的态度对待怀疑论者。我一开始给我的演讲提名为“怀疑论：硬靶VS软靶”。上面标题中和下文中有关“大脚怪”的指称，灵感来源于我在上台之前与会议主持吉姆·伊恩·斯韦斯（Jamy Ian Swiss）的交谈。他问我打算说什么，我告诉他后，他气冲冲地捍卫他的反对意见，不相信大脚怪的存在，信誓旦旦。我没有养过大脚怪，但我还是决定在发言中提一下他。史威斯没有让我在会上回答问题，所以我向观众承诺说会把发言（稍稍修改过）贴在这里，欢迎大家发表怀疑性评论或电子邮件。
——约翰·霍根（John Horgan，本文作者）
我讨厌向意见与我相同的人说教。如果你是佛教徒，那我就会抨击佛教。但你是怀疑论者，所以我就要抨击怀疑论。
我是一名科学记者。我并不称赞科学，而是批评它，因为科学更需要批评，而不是歌功颂德。我指出了科学宣传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我一直忙于此事，你知道的，大多数同行评议的科学主张都是错误的。
所以我是一个怀疑论者，但只是有一点点怀疑精神。我不属于怀疑论的团体。我不和那些自认为极具怀疑精神的怀疑论者、无神论者或者理性主义者为伍。
这样的人聚在一起就会成为圈子。他们拍拍对方的后背，互相夸奖着说与圈外之人相比对方是多么聪明。但是呆在一个圈子里往往会让你更笨。
这里有一个例子，关于两个极具怀疑精神的偶像：生物学家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和物理学家劳伦斯·克劳斯（Lawrence Krauss）。克劳斯最近写了一本书《从无到有的宇宙》。他声称，物理学回答古老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宇宙中会存在东西，而不是什么也没有？
克劳斯《从无到有的宇宙》
克劳斯的书中内容和题目并不相符，但道金斯却很喜欢。他在书的后记中写到：“如果说《物种起源》是生物学对超自然主义最致命的打击，那么《从无到有的宇宙》将对宇宙学构成挑战。”
此处要明确：道金斯是将劳伦斯·克劳斯比作了查尔斯·达尔文。为什么道金斯说些如此愚蠢的东西呢？因为他非常讨厌宗教，这甚至削弱了他的科学判断。他陷入了所谓的“科学幻想”（The Science Delusion）之中。
那些极端的怀疑论者普遍患有“科学幻想”症。他们没有同等地发挥他们的怀疑精神。他们尤其批判对上帝、鬼魂、天堂、超感官知觉、占星术、顺势疗法（顺势疗法，替代医学的一种。理论基础是“同样的制剂治疗同类疾病”，意思是为了治疗某种疾病，需要使用一种能够在健康人中产生相同症状的药剂）和大脚怪的信仰。他们还攻击不相信全球变暖、疫苗和转基因食品的行为。
这些相信和不相信的行为都需要质疑，但这就是我所说的“软靶”。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你只是在抨击你所属的圈子以外的那些无视你的人。到头来你只是向意见已经与你一致的人说教而已。
同时，你忽略了我所说的硬靶，即主要科学家和机构提倡的那些可疑甚至是有害的主张。接下来的发言中，我会给你们讲物理学、医药学和生物学方面的几个硬靶。然后我将以批判战争——这一最根本的硬靶，来结束此次发言。
多元宇宙和奇点
弦和多元宇宙无法通过实验探测到。这些理论无法得到验证，就像占星术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一样成为伪科学。
首先是物理学。数十年来，像斯蒂芬·霍金，布赖恩·格林（Brian Greene）和莱纳德·萨斯坎德（Leonard Susskind）之类的物理学家一直在鼓吹弦和多元宇宙理论是对现实最深刻的描述。
物质放大呈现不同阶段，终结于弦阶段：
①物质
②分子结构（原子）
③原子（质子、中子、电子）
④电子
⑤夸克
⑥弦
（弦：是假设性的、理论上可能存在的时空。形态可能为封闭的环，可作弦式振荡，所以取名宇宙弦。宇宙弦这一物理概念是1981年维伦金等人提出来的，他们认为宇宙大爆炸所产生出的威力应该形成无数细而长且能量高度集聚的管子。这种管子便被叫做宇宙弦。它有点儿像蜘蛛丝，但远比原子还细。你可以穿过它走路而绝不会发现它。但是，一厘米的宇宙弦比整座喜马拉雅山的质量还要大，而且质量是可变的，完全取决于其张力：拉得越长，绷得越紧，质量越大。它的强度也极大。）
问题是，弦和多元宇宙无法通过实验探测到①。这些理论无法得到验证，就像占星术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一样成为伪科学。
弦和多元宇宙的一些忠实信仰者，如肖恩·卡罗尔（Sean Carroll），认为将可证伪性作为区分科学和伪科学的方法应该被丢弃。这好比你输掉了比赛，所以你试图要改变规则。
物理学家甚至在推广这种想法：我们的宇宙是由超级智能的外星人创建的模拟体。上个月（指2016年4月），尼尔·德·格拉斯·泰森（Neil de Grasse Tyson）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模拟体的可能性会非常高。我再次说明，这是不科学的，这是一个佯装科学的思想实验，很愚蠢。
超人类主义者、奇点主义者雷·库兹韦尔
奇点也是如此，奇点的理论认为我们处在心智数字化的边缘，心智将会传到电脑上，在电脑里我们可以长生不老。一些大人物都支持这种想法，其中包括谷歌的技术总监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但奇点是启示录式的邪教，是用上帝来代替科学。
当这些地位显赫的科学家们提倡像奇点和多元宇宙这样的古怪观点时，他们就伤害了科学，削弱了科学在解决如全球变暖这类问题上的公信力。
癌症的过度检查和过度治疗
现在我们来看看医学方面，主要是主流医学上的硬靶而不是替代医学上的软靶。在讨论关于奥巴马医疗体系时，我们经常会听到人们说美国医学是世界最顶尖的。这是个谎言。
美国在人均医疗保健方面的花费是世界上最多的。我们的寿命排第34位，和哥斯达黎加打成平手，而哥斯达黎加的人均医疗保健费只是我们的十分之一。怎么会这样呢？可能是因为医疗保障产业将利润置于健康之上了吧。
过去的50年里，医生和医院引入日益复杂和昂贵的测试。他们向我们保证，早日检查出疾病更有助于健康。
通过乳房X光检查及时检测出肿瘤从而延长寿命的所有女性当中，高达33%的人都接受过不必要的治疗，包括活体组织检查，手术，放疗和化疗
但检查通常是弊大于利。通过乳房X光检查及时检测出肿瘤从而延长寿命的所有女性当中，高达33%的人都接受过不必要的治疗，包括活体组织检查，手术，放疗和化疗。经过PSA（前列腺特定抗原）测试后，47个男性中只有一个会被诊断出患有前列腺癌。类似的数据还出现在结肠镜检查等其他检查中。
尽管欧洲人抽烟更多且用于癌症治疗的钱更少，其癌症死亡率仍低于美国人。美国人就是被过度检查、过度治疗且过度收费了。
若想了解这个大问题，请读一读吉尔伯特·韦尔奇（Gilbert Welch）的《过度诊断》（Overdiagnosed），他是达特茅斯一位很勇敢的医疗保健分析师。书的副标题为：让人们在追求健康的路上病倒了。
心理疾病方面的过度用药
心理健康治疗方面也有类似的问题。最近几十年来，美国精神病学已经演变成了大型制药公司的营销分支。我20多年前就开始批判精神疾病的用药问题，指出抗抑郁剂（如百忧解）并不比安慰剂有效。
回想起来，我的批评太过温和。抗精神病药在短期内能帮助一些患者，但久而久之，只会让患者的病更严重。记者罗伯特·惠特克（Robert Whitaker）在他的著作《传染病的剖析》（Anatomy of an Epidemic）中得此结论。
《传染病的剖析》（Anatomy of an Epidemic）
他记载了自20世纪80年代末期以来，所开的精神病药的处方激增，增长最多的是给儿童的处方。如果用药真的有效，那心理疾病的发病率应该减少。相反，精神残疾率却急剧增加，特别是儿童。惠特克有力地证明了是用药导致了传染病。
考虑到主流医学的缺陷，你还会责备人们转向替代医学吗？
遗传科学
另一个你要注意的硬靶是行为遗传学。行为遗传学旨在寻找使我们互不相同的标记基因。我称之为“哗众取宠的”基因科学，因为媒体和大众喜欢这门学科。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遗传学家已经宣布发现了几乎每一个性状或病症的“基因”。我们已经有上帝基因、同性恋基因②、酗酒基因、战士基因③、自由基因④、智力基因、精神分裂症基因等等。
目前还没有证实任何单一基因和复杂性状或病症之间的联系。一个也没有！但仍然不断有基因专家声称存在联系。
理查德·弗里德曼（Richard Friedman）是康奈尔医学院的精神病学家，去年《纽约时报》发表了他的两篇遗传学论文。他说，科学家发现了一种能让你高兴的“自我感觉良好基因”和一种使女人出轨的“不忠基因”。《纽约时报》应该为发表这种荒唐文章而感到羞耻。
战争的深根理论
真正把我逼疯的生物学理论是战争的深根理论。该理论认为，致命的团体暴力是源于我们的基因。它的根源一直追溯到数百万年前我们的共同祖先和黑猩猩身上。
深根理论受到科学界的重量级人物如哈佛的史蒂芬·平克（Steven Pinker），理查德·兰厄姆⑤（Richard Wrangham）和爱德华·威尔逊⑥（Edward Wilson）的推崇。怀疑论者迈克尔·舍默（Michael Shermer）不知疲倦地吹捧该理论，媒体也喜欢它，因为它涉及到关于嗜血的黑猩猩和石器时代人类耸人听闻的故事。
但是证据有力地证明了，战争就像农业、宗教或奴隶制一样，是一种文化的创新⑦，12000年前才出现了⑧。
我讨厌深根理论，不仅因为它是错的，而且它还鼓励战争宿命论。战争是我们要解决的最迫切的问题，比全球变暖，贫困，疾病或政治压迫更为迫切。战争会直接或间接使这些问题和其他问题变得更糟糕，因为它使资源无法集中于寻找解决办法。
但是战争真的是一个硬靶。你们大多数人可能会认为世界和平就是一个白日梦。也许你相信深根理论，如果战争是很古老的，很早就有的，那它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对吗？
你可能也会认为宗教狂热，特别是穆斯林狂热，是对和平的最大威胁。这是宗教抨击者像道金斯、克劳斯、山姆·哈里斯、杰里柯尼和已故的著名主战论者克里斯托弗·希钦斯的观点。
我认为，美国是和平最大的威胁。自9.11事件以来，美国在阿富汗、伊拉克和巴基斯坦发起的战争已经杀死了37万人，这其中包括21万多名平民，大部分都是儿童。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美国的行动没有解决穆斯林武装问题，反而使其更糟糕。伊斯兰国是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反穆斯林暴力行为的抵抗。
美国在冠冕堂皇的所谓防御方面的花费相当于其他所有国家的总和，我们还是领先的武器发明者和武器贩子。美国总统奥巴马承诺不再让世界受到核武器的伤害，却又已经批准了一项一万亿美元的计划来使我们的兵工厂实现现代化。
反战运动是非常微弱的。在总统竞选中，没有一个真正的反战候选人参加，包括伯尼·桑德斯。许多美国人已经接受了自己国家的军国主义。他们蜂拥观看《美国狙击手》，这是一部称赞妇女和儿童杀手的电影（编者注：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拍摄花絮采访中强调，这是一部反战影片）。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2014年执导的《美国狙击手》
上个世纪，著名的科学家，如爱因斯坦、莱纳斯·鲍林⑨和伟大的怀疑论者卡尔·萨根⑩，都表示反对美国的军国主义，并呼吁结束战争。他们的继承者们又在哪里？诺姆·乔姆斯基仍在抨击美国的帝国主义，但他都快要90岁了，他需要帮助！
一些学者，如经济学家泰勒·科文⑪，不仅不批评军国主义，还声称战争是有利可图的，因为它激发创新。这就像在争论奴隶制的经济效益一样。
所以，简单地说，我希望怀疑论者能够多花点时间抨击那些硬靶，如多元宇宙、癌症检查、精神病药以及战争（最棘手的目标），少花点时间批评顺势疗法和大脚怪这样的软靶。
我不期望你们认同我对这些问题的想法，我只希望你们能以怀疑的态度审视你自己的观点。然后问问你自己：从道德层面说，结束战争应该势在必行吗？就像废除奴隶制或结束对女性的压制一样，我们为什么不停止战争呢？
更新（截至2016年5月23日）
我给史蒂芬·平克的回复
“史蒂夫·平克推翻了约翰·霍根对战争的看法。”这是杰里柯尼（Jerry Coyne）的博客“为什么进化是正确的” 对我发动的第四次进攻。我非常尊重平克。在对斯莱特的评论中，我称《本性中更好的天使》（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它记录了战争和其他暴力形式在历史上呈现减少趋势，使悲观主义者难以再坚持用悲观的眼光来看待未来。但我也指责平克从霍布斯的角度来看问题，霍布斯认为文明，特别体现在西方后启蒙主义国家中的文明能帮助我们克服我们的野蛮本性。这种意识形态上的承诺导致平克夸大了史前人类的暴力，而低估了现代国家，尤其是美国犯下的暴力行为。
还有一点：平克说，我赞成不合理的推论，即如果战争是天生的，也一定是必然的。因为我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没有“认可”这个宿命论的观点，我知道他也不会。但许多其他人，从我的学生到美国总统奥巴马，都是深根宿命论者。奥巴马在接受诺贝尔和平奖时说，战争是伴随着人类一起出现，我们有生之年都无法根除暴力冲突。尽管战争的深根理论缺乏实证支持，而平克等著名的科学家仍在继续传播它，这也是我很难过的原因。
我给大卫·戈斯基（David Gorski）和史蒂芬·诺维拉（Steven Novella）的回复
由于大卫·戈斯基继续在网上抨击我，我就更仔细看了一下他和他的同事史蒂芬·诺维拉（医生，也是怀疑论者）的著作。最近他们的博客新发表的文章《以科学为基础的医学》中说得很清楚，他们理直气壮猛烈抨击的主要目标就是替代医学。
问题是，他们并没有批评主流医学，因为这是他们想要保护的方面。毫无疑问，戈斯基和诺维拉担心承认主流医学的缺陷会扶持和安慰那些庸医，但他们最终坚持会破坏自己信誉的双重标准。
戈斯基和诺维拉对精神病药物弊大于利的证据置之不理时，戈斯基贬低最近由医疗事故导致死亡的一项研究时，这种双重标准就会显现。同样，当戈斯基，一个乳腺癌外科医生，讨论乳房X光检查时，他最终总是会肯定这种检查的价值，但事实上其作用是有限的。
要想寻找更多关于医学的客观评价，怀疑论者应该查一查非常重要的科克伦协作网（www.cochrane.org），该网站有37000个医学专家致力于提供可靠、方便的健康信息，无商业赞助和其他的利益冲突（根据网站提供的信息）。
彼得·格茨彻（Peter Gotzsche）是一名医生和医学研究者，负责科克伦协作网的北欧分公司。他得出的结论是乳房X线照片和抗抑郁药都可能会弊大于利。格茨彻是一个真正的怀疑论者。他不一定是对的，但比起戈斯基和诺维拉，我更相信他的判断。
注释以及补充阅读：
①：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how-physics-lost-its-fizz/
②：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queer-notions-how-christian-homophobes-misuse-my-gay-gene-report/
③：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code-rage-the-warrior-gene-makes-me-mad-whether-i-have-it-or-not/
④：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gene-whiz-science-strikes-again-researchers-discover-a-liberal-gene/
⑤：美国哈佛大学的生理人类学教授。
⑥：美国昆虫学家和生物学家。他尤其以他对生态学、进化论和社会生物学的研究而著名。他的主题研究对象是蚂蚁，尤其是蚂蚁通过信息素进行通讯。
⑦：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margaret-meads-war-theory-kicks-butt-of-neo-darwinian-and-malthusian-models/
⑧：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new-study-of-prehistoric-skeletons-undermines-claim-that-war-has-deep-evolutionary-roots/
⑨：莱纳斯·鲍林（Linus Carl Pauling，1901年2月28日－1994年8月19日），美国著名化学家，量子化学和结构生物学的先驱者之一。
⑩：卡尔·萨根（Carl Edward Sagan，1934年11月9日－1996年12月20日），美国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宇宙学家、科幻作家，行星学会的成立者。
⑪：泰勒·科文（Tyler Cowen，1962年1月21日－），美国经济学家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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