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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太空旅行简史

Smith 利维坦 2016-11-01

利维坦按:“科幻小说可能在哲学上是天真的,在道德上是简单的,在美学上有些主观或者粗糙,但是就它最好的方面而言,它似乎触及了人类集体梦想的神经中枢,解放出我们人类这具机器中深藏的某些幻想。”文学评论家伊哈布·哈桑(Ihab Hassan)的这段评论可谓中肯。



鲁迅翻译的两本凡尔纳的科幻小说:《月界旅行》(From the Earth to the Moon,又译作《从地球到月球》)和《地底旅行》(Voyage au centre de la Terre,又译作《地心游记》)


在哲学、伦理和美学上,科幻作品或许都有些愚蠢(尤其是以时间轴的视角看待过去的作品),但或者正是因为这种“愚蠢”,才有了今天我们不断试图征服宇宙的远景。我个人相信,人类离开地球,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要一直留在这个地球上吗?》):“如果我们要离开这个星球,让我们因为情愿而离开,而不是因为不得已而离开。



文/Ryan P. Smith

译/Xaviera

校对/郭斯塔

原文/www.smithsonianmag.com/smithsonian-institution/how-artists-mad-scientists-and-speculative-fiction-writers-made-spaceflight-possible-180960561/


筹备太空竞赛的那几年,来自美国插画师切斯利·波尼斯泰尔的具有前瞻性的艺术作品为社会提供了大量的灵感。


载人航天的实现,长期以来被当做是人类鲁莽实力的证明以及意志与智慧的胜利。尤里·加加林(Yuri Gagarin),尼尔·阿姆斯特朗(Neil Armstrong)和萨里·莱德(Sally Ride)这样的先驱们都因此名垂青史。他们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就如同阿波罗号上的宇航员们在无风的月球表面留下的足迹一般不可磨灭。


也许现在,我们已经达到了更多比冷战时期的外太空旅行更加神奇的成就,但是我们作为一个物种,正是经历了这些漫长而曲折的历程,才有了今天的结果。作家兼插画师罗恩·米勒(Ron Miller)如是说——他也同样是一名资深的飞船迷,并曾担任华盛顿特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的天文馆技术总监。



《宇宙飞船:图说真实与幻想的历史》


最近,史密森尼出版社出版了米勒的新书《宇宙飞船:图说真实与幻想的历史》(Spaceships: An Illustrated History of the Real and the Imagined),书中对整个世纪人类对于探索的向往进行了赞美。大量丰富的图解也记录了兢兢业业的科学家们在技术领域的工作,但最主要的还是那些富于幻想的梦想家们。


汤姆·科比特(Tom Corbett)的太空时代音乐切合了20世纪50年代青少年对于太空的憧憬,并由此衍生出了大量的相关游戏产品和收藏品。


“我认为航天学也许是唯一一种根源于艺术的科学,”米勒在最近的一次访谈中这样说道,“要不是因为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法国作家,科幻小说之父),火箭物理学发展中的关键人物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Konstantin Tsiolkovsky)和罗伯特·戈达德(Robert Goddard)都去当推销员卖鞋子了。”



《从地球到月球》中,凡尔纳自动推进装置的内部结构图



另一版本的凡尔纳“中空炮弹”。该弹可携带三人,舱内有氧气、食物、水等物资。凡尔纳甚至对其中提到的设备运作都做了基础的运算,以求高准确性。


凡尔纳是19世纪一位广为称道的作家,《海底两万里》和《八十天环游地球》都是他的经典著作。他在航天界也是一位大人物,因为他有一项了不起的本领——挖掘到读者心中渴望冒险的那一面。其1865年的著作《从地球到月球》激发了无数想要成为航天员人的想象。



《地球到月球》(De la Terre à la Lune),儒勒·凡尔纳


受到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曾经提出的理论场景的启发,凡尔纳设想了一个将航天器从地球射向月球的大炮,其飞行速度足够突破地心引力。他提出,机载火箭的使用能够有效促进精确制导。在那时,这种在真空环境中都能运行的火箭简直算得上是惊为天人的主张了,而正是这一主张的实现,最终为现代宇宙飞船打下了基础。


然而儒勒·凡尔纳也不过是推动行业发展的冰山一角而已。



太空飞船,严格来说是载人太空飞船,通常我们需要追溯到约翰·约伯·奥斯塔(J.J.Astor)在1894年的小说《异世界的奇幻旅程》(A Journey in Other Worlds),一本背景建立于虚构的2000年的科幻小说。然而在此之前,载人飞船其实早在1880年就曾出现于《蓓尔美尔街公报》中,由儒勒·凡尔纳提出。


正如米勒在《宇宙飞船》一书中所述,从17世纪初用伽利略望远镜进行观察开始,人们每一天都在渴望着踏上地球之外的探索之旅,通过观察人们发现,那些在天空中流转过的行星很可能并不是多数人以为的星星,而是许多个不同的世界,许多可能差不多的世界——毕竟,我们身处的这个孤独星球,身边并没有其他生命存在。


其中最引人入胜的大概是伽利略绘制的地球卫星草图,他将其和其他令人兴奋的调查结果一起发表在《星际信使——星夜的使者》(Sidereus Nuncius—The Starry Messenger)一书中。


伽里略绘制的月球草图


伽利略简单的插图展现了了月球的本来面目:布满疤痕,坑洼,表面明显不均匀。整个星球都充满了伤痕——就像被人类糟蹋过的地球一样。这一现实打破了月亮在人们心中的固有印象,曾经那个在夜空中沿着弧线轨迹运行的古老的白玉盘,再也不存在了。这也是第一次,无数人开始发觉,他们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原来有着一方完全陌生的天地,就在那里静静地召唤着他们去探索。


从那时起,多亏了作家和视觉艺术家们,太空的神奇和宇宙的秘密成为了对于全世界人类的永恒魅力,而逃离地球也成了所有排箫之梦的起源。宇航行业也就此开始了急速发展。


在像《摩呵婆罗多》和《罗摩衍那》这样的古印度吠陀文学神话叙事诗中,也曾提到飞行器,人们称之为Vimana。


“航天学有很长一段历史,”米勒说,“很多事情都对第一艘宇宙飞船的出现做出了贡献,包括平流层气球和潜水艇。”在创造力的火花中,在科幻小说家天马行空又充满推测性的笔下,这些激进的技术达成了融合。


“这是艺术与科学的结合,”米勒解释道,“是一种共生关系。”


在讲述从伽利略时期到今天这些“使创造之火不灭”的人的故事中,米勒想竭尽所能囊括尽可能多而不同的人物,这些英雄人物通常被历史所忽略了——米勒说他们“最多只是被写进脚注里”。



奥地利火箭先驱、德国星际航行协会创始人马克斯·瓦里尔(1895-1930)


这些人其中的一位——马克斯·瓦里尔(Max Valier)——一个无畏的实验者,在20世纪早期因展示火箭成果吸引众人,但在35岁时因为爆炸不幸失去了生命。米勒说,瓦里尔值得人们对他的认可。“他四处演讲,出版了畅销书,得益于此,航天事业得到了许多有识之士的支持。”


米勒认为,就因为他没有发明出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技术,或者提出一个无价的方程式,世人就遗忘掉他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航天器大王,未免有失公允。



图中,波尼斯泰尔描绘了一连串着陆器即将登陆火星表面的场景。这一幕在他去世多年以后才得以实现。



20世纪50年代,《科利尔杂志》(Collier's magazine)中刊登了一系列极具开创性的有关太空旅行前景的插画文章。此图由弗雷德·弗里曼所作,描绘了一艘可搭载20人的探月飞船。


通过瓦里尔和其他唐吉坷德式的太空爱好者们的努力,从画家切斯利·波尼斯泰尔(Chesley Bonestell)到南加州喷气推进实验室精明的“火箭女孩”们——太空飞行的梦想,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无数次全球动荡,仍然未曾磨灭。事实上,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还一度达到了空前的繁盛。


说起美国的那些年,米勒回忆着,脸上洋溢着温暖,“所有的东西不是被造成飞船的形状,就是在上面顶了个飞船”。他的书里提供了丰富的例子证明当时全社会对太空的狂热,从漫画、桌面游戏、模型到电台节目都是如此。


《闪电侠》四格漫画充分展现了太空竞赛的英勇历险。此太空巡洋舰及其配套大棚是在1947年由美国制造。


对于像“太空巡逻队”之类的科幻电视节目的狂热已经蔓延到了亚洲——从这个形状浑圆颜色鲜明的日本玩具就可见一斑。


斯坦利·库布里克的杰作《2001:太空漫游》就是当时这场流行文化的一颗璀璨明珠。在这之前从没有电影制作人能制作出如此真实而美丽的太空旅行场景。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场景,”米勒强调,“简直就是无与伦比。”作为一个科幻电影迷,当时还是大学生的米勒在电影首映之后,跟其他很多人一样,被电影中离开地球的梦幻场景深深吸引了——于是他将这部电影怒刷了28遍。


1968年4月,当这部电影初次登上大荧幕时,太空旅行梦想的实现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类似这样的罐装火箭模型当时都在日本生产。在那个时候,V-2火箭的外形就是人们心中宇宙飞船的标杆。


同年晚些时候,利用由德国科学家沃纳·冯·布劳恩精心设计的V-2导弹(该导弹原被认为是能够彻底打败同盟国家的武器),冷战时期的美国和前苏联开始了太空竞赛,双方装备整齐,胜利的一方则能够代表全人类。


太空竞赛中,由于有了之前水星七人组的经验——加上同样厉害的前苏联宇航员带来的压力——美国决定由肯尼迪总统出面,大胆号召进行登月活动,并将一队勇敢的宇航员送上了去往月球的征途。这标志着许多世纪以来,人们的地外探索热的顶峰所在。




有了阿波罗11号任务的辉煌成就以及它所为后人所开创的机具吸引的可能性,我们应当记住,航天事业“有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米勒这样说道。20世纪60年代中,由这些传奇们缔造的巨大进步,在世世代代朝着最终梦想前进的千万个进步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科幻,文学,艺术,科学,统统都以一种非常独特的方式结合到了一起,”米勒告诉我,“我想不到有其他任何的科学做到过这一点。”


但宇宙飞船并不仅仅是一个过时技术的分类,也不是什么流行的文创小玩意。它让人肃然起敬,同时也能从它身上,瞥见那些精挑细选出来,为数不多的永恒理念。这些理念不断推动着航天梦的前进,并最终照进现实。


《一千零一夜》中有一篇名为《乌木马的故事》,图为用象牙和木头制成的乌木马。



“利维坦”(微信号liweitan2014),神经基础研究、脑科学、哲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反清新,反心灵鸡汤,反一般二逼文艺,反基础,反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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