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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佛教与科学,殊途同归

David P. Barash 利维坦 2021-01-13

© Lion's Roar

利维坦按:




“我们是性与死的孩子,”人类学家吕费耶(Jacques Ruffié)在《性与死》(Le sexe et la mort)中的这句话可谓经典。这也正残酷揭示了死亡的优势:满足新个体的交配和基因散播。话虽如此,我们依旧恐惧死亡——那种一想到自身即将消失,你的肉体和思想一同随时间殆尽的恐惧。不过,如果你将所谓你这个个体放到一个更长一些的时间线内加以考察的话,你这具肉身,的确不过是短暂的原子聚合体罢了,最终,你会以原子的方式散落回宇宙。
所以,如果你的伴侣哪天问你,我们死后还会相见吗?你可以给他(她)一个不迷信、且充满浪漫的回答:会的,我们终归会以原子的方式相见。
“时间是构成我的物质。时间是载我飞逝的河,但我即是河。它是吞我入腹的虎,但我即是虎。它是将我燃尽的火,但我即是火。”看完文章再来体会一下博尔赫斯的这段话吧。







我记得我的祖父曾说,看到他的孩子们步入中年时,他才真正觉得自己老了,当时他的语气里交织着讽刺的幽默和低落的认命,而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现在,我看着我自己的孩子,他们还不到中年,也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


成为祖辈是相当可爱的一件事,它是对于(生命)延续的肯定,也提供了一个足以观看(有时甚至是参与)生活自身被传递至未来这一过程的“前排座位”。但衰老也是我们最不可否认的死亡象征,与其说它提醒我们还活着,不如说它提醒我们自己终将死去。


我祖父的去世让我感到恐惧,在此之后,很少有事情能再让我感到这般恐惧,除了我反复意识到的一点(这种顿悟通常发生在晚上,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的时候)他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甚至是我自己的人生(这可真惊人),都着实短暂。





在佛教徒看来,所有生灵都无常、短暂,这不仅必要,甚至非凡且光荣。




所有的事物,尤其是活着的事物,都沉浸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看到并明白,我们的躯壳将会劳损耗尽,我们将会死去。至少,从西方科学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万事万物都将走到尽头,最终屈服于熵。但是,还有另一种观点,它出人意外地与科学和谐共存,帮助我们以一种新的、甚至也许是让人心定的视角,重新审视那种巨大而古老的恐惧——对时间本身的恐惧。这种观点来自佛教。


对佛教徒来说,正如诗人叶芝所指出的那样,“中心难再维系”(译者注:引自短诗《第二次降临》),因为它(时间)并非是与其他一切严格分离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包括我们自己。试图固守一个坚牢不移的自我核心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因为时间不仅会落入失控的状态,还会构建起一片无法逃离的境地,在这个境地中,万事万物——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有知觉的和无知觉的——都起伏流逝,如潮起潮落。


在佛教徒看来,所有生灵都无常、短暂,这不仅必要,甚至非凡且光荣(在梵语中,无常一词原为“anitya”)要理解无常,就意味着要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连通现代西方科学与古代东方智慧。


© Medium


现代量子物理学发展史上的领军人物之一维尔纳·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在《物理学和哲学》(Physics and Philosophy)一书中写道,“在人类思想史上,最富有成果的发展往往发生在两条不同思路交汇的地方。”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生物学家,我发现现代思想中最富有成果的一些发展,恰恰发生在生物学和佛教交汇之处,这与鲁德亚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的箴言相反:“东方即是东方,西方即是西方,两者永远不会相遇。”


佛陀:诸行皆是坏灭之法,应自精进不放逸,勤求出道。© Detroit Institute of Arts Museum


现代物理学揭示,即使是看起来坚固而持久的无生命物体也处于不断的变动中。一根铁棒的内部大多是空隙,而就连占据这些空隙的看似坚实的亚原子粒子,要么移动得太快以至于无法被想象,要么以概率云的形式存在,而非象征恒常的静止纪念碑。


对于有生命的物体,世界就更不坚牢了。正如叶芝所言:“随音乐摇曳的身体啊,灼亮的眼神!/我们怎能区分舞蹈与跳舞人?”(译者注:引自短诗《在学童中间》)。生物学家和佛教徒都知道,有生命的事物总是在跳舞,它们由无生命的成分不断地补充和创造。在每一个时刻,我们的存在只发生在“现在”这瞬时的刃口之上,它是永远无法捕捉和维持静止的。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讲的:佛陀在年轻的时候,试图通过遵循传统印度教禁欲主义的道路,苦其肉身,几乎饿死自己,以克服现实世界的不完美——疾病、老年和死亡。然而,据说他最终的开悟源于意识到一切事物都是暂时的、不断变化的、无常的。与承诺永生的基督不同,据说佛陀的遗言始于这句话:“诸行皆是坏灭之法。”


© Les Bassins de Lumières


但即使是坏灭——时间影响现实世界后不可避免的结果——也不是什么值得遗恨的事情。正如越南佛教僧侣和学者一行禅师(Thich Nhat Hanh)所说,无常(anitya)与连续性(continuity)关系紧密。“回顾过去,”他开示道,“你会发现,你不仅存在于你的父母身上,而且还存在于你的祖辈和曾祖辈身上。”再次观照,你会发现我们“曾经是气体、阳光、水、真菌和植物,”他写道,“无生亦无死。”假如理解了这一点,并将这一观念刻进我们不断变化的骨骼中,它可能会永远改变我们对时间的感知,以及对参与尘世人生之意义的理解。


无常既由时间所揭示,也由时间所产生,它在每一具躯体里都清晰可见,而衰老无疑是其最明显、最不可避免的体现。肉体具体如何衰老属于生物老年学的领域,该学科研究诸如体细胞突变的增加、组织弹性的降低、自身免疫反应的增加以及端粒缩短等事件(端粒是染色体末端的片段,它类似鞋带末端的塑料绳花,在染色体进行细胞分裂时明显起到保护作用)


大多数人类细胞在大约60次复制分裂后便会丧失机能,这显然与其失去端粒有关,因为它会在每次有丝分裂后变短一点——不过,目前尚不清楚与年龄增长相关的衰老是否和端粒长度缩短存在任何一个方向的因果关系。


© AZ Quotes


无论是哪种因果关系,青春之泉都并不存在。我们可以通过吃健康的食物、减轻压力和规律锻炼来降低衰老的速度,但它们最多也只能减缓这一过程,而不可能令它彻底停滞。不论你是博物馆管理员、狂热的运动爱好者,或者仅仅是一个坚持每天用牙线的人,你都不会成为胡安·庞塞·德莱昂(译者注:Ponce de León,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探险家,传闻他发现了青春之泉),倒是更像西西弗斯。


但这种说法过于悲观。一种源于佛教的观点认为,即使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这种无常本身也与一种更深层次的恒定相关。其中较为惊人的视觉实例之一是西藏僧侣勾画绚丽的沙画坛城(mandala,曼荼罗):复杂的设计和图案在多日的辛苦绘制后终告完成,随后被隆重地毁去。坛城是我们自身的代表,象征着万物无常——无论它们有多么可爱、繁复、珍贵或重要。

 

时光之沙:藏传佛教徒绘制一幅彩色沙画坛城,它象征着无常。© DIBYANGSHU SARKAR/法新社/Getty Images


几年前,我在华盛顿州锡德罗伍利(Sedro Woolley)这座小镇上的森林服务护林站等着取荒野许可证时,无意中听到一位护林员发来的无线电信息:“艾格尼斯溪(Agnes Creek)里的死麋鹿正在好好地腐烂。完毕。”这位护林员的话从生态学角度来看十分在行,从佛教的角度来看也很准确。虽然麋鹿腐烂在大众心目中可能不应用“好好地”来描述,但这段过程对于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来说是必要的,也是不可避免的。(“完毕”一词在此处格外地意味深长。)


另一个说明生物之无常的恰当例子是多利羊,它推翻了先前的生物学信条,作为世界上第一只人工克隆羊而出名。在多利出现之前,人们普遍认为,脊椎动物的细胞一旦完全分化——比如在变成肌肉或皮肤,或者像多利的“母亲”那样,成为乳腺组织后——就会永久固定下来,不能变成另一种细胞。


当一枚已经分化的细胞核被移植到一个无核的卵细胞中时,一只新的、拥有一系列完整而完全不同的细胞类型的动物出现了,它就是多利。显然,细胞分化并不像人们以前认为的那样是一条单行道。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生活本身所固有的事物之一,就是无常和变化的能力。


无常的本质延伸进所有的基因组中,因此,一个基因组中可以插入来自其他基因组的基因。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把大比目鱼的抗寒基因导入到易受霜冻的番茄中。(至于我们是否应该这样做,则是另一个问题。)即使没有人类的高科技干预,所有生物之延续的进化本质,也与一切物种都已经历自我进化的事实密不可分——也就是说,它们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过改变,并将继续改变。


细胞之间和物种之间看似刚性的界限其实是灵活且变化无常的。生物并不只是具有发生无常的能力,倒不如说,从我们可能矛盾地称之为它们的“核心”的地方来说,它们极度而深刻地无常着,不断变化着。


那么,如果将所有生物作为一个整体来看,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毕竟,每一条大比目鱼,每一棵山胡桃树,或者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截然不同,并且在时间上是不变的——或者至少,它们可以被认定为此物体、此生灵、此人。但是每一个“此”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我们对时间及其影响的局限的感知所造成的。假如等待足够长的时间,给时间一个展示自身影响的机会,那么每一个生灵都会发生变化,经历胚胎发育、生长、衰老,最后死亡。简而言之,时间会证明一切。


提问:假如一个尼姑去美容院,她多半会得到什么?答:不是烫发(permanent),而是无常(impermanent)。(编者注:好吧,这是个很冷的段子……)


 * * *


尽管如此,看起来生灵仍一直挣扎着要反抗无常、抵抗变化。生理学家对此的专业术语是“内稳态”(homeostasis),即有机体将其内部环境维持在一定范围内的过程。哺乳动物尤其会这样做,它们拥有各种各样的适应能力,以保持体内温度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然而,至少与体内温度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的,是它们体内的化学环境:不能酸性过强,不能碱性过强,要有足够的钠、钾和钙。假如无法保持精确稳定的金发姑娘平衡(Goldilocks balance,译者注:出自骚塞的童话《三只小熊》,金发姑娘在尝试三只熊的用具和食物后,觉得不冷也不热的粥最好,不大也不小的椅子最合适,等等。这一概念强调“恰到好处”),生命就会终止。


从狭义上来说,这是对无常的违抗。但是生命所需要的生理恒定性只能在物理学家所谓的“开放系统”中实现,这种系统会定期接收来自其他地方的能量和物质输入。对于生物来说,这意味着,即使是对无常表面上的暂时违抗,也只能通过永无止境地引进新的事物来实现。在短期内,这指的是携带能量,允许呼吸和新陈代谢发生的分子;从长远来看,这指向的是蛋白质和其他参与生长、保养和修复的物质。


© Scientific American


矛盾的是,维持一种明显的恒定状态(即生命)需要对变化始终保持开放的态度,在这里,这指的是与有机体的环境所进行的交换。当这种交换停止时,生命也就停止了;但,即便如此,每一具肉体也仍在继续变化,无论变化形式是腐烂分解、被另一具肉体吸收,还是焚毁。还记得那头麋鹿吗?它正在经历它必然的变化——好好地经历。


让我们考虑一下,那头麋鹿——或者说我们自己——处于一种更早、更活泼的状态中时的样子,看看这种我们称之为“活着”的状态的两种基本现象:呼吸和消化/新陈代谢。我们通常一次吸入大约半升的空气,它的氧气含量相对较高,二氧化碳含量相对较低。我们的身体把其中部分氧气和我们稍早些时候消耗的食物分子结合起来,产生能量。我们随后呼出的半升空气含有更少的氧气和更多的二氧化碳,这是新陈代谢的副产品。我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吸入“新”的原子,并将“旧”的原子重新排列,并排出一些原子。每隔几天,我们基本上就会完成一次自我再生,这让人想起一首有年头的牛奶广告歌:“每天都有一个新的你!”只不过实际上,“新的你”出现在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每一瞬间。


© Rebloggy


当然,还有进化,它是产生并构成了所有生命基础的过程。进化就是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物种内部谱系之构成的改变。虽然某些生物进化得很快(人类、大象、细菌),其他生物却进化得很慢。后者包括腔棘鱼(它于20世纪30年代在马达加斯加附近的深海被捕获,此前,它被认为已经灭绝)、斑点楔齿蜥(只生活在新西兰沿海几个岛屿上的特殊蜥蜴)和鲎,也就是“马蹄蟹”(它与蜘蛛关系密切,在几亿年间似乎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但是,与它们寒武纪之前的软体祖先相比,即使是这些“活化石”也有自己的进化过程——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正如它们在所处环境变化时会继续进化——或者灭绝一样。





每隔几天,我们基本上就会完成一次自我再生,这让人想起一首有年头的牛奶广告歌:“每天都有一个新的你!”




© Dribbble


那么基因本身呢?它们不是永恒而非暂时的吗?正如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一书中成功科普的那样,身体只是由其组成基因所构建的临时结构,它拥有的好处是提供给基因的。身体全然是无常,从虚无处来,到腐朽里去,而基因代代相传,跃进未来,或是以此人后代的面貌出现,或是存于其亲属的身体中。道金斯的书中,有一章的标题便是“不朽的螺旋圈”。



尽管拿基因的潜在不朽作为比喻,的确足够生动形象,但严格来说并不正确。生物学家知道,某些基因特征是“高度保守的”,这意味着它们不太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这些特征包括支撑细胞内基本活动(如从碳氢化合物分子中产生能量)的指令,以及使核酸得以转化为蛋白质的编码系统。这些基因在代际之间复制时的精确度十分惊人,但也不足为奇,因为这些基本过程中发生的错误很快就会在自然选择中被淘汰,那些不曾改变的基因则得以保留。


但并非永远如此。突变确实会发生。平均而言,大约每百万次复制中,基因会发生一次突变。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错误是不可避免的。考虑到生存环境的变化,有益的突变被选择留下,而有害的突变被淘汰。毛姆曾将每个人终将迎来、无法避免的死亡戏剧性地表述为“萨迈拉之约”(The Appointment in Samarra,译者注:出自毛姆在戏剧《谢佩》中转述的阿拉伯寓言:一人在巴格达偶遇死神,见对方做出威胁的手势,急忙纵马逃往萨迈拉,但死神并非在威胁此人,只是没想到会在巴格达遇到他,吓了一跳,因为她与他理应今晚相约萨迈拉)就连基因也不会——亦不能——逃避它们与无常的约会。

 

这不朽的螺旋圈:即使是自私至极的基因,也难以逃脱突变和改变。© Shutterstock


大多数突变是由于碱基错误配对导致的,碱基对涉及到遗传的四个关键分子:腺嘌呤(A)、胞嘧啶(C)、胸腺嘧啶(T)和鸟嘌呤(G),当它们意外未能按照A-T和C-G的正常模式配对时,突变就会出现。相比之下,DNA有着非常坚牢的螺旋骨架(最终形成双螺旋结构),它由多个糖和磷酸基组成,比碱基对更稳定,因为前者依赖于“规则”化学键,而后者则通过较弱的“氢键”形成。


但即使在DNA中,变化也是不可避免的,尽管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在整个DNA分子中无处不在的氢原子不断地与周围的其他氢原子交换位置;由此产生的“氢交换”已是证据充分的事实,它证实,就连不变异的DNA分子也是一个变形怪,哪怕它表面上处于静止状态。因此,即使是潜在不朽的DNA中最不变的成分,也浸淫在无常之中,不断地重塑自己。


禅宗公案是一种寓言,旨在棒喝求道的僧人,令他们摆脱对线性思维过程的过分依赖。一则著名的公案要求一位见习比丘尼描述她自己出生前的相貌。如今,要想漂亮地回答此问,答案多半会与DNA有关,但也必须包含生命之起伏、过程和模式、偶然性和可能性,即,一种永恒无常的、自相矛盾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常在许多不同的层面体现出来:生物地球化学循环的生态通量,从出生到衰老直至死亡的不可避免的“传送带”,以及生物体各个部分的瞬间转变。虽然我们对永恒的错觉可能是由我们记忆的连续所造成的,但心理学家现在懂得,记忆不仅经常是错误的,而且和我们的物质存在一样短暂无常。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生物学家有充分的理由与佛教徒联合起来,共同拒绝佛教徒所谓的“自性”(svabhāva),也就是固定不变的本质。在我们最深的分子层面上,我们没有“本质”可言。博尔赫斯写道:“时间是构成我的物质。时间是载我飞逝的河,但我即是河。它是吞我入腹的虎,但我即是虎。它是将我燃尽的火,但我即是火。”(译者注:引自散文《对时间的新驳斥》)


在东方神话中,有一个故事讲到,一位国王召集他所有的智者,要求他们给出一句永远正确真实的话语,对所有生灵都符合,在一切时刻都成立。他们商定出的那句话是:“万事万物都会逝去。”译者注:波斯寓言,一般认为经由英国诗人爱德华·菲茨杰拉德的《所罗门的印章》一文传入英语世界)获得无常的“普世配方”很简单,也必然发生:拿出世间万物,然后将它们腌泡进时间里。


2013年,在爱丽丝·门罗(Alice Munro)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一篇评论指出,这位作家“可以利用时间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加速它,省略它,放慢它。但当我们放下她的故事时,我们感到时间已经在我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我的祖父最真切地感到时间在他身上流逝的时候,就是看到时间在他周围人身上产生了影响的时候——尤其是那些他所爱的人,那些比他年轻得多的人,那些理应不会被时间影响如此之深的人。


但当然了,事实是,时间在我们所有的身上流逝,一刻不停!而佛教的观点能帮助我们理解,甚至陶醉于由此而来的无常。




文/David P. Barash

译/苦山

校对/兔子的凌波微步

原文/nautil.us/issue/94/evolving/over-time-buddhism-and-science-agree-rr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苦山在利维坦发布

文章仅为作者观点,未必代表利维坦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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