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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按:
大概十几年前,我认识了一位写诗的网友,也就仅仅出于礼貌通过一次电话而已,后续的事情便逐渐变得诡异,她开始发邮件说,我在虾米上点赞的音乐是不是都是献给她的——见我没有任何回应,随后便发展到每天针对我的恶言相向,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几个月之久。
现在想来,她的很多行为特征也与妄想、甚至思觉失调十分吻合:别人不经意间的一个行为,对于她而言都是独属于/针对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已断了联系,但仔细想来,这种妄想对当时的她也一定十分痛苦吧。希望她现在一切都好。
今天文章有一个有趣的观点很吸引我,即,我们某种程度上都是处在思觉失调谱系上的人,只不过易感度不同罢了——我最近因为看到房间内的蜈蚣(可以说是迄今为止我最害怕的生物),一直在午休时脑补任何靠近我的触碰,哪怕是猫咪稍微靠近的胡须触碰我都会惊醒,简直落下了病根儿……
(文末有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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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彼得·K·查德威克(Peter K. Chadwick)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被母亲称作魔鬼。母亲内心也有着自己的恶魔——童年遭受虐待、出轨的丈夫、家庭的背叛、贫困、癌症。她告诉彼得,他“一无是处”,是个“混蛋”,一个“可恶的查德威克”。她告诫彼得,不要相信任何人,每当他开始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时,她都会责骂他。彼得变得冷酷且偏执,这并没有为他赢得任何朋友。他在学校被欺负。同学们议论纷纷,诽谤他,嘲笑他。在他母亲临终时,他抛弃了她,内心充满了愧疚,并认为这恰好证明他就是他母亲和同学口中的那样。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与世界和母亲对抗,查德威克成为了一名心理学教授。然而,在1979年的夏天,当他还不到40岁时,一切都崩溃了。查德威克失去了教授的工作,在伦敦哈克尼区(Hackney)过着身无分文的生活。他确信自己是一场迫害活动的目标,并开始怀疑自己实际上就是魔鬼。© UNC Health Talk
当查德威克坐在哈克尼的长椅上时,听到一个小女孩问她的母亲:“妈妈,那个男人是被魔鬼附体了吗?”那位母亲看着查德威克回答说:“是的,亲爱的。”查德威克将这句巧合的话视为最后的确认。他现在确信,一个由技术专家、敌人、邻居和媒体组成的机构正在监视他的思想,并通过无线电向他发送指令。查德威克不禁问自己:“他们是想掌控我的命运,治愈我的邪恶吗?”查德威克找到了一份办公室里的临时工作。一天,他正思考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时,碰巧一名男子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对经理说话:“那么,他必须坐公共汽车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是的,”经理回答道。就这样,查德威克决定让公共汽车的车轮碾过自己的头颅以拯救灵魂。
九月一个阴沉的早上,他一头迎向了伦敦国王路上一辆迎面驶来的公共汽车。万幸的是,查德威克只受了轻伤。查德威克本人在1993年发表在《心理健康杂志》(the Journal of Mental Health)上的一篇论文中详细叙述了自己的一生和他的自杀未遂事件,题为“通往不可能的阶梯:对分裂情感性障碍危机的一手现象学描述”(The stepladder to the impossible: A first hand phenomenological account of a schizoaffective psychotic crisis)[1]。“精神错乱的经历是由众多力量交织而成的。”查德威克写道。但事实证明,在他与现实决裂的过程中,有一个关键时刻至关重要:“真实事件、内疚、巧合和偶尔的误听”改变了他对控制自我行为力量的看法,从“内部到外部”。思觉失调(Psychosis),一个涵盖一系列症状的术语,是一种与“现实”明显脱节的病症,长期以来一直是精神病学领域中最大的谜团之一。每年,有大约3700万人出现思觉失调症状,其中包括偏执、思维逻辑和语言混乱等症状[2]。许多人在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发作时出现这些症状,精神分裂症是一种毁灭性的精神疾病,往往表现为异常的社会性行为,自杀风险很高,而且缺乏治疗方法。但也有些人出现上述这些症状,却从未患上精神分裂症。关于精神病的一些早期描述来自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和罗马文献[3]。从那时起,哲学家和科学家就一直在努力了解精神疾病是如何在头脑中产生的,以及如何治疗它。
如果我们以前从未感受到过轻微的地震,我们可能会短暂地错误地将其误认为是头晕。
在一定程度上,由于构成其症状的多样性和特殊性,有些患者会出现幻视或幻听,但其他患者则不会,这些症状可能与奇怪的偏执想法一致,也可能不一致。就像查德威克的例子一样,处于精神疾病发作阶段的人可能会经历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妄想,将外部世界的任何事物(包括广告牌或对话)都视为专门针对他们的不祥预兆。尽管这种现象的神经科学基础仍然难以捉摸,但研究感知的科学家们开始建立起第一个令人信服的框架,来解释当有人经历精神崩溃时会发生什么。这个框架基于一个日益流行的感知理论,被称为“预测处理”(predictive processing)。© Vienna Cognitive Science Hub
根据预测处理对人类意识的描述,我们不是感官相机,被动地接收构成我们现实的影像、声音、气味和质感。相反,我们根据过去的经验(或“先验”),通过理解(预测)所有感官输入的含义来构建我们的感知体验。当我们的经历中出现一些新的东西时,比如一些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东西,大脑可能会误解这些信号,并对它所感知到的事物做出错误的预判——例如,如果我们以前从未感受到过轻微的地震,我们可能会短暂地错误地将其误认为是头晕,反之亦然。但随着更多信息的到来,大脑会更新和修正其对世界的内部模型。不过,对于正在经历思觉失调或精神分裂症的人来说,对现实这种内部模型的“控制”似乎会消失。英国神经科学家,伦敦大学学院惠康信托神经影像中心(the Wellcome Trust Centre for Neuroimaging at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的荣誉教授克里斯·弗里斯(Chris Frith)被一些人认为是“预测处理”之父,他说,这些人最终可能会构建一个过于倾向于先前预期的模型,其方式似乎对流入的感官证据“粗暴对待”。当收到新信息时,系统的表现有点儿像卡住的相机,将旧图像叠加在新图像上[4]。“这就好比说,如果有人一直错误地预测天气,当他们告诉你快要下雨了,你肯定会忽略他们,”克里斯·弗里斯说道。但是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仍然在听错误的天气预报。他们未能通过新信息来纠正他们错误的预判模型。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这些故障会导致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在知觉、信念和自我方面的改变,使他们看到或听到并不存在的事物。
精神分裂症和思觉失调可能是由错误的预测处理引发,支持该观点的第一个线索,来自对挠痒痒的研究。当健康的人试图给自己挠痒痒时,他们体验不到随之而来的愉悦感,以及皮肤过电的感觉。但这条规则不适用于精神分裂症患者。当他们给自己挠痒时,他们会感到痒痒。© BrainFacts
在2000年发表的研究中,神经科学家萨拉·布莱克莫尔(Sarah Blakemore)、丹尼尔·沃伯特(Daniel Wolpert)和弗里斯试图了解这种疾病的不寻常特征[5]。在一系列实验中,他们测试了两组人的挠痒反射:一组没有任何症状,另一组则经历了幻听或所谓的“被动性”(passivity)——这种感知的转变使精神疾病患者感觉自己正在受到环境中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的作用。结果表明,健康组只有在使用一个被编程产生延迟的机械手臂挠痒时才会感到痒痒。弗里斯认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可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错误的预期和感官信息传递的延迟,可能会导致他们觉得自己的行为是由某种外力引起的。弗里斯说:“在这个层级的底端,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对于预期的了解更加薄弱。”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容易产生“被控制妄想”,即,他们怀疑间谍或外星人在控制他们的行动。在早期的理论著作中[6],弗里斯将这种外部控制的错觉归因于“自我监控”的缺失。此后其他神经科学家也提出了类似的论点。根据他们的推理,自我监控过程(类似于一种内部闭路电视或中央反馈回路)使我们的神经系统能够区分自身产生的刺激和外部产生的刺激。但当这个监控系统中的某个部分出问题时,就会导致意图和行动之间的不匹配未被察觉,自我产生的刺激会被错误地归因于外部。正常人也存在感知幻觉——毕竟,它们是大多数魔术的关键所在,这些魔术通过颠覆预期来发挥作用。事实上科学家表示,预测,在正常人的感知幻觉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进一步证明了错误的预测处理是导致精神疾病的原因。如果人们的感官输入被切断——例如,如果他们进入感官剥夺舱,或者经历视力丧失——他们可能会产生绚丽的幻视。在邦纳症候群(Charles Bonnet syndrome)患者中,视力下降会导致出现复杂的风景、人物和动物幻象[7]。剑桥大学精神病学和神经科学研究员保罗·弗莱彻(Paul Fletcher)对思觉失调有特殊兴趣,他解释说,在这种情况下,“切断感官输入,会导致过度依赖先前的预测。”失去了我们习惯看到的景象,我们可能会用过去遇到过的景象(真实的或想象的)重新填充我们的心灵之眼。“空心面具错觉”是一种常见的视觉错误,导致大多数健康人将面具的凹侧视为凸出或朝向他们的方向。大脑机制中也会出现类似的故障,称为“空心面具错觉”(hollow mask illusion),这是一种常见的视觉错误,导致大多数正常人将面具的凹面视为凸面。根据预测编码的理论框架,这种错觉的发生是因为,我们用先前的预测填充了凹陷,这些预测是在我们一生中观察和记忆凸面的过程中积累的。
奇怪的是,似乎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眼里,空心面具看起来的确就是一个普通的凹陷面具[8]。这其中的原因尚不十分清楚。但弗莱彻指出,我们拥有分层的期望集合——那些在基本层次上运作的预测,就在我们接收来自感官信息的地方,而那些在更深层次上发展的预测,就在我们存储了内心世界构建蓝图的地方。
“这就像一系列相互作用的齿轮,”弗莱彻解释道,“如果你没有在较低层次上调用你的预测,那么就会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向前传播。”当我们拼凑现实模型时,错误、歧义和在底层传递的未解释信号越多,就有越多的“杂音”需要应对。耐人寻味的是,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虽然不能在空心面具中看到凸起的面孔,但他们似乎更容易在“噪音”模式中看到面孔。在2015年的一项研究中[9],保罗·弗莱彻和卡迪夫大学(Cardiff University)的视觉神经科学专家克里斯托弗·特费尔(Christoph Teufel)向两组人展示了一些隐藏了人脸的黑白图像:一组是有患思觉失调风险、尤其容易出现幻觉的人,另一组是健康的对照组。随后,他们展示了明确的图像,即一个被隐藏在黑白图像中的面孔,这将成为他们的“先验预测”。 “克里斯托弗的预测是,容易产生幻觉的人实际上在完成这项任务时会有优势,因为他们可以更强烈地利用先验预测,”弗莱彻回忆道。虽然预料之中,但他还是惊讶地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与健康对照组相比,早期思觉失调症状的人在寻找隐藏人物图像方面的表现出色。许多研究人员认为,思觉失调实际上是某种连续性的存在,普通人群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易感性,但这些表现方式并不会严重干扰健康人的功能[10]。例如,如果你曾经发现过一只蟑螂,产生幻觉的倾向可能表现为瞥见地板上窜过的黑暗物体;易产生妄想的人可能会很快怀疑咖啡馆里的笑声是针对自己的。对于特费尔来说,这一发现表明,“在视觉中对先验知识的过度依赖,可能在思觉失调之前就出现了,而非思觉失调的结果。”这一发现也与先前的研究相吻合[11],该研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视觉症状,如对他人面孔和身体的感知发生变化,对形状或对光的敏感性发生变化,以及以扭曲或模糊的方式看到事物的轮廓[12]。这些都是由于之前的印象仍然存在而产生的错觉模式,这些模式可以有力地预测思觉失调的发作和严重程度。特费尔补充道:“因此,这种对先验知识的过度依赖,可能是产生幻视的风险因素之一。”德国一些研究人员于2021年在《心理学前沿》(Frontiers in Psychology)杂志上发表的后续研究进一步支持了这一观点[13]。根据2017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幻听似乎也源于错误的期望[14]。该研究的主要作者菲利普·科莱特(Philip Corlett)是耶鲁大学的一位实验心理学家,他在过去20年里一直研究妄想是如何形成的。他和同事A.R.鲍尔斯(A.R. Powers)一起,在四组受试者中诱发了他们称之为“条件性幻听”(conditioned hallucinations)的现象。这些受试者包括:有幻听的精神疾病患者;患有类似精神疾病但没有幻听的人;未被诊断为精神疾病、自我认定为通灵者的人(他们有幻听,但将其归因于“形而上”的来源);以及一个健康对照组。这四组受试者都接受了与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相关联的棋盘图案训练,并报告说,当他们看到棋盘时,即使没有播放声音,他们也能听到。
迷幻剂之旅的描述通常与精神崩溃的描述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奇怪的梦幻感,使你以一种崭新的、更具意义的方式看待周围环境,偶尔的偏执,随处可见的面容。因此,研究人员使用药物来帮助他们研究有关思觉失调的预测处理理论。一种提供诱人线索的解离性药物是氯胺酮(Ketamine),科莱特和弗莱彻都用它来模拟思觉失调,就像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研究人员使用麦司卡林和麦角酸二乙酰胺所做的那样[15]。“我们从氯胺酮作为麻醉剂的用途得知,它会引起‘涌现现象’(emergence phenomena);当人们从麻醉中醒来时,他们的经历和想法与精神分裂症患者相似,”科莱特解释道。众所周知,该药物可以模拟精神分裂症的正性和负性症状,包括幻觉,并作用于(即阻断)神经递质谷氨酸的传输,谷氨酸与学习和记忆巩固有关[16]。氯胺酮(Ketamine)已被认为能够安全地模仿精神分裂症的正性和负性症状,包括幻觉。科学家正在利用它来研究精神疾病。© ysuel / Shutterstock
2009年的一项研究中[17],科莱特发现,当健康的人服用氯胺酮时,会导致预测错误信号时出现“扰动”,这“与在经历首次思觉失调发作的人中观察到的情况几乎相同”。从本质上讲,“当预测错误反复涉及记忆(或信念)时,它们会导致其重新巩固和加强,而不是削弱(或消失),”他补充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持续存在的小故障可能为解释有关妄想症提供重要线索。去年,科莱特重复了自己的实验,让精神分裂症患者产生条件性幻听[18]。但这一次,他还测量了参与者的神经递质谷氨酸水平(其传递被氯胺酮阻断),并找到了神经化学的确凿证据。那些与意识相关的前岛叶谷氨酸水平较低的人,对棋盘和声音之间的联系有更强的先验经验,使他们更容易产生条件性幻觉。换句话说,谷氨酸很可能与先前预期的过度依赖有关,并且可能在产生幻觉方面发挥关键作用。进一步探索这一发现,可以使科学家在神经生物学层面上更加理解当查德威克的思维被“思想的狂乱诗意”占据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跳到了公共汽车前。然而,正如查德威克在他的叙述中所写,仅仅药物可能不足以治愈精神疾患。他自己的康复不仅需要抗精神病药物,还需要“痛苦的洞察力”,以及“现实检验”——澄清内外之间的界限——以及“数千小时的喋喋不休,谈论毫无意义或者重要的事情”,让他得以重新融入社会的日常层面。实际上,他必须重新训练他大脑中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员。——别走,此处有赠书——
《疯狂旅行者》
共5本
19世纪八九十年代,一种奇怪的传染病似乎从法国波尔多蔓延开来。数十位男性发现自己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漫游欧洲,明明心里没有目的地,却穿越国境,乃至跨越大陆,最后或被警方拘留,或被关进疯人院。当时的医生诊断其患有“神游症”。
在本书中,现代科学思想巨擘、加拿大著名科学哲学家伊恩·哈金创造性地考察了这一鲜为人知的疯狂旅行流行病。他横跨精神医学、历史学、科学哲学、社会学、人类学、伦理学等多个领域,不仅讲述了第一个“疯行者”阿尔贝·达达耐人寻味的人生故事,而且探索了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包括精神障碍的真实性、催生疯癫的社会“生态位”,以及这个一百多年之前的案例对备受精神疾病困扰的现代世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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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psycnet.apa.org/record/1995-13624-001[2]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195687[3]onlinelibrary.wiley.com/doi/abs/10.1034/j.1600-0447.2003.00053.x[4]pubmed.ncbi.nlm.nih.gov/30007575/
[5]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12376471_Why_can't_you_tickle_yourself[6]www.researchgate.net/profile/Chris-Frith/publication/19532555_The_positive_and_negative_symptoms_of_schizophrenia_reflect_impairments_in_the_perception_and_initiation_of_action/links/553120360cf27acb0dea105a/The-positive-and-negative-symptoms-of-schizophrenia-reflect-impairments-in-the-perception-and-initiation-of-action.pdf[7]journals.sagepub.com/doi/abs/10.1068/p200809?journalCode=peca[8]www.cambridge.org/core/journals/the-british-journal-of-psychiatry/article/abs/threecomponentsystem-hypothesis-of-psychosis/6666E470735C5D69FA3F1A30B42A6E4B
[9]www.pnas.org/doi/10.1073/pnas.1503916112
[10]link.springer.com/article/10.1007/s40473-015-0040-7[11]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858532/
[12]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7444089/[13]www.frontiersin.org/articles/10.3389/fpsyg.2021.583637/full
[14]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aan3458[15]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9660273/[16]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684980/[17]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2713737/[18]academic.oup.com/schizophreniabulletin/article/48/4/912/6535483?login=false文/Shruti Ravindran
译/tim
校对/腐竹与瘦竹
原文/nautil.us/the-faulty-weathermen-of-the-mind-386474/?_sp=0fba21dc-3e7f-46f9-9664-bdbe7f357c5f.1695599964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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