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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蟹爸杨海鹏

2017-03-06 小小 不差事不惹事不怕事

杨海鹏的微博消失了,在各大门户网站的博客文章自08年之后的都删除了。

关于他的最后一篇报道2014年10月份刊登于凤凰网:

杨海鹏的妻子梅晓阳于2014年9月23日出狱了。距离他“微博救妻”,已3年有余。

2010年7月,园林设计师梅晓阳被检察院以受贿罪立案侦查并提起诉讼,曾为《南方周末》资深记者的杨海鹏坚信妻子是被构陷的,于是开始在实名微博上发布自己对该案的调查记录,披露检方与法院程序违法。女儿爱吃蟹,小名蟹妹,杨海鹏夫妻得名“蟹爸”和“蟹妈”,梅晓阳的案子也被称为“蟹妈案”。

因“微博救妻”,杨海鹏一时成为一个和体制对抗的英雄,一个人,在上海,实名抨击上海的执法不公。杨海鹏在微博上的发声,引发众人围观和声援,人们关心这样一个上海中产阶级家庭的维权行为将产生怎样的影响,“蟹妈案”由此成为2011年的一个标志性公共事件。尤为引人关注的是,杨海鹏选择了公开的方式来证明妻子的清白,而不是私下勾兑,他的不妥协让围观者为之钦佩亦为之担忧。

2011年10月,蟹妈被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杨海鹏等来了最坏的一种结局。

这三年,杨海鹏没有停止在微博上的发言,他的态度未变,尺度未变,官场八卦和时政典故信手拈来,逢上对手攻击,他变本加厉还以颜色,微博账号一再被封,他便一再转世,不屈不挠起来,连粉丝也叹服其精力。

微博嬉笑怒骂的背后,杨海鹏要担起的是一个非常态的家庭,入狱的妻子,双方的老人,以及9岁的女儿。对看重名誉的杨海鹏而言,他还要面对各种言论的非议和责难。或许还要承担这样一种失落,如果妻子没出事,这个家本可以是另外一个样子。

没几年,杨海鹏就要满五十岁了,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无论外表还是言行都给人以强大之感。他说,有时自己也会觉得无助,一切都要一个人扛。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拒绝沉默,拒绝妥协。“我们不装外国人。现实的黑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怎么样拿出自己的力量,努力变成一个公平社会。这就是我想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公民的姿态。”

接妻子出狱那天,杨海鹏9点不到就等在上海市女子监狱门前。仍是持续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台风将至,地是湿的,有支撑不住的老人坐在路沿,或靠着潮湿的树干。一夜没睡的杨海鹏站着站着,腰开始隐隐作痛,据说今天一共释放6人。第一批放了5个,都不是,杨海鹏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雍和觉得他有些不安,一米八几的杨海鹏看上去很疲惫。“换洗的衣服都收了,肯定会放的。”雍和安慰老友。

这天是2014年9月23日,杨海鹏原以为7、8月份就能接人。一位熟悉减刑与假释相关法律政策的体制内朋友打听到的时间更早,春节后,但5月份正逢上海亚信峰会,有关部门打招呼,峰会过后再办。“这个要求呢,也不是恶意,所有人的都停了,安全考虑,可以理解的,是吧?”但他也怕,担心是借口,一推迟就不知道推到哪天。直到程序走完,确保假释,他才告诉杨海鹏。

11点50左右,梅晓阳神情放松地出现在久违了的家人和朋友面前。消息并不准确,同天出狱的有10多人。“梅晓阳很淡定,反倒是杨海鹏有点受不了,见到他老婆的刹那,也不能说崩溃,有些激动。”雍和说。

杨海鹏对出狱后的梅晓阳说:“你出来了就忘记仇恨,要是记住仇恨,你还不是自由的,你心中的垃圾老公帮你处理”。

妻子的出事在杨海鹏心里打上一个结。这个自诩懂政治的男人忐忑不安地度过了这三年,重重压力之下,他对外界的任何变动都表现得小心翼翼、顾虑重重。

杨海鹏带着处于假释期的梅晓阳去社区矫正中心报到。梅晓阳想去湖北老家探亲,对方说那你现在不要办,十天内回来就行。杨海鹏感觉不妙,“按规定是不能出省的,你要是走的话,属于脱离管制,他可以通缉你。嘴上说你可以走,空口无凭”。第二天下午,杨海鹏接到对方电话,上面突然命令今天去报到,杨问,不是还有七八天吗,对方答,必须现在。

“我们这种人,草地上闻到气味不对,我说有蛇,证据呢,我说不出来,但是你呢,还没有等你说出来的时候,蛇就把你咬死了。”杨海鹏说。在他看来,这是对方所设的陷阱,一旦妻子真的回家,对方就有理由逮捕她。而梅晓阳却认为,这不过是他的阴谋论。

“昨天晚上,一个律师朋友带了案卷找我,开了夜车。”上午10点,杨海鹏脸色苍白,短发耷拉下来,那状态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话题很快被转移到“东星航空案”,继而又是一个案子。话匣打开后,杨海鹏的精力反而恢复,滔滔不绝一口气讲下来,时而大笑,他的朋友翟明磊调侃他外表像巨灵神,很高,眼睛又大,说话有点咄咄逼人,但“情感细腻”,“心地特别善良”。

不断有人带着案子来找他,记者、律师、举报人,他给对方分析、解读。这方面,法官出身、又做了10多年调查记者的杨海鹏有着充足的自信,他曾说,很多记者是照搬律师的话,而他则是在律师拿来的基础材料上进一步做研究。他会把一些料放到微博上,嬉笑怒骂一番,收获追捧或敌意。

他可能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媒体行业告别。蟹妈案判决前一周左右,《财经》杂志派人到上海,提出和杨海鹏解约,要求是不说原因。“你想不到,全国最牛逼的杂志社啊。”3年后,他一边冷静地条分缕析这背后可能的利益与压力,一边也感叹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当时他本寄望于东家能保持沉默,“我不需要它帮忙,它一帮忙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勾兑,就没我什么事了。但它不吭声,对我至少是一种保护”。

蟹妈入狱,判了4年。“微博救妻”过后,杨海鹏要面对的是,设想的所有可能结果中最坏的一种。

杨海鹏的父母和姥姥搬了过来。于是,在可预见的三到四年内,杨海鹏家的格局是,47岁的杨海鹏和3个老人,1个9岁的孩子。蟹妈出事前,这个上海男人已经变成了半个居家男人,如今这个家将全靠他一人负担。“棋局已经输了,我只能一点点往外扳。”杨海鹏说。

四十多岁的这年,突然没了单位。一开始他有点慌。做了10多年记者,杨海鹏很自然地想到再谋一份媒体工作,且必须在上海。但他竟然没找到。有时明明谈好,后来又变了卦。家里的老人经历过文革,当时悲观地认为,儿子要成为“贱民”,他们的经验是,在一个为组织高度控制的社会里,脱离组织的个人是没有力量的,遑论对抗。那段时间,老人的担惊受怕分毫不差地传递给杨海鹏,后者试图安慰,但老人一出门,接触一下外边的人,对方说可怕,恐惧感就又回来了,反反复复。“就像感冒一样。”杨海鹏说。

朋友轮番作陪,叫他出去吃饭,然后一块洗脚、泡桑拿。离杨海鹏家不远的某星级酒店地下一层有休闲会所,做记者的时候,他常去那儿,一边泡脚,一边和人谈事,“地下宣传部长”的称号便是得名于此。现在他去得更频繁,有时候一个人没事也会跑到那儿,手机放家里,放松,午睡。朋友们给他打电话,说你不要担心,实在困难有我们。有律师朋友干脆道,这个事大哥帮不了你,但大哥钱还是有一些的,先拿20万吧。

他没拿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但有这么一些朋友在那儿,给孤身的杨海鹏很大安慰。他慢慢冷静下来,重新盘算。经朋友介绍,他给人写传记,一本书三四十万字,自传,署人家的名。以前他非常傲慢,不屑去写。也开始炒股,小赚一笔就收手,这同样是他以前不会去做的事,那时他是专业财经记者,不能碰股票。在回顾过去这将近三年的经历时,杨海鹏简单地总结了他如何解决经济问题,并进而安抚一家老小。

“为什么说我不怕这件事情了。政府怎么样诬陷我、怎么样搞我,但是我倒不了。你让我失去工作,你最多只能让我这些官员朋友害怕,但社会上的朋友,他们还是跟我越走越近。以前这个国家,组织控制了人的一切,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现在有了社会以后,你想由上至下否定别人的一切,这是不可能的。”杨海鹏说。

他颇得意地提起这几年总结的经验,食物是最好的安慰剂。他上淘宝,搜罗全国各地的食材,“人有他的共性,如果你现在活得很苦,吃的食品越来越差,这个人就很担心了,未来怎么办?但是有很好的食物,有丰富的这个业余生活,比如说给老人家看很好的碟片等等,有时候我自己去买,说朋友送的,他们就很开心,觉得这个社会没有抛弃他。”菜谱会被杨海鹏发到微博上,供粉丝及对手们欣赏。

事情并不像说起来那么轻松,更远非编成段子后的快意。人们带着各自的惨痛经历找上门,他们感到混乱,找杨海鹏寻求帮助,分析之余,绝望的时候杨海鹏还要负责递上安慰,这些老板随时可以出国,但杨海鹏却和一家老小给困在了上海,“实际上我也是一个近乎崩溃的人,再加几根稻草,我就崩了”。

事太多,且杂,杨海鹏说,他习惯专注,不能够同时做很多事情,事一多就乱了。他喜欢读书,这三年他也买了不少,书架摆满,又在地面摞上好几叠,以前他可以一晚上连续读几本书,一页一页耐心读完,非常开心,但近三年他只是翻一翻,“心态不一样了,不平”。

他并不喜欢阴谋论的世界,成天打听哪个领导跟哪个领导关系,谁谁谁又被哪个领导敲诈勒,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人在算计你,生活就没法保持单纯。

杨海鹏说自己是被逼成了一个斗士。此前,他做过4年法官,10多年记者,人生一路大体顺利,做调查记者时虽然会和现实的暗面打交道,但记者毕竟是旁观者,悲剧并不直接发生在自己身上。“基本上,很多黑暗我也不愿意去面对,我就想老婆进入上市公司挣了钱,我们就走人了,过简单幸福的生活。本来我是自愿到一个冷僻角落里头,不愿意成为中心的人”。

他这样解释自己的反抗:“我们不装外国人。现实的黑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怎么样拿出自己的力量,努力变成一个公平社会。这就是我想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公民的姿态。我也不想领导别人,但是我绝对永远站着,哪怕死,也不会乞求什么。这是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因为他们有一种对自己一种权力的迷信,他们认为权力无所不能。让你哭,让你笑,让你下跪求饶。但他知道我们拒不下跪的时候,对他群体的一种震撼是非常厉害的。”

雍和和杨海鹏认识了差不多20年,他说,杨海鹏个性如此,很多事情他也放不下,他想去做一个战士去战斗,那就比较累,有时候说话也会有些过头,不太注意,会伤到一些人。在《青年报》共事时,因为好几件合作采访的事情,惹怒了权贵,“他是不会弯腰的一个人”。

“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勇气和智慧。很多粉丝过于仰头看他,觉得他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他什么都好。贬他的人往往受不了他的脾气。我比较好的是,能稍微比较宽容地去看待他,而且了解他的这个案件和他的行为方式在目前社会的意义,所以从公益的方面特别支持他。” 他的好友翟明磊说。

杨海鹏的女儿喜欢吃蟹,得名“蟹妹”,于是父母就成了“蟹爸”、“蟹妈”。称谓很可爱,连接着某些柔软的情感。在名为“窝主杨海鹏”的博客里,躺着2006到2007年的一些文章,一类新闻,一类蟹妹,前者或严肃或调侃,后者逗趣,杨海鹏长于文字,调侃起现实来,语气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有趣。微博兴起之后,这风格在“杨海鹏在上海”的账号上被发扬光大。“生死由命,我要发言”,很多人因为这句话关注到李庄案二季时的杨海鹏,进而继续关注了“蟹妈案”。

“蟹妈案”的前后在网上仍可查到,它们拼凑出了一场发生于2011年10月20日的上海的一场审判。判决书上写:被告人梅晓阳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判决书所不能记载的是,庭审时,台下的某个人向法官递了张条子,然后法官敲锤的次数明显增多,以及被拒绝出庭的证人、三位律师集体拒绝辩护的抗议。在梅晓阳回忆检察院审讯过程的口述实录中,充斥着这样的辞令,“我今天非要撕开你这张嘴”,“你们园林设计院是个烂摊子、黑窋窿”。在一个接受现代法治理念的人看来,这情形可能会让他恍然究竟身处何时何地。

但也有另一种言论,斥责杨海鹏在网上太嚣张。杨海鹏的好友翟明磊分析:这是一种奴性。奴性就是对反抗的恐惧,他自己不敢反抗,对反抗者也是冷嘲热讽,以获得自己心理的安慰。海鹏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他在很多的层次上跳跃了这些心理,而选择了直接反抗,做出了最大的牺牲,这是我最佩服的。

当时翟明磊帮杨海鹏在网上公布案情,他也困惑过。杨海鹏告诉他没关系。“公开的方式有一个特点,要唤醒社会的良知,再一个,这种事,你不公开的话,就是被他们做死,他们操作非常严格,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操作娴熟了。你只能公开化。”杨海鹏说。

杨海鹏的微博账号已经转世到了第184回。这三年,他的微博粉丝最多时有20多万,一路转世下来,尚有五千多稳定而忠实的蟹粉跟随。水浒传的人名用完了,现在他更新用的是唐德宗大封功臣表。

要跟上杨海鹏的转世节奏并不容易。网友“兰州O记还咳嗽”说,他从李庄案二季中,杨海鹏的一句“生死由命我要发言”开始关注杨,每条微博都看,杨海鹏被删号了,他就在微博里搜索关键词,然后再关注。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有一回杨海鹏可能是当天被封了三次,他正在看杨的微博,第三次被封时,他搜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搜到。这个五十岁的兰州男人说,他当时有一种很绝望的感觉,这个时候他看见他自己的微博上面有个信息提示,增加了一个粉丝,点开一看,刚好是杨海鹏。

在粉丝看来,关注杨海鹏起初往往都是因为他的言之有物,他们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启蒙。O记把从关注到粉丝的变化归功于网络上那些攻击杨海鹏的人:如果五毛们不那么疯狂攻击杨海鹏的话,我可能仅仅是了解杨海鹏,当这些五毛越是疯狂攻击杨海鹏的时候,我越觉得应该要站出来,还是要站在杨海鹏那边。

蟹粉给杨海鹏很大安慰。回首前三年,杨海鹏说,给自己打85分,谢谢这批粉丝,给他们100分。

今年杨海鹏的女儿升中学,摇号。他担心极了,如果进不了好的中学,跟蟹妈要没法交代。他拿出调查记者那会的谨慎做足准备。一个是摇号,一个是一所中学的校董朋友,再一个就是杭州那边有所国际学校。三重保险,他稍稍能安下点心。摇号那天,女儿一脸平静地回到家,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个学号,一个中学名字,没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他一看,摇中了。

“以前这种事情很普通,哪怕没摇中,也许找找关系,但现在比较困难,因为假如说你没有摇中又进去了,你的敌人就会盯着,这就会给帮助的人带来麻烦。”杨海鹏说。

这几年家里一直有种压抑的氛围,没什么好事,只能尽力去清除消极情绪,女儿摇中号,仿佛天大的喜事。蟹妈也要回来了。家里人想着,今年应该是好年。

杨海鹏想起做记者时的一段经历。1998年抗洪的时候,他们去了湖北嘉峪,那时已经决堤了,他们看到某电视台在那边拍摄人在堵缺口,造假。当时杨海鹏注意到,镇里挂了一个横幅,写着本次高考镇上多少名考中,他们看一个男人跑着四处找自行车,问他干什么,对方一脸兴奋:我儿子考中大学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直在大堤上抗洪,几十天了,杨海鹏和同事决定跟着他拍。

女儿摇中号,他突然回想起十多年前的这件往事,家里的兴奋劲,跟曾经报道中的主角是一样的,“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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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滞京写稿中。友凤凰网总监李小鸣来电,约洗脚看球,其绰号小鸟,亦住亦鸟巢,仅百步。寻一地下室,然技工手艺甚高,90分钟价只百元。我与小鸣在武汉时,渠迷木桶浴,一度以李木桶名扬武昌洗浴界。为我点拨,后改浴足,日日动手动脚也。晚归,于门内见卡两张。情感陪护,上门服务。极品学妹,性感少妇。

    洗脚,碰到的几个大话痨,多是辽宁人。本想眯会儿,成段成串的带着玉米馇子味儿的话往你耳朵里灌.我想说她几句,但转念想那是人家的习惯,就咽了下去。问她这里那么一般,咋怎贵涅,她很坚定地问——这可是北京!突然同情起清朝的皇帝,宫里那可是集团军编制的东北女人,整个就是压在玉米垛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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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闻异录】沪一名律师妻乃家庭妇女。夫外遇欲离婚,妻则游行责之陈世美。复合,然攻守如猫和老鼠。时吾光棍,约与律师到外地。律师夫人求同往。言欲介绍教友为我女友,我以猫王语录回之:如隔篱笆能挤到牛奶,何必卖头奶牛?其大怒,狂啸:你们男人心里都有魔鬼!律师点头如捣蒜:有魔鬼,有魔鬼!

    【海上闻异录】一报业老总以风流闻。旗下一刊有其旧情人专栏。一日其约我与该刊主编于恒隆广场书店见。远见老总手执一刊,埋头读之。我与主编曰,他肯定是在看某之专栏,赌百元。走近,果然。吾与老总曰:某文章越来越好,你给她灌了一肚子墨水。旁一幼齿女记者道:跟老板一起,我们肚子墨水也多了。

    【海上闻异录】90年代中,吾陪领导读书,研究生班有一股评名家曲春波,故教授们逢吾等下课,即纠缠曲氏荐股。一而再,再而三,曲无奈荐一两股,言三个月挣50%。未久《人民日报》社论出,股市崩泻。吾等每每上课,时见门开一缝,露一丛白发,微颤的声音随之来:曲春波来了没有。后,曲氏惧,只好旷课。

    【海上闻异录】90年代中研究生班大兴,华东师大文科大楼,每晚车水马龙。一班多半官员,少数老板,晚上夜宵,后者买单。吾陪领导读书。考试说闭卷实开卷,一地产商问我一题:技能是否遗传?我大声道:你儿子生出来会问护士“房子要哇”?监考者大笑。沪市长某在同楼读出法学博士。简历上无,料羞出手。

    【海上闻异录】昔中纪委之拿张荣坤,执法之外尚有菩萨心,其财多有正当取来,非全为官商交易,故留一北京金融街楼宇给其“出来吃饭用”。后案移至某省,某省觊觎此楼,欲罚没付之省驻京办。沪府愤,找审理陈良宇案之天津法院,无案执法,于房地产登记中心过户。沪长者曰:本引清流冲污,奈何以污冲污?

    【海上闻异录】张荣坤初囚昆山,知此案将移东北,友即去活动。识高院庭长某,求审判照顾。一年后,张移东北某看守所,恰遇某,其因涉黑待判矣。某曰,你案未审已定罚没资产,检察法院比赛花钱,盖楼买屋。张大惊,言代理人曰:宁给上海,不给他们。其妻出,将不动产尽予上海国资,张氏与之多无债务。

    【海上闻异录】沪社保案挂牌办案者乃某省检察院。王成明以一土地挪至国资帐外,持有亦国资,欲为领导方便为小金库矣,居然定性贪污,以数亿值竟得不死。张荣坤炒股帐面亏损,当定操纵价格,然定操纵市场,将本钱十数亿罚没。为何如此定罪?办案单位为罚没款也——该省规定,司法罚没80%归办案单位。

    【海上闻异录】沪一富豪,做动迁房骤然富贵,热心慈善。晚会识女警,同醉,扶之卧房,遂“出事体”。女警得5万元。后其夫来,言将告之破坏军婚,同来一人以某机关威胁。富豪问之官员,言此机关难得罪。即花千万,一半赔偿,一半入伙。十年后富豪犯事,对警咆哮言不属他们管辖。某机关出文,无此人编制。

    【海上闻异录】沪一富豪于海滨圈地数千亩,言复制博鳌,邀我友设计。友与之一饭,言此人香港身份一脸贵族相。告姓名,我大笑:此人十数年前,尚背一包木匠工具游走沪高官宅,如何骤然富贵,且有博士衔?料非官员之白手套,即一用地融资千局。后我友仅得设计费之1/3。其设计竟被称为美国大师毕生巨献!

    【海上闻异录】15年前,某广东律师,吾同学也,为沪一案求助。我看判决书,知法院错得离谱,即查内情,请几老领导干预。事成某宴请吾等。酒酣,某曰:“我常出差,可学各地妓女叫床声。”遂作淫声。老领导道:你如何交这种朋友?吾道:我与他同学,他暗恋一女生至毕业,不敢搭一语,谁知到广东即如此。

    【海上闻异录】87年上海破败。邓公点将朱鎔基抚沪,朱出场即获满堂彩,后多以为朱魅力使然。一高官语我此论谬也:朱时无根基无治绩,怎靠一语动人?人之鼓掌是他带来嫁妆:年定额交中央163亿,沪有剩余也。有言时江对朱颇妒。我兄崔益军人大后随江看朱,时朱正拉京胡,江朱宾馆走廊,一拉一唱,颇和谐。

    【海上闻异录】作家张聂尔著书,言毛家事:称毛岸青之病乃董健吾牧师用通火条所伤。董子女告之。沪法院得中组部老干局秘密证据,言小毛幼即脑炎,后兄长死,老毛听长媳刘松林劝,拆散岸青与女友,迎娶刘妹韶华,岸青遂崩溃。吾实录发表,毛家扬言告状,未有下文,有司命人写好检讨,令我签字,拒绝之。

    【海上闻异录】十余年前与上海几法院院长同游千岛湖猴岛。某院长身长五尺,偏要惹猴子,猴王怒,领猴群袭击,某满山跑,狼狈不堪。突一汉身长八尺斜刺杀出,对群猴大喝:“目无领导,人家可是副厅级干部!”猴王惊惧,散去。此大汉乃我也。众人围拢,抚慰院长。院长云:臭小子,这种时候还拿我玩笑。

    【海上闻异录】93年港黑社会在沪合作拍片,副导演上影人,因服装误,被拳击断一齿。众沸腾欲法院告。领导恐影响合作,由我出面讲数。时吾已在报社也。坐定,制片人带两警来,煞威风。吾曰:如是公务我与局长核实;反之请去。警察仓皇去,制片气泄遂赔5万元,问我来路,曾演杜月笙的崔杰道:他洪棍也。


    【海上闻异录】12年前有新疆唐某号称培育一杨树,沙漠戈壁皆可生长,有复旦中科院名教授为之鼓吹,多封疆大吏向中央推荐。吾让他提供资料,一周数百电话证其伪。发表后唐事败而通缉,电话威胁欲断吾手足。后多年,吾常与朋友聚衡山路某茶馆,以为密点。某日遇一人,众仆呼老板,本店之主也,竟是唐氏!

    【海上闻异录】阿花,上海海员。十几年前为希腊某船二副。船上之中国水手为某国企派遣,无经验,行贿得上船。船长忿,虐众人。众欲杀之,与阿花言:或参与或杀汝。阿花曰:不必。可告诸工会,你等收入低于最低标准。遂行。各国际港口拒纳该船,船主认罚,言2/3工资乃国企拿走。阿花因泄露国家机密执。

    朝鲜美女拉拉队:从全国挑选身材和容貌出众的女性,通过政审选出。政府提供了从内到外的高级服装,皮肤不好的甚至接受了为期数月的脸部按摩,并进行为期6个月的封闭训练。队员有严格保密要求,绝不可以泄漏任何在国外的见闻!2002年釜山亚运时,就有21名MM因无意间透漏在南韩的生活,被当局抓去劳改。

    【海上闻异录】一上海著名学者,父亲是40年代苏州河上开粪船的,他说那时他们已有社保和医保.我颇吃惊。后查史料,苏州河上籍贯为高邮的粪帮,多拜黄金荣的老婆阿桂姐为师傅。每人一年交几块钱给阿桂姐,她再去名流那里募捐,粪帮人员生病即可进医院,帐挂在她那里。她甚至说服教堂,在那里开办小学。

    我有了一新绰号——"美腿"。我的腿委实丑陋,有点内八。只能解释为美国的狗腿子。想起中国大使馆被炸时,学生游行。美国记者也希望我是“美腿”,问我游行是否操纵的?我道:如果放开恐怕半个城市的人都会上街包括我在内。中国领导顾全大局,一要帮大家泻泻火,二要着眼于未来合作。记者遂平实报道。

    【海上闻异录】数年前,同济大学某房产公司在黄浦一楼盘容积率超标,将罚逾千万元,一男子语老总曰:认识区长,可减轻处罚。老总约获益分一半给他。该男又语区长曰:同济校长想见汝。于是双方见面俱以为该男乃对方熟人。一顿饭该男获百万。后事泄,其人乃无业人员也,在其家搜得高官联系簿一册。秘密审判。

    【海上闻异录】20年前,吾在法院接待.一老人进,功架十足,端坐,正视我目,言:看出我是谁了吧?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翁曰:我乃毛泽东杨开慧幼子毛岸龙是也,当今朝廷无道,兄弟你当兴勤王之师,助我一廓海内,你可为中央政法书记。我险些厥倒。一精神病医生语我,自以为毛岸龙之中国精神病人约5000人。

    【海上闻异录】小黑哥柯受良飞黄河,吾采访至渭北某县。县官接待,介绍本县一奇人,一任政协港台事务办之老妪。宴席间,此老妪张口闭口阎长官,甚噱。新华社朋友介绍此妪在抗战期间,曾伺候过由晋逃过黄河的阎锡山,为阎幸一次,自此不嫁,自以为为“阎长官的人”。党养此人,抑或为招阎长官之旧部乎?

    【海上闻异录】沪张姓律师少时貌美,外出旅行常有狐仙荐枕。狐仙有谚曰:“困了律师张,赛过当娘娘。”张不胜其扰,求教于普陀一上师。上师云:汝外出开庭,精气充溢,狐仙自当躲避。如外出旅行,当寻一伴同寝,此人特征:判官,草人,半百处男。后找一法官,姓带草头,名单人旁;又年逾半百,副处级。

    【海上闻异录】90年代中,京剧流派传人某,外遇为妻所侦知,诉至法院求离婚。庭上,某怒用雨伞戳妻,法警阻之;言语污秽,不堪入耳。法庭析财产,某不愿分毫予妻,法官问理由,某将一叠照片掼于法官岸上,言:这就是理由!法官视之,乃与诸京城巨室内眷之合影也。

    【海上闻异录】台商之太平洋百货,其址乃旧上海之徐家汇育婴堂,天主教会收养弃婴之场所也。初营业,店中常闻婴儿之啼哭声,搜巡之,难见其人,而哭声如故。众以为灵异。后,店中轮播《宝贝对不起》,哭声乃绝。

    【海上闻异录】黄生,港人,在沪以引进电视剧做贴片广告为业。90年代中带团游欧,在鹿特丹某大佬之妻妹嘱其带一巨袋回,周游十国超重罚千美圆。至香港,袋中物有异味,剖之乃猫狗粮。复购,带之入沪,大佬妻邀黄到其家喝咖啡。黄言:吾几千万身家,在党官那里无非一背狗粮者。想背而不得者,大有人在。

    【海上闻异录】16年前,京城朋友介绍某生。生来,翻毛军大衣大头皮鞋,如东北的胡子.言是某部的人,来沪炒股需租房。我曰:贵部在沪当有机构?他道:怕他们串通房东黑我。数年后我在咖啡间,见一人鲜衣雪茄如大老板而面目甚熟,某生也。握手,赠我一金币。后某房地产,楼卖天价,我查乃某大佬之包衣也。

    联合赤军被日本警察包围于“浅间山庄”的时候,一位赤军成员的母亲在现场喊话:“时代变了,美国总统同毛主席握手了,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孩子,回家吃碗妈妈做的热干面吧!”他在绝望中向母亲开了炮。1979年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日本左翼的外部精神源泉彻底断绝,无数左翼青年在绝望中自杀。

    这个段子好,转一下___曹操出土后答记者问:你死在洛阳,为何选在安阳建墓穴? 曹:首都房价太贵,二线城市便宜。问:陪你沉睡千年的女人到底是谁?答:嘘,她是貂蝉,字海藻。问:最后可否谈谈你对这个新时代的看法?答:孤已用名字回复。

    (上海名记志-首富)周正毅二进宫,囚唐桥看守所。阅览室中有诸党报读。宣判后,周翻阅诸报,未见判决消息。见“周正”,一激动,细阅乃周正龙也,如是者再三。律师造访看守所,周一脸疑惑:难道我连一个假老虎也不如?

    (上海名记志-戏语)15年前,一海归律师拉我写一外企商业窃密案。受害公司经理马华人,单身女,貌丑。此案采访逾一月,后觉异样,此女见吾,竟然脸红。问律师,道:她觉得你甚好,想让我说媒。我道:可是为你的长期合同欤?她不会华语,我不会英文,以后上床,你也要踞床上而为翻译?后,此女见我甚冷漠。

    (上海名记志-贵戚)沪某贵戚,10年前进液化气。暴富。后染指房地产。以一农民为替身购南京地,欲盖亚洲第一高楼。三年荒芜。后贵人死,南京欲收地。吾告之记者陶君,查贵戚竟安全走脱:重庆国投购下其股份,时该企控股权在南粤叶氏手,购地后股份卖与重庆政府。如此重庆政府套于此地。权贵乃东方不败也!

    (沪上名记志-合并)九0年代,新民收入独大,他报甚忿忿。龚任副书记即策划文新合并。新民老总丁法章道:愿每年补贴文汇一个亿。龚道:一亿给我,两报还是合并!丁见江主席,阻其事不遂。后,丁以强强联合之论文获中国新闻一等奖。龚召文新大会,命丁读之。金仲伟时在新民,谓如1945之日皇之天音放送。

    (沪上名记志-官小三)一昆曲花旦8九滞留美国,后返沪,诸记者于虹桥候.见绿色通道口,一大佬手捧玫瑰立__其与花旦固情人也。返报馆,即收宣传通知:不报!又宣传部副部长徐,与小三共观德国乡村芭蕾,大婆突杀入,先用一厚书掷小三,后扑将出来揪发挖脸,场内大乱,演员动作做一半,滞手足于半空,观赏之!

    (沪上名记志-官相)黄菊个矬,约165;而副手徐匡迪,陈良宇俱180大个儿。一日某大会,解放日报拍三人合影,黄居中而徐陈处两侧,未用特技,状如两警察抓一小偷。出版后,黄大怒,总编被责,摄影记者惶惶。吾友某,先跟孟建柱,后只为黄之文字秘书,语我:我身高186,故难以提拔。

    一十九岁中国女孩竞购豪宅时无言举牌却轰动了国际媒体。十九岁的买房女孩的父亲是国内电器开关行业的巨头,其母在临近北京的某计划单列市任法院院长,外祖父则是一位现任的常务副省长。该女孩身份可谓集「富二代」与「官三代」于一体。她所购置的豪宅价值一百八十二万澳元,折合人民币1143万元。

    (沪上名记志-陈岚尼)陈岚尼,川人,资深美女,曾办商务早报为蜀中诸报阀之一。后误写西藏自治区成立为独立,为有司族灭,遂流寓沪。办〈外滩〉时受陈保平氏掣肘,不爽。问吾:能一月搞定陈保平?我曰:陈财色不收,刀钱不入。复问。吾曰;除非你嫁夏征农。问:此人是谁?曰:此翁百岁,保平要叫他爷爷。

    90年代,浙江某地一企业家长期被公安监听。理由是他交了一笔钱参加北京一研究会;他的书法集居然找华国锋题词。我见公安局长。局长说:那个会我们市领导都没资格;大书法家那么多,为何请华?企业家语我:他哥哥是东欧某国侨商领袖,想用华提写的书法集,赠送当地高官,他们不懂书法,但知道华国锋。

    上海公安局有一女性科级干部,负责窃听,对丈夫活动甚好奇,于是用手中资源窃听丈夫电话,发现丈夫之外遇,离婚时又以窃听得到的证据,要求法庭多分割财产。后丈夫到处举报,该女被处分!

    (沪上名记志-儒商)上海风气至92年尚重官轻私商。时鼓励青年知识分子下海,团市委邀余秋雨大师演讲,余推出儒商概念。郭广昌等激动得嗷嗷叫,分别向《青年报》表示要做儒商,当众人方等待余秋雨再点化,忽闻余大师已飘然下海,与贵戚江氏办地产公司矣——这儒商的帽子,他只做了一顶,给他自己。

    (沪上名记志-鸟事)16年前初夏,青年报始有内参。黄飞珏撰一稿,言华师大一研究生送客未买站台票,被路警围殴致一睾破裂,时近六4,群情汹汹。我母同学一处长到家,我言及此事,如迟延将出大事。后见黄面目人色,称被国安监控。再后,研究生获赔数万,群宴众书生,黄称:他恨不得另一睾丸亦碎!

    (沪上名记志-樊祥达)樊祥达,城市导报记者,崇明人,传为樊侩后裔,不改吾乡农民本色。后赴日,著《上海人在东京》名世。留日前有一子,后与现妻又生两子,超生事迹上电视。除公职,以撰特稿养家。常熬夜,凌晨将稿传真至外地报馆,两幼子尚小,曰:爸爸侬又印钞票了?樊道:全是为你们两只小赤佬。

    (上海名记志-交锋)90年代初,新民之《夜闯KTV》揭警匪勾结轰动一时。时吾在法院,亲聆政法书记某抹黑众记者:谁是特嫌谁是骗子谁是流氓。渠不懂法,有其父编剧遗传,不讲证据不分错罪随口下判。相关人俱被折腾。后一律师语我,记者强荧为求脱,上洛告御状,江总书“仗义执言”四字,吓退诸小鬼。

    江的四字 好似一道符也 吾曾劝律师朋友 百万求购此字,挖去边款。每到法庭辩论居下风,可在法庭之上展此御批,法官怎敢判你输----笑!

    (沪上名记志-义人)90年代兴“大怪路子”,一牌在手风雨无愁。我等在报馆打牌时,常有一女在侧,长身玉立,观牌不语,与记者某状甚熟。后有人曰,此女到上海走投无路,为古道热肠之记者某收容,并借钱粮。后,此女找到同乡,求去,语该记者曰:X老师,借的钱以后还。该记者心魔发作,求一夜欢。遂愿。

    (上海名记志-设局)有局级某,以权设租,财源广进,不为某常委喜。常委谋去之。某找一干政法记者密谋。知黄菊乘东航班机赴京,某在诸政法记者安排下,进商务舱,与黄氏共学文件,摄照一张,旋刊登上海主要报纸头版。常委观之,惧,去某之议遂废。黄菊精明一世,竟被记者设计。

    (上海名记志-包养)90年代中,台湾人香港人涌来,包养女伶成风。演艺界美女,多一扫而空。其中究竟,娱记方知。吾有手下,与一资深演艺美女相善,为此姝在青年报鼓吹多次。后见其在某杂志发封面:《一个不愿被包养的女人》,照片作愤世状,甚敬重。数年后,遇一台湾老人被二奶骗去财物,女主角竟是此姝。

    (上海名记志-烟花)九O年代中,浦西色情业不彰。青年报所在之东湖路是一红灯区。时原料双轨制,上海需二渠道,故以东湖招待倒爷,后仰融等大鳄亦居于此。妓无客人问津者,或有骚扰夜班下班之编辑记者。时李智刚被骚扰最多,模仿妓女钓客状最像。午间休息,李常持扑克,以妓之口吻道:朋友,白相相伐!

    (沪上名记志-螃蟹)申花之初,甚有钱。众记者皆谀徐帅。青年报搞考评,批评报道往往高分,末位下岗。足球记者孙大宝,积分甚低,为救亡,揪住申花和徐帅狠批一通。幸留岗,朋友贺他,孙道:“秋天徐根宝的那顿大闸蟹,算是吃不到了!”姬宇阳时尚为实习生。孙后在新民周刊搞发行。

    (沪上名记志-走婚)崔二爷益军赴四川盐源摩梭山寨采风。路遇两摩梭大嫂,献哈达,崔受之。傍晚,见两摩梭大嫂当道扭打,崔甚惊。地方官员道:献哈达乃愿意为你宽衣解带。两大嫂争老崔之初夜权也。后老崔数赴摩梭。问其是否走婚?崔只嘿嘿。问其相好哪个?复嘿嘿。

    (沪上名记志-跳巢)新闻三报滚动出版,号一日三炮,累倒总编俞建华。时宣传部令报馆,不纳新闻报之跳巢者。首席记者嵇晓雄,吾推荐至南周,签约后去探病。时龚学平正在床前,俞指嵇语龚曰:如此骨干也要走。龚惊“不是发通知了”?俞道:他去南周,哪里不归你管。龚大忿,命宣传部长:去广州要人!

    (上海名记志-免罪券)九十年代中,上海忽开放,欲望横流。政法记者多有嫖赌问题,时被“捉牢”,亮明身份则释,然瞒不过圈中人。黄浦政法书记张来庆宴记者,酒酣云:在座记者每人可在本区犯事三次,多则必究。复偷问吾:小杨如何从不犯事?我曰:如此你们犯事我即好捉!宴记者之饭店,老板乃陈良军也!

    (上海名记志-拜佛)金仲伟夫妇,到无锡灵山参拜大佛,返程方抵沪境即出车祸。金氏祖母曰:“侬是上海人,拜什么外地佛?上海的佛生气咧!”金氏言行多上海本位主义,是乃老祖母遗传也。

    (上海名记志-拼音)动画大片《花木兰》来沪首映。黄飞珏为沪娱记领袖,片方故赠伞一,径可五尺,若皇帝之华盖。黄生执之进编辑部,向小辈炫耀:我在南京路,一条街的人看我!我窥之,上有美式拼音“MULUAN”,狂笑不止。语众人曰:大家拼一拼看。众人亦大笑——MULUAN,沪语木卵,指男子性功能障碍。

    (上海名记志-麻将)彭正勇年50,叉麻将可三天三夜,人称“铁人”。《上海小说》主编吴永竞,邀战麻将,功课做足:先吃饱饭;妻煲西洋参汤一大杯,携上。中途,参汤饮毕,将参身含口中,参须在口外,观之甚滑稽。STV刘峰,中途入厕,常候之不至——在马桶上酣睡。

    (上海名记志-诳言)黄飞珏与袁鸣同游长城。有古炮一尊,尚能发射。袁鸣好奇甚。黄于是付50元,邀袁试射一发。后,归沪,黄语其主任姚阿廉:吾花50元,跟伊打了一炮。

    (上海名记志-吝啬)陈保平办报做书一技天下第一——空麻袋背米。《学习的革命》销数百万册;《上海大典》复是。办《壹周》同人常为薪酬不快。办《外滩》吾语陈:孩子初生当喝牛奶,喝稀饭必营养不良。陈曰:牛奶太贵我喂伊豆浆。袁幼鸣曰:保平裆里夹一块硬币,自外滩到静安寺,拳打脚踢,钱犹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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